第418章 针灸放血
客厅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等着林怀仁的回答,尤其是黄麒麟父子,八年来,多少个日夜他们都在翘首以盼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让黄小平重新站起来的方法,而林怀仁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最后一个机会了。
“没问题,不过,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另外,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并且不能中断,如果中断的话,后果只会更严重。”
林怀仁心里已经有个大概的疗养方案,话说完了,发现静悄悄的没人回答,林怀仁一瞧,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自己,皱眉道:“怎么了?”
黄麒麟枪先答道:“可以,没有问题,你需要什么东西,我们都权力配合你!”
林怀仁看向黄小平:“不行,这个过程异常痛苦,只有病人自己才能决定!”
黄小平早已恢复平静,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紧紧盯着林怀仁:“你真的有方法能让我重新站起来。”
林怀仁郑重点头:“我有,不过,要看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高位截瘫八年,除了脖子上那颗脑袋能动,黄小平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能动的,多少次,黄小平甚至想到过以自杀来结束掉自己的生命,而更令人可悲的是,他竟然连死都没有自己做主。
而现在却有一个人站在他面前问他,问他到底要不要相信他还能再站起来,一股强烈的欲望从他心里迸发而出。
“我愿意。”
这三个字说出来却又很平静,黄小平的心里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平静,林怀仁:“你确定?”
“确定!”
黄小平的口吻一次比一次鉴定,林怀仁点头:“那行,我叫人准备一下。”
黄麒麟急忙说道:“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只管说就是了!”
张老也说道:“对的,有什么需要我们这边帮忙的话直接说,我已经让他们收拾了一间房出来,你到时候把人弄到楼上的房间去就行了。”
林怀仁:“嗯,那也好,东西没来之前,我先帮他过过血吧!”
“把少爷先送上。”
楼上包厢里,黄小平被人搁在床上,林怀仁抽出随身携带的银针,高位截瘫八年,黄小平这全身的大部分肌肉大都出现了退化,林怀仁现目前来说,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黄小平周身的肌肉组织跟血液恢复一半机能,不然后期可能会比较麻烦。
黄小平躺在床上,林怀仁正欲要下针的时候,黄小平突然问道:“林医生,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真的可以让我重新站起来。”
林怀仁愣了几秒,对上那双刚刚那双还很平静的眼睛:“嗯,放心吧,你一定可以再站起来的。”
前期工作林怀仁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先是以银针将周身的每一处穴位都一一刺穿,一边针灸一边留意着黄小平的变化。
林怀仁:“如果有什么感觉的话,你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黄小平:“嗯,知道了。”
针头冰凉,刺进穴位的时候,黄小平一脸平静,纵使林怀仁用真气推动着银针在穴位上活动,黄小平依旧是一副冷静的面容。
不大一会儿,黄小平身上比较重要的穴位全都被林怀仁用以银针刺穴的方式一一扎上了银针。
林怀仁:“接下来可能会有些痛,你要忍着些。”
“呵呵,放心吧。”
黄小平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笑,他都忘了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感觉到什么叫痛了。
一股真气汇聚丹田,在黄小平的余光中只看到林怀仁手指呈一种奇怪的姿势,慢慢的他竟然觉得梧桐雨上冒着小汗滴,身体竟然还能感觉到一丝燥热,渐渐的,一股出乎意料的痛,让黄小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那痛好像一闪而过,黄小平再想细细去感受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刚刚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不对,那不是梦,黄小平瞳孔猛缩,一波强过一波的痛感源源不断的向他袭来,刺激着他的大脑皮层。
“痛了,我感觉到痛了!”
黄小平留下了激动的泪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八年之后,他还能感受到这久违的痛楚。
林怀仁摁住黄小平轻颤的身体,低声道:“别动,再等一下。”
林怀仁看一眼时间,忍不住又去催了一把方有谋,再等等,这银针都该拔下来了。
“别催了,我已经到了,正在把东西从车上拉下来呢!”
方有谋气喘吁吁的对林怀仁说,果然,很快便有人搬着一个大木桶上楼来,随行的还有方有谋,秦桑等人。
黄麒麟看着屋中央那大木桶愣了愣:“这是要做什么?”
“针灸放血!”
林怀仁让方有谋搭手,两人合力将浑身都是银针的黄小平搁在木桶里,然后依次再其中放入了活络经脉的一些药材,当然其中还不忘加入自己的秘术。
黄麒麟诧异道:“放血?为什么要放血?”
林怀仁耐心的解释着:“黄少爷长时间瘫痪,虽然呵护有加,没有出现褥疮以及皮肤损坏,可是,他这肌肉跟血液循环却存在很大的问题,针灸放血恰好是最快的方式能将黄少爷的经脉活络一下,使得血液循环流畅,对他的机能恢复有很大的好处。”
然后扭头问道:“灶呢?”
方有谋麻利的从一旁摸出来一个小灶台当着众人那诡异的眼神一把塞到了木桶下面。
黄麒麟又不淡定了:“既然是放血,为什么要放一个灶台在下面呢?”
这还真是越来越邪乎了,要不是这小医生是自己老伙伴介绍的,他现在只想甩脸走人,从来没见过如此古怪的治疗方法。
林怀仁:“必须保持这桶里在一个较高的温度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将黄少爷体内的那些沉淀的毒素给排出来,这样最快也最便捷。”
“老黄,你还不信我的话了不成?”
张老听到黄麒麟这样对林怀仁说话,微微也有一些不满,林怀仁可是他看中的孙女婿,被人这样质疑,他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