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这么老实，是被逼的
季萧凉抱了一大堆案卷的卷宗放在了桌子上，他为防止在警局门口与古怪的古老头“巧遇”特地提前了很久来到警局。
看卷宗就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你怎么拿这么多旧卷宗？”楚晴歪过脑袋看看卷宗上标注的日期：“有的已经是好几年前的，那时候，我们都还没有毕业呢。”
“真不知道你看这个做什么？”
季萧凉顺口诌道：“学习一下前辈破案的经验。”
楚晴在他身边坐下，见季萧凉言不由衷的信口开河，不由得道：“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以前也不见你看这些卷宗，这都放着落了一层灰，而且你拿的这基本都是盗窃案件，我可不会信你最近在研究怎么抓小偷。”
“我的确不研究抓小偷，”季萧凉问道：“你来上班的时候，在这附近，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唐装的老头儿？”
楚晴想了想，最终摇头：“没注意。”
“怎么了？那老头是罪犯？”
那个古老头是不是罪犯，季萧凉不知道，他只知道，不能再被缠上，老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缠着他：“那倒不是。”
季萧凉就把自己去京城遇到老头的事情给楚晴讲了一遍，从一开始以为老头儿是要碰瓷讲起，到发现老头只是刚好走到他的面前就发病了，治好了老头之后，这老头就跟到z城来了，没事儿就跟他巧遇一下……
闻言，楚晴被逗笑了：“真的假的？这么有趣，我去看看说什么样儿的老头，能叫你躲着。”
季萧凉说道：“是一个穿着黑色唐装的老头，有可能坐着一个马扎。”
楚晴走到警局院门之外，朝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符合季萧凉所说的人：“萧凉，门外没人啊。”
“太好了，我现在就下班，”季萧凉将卷宗快速的收起来，“队长，我先走了，不然那老爷子，我实在是应付不了。”
“我宁可和美女巧遇，也不要和一个老头儿巧遇啊。”
而且那老头浑身都透着古怪。
古老头在楚晴和季萧凉看不见的小角落里，正如季萧凉说的一般，穿着黑色唐装，坐在马扎上，他看着季萧凉开着车离去：“我偏不叫季小子猜到我什么时候出现，要是叫他猜到，这就不好玩了。”
他之前吩咐去办事的高大保镖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老爷子，咱们回去休息吧？”
古老头站起身，将马扎给了他：“一峰，你能看出这小子身手的来路吗？”
被成为“一峰”的高大保镖猜测：“老爷子，我又没有看见季先生动手，您既然叫我猜，那我就猜了啊？有没有可能他是什么高门弟子，游学人间？武学世家……”
老头哼了一声：“你小说看多了吧，一溪，你是见过季小子出手的吧？”
瘦小的保镖一溪说道：“军体拳，擒拿格斗术，而且还都是基础动作。”
“我觉得他很厉害。”
季萧凉离开警局直接去了太明居，邰老爷子在药店里抓着几味药放在鼻尖上闻着，眼皮也没有眨一下：“季小子，你怎么来了？”
季萧凉道：“邰爷爷，我还想买点灵草什么的。”
邰老爷子哦了一声，把手里的药材放下：“要过几个月才有，我接受预定，你订吗？”
“定金就要你那两枚玉容丹。”
“邰爷爷怎么知道我还有两枚玉容丹？”季萧凉愣了一下，随即好奇的问道：“我记得你和我邰老哥都没有去参加拍卖会。”
邰老爷子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一有人拿丹药出去拍卖，我立刻就知道是你了，z城能炼丹的人就没几个。”
“猜也猜得到。”
“这样啊，我本来也是想，拿出去拍卖，多卖点钱的，”季萧凉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小玉瓶，放在了柜台上：“我预定。”
“嗯，”邰老爷子拿过玉瓶检查了一下，揣进兜里，“的确是玉容丹，质量为中品，还不错。”
“邰爷爷，我还想收购一些灵药，都有什么途径啊？”季萧凉道：“我想练习炼丹！”
邰老爷子抬起眼皮看了季萧凉一眼：“一种是从我邰家购买或是代为收购，一种是在小药市，另外就是碰运气。”
“这是据我所知的方式，季小子，你想要通过哪一种？”
药市三个月一次，他还不一定能有时间参加，碰运气能有一株两株的已经是顶破天的幸运了，这答案几乎是根本不用想。
季萧凉道：“当然先从邰家购买，如果邰家都没有的，就请邰爷爷代为收购。”
“这价钱……”
邰老爷子摆摆手：“灵药多数可以用丹药来交换，这要看灵药持有人要什么价钱了。”
“原来是这样，”季萧凉了然，看邰老爷子的目光仍是在自己身上，季萧凉出声说道：“我想要千泠花，水舞草，飞龙木，火幽橘，龙骨参，黑色雀舌兰……”
听着季萧凉报出来十几味灵药，邰老爷子的表情渐渐凝重了起来：“季小子，你可知道，你要的这些，有的都是中级灵药？”
难道季萧凉的炼丹等级比他想的还要高级？
这些中级灵药能炼制什么丹药，他活了百余岁都不甚知晓。
“知道，”学习了《上古丹经》加之他有宿慧，低级灵药和中级灵药，要是在分不清，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低级丹药与我已经没有什么难度，所以我想收集这些中级灵药，练习炼丹。”
邰老爷子沉默片刻，继而说道：“我家有五种，其余几种，我也能找到，我要的代价是，我提供药材，季小子给我炼制几种丹药。”
季萧凉顿时大喜：“当然可以。”
“邰爷爷，其余的，我就等您的好消息了。”
这十几味灵药中，只有几味是阴骨黄泉丹需要的，其余的是另外两种灵丹的主材。之所以这么掺杂着买，季萧凉就是不想叫别人知道他要炼制僵尸才使用的黄泉丹。
“季小子，你的炼丹术已经达到了什么级别了？”邰老爷子盯着季萧凉：“你的级别越高，以后你收购灵药就越容易，你炼制的丹药也会比较好出手。”
季萧凉道：“这可能要叫邰爷爷失望了，我是炼丹新手。”
“我总共就开炉两次。”
闻言，邰老爷子却是惊讶的看向了季萧凉：“上次我那延寿丸，是你第一次炼药？”延寿丸之所以稀罕，就是因为此丹虽然是低级灵药，炼制难度却是中级灵丹的难度。
初学者根本别想炼制成功，更何况是第一炉丹。
季萧凉老实的点了点头，他颇为羞惭的说道：“第一炉丹药因为不会控火，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