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谪仙起涟漪
云晴雪想把火苗往云若夕身上引,但云若夕压根不接——
“云大小姐,这些话我可以发誓,我从未说过,当时在房间里的,只有你我,和你的丫鬟,自然是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云晴雪想要再辩,云若夕却不给她机会:“你不喜欢我,想要对付我,自己不好出面,就编出这些话让顾夫人来对付我,我只想说,云大小姐,你把自己的未来婆婆当打手用,真的好吗?”
“你!?”云晴雪心脏剧颤,神色闪过慌乱,她怎么也没想到,云若夕居然会把她的心机,赤果果的说出来。
“晴雪?”顾夫人看向云晴雪,眼中透着冷厉,“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姨姨,你别听她乱说,我没有骗你,她真的说了那样的话,说子玉哥哥只喜欢她……”
齐氏告诉过她,女人最强大的武器就是眼泪,云晴雪发现自己辩解不过,便选择了哭,还是那种无声无息的哀哭。
她本就生得清秀可人,平时打扮、行事作风,又都往温婉娴雅上靠近,现在这一哭,当真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相比之下,云若夕推开顾颜之站在那里,气势昂然,亭亭直立,怎么看怎么像话本子里的恶毒女配。
“晴雪,你别哭了,姨姨相信你,这贱妇嘴里,就没一句真话。”顾夫人到现在都还记得,云若夕说自己毁容,却压根没毁的事。
“母亲,有什么事,都回去再说。”顾颜之走到她面前,“别挡着外人和下人的面。”
外人自然指的是云若夕。
顾夫人被顾颜之这个指示,安慰到了,脸色稍稍缓和,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孩子真不是你的?”
“不是。”顾颜之声音沉冷,压抑着冰寒。
顾夫人知道,顾颜之这是真生气了,但她也气啊,儿子瞒着自己找女人不说,还珠胎暗结生下了孩子,这换做谁,都会火冒三丈。
“走吧。”在顾颜之的冷眼要求下,顾家人迅速撤退了。
只有珍珠走之前,握着流血的手,阴冷的看了云若夕,和整个芳华阁一眼。
云若夕也由得她看,然后自顾自的去扶起文涛,“你没事吧。”
“没事。”文涛捂着肚子起身,“少爷这一脚,差点废了我。”
云若夕没说话,她对顾颜之的行为,是越来越摸不透了,说他冷漠无情吧,他好像还挺厚道,说他高高在上吧,他有时候又会讲点义气。
“少爷踹我,肯定是怪我没拦住夫人。”文涛嘀咕道,“可他也不想想,我能跟夫人动手吗。”
“那你能跟珍珠动手吗?”云若夕问。
文涛摇了摇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跟女人动手,何况她还是夫人的人。”
“得了吧,打不过就打不过,还找那么多借口。”云若夕扶起文涛后,就看向芳华阁,对空中喊了一声:“多谢你们了。”
还是影楼的人靠谱,要不是他们,她今天不死也要残。
不知道慕璟辰雇他们花了多少钱?
看来她得多赚点钱,这样才可以一直聘请他们。
云若夕并不知道,影楼的确可以提供护卫服务,但一日的价格,高达千金,她赚钱的速度,可能完全赶不上消耗。
……
顾颜之领走大闹的母亲和未婚妻后,让人把她们送回了各自的屋子。
两人都想听他的解释和宽慰,但他只回了一句:“白月轩还在客厅等我。”两人就都自觉的回去了。
白家是岳阳三大世家之一,白家就白月轩这么一个儿子,他上门来,要是顾老爷在,也肯定是全程陪同的。
顾颜之回到了厅堂,他刚拱完手、道完歉,白月轩就问他,“你为什么要问我万蠱蛇王的事?”
顾颜之没提云若夕,只道:“听人提到了这个词,故而感了丝兴趣。”
白月轩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
顾颜之被他看着,原本镇定自若的心,不由多了些不自然,“怎么了?”
“万蠱蛇王是一种蛇类。”白月轩淡淡道,“在数以千万计的毒蛇里,偶然诞生,极为稀有。
南疆有制蛊之人,将其视为蛇蛊,且是最厉害的那种蛊王,万蠱蛇王的称呼,也是由此而来。”
“蛇蛊,蛊王?”顾颜之道,“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剧毒无比,且通人性。”白月轩看向顾颜之,“还可以号令天下所有毒蛇。”
号令天下所有毒蛇!???
顾颜之神色一紧,这样的能力,别说是专研毒药的人了,一般的江湖组织、暗杀集团,甚至一些居心叵测的人,都会想要拥有。
难怪云若夕会被追杀……
“这种蛇,会认主吗?”顾颜之继续问。
白月轩将目光从顾颜之的脸上移走,重新看向了桌面的花茶,“一般而言,不会,但若是遇到一些特殊体质的人……”
白月轩似乎想到谁,常年古井无波的眸子里,难得的泛起了一丝涟漪,“如果你找到了万蠱蛇王的主人,请告知我。”
两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问我,而我也不会不求回报的回答你。
“你找蛇的主人做什么?”顾颜之看着白月轩那张谪仙般的脸,没来由的生出一丝警惕。
他自诩哪里都不差白月轩,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和白月轩,明明都是那种话语不多、冷淡待人的性子,但大家却觉得他是不近人情,而白月轩则是谪仙渡世,差别待遇,简直不要太明显。
当然,如果云若夕在场,一定会告诉他,那是因为人家白先生的冷淡,毫不伤人,而你顾公子的冷淡,能活活把人冻死,冷淡和冷淡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我上次找她买的毒液用完了。”白月轩毫不掩盖道,“我想再找她买点。”
一千多两的毒液,这万蠱蛇王的毒液,可真值钱。
“她现在就在我府中。”顾颜之直言道。
白月轩不是那种做事遮遮掩掩的人,既然他说只是想要毒液,那就真的只是想要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