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怎么停下了?
两个人笑闹着,欢快的声音在这祥和的夜里无限的蔓延着。
许倾倾又将莫逸尘挽的紧了些,只是,她沉默着,半天没说话。
回到房间,许倾倾在书房的桌子上看到了那份刚刚起草好的合同。
之前听赵梦辰说,世勋女装这一块,由于设计理念和定位的问题,销售一年比一年差,差不多她都要放弃这个品牌了。
许倾倾的爆红又令赵梦辰想利用她的名气作最后一博,于是,重新更换设计理念,设计师和生产线都成了首要问题。
贸然改变风格很冒险,最后的结果要么是活,要么是死。
而莫逸尘签的正是一份某知名服饰公司的收购合同。这家公司从前经营的风声水起,很有品牌优势,只是最近貌似资金链出了问题,一度传其要倒闭。
倘若将这家公司纳入麾下,设计师,生产线的问题就全都解决了。再加上到位的营销,说不定世勋女装就保住了。
许倾倾喜出望外,原来莫逸尘这几天都在忙这件事。
“阿尘,谢谢你,看到这份合同,估计赵梦辰做梦都要笑醒了。”许倾倾放下合同,走过去,垫起脚尖,在莫逸尘的脸颊上热情的印上一吻。
“在其位,谋其政。你的老公,还不算太废材吧。”莫逸尘靠在窗前,脸颊处被她吻过的地方,还有她的余香。
那香气盈盈绕绕的钻进他的鼻腔,惹的他浑身一阵燥热。
“废材?真会羞辱自己,这个词应该永远和你没什么关系。”许倾倾乐津津的又将合同翻看一遍,口中喃喃:“早知道你在忙这件事,刚才我就留下来帮你一起弄了。”
“想感谢我?”
“嗯。”
“肉偿吧!”
说着,莫逸尘勾住她的脖子,与她来了个缠绵的热吻。
许倾倾有些猝不及防,很快,她就进入状态,很用心的吻着他。
一转身,她被他抵在墙上,身后是微微散发着檀木香的窗子,窗外皓月当空,微风习习。
他抵着她,鼻翼间是两人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吻了好一会儿,他渐渐松开她。
手捧着她的脸,他的眼前却一片黑暗,莫逸尘凝望着那片黑暗,突然有些恼火。
“怎么停下了?”感觉到他的热度在慢慢的下降,已经做好准备的许倾倾睁开眼睛,异样的望着他。
“你很喜欢听那个人唱歌?”他的手仍捧在她脸上,然而,神智和情绪却已经恢复清明。
许倾倾怔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她点头:“还不错,嗯……我觉的……”
“那就让青橙把他签下来吧。”他说。
“嗯?”许倾倾眸子一缩,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大度了?
他不是最不喜欢她和其它男人接触吗?
而且青橙传媒成立至今,都没签过男艺人,可是现在,他竟然说,要把他签下来。
“只要你高兴!”
他说,然后他整理好衣服,转身又去了书房。
许倾倾僵在那里,之前被他点燃的热情随着他的撤离也渐渐平息。就像灼灼燃烧的大火突然被泼了瓢冷水,过激的反应令她备感委屈。
她用了几个小时选好酒店,又用最快的时间结束工作,就是为了换和他清清净净的度过一个短暂的假期。
可是,他却如此冷淡,好像前几天不断殷勤讨好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隔着屏风看着他默默的坐在书房里的藤椅上,点燃一支烟。
烟气缭绕,映的他棱角分明的脸如此不真实,像隔着一层纱。
许倾倾看了他一会儿,见他还没有想要和解的意思。她撅着嘴,索性一个人来到卧室。
手机打开,玩了会儿网游。许倾倾接连拖累队友,被一个叫“笑里藏刀”的毫不客气的狠怼了几句,非说她是小学生水平。
许倾倾一气之下,退出了网游。
脑海里又飘过少年的歌声,许倾倾记的他和她说,那首歌的名字叫《子午线》,是他自己作词作曲的。
鬼使神差的,许倾倾搜了一下那首歌。
看着度娘里弹出来的一串信息,许倾倾一声惊呼。
怪不得那首歌那么好听,那个人的气质如此凛冽,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素人。
而是去年一档唱歌比赛的季军。
江楚,因为个性梗直,个人特色太鲜明,比赛后不肯配合制作公司签约和演出,而遭到雪藏和打压。曾经他的粉丝还为了他与节目制作方在贴吧和微博上闹了好一阵子。
最后的结果是江楚与公司解约,成了自由散人。
新闻里关于他最近的消息是,他为了求生,在国外不得不在街边弹吉它卖艺,同时还附上一张他弹着吉它,面前的吉它盒子里放满零钱的照片。
江楚?望着照片上明明很孤傲却又有着温暖笑容的那个人,许倾倾唇边荡起若有似无的浅笑。
她又听了一遍那首《子午线》,同时将这首歌同时分享到她的社交软件上。
没一会儿,微信上,夏岚发来一个色色的表情。
“还有空发微博?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和莫帅哥大战三百回合吗?”
望着那句“大战三百回合”许倾倾翻了个白眼:“这么晚还不睡觉?看来你空虚寂寞冷,想找个男人安慰。”
“是啊,好男人太少,尤其有莫少珠玉在前,看谁都像狗屎!”夏岚顺便发了个便便的表情。
“你这么说,白助理会伤心的。”
“他伤不伤心,关我屁事!”
许倾倾莞尔,这个夏岚,明明和白川打的火热,尤其在他最失落的那段时间,嘘寒问暖的,照顾了人家好一阵子,现在嘴上却又不认了。虚伪!
见许倾倾不说话,夏岚又发来消息:“说真的,你和莫先生的假期究竟度的如何?”
“……”
“省略号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莫少经历了那场灾难,那方面失灵了?”
许倾倾唇角一抽,又是一个白眼:“你家白川才不行了呢!”
“既然一切正常,那这漫漫长夜,你跟这儿耗什么呢?”
许倾倾叹气,又抬眼看了眼外面墨色的夜空,是啊,漫漫长夜,帅哥在畔,她却如此空虚,寂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