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你真好……
手垂在地毯上,她躺着的姿势很不舒服。
莫逸尘无奈的摇头,俯身,想将她抱到床上睡,可才碰到她的胳膊,她就不适的拧眉,叫了声:“疼。”
莫逸尘又看向那个冰包,拿过来,小心的替她垫在她的手指上。
许是感受到了那股清凉,她紧拧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唇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
“你真好……”她呢喃了一句,就势抓过莫逸尘的手,垫在头底下,当成枕头又睡了过去。
手掌下面是她毛茸茸的脑袋,那种柔软的触感令他想起可爱的小猫咪,就好像,躺在他掌心的是只娇憨的猫咪。
莫逸尘又观察了下,觉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抱她,都有可能弄醒她,他于心不忍,只好在她头上方坐了下来。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她没什么反应,他才轻轻的将她的头抬起,放在他的大腿上。
这样的姿势似乎很舒服,他才将手放下,她的胳膊就缠了上来,紧紧箍在他腰上,身子蜷缩成一团,一副很依赖他,很需要他的样子。
“睡吧,小猫咪。”莫逸尘的手在她的头顶上抚弄着,摸了几下后,他又低头,在那毛茸茸的一丛间浅浅印上一吻。
莫太太,你再忍耐几天,属于我们的一切都将回到我们身边。
想起那天到来时,他的打算,一向自制的莫逸尘一阵心潮澎湃。
*
莫南征住院了,这可急坏了董事会的股东,先是轮番去医院确定病情,接着又对莫逸尘展开连环轰炸。
莫逸尘烦不胜烦,就差在公寓门上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了。
后来,连莫老太太都亲自出动了,她上门的时候,许倾倾恰好在家,莫老太太很急燥的样子,话没顾上和许倾倾说几句,就将莫逸尘堵在书房里。
两个人在里面聊了大半天,出来的时候,莫奶奶的脸色总算缓和几分。
许倾倾殷勤的给奶奶倒茶,莫奶奶接过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许倾倾,又转过头对身后的莫逸尘说:“逸尘,上次可有人挑理,说倾倾给我们莫家连孩子都生了,我们莫家却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给人家,等你重新回归莫氏,奶奶和你妈的头等大事就是给你和倾倾办一场锦城最盛大的婚礼。”
许倾倾还在倒茶,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
“奶奶,不用,我和逸尘不用那么高调……”
“怎么不用!咱们莫家亏待了谁,也不能亏待了我的孙媳妇,倾倾,你最近不要接戏了,养精蓄锐,就准备做个最美的新娘子吧。”莫老太太掷地有声的说。
等到把莫奶奶送走了,许倾倾关上门,心有余悸。
办婚礼当然是好事,只是她怎么听着老太太的语气有点赌气的意思,莫不是上次顾烨磊的挑恤真的让她婆婆上了心,故意要做给外人看?
看来,人老了,果然和小孩一样,什么都要争一下,斗一斗。
“怎么?奶奶说要办婚礼,你不开心?”莫逸尘从后面圈住她,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问。
许倾倾低头,抠着手指头:“其实婚不婚礼的,真的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莫逸尘将她的身子掰过来,咄咄的问。
刚才一说婚礼,这丫头情绪就不对劲,女孩子不都盼望着有个完美的婚礼吗?
许倾倾潋滟一笑,伸手扶他整理了下他的衣领,手温柔的停留在他胸口的位置:“当然是我和谁在一起最重要,阿尘,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许倾倾感慨良多的说。
“那拍不成大师的影片也不重要了?”莫逸尘原以为她心里有什么芥蒂,听她这样说,心情一片晴朗。
许倾倾怔了下,摇头:“如果你很不开心,那不拍也罢。如你所说,即使我少接一部影片,现在也没人能撼动我在影坛的地位。大师的艺术品,还是留给更需要机会的新人吧,不过,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已经让岚姐替公司新签的艺人做接触了。”
莫逸尘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通了,他凝着她,坚硬的心在这一瞬变的很软。
捏捏她的鼻子,他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做我的莫太太固然重要,但婚礼同样很重要!”他如是说。
在莫奶奶的再三叮嘱下,莫逸尘和许倾倾去医院看望了一下莫南征。
与半个月前坐着轮椅,一脸病恹恹的莫逸尘不同,再次出现在公众场合的他,神清气爽,眉宇间是掩不住的锋芒。
在医院门口,与蹲点挖掘莫南征八卦的记者撞个正着。
他刚从那辆豪车上下来,记者就眼尖的冲了过来。
“莫少,你看上去精神不错,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莫少,听说,您即将重新接任莫氏国际董事长,是真的吗?”
“莫少,对于莫氏眼下所处的困境,你怎么看?会不会觉的莫南征是故意将一个烂摊子甩给你?”
“莫少,莫太太,听说裴天佑去世之前,最后出现的地点是你们的活动现场,如今赵锦心不依不饶,话里话外似乎在影射二位与裴天佑的死有直接关系,两位怎么看?”
十几个保镖簇拥着莫逸尘和许倾倾往前走,将那些纷杂的声音挡在外面。
“莫少,你好帅!”见问不到任何口风,花痴的女记者冲着他的背影喊。
莫逸尘脚步一顿,即而拉住许倾倾的手,与她一起进入医院。
保镖封锁了莫南征住院那一层的所有门禁,保证任何媒体都无法进入。
许倾倾和莫南征没什么好说的,她怕她一进去又忍不住气他,索性在外面的会客厅里等着。
莫逸尘进去前,她谨慎的拉拉他的袖口:“他已经那样了,你多少给他点面子。”
在外面听医生说,莫南征胸部长了个肿瘤,虽然情况还算乐观,但这打击也够那个人受的。
莫逸尘盯着她的手,没答应也没反对。
病房内,莫南征看到进来看他的是莫逸尘,他挣扎着坐起来。
“逸尘,你来了。我就知道,我的侄儿最念旧情,何况,我是你亲二叔。”疾病的折磨,令他无形中老了好几岁,就连从前那点傲气也折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