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我到底得罪谁了
“刚回。”
“我在家里做了一些你爱吃的菜,如果方便的话,过来一起吃晚餐吧。”许倾倾想说最好带上如意,又怕让他觉的自己目的性太强,只好放弃。
“我爱吃的?我爱吃什么?”他在考她。
许倾倾看了眼桌子,一样一样的跟他报着菜名,最后附上一句:“对了,还有我上次说的那瓶酒。”
“你又开始喝酒了?”
“没……因为你要来,才准备的嘛。虽然从前你装醉骗过我不少次,但是我知道,你这个人,酒量还是不错的。”许倾倾笑语宴宴的拆穿他多年前的诡计。
那边传来他疏朗的笑声,听上去情绪也比之前暖了几分。
许倾倾趁热打铁:“我就当你答应了哦,你快一点,不然,菜都冷了。”
他在那边轻笑:“快,有多快?许倾倾,你不知道,女人不可以催男人快?”
又开黄腔,许倾倾有些无语。
还没想好说什么,却听他在那边拒绝:“今天可能不行,我一会儿还要去公司。”
许倾倾的心瞬间跌至谷底:“你不是才度假回来?”
“正是因为几天没工作,所以,才更需要去处理一些棘手的事。”他淡淡的说。
莫逸尘都这样说了,许倾倾当然没理由强行要他过来。
“下次吧。”他说着,挂了电话。
坐在沙发上,许倾倾郁闷不已。
从前,她放过不少男人的鸽子,可是,被莫放鸽子的经历,屈指可数,上一次,可能还是因为叶魅儿的时候。这滋味儿不太好受,就好像她上赶着求着他过来。
扪心问自己,难道不是吗?就是她求着他呀!
他不也在享受被她求的过程吗?
许倾倾头埋在膝间,她想,但愿是她想多了,莫逸尘真的有事情在忙,而不是故意整她。
一直在沙发上呆坐了两个多小时,桌上的菜早已冷掉了,佣人进来,问她还要不要热一下,许倾倾恹恹的看一眼,最后却要求佣人全部倒掉。
洗漱的时候,许倾倾望着镜子里那个无精打采的自己,那天小江说,她现在的样子像在恋爱中,可镜子中的她,哪有半点恋爱的样子,说她失恋了还差不多。
撩了些凉水拍在脸上,许倾倾告诉自己,要振作,她和莫逸尘之间这场硬仗,还有得打呢,哪能一次就颓废成这样。
许倾倾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睡了一觉,第二天再出门时,已经神采熠熠,焕然一新。
那辆银灰色的奔驰车她早就开了回来,毫发无损,于是,她又欠了江楚一个人情。
出于礼貌,许倾倾没问过江楚,那天他是如何把那母女俩的车挪走的,可是她却在电话里承诺,一定要请他吃个饭。
早上,通常是她一个人开车去公司。许倾倾虽然是明星,却没有那些大牌明星们那些臭毛病,非要几个助理每天跟着,恨不得喝水都不用亲自动嘴,她这个人独立惯了,又喜欢清净,所以,一般没特殊情况,她都放小江和其它助理回家。
等红灯的时候,许倾倾看着十字路口处刚刚疾驰而过的黑色轿车出神,那辆车很像莫逸尘的,莫逸尘有很多辆车,但常开的就那么一两辆,她都认得。
还在分析到底是不是她的,突然,后座的车门被人轻易的打开,许倾倾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男人已经上车,同时将一支枪从后面直抵在她的腰部。
“别出声,按我提示的方向,开车!”男人的声音森冷异常,后视镜里,许倾倾看到对方一身黑衣打扮,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仅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鹰準似的,透着危险的气息。
许倾倾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很快,红灯变绿灯,她没有呼救,而是乖乖的听着男人的指挥,往他说的方向开。
她的车之前是锁着的,男人能轻易的利用等红灯的几十秒,不声不响的开了她的锁,闯入她的车,想必身手非一般的厉害,面对这样的人,她只有惟命是从,毕竟保命要紧。
车子渐渐驶离市中心后,许倾倾的手机响了,她低头看了眼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手机,是小江打来的。
“我……我可以接个电话吗?是我的助理。”她战战兢兢的问身后的歹徒。
“不可以!”男人身子往前一倾,抢过了她的手机,顺便替她关了机。
许倾倾气不可当,却又无可奈何,那支枪从男人上车开始,就一动不动的抵在她腰上,坚硬,冰冷,透着死亡的气息。
许倾倾想不通是谁和她过不去,与她结怨的人不少,但大多还没到致她于死地的地步。
“请问,我到底得罪了谁?”无计可施,只希望可以从他口中套出一些真相。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可是……”
“放心,想要你的命,刚刚上车的时候,你就没命了!”男人语气冷冽的说。
听他这样说,许倾倾紧张的心稍微松了松,不是要她的命就好,她倒不是怕死,她只怕她死了,如意会伤心。
没有妈妈的孩子有多可怜,许倾倾自已都经历过,没人比她更感同身受。
有时候,许倾倾觉的自己冷血,她会想,可能就和小时候,得到的母爱太少有关。
刚才开车那一路上,她几乎把所有的坏结果都想到了。
如果她死了,莫逸尘又娶了其它女人,那如意的境况该有多可怜?
莫逸尘固然爱如意,可谁能保证,他的心永远不变,万一他和其它女人再生了孩子呢?
许倾倾不敢想,唯一的愿望就是乞求对方别要她的命。
车子七拐八拐,最后,在一间荒野之外的废弃别墅处停下。
男人下车,打开驾驶室的车门,扯着许倾倾的胳膊将她从里面粗鲁的扯出,男人的手很有力,许倾倾被他拽的,脚下一个趄趔加一个趄趔,一路磕磕绊绊的被扯入那个别墅。
里面倒没有她想象的破旧,只是看样子很久没住过人了,到处弥漫着东西即将腐朽时散发的气味。
正中央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位凶神恶煞的男人,四十岁上下的年纪,手上把玩着一支枪,浑身上下透着股狠戾的气息,在他周围,左右两边,各站着几名形容乖张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