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让她走人

  张颜一怔,抬起头,一边抽泣一边看着小美,突然,她嘴一咧,汹涌的泪水再一次决堤。
  “小美,你连安总都敢诋毁?这话刚在安总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和张颜要好的女同事看不惯小美,脸色青白的呛她。
  小美被呛的没了声音,悻悻的站起来。
  一回头,见何曼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个人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发现小美的注视后,她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小美翻了个白眼:“切,有什么好牛的。等苗苗姐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
  鼎天世纪总裁办公室里,人事总监李洋满脑袋官司的站在安以桀面前。
  张颜当初是他招来的,之前在翻译部,一直做的好好的。谁曾想,闷声不响的给他捅了个大篓子,看安以桀一脸寒霜的样子,李洋额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但他还不得不硬着头皮询问安以桀的意见:“安总,你看……张颜现在该怎么处理?”
  安以桀气的不轻,身体往后面的大班椅上一仰,随手抓起烟,抽出一支,点上。
  “你觉的呢?”他狠狠吸了一口,问他。
  “之前有人报了警,考虑到公司的名誉,我觉的对张颜目前应该做到安抚为主,让她暂时留在公司,以观后效。也免的外人说我们不近人情。”李洋小心翼翼的说。
  话音刚落,安以桀抓起一个文件夹朝他狠狠丢了过来。
  “以观后效,你还嫌给我惹的麻烦不够大是不是?让她走人!以后再招人能不能调查一下底细,背景,什么神经病都给我弄到公司里,我这里是开福利院的吗?”
  安以桀将手上的烟往烟灰缸里猛的一塠,熄灭了扔在里面。
  “是,是,那就按安总说的做,让她走人。”李洋一边应着,一边俯身将地上已经散乱的文件夹捡起,整理好,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发了通脾气,那种被摆布的愚弄感总算有所缓解,安以桀又指了指他斜对面的沙发,示意李洋坐下。
  许是觉的之前的举动过了,他又叫来秘书,让她给李洋端来一杯咖啡。
  “李总监,我希望你能明白,公司有公司的制度,不能处处讲人情。今天这个女员工,她这么极端和情绪化,如果把她留下来,以后员工稍有不满,就纷纷效仿她,你觉的最后难做的又是谁?”
  李洋本来已经吓的战战兢兢的,见安以桀居然耐着心的跟他解释,而且还很有道理,他不禁茅塞顿开。
  “我明白了,还是安总考虑的周全。”
  “嗯。”安以桀点点头,捏了捏眉心,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李洋才站起来,他又想起什么,欲言又止,最后又忍不住说:“公司的制度难道不是统一着装吗?”
  李洋又是一头冷汗:“是统一着装,只是这一季的新制服还没有赶制出来。所以大部分员工还是之前的旧制服交替穿着。”
  旧制服?眼前划过楼梯里匆匆一瞥的那抹亮色,安以桀轻笑。
  “规定下去,以后工作期间,必须统一着装。还有……”他又捏了捏眉心,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之前你提过那条不准员工开展办公室恋情的草案,现在也开始执行吧。”
  李洋一脸懵,不准员工开展办公室恋情,那是几年前,他刚刚入职的时候,为了表现自己是有能力的,才在公司大会上,提出十几条他连夜拟定的新管理方案,当时,有大部分都被驳回了,其中就包括禁止办公室恋情这条。
  这都几年过去了?老板怎么突然又想到这上面去了?
  不过,安以桀说什么是什么,李洋丝毫不敢违拗,他应下了,作势要走,又不放心的问了句:“安总还有什么指示吗?”
  安以桀被他问的一愣,想了想,说:“那跳楼的女员工多补几个月的薪水,好好安抚她,如果有相熟的朋友那里缺人,可以引荐一下。”
  李洋点头,替他关上办公室门的时候,终于欣慰的笑了笑。
  楼下,何曼刚回到办公室不久,就到了中午开饭的时间。
  鼎天世纪有单独的员工餐厅,中餐西餐一应俱全,何曼尤其喜欢中餐部那里的香干笋丁马兰头,炒的特别合她的口味,只要有这道菜,她定会去打一份。
  遗憾的是,今天厨师没做这道菜,她只好随便叫了两份菜,端着餐盘来到一个角落的位置。
  何曼没来几天,在公司还没交到太要好的朋友,所以,她习惯了独来独往,刚坐下不久,就听到有个女声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坐下来吗?”
  抬头,看到的竟是今天的热门人物张颜,她没有打午餐,眼睛依旧红肿着,有些可怜巴巴的站在何曼面前。
  何曼点点头,说了句:“请坐。”
  张颜一坐下,又想哭,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这会儿我恐怕……”张颜羞赧的低下头,仿佛已经意识到上午的冲动和任性。
  “没什么,大家都是同事,何况,当时想帮忙的不止我一人,只是碰巧我离你最近罢了。”何曼云淡风轻的说,她又给张颜替了张纸巾,“不过,以后像今天这种傻事还是不要做了,生命只有一次,如果你死了,最难过的是你的家人。”
  “我知道了。”张颜鼻子一酸,赶紧用纸巾掩住嘴。
  的确,她是被家人宠大的小公主,如果她今天真跳下去了,估计她父母也活不下去了。可是这一点,她爬上天台时,完全没去想。
  她想的只是,她要把安以桀逼出来。她要逼着他说软话,她要他承认,他也是喜欢她的。
  “你的说法怎么和他一样?”在天台上,安以桀也是这样说的。只是,何曼说起来,像在关心她,替她考虑,而安以桀说出来,却冷的像刀子一样。
  “谁?”何曼才问了一个字,就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安以桀。
  她没作声,她是不屑于和那个流氓相提并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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