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做了对不起你的事(3)

  只有短暂的十几秒，她受不了的求饶，哭着喊霍先生，那也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慕希悦的声音……
  一点气都透不过来，胸口好像就快要炸开了，他捂着胸口费力地喘息着。
  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浮现那些画面，紧紧地握着手机，眼睛因为愤怒而变成红色。
  “啊——”他突然愤怒地低吼着，回身一拳打在身后的门上。
  拳头不偏不倚地打在玻璃上。
  哗啦！
  玻璃应声而碎，他的手瞬间血肉模糊。
  “慕希悦，你找死！”他狠狠地咬着牙，大步跨进病房衣服都等不及换，拿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那些照片、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以及……霍云轩说的话。
  他说：你怎么就知道是我把她怎么样，而不是我们发生了什么。
  霍云凯一边开车，一边疯了一样的打慕希悦的电话，电话通了，可是却被不断地挂断。每一次挂断他的心就凉一分，恨意也更深一分。
  那些声音、那些画面不断地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他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好像此时手里掐的是他恨的那个人的脖子……
  慕希悦迷迷糊糊躺在沙发上防空。手机响声就挂断，响一声就挂断，以置于现在手机已经不响了，可她还按着那个频率一下下的按着手机。
  公寓里没有开灯，慕希悦躺在沙发上，手一直捂着小腹。
  其实，即便是到了此刻，她也不知道对于这个孩子，她心里是一种怎么样的情绪、怎么样的心情。
  她并没有做妈妈的概念，自然也谈不上心里做妈妈的喜悦。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怀孕了。也许，这只是一场梦也说不定呢。
  可她的另一只手里还掐着化验单。上面清清楚楚的‘阳性’让她发放弃自欺欺人的念头。
  比起做妈妈的这个认知，她的心中害怕更多一些，其实她心里清楚，这个孩子是不能留的。可是，想到要手术，她就难受的厉害。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不舍。
  咚咚！
  她就那么躺着，也不知道时间是几点，她听见砸门的声音，她以为是苏漫回来了，灯的没开就跑过去，可是打开门还来不及看清什么，就突然被掐住脖子。
  唔……
  从这只是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是霍云凯。
  过去到底多少次他这样掐着自己啊！她竟然已经可以这样熟练地认出他了。
  那手冰冷透骨，掐着她的脖子，慕希悦觉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泛着凉……
  又怎么了？她有做错什么了吗？
  霍云凯慢慢的走进来，借着玄关处的灯光看着面前的小女人。
  脑海里，霍云轩的那些话，他给他看的那些照片疯狂地在脑海里闪现。
  还有，在耳边挥之不去的，她的声音……
  他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手机，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手不断地用力。
  慕希悦看着霍云凯，手无意识的捂住小腹。
  看见他的那一刻，她才开始觉得紧张，甚至有些激动。此刻她的心中有一个很响亮的声音：这是他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可是……也是此时，他瞪着她的眼神好像极力的在控制，又好像恨不能杀了她，他的手真的很用力。
  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的心还是会疼。
  霍云凯的手有些抖，像是愤怒到了极致，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恨意啊，慕希悦的手缓缓地放下捂着小腹的手。那种怀了心爱的人的孩子的喜悦她都没资格拥有。
  现在她确定，这个孩子……她不能要。
  霍云凯的眸中翻涌的风暴好像要将一切都吞噬。
  耳边，她一声声的求饶，一声声的叫着霍先生，那样的动情，脑子里控制不住的浮现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只不过主角是霍云轩。
  霍云轩说她整晚叫着他的名字，呵！那自己是不是该感激她的惦记。
  他的手掐得她窒息，慕希悦握住他颤抖的手，表情一直很平静，直到感觉到手心里有一种冰凉、黏腻的感觉。她看看自己的指尖，才发现那是血。
  心在这个瞬间，狠狠一抽。
  他不知道是伤到哪里，手上都是血，病服上也是一大片的血红。
  “你……”她担心地想问他怎么了，可是他的手突然用力，她瞬间最后一点气都透不过来。
  他的嘴唇惨白，眸子却一片通红，红得令人害怕。
  他那兴师问罪恨不能掐死她的样子，瞬间就浇熄了慕希悦心中所有的担忧和心疼。
  她又做错什么了吗？
  为什么他总是喜欢掐她的脖子呢？为什么每次都是一副恨不能掐死她的眼神。那是是不是有一天，他真的会一用力就掐死自己……
  心中突然一阵这狠狠地撕扯，慕希悦放开他的手，冷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包裹着自己的手的那种柔和的温暖慢慢消失，看着她冷漠的眼神霍云凯只感觉到一种透骨的冷。
  他抓着她的脖子，慢慢的踏进去然后用力地甩上门。
  嘭——
  关门的声音使得两人的心同时一颤。
  慕希悦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可再一次经历的时候却还是会痛。而霍云凯则是心慌。他一肚子怒火的跑出来，霍云轩很好心地提醒他：悦悦在苏漫的公寓。
  他不管不顾地冲过来，可是此时看着她，他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慕希悦的眼神有哀伤到平静，他掐着她脖子的手慢慢地放松。
  咳……
  慕希悦捂住脖子咳嗽了几声，然后抹掉脖子上的血。看着脚上还穿着拖鞋的霍云凯然后把脸撇到一边，她以为看不见就可以不痛了，可是为什么每次看见他她都会觉得自己以前下定的那些决心都是废话。
  “你有事吗？”她打开客厅的灯，强烈的光线让两人都很不适应。
  “告诉我，为什么！”他上前一步，慕希悦本能地后退。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慕希悦，告诉我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他深深地呼吸着。不！他在心中拒绝自己的问题，“告诉我，说你不是故意的。”
  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等着她的答案。
  不是故意的？呵！又是这几个字。她是不是该对他施舍的信任感恩戴德。
  那天他也是这么说的，说他相信她不是故意伤害唐雅诗。这次又是这样，只是……她这次被定的是什么罪呢。
  呵，她冷笑。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慕希悦狠狠地拨开他的手臂，霍云凯的身子重重一晃。
  “听不懂？”听着这个三个字，霍云凯笑。他步步靠近，直到走到慕希悦的身边，“慕希悦，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警告，嗯？”
  霍云凯的手紧紧地攥着，血流得更快，滴答、滴答的第在白色的地毯上。
  “什么事是对不起你的事？”慕希悦捂着被他掐得生疼的脖子，“霍先生，我跟你什么关系，做事还要考虑对不对得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