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4章 洗澡水

  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除了干扰你的思维,没有其他作用了。
  而且行事风格完全对方说了算,一会跟你谈情,一会跟你谈钱,一会跟你谈义。
  循环往复,你根本完全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方式跟对方进行交谈。
  至少曾经的宁舒就深陷这种泥潭,最后搞得自己身心俱疲。
  这次,宁舒一上来就直接说,情,没有,义,没有。
  这会,宁舒倒想要看看太叔他们如何站在谈话的制高点。
  太叔看着宁舒喊道:“宁舒。”
  宁舒哎了一声,“叫我做什么。”
  她已经无惧让太叔发现自己的身份,发现了又如何,她眼神平淡地看着太叔。
  从什么时候,太叔这个人变得不可怕了,她不再对他恐惧。
  大约就是他现在身上枯槁的气息吧,这是一个即将死亡的人,回归虚空。
  宁舒突然嗤了一声,“太叔,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死得这样难看,你挣扎求生的样子真的太丑陋了,毫无尊严。”
  “如果是我,我会选择有尊严地死掉。”
  宁舒:“你让我非常鄙视你。”
  太叔曾经的种种已经从她脑海中烟消云散了,所有的印象只有眼前的苟且以及衰老。
  这个样子,真的很难生出敬畏之心。
  宁舒的内心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是那种无法抑制的想法,想起都好美滋滋的那种。
  太叔冷淡地说道:“只要是死亡,就跟尊严挂不上钩。”
  宁舒呵了一声,说得有点口渴了,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总算不烫了。
  宁舒:“所以,你这次找我干什么?”
  “关于生机。”桑良说道。
  宁舒歪着头问道:“什么生机,是那一汪泉眼吧。”
  “那你肯定找错人了,你们喝的是虚王的洗澡水,跟我们没有关系。”
  宁舒立刻转头对瑾己说道:“去把虚王叫过来。”
  瑾己慢吞吞去叫人了,没过多久,瑾己就叫来了虚王,虚王站在瑾己的身后,看着屋里情况,脸色有些发黑。
  宁舒指着虚王,“你们喝的是他的洗澡水。”
  虚王:???
  什么洗澡水?
  桑良的表情有点不言而喻,直接说道:“我说是一种初始生机。”
  宁舒更是不解了,“我能有什么初始生机。”
  其实心里门清,实际上他们要的东西,宁舒很清楚。
  她这会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不好意思哦,我的绝世武功现在已经诞生世界了,并没有了那种初始生机。”
  如果按照洪荒世界的设定话,这种初始生机大概就像是混沌之气吧。
  桑良挑了挑眉头,“这么快。”
  “当然,我都想摸一个世界给你们看看呢。”
  宁舒摊摊手说道,用一种炫耀的语气说道:“而且还诞生会吃位面碎片的小宝贝呢,以后我就再也不用捡碎片了。”
  桑良和太叔的表情反正有点一言难尽,至于心里相不相信,那就不知道了。
  伐天咳嗽了一声,拿出了一个瓶子说道:“你们说的那种初始生机是这种东西吗?”
  “我收集了一些,但不多。”伐天脸上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宁舒挑了挑眉头,收集了一点点,记得收集了不少,至少水位下降了很多。
  当初伐天用这个东西复活小耗子,这些初始生机还在他的手里。
  宁舒觉得他的手中有很多。
  这会用这种羞答答的表情拿出这个东西,真是有点欠抽啊。
  桑良看着瓶子里的液体,眯了眯眼睛。
  宁舒:眯眯眼都是变.态。
  “你要什么直接开价吧。”桑良说道。
  伐天没有说话,而是把瓶子放在了宁舒的旁边,这意思就说,这瓶东西任由宁舒处理。
  宁舒拿着瓶子观察了一下,瓶子里面就是普普通通的水,透明的,里面有一点尘埃,晃动瓶子的时候,尘埃也跟着晃动起来。
  宁舒看着太叔和桑良,“抱歉,我什么都不要啊。”
  她说着话,居然打开了瓶盖,咕噜将一瓶水喝下去了。
  伐天叹了一口气:……
  桑良看着宁舒,“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舒打了一个嗝,“没什么意思啊,这就感觉屈辱吗?”
  “老实说,我在你们手里也受到了很多的个屈辱。”
  “我一直想不通,明明面子这种货币是一种非常廉价的东西,甚至都不需要你们付出实际物质东西,就能够让人得到尊重的感觉,你们都舍不得给一点。”
  “如果我们稍微有一点情谊在,今天这瓶水我就给你们,但我遵从内心的想法,不给。”
  桑良:“你在翻旧账吗?”
  宁舒点头,“对呀,就是翻旧账。”
  在生死边缘挣扎,自尊又仿佛被碾压,抛弃尊严活着,但又太难受了,可要尊严吧,可你又要狗带。
  这是一个非常恶劣的
  桑良:“你想要什么?”
  显然相信宁舒手中还有,肯定不止一瓶水。
  宁舒(*^__^*)嘻嘻一笑,“你求我啊,跪在地上求我啊,我就会给你们。”
  “我就是想要看看你们被屈辱,被侮辱的样子,如何。”
  桑良:“换一个。”
  宁舒的脸立刻刷的一下冷了下来,“怎么,跪下来求一下都不行吗,你们求的是命,要命怎么连一点尊严都不能舍一点呢。”
  “要不要我求着你们收下这个东西。”
  “说着的,我对你们充满了怨气,不是生死之间的怨气,而是我的尊严曾经被你们反复凌迟。”
  “那么反过来,今天,我要凌迟你们的尊严。”
  “你们可以带着大军来攻打我呀,我可以保证,你们一滴水都得不到。”
  “心里是不是很气呀,这就对,因为我心里很爽。”
  宁舒笑得很畅快,一口的白牙,她身上有一些东西不一样,更加轻松了。
  发生了就是发生,曾经所承受的,其实都是存在的,并不会因为心底的释然而消失的。
  压在身上地上的东西还是要还回去才行。
  所以,宁舒现在很爽,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要东西可以,条件就是跪着求我,不然,我就是死也不会把东西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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