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遇刺
第404章 遇刺
苏宛平首先想到的是先前余三当家说的话,这沿路都不太平,还有起义军,莫不是外地起了战事,有人坐船逃到岭南来了?
倒也有可能,说起这边关小城别的没有,只要吴越国不打仗,他们还挺太平的,百姓也过得自在,不像中原,一但朝中有事,立即就有百姓燥动。
苏宛平呆在这边关小城,消息闭塞,也不知道外头是个什么情况,反正余三当家的说走商都无法行商了,只能走海运,可是上次他们走海运的时候,竟然还遇上海匪。
苏宛平忽然心思一动,一脸惊愕道:“糟糕,咱们的布料恐怕要没有货了。”
“为何?”
赵朋远疑惑的看着她。
“你都已经看到外地的难民了,想来这海运也不安生,原本走陆运的石金夫上次就说要改走海运,眼下跟嵇猛结伴同行,可是海运也不安生,我甚是担心。”
也不无道理,如果没有了货源,他们的布庄就开不下去了,而眼下她这么多的分销商,就更以难办下去。
苏宛平与赵朋远相视一眼,赵朋远想了想说道:“我倒有个法子,广州那边有不少上不了船的货,如果真没有布料,咱们就收那些上不了船的货物,不管什么都卖,既然走商少了,想来整个保昌郡的所有物资都有可能涨价,咱们到时什么都可以卖一些。”
苏宛平一听立即来了精神,“大哥,你想得太周到了,我看此事可行。”
如今赵家的管事往来岭南多地,就算海上有劫匪,他们也有办法摆平,到时借着赵家的线拉些货回来,两全其美。
兄妹两商量着,时烨进来,看到赵朋远还在吃,便摇了摇头,刚吃完一碗面条,这会儿啃起了骨头,到底有多饿?
“可是几日不曾练功?”
时烨一开口,赵朋远立即坐直了身子,如实说道:“也没有几日,就大概两三日吧。”
见到时烨沉着的脸,赵朋远接着补充,“大概四五日……不对,六七日。”
苏宛平见时烨要生气,她连忙错开话题,“时烨,咱们恐怕要没有布料了,从平江府送来保昌郡,这个中凶险,眼下四处起战事,只有岭南成了清静之所,咱们到时没有货的时候,大哥建议咱们什么都卖。”
时烨点头,反正生意上的事都是媳妇在管着,他只用帮忙就是,倒是分散了时烨的注意力。
赵朋远捏了一把汗,他发现最近的时烨有些不对劲,不仅对他和苏义要求极为严格,便是对小妹也如此,先前还将小妹丢山里头,说到做到,后来练功,赵朋远也没有再看到妹夫让妹妹半分,是动了真格的。
算了还是不惹为妙,赵朋远端着一碗骨头肉悄悄离开堂房,正好苏宛平和时烨正说着事,倒是忘了他。
傅家院里一派和谐,因为华应和卫成的到来,更是欢声笑语。然而苏家小院里,苏大丫看着空落落的院子,思绪不知不觉想起她这几次与丁茹交手的情景。
时凌常住丁茹的院里不曾回来,自从丁茹接了公公过去常住,时凌也就一并住下了,可是他们可曾想过,若没有她在背后施压,冯总管岂能轻松答应下来。
不仅她公公离开罪人村的事,还有华应和卫成的事,也是她要求冯总管答应下来的,真以为办几张假户籍便将人骗出去,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为着公公着想,自是要将公公弄出罪人村,而将华应和卫成弄出罪人村却是不能让两人妨碍她的大计,与其弄死这两人,倒不如借此机会将两人弄走,倒也省了不少事情来。
只是苏大丫却并不开心,时凌不来院里,公公也不会感激她,一个一个的都对她负了心,她心情难定。
再等些时日,如今在梅岭县她对付不了丁茹,不过以后去了京城,她大可以弄死丁茹,先让她得意几日。
苏大丫坐在堂前沉思,苏三丫便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上面有狼图腾,一看就是狼主令了。
苏大丫面色沉了沉,展信一看,却发现狼主已经去了广州,倒是令人意外。
信中交代她,梅岭县的盐场便全部交给她了,以后每隔两月就得送上一批货出来,她得上心,同时也得稳住冯总管,万不能让他起了疑心。
苏大丫将信烧了,面上不太好看,接着吩咐苏三丫,“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我娘,她不经吓,恐怕管不住嘴。”
苏三丫最近得到不少好处,银子是一箱一箱的抬回去,一家三口高兴坏了,什么生意都不想做,就这一桩最为牢靠,自是不愿意此事爆光的,很快应下。
就在两人商量着的时候,只听到屋顶有响动,小院里找来的暗卫出现,接着传来打斗之声。
苏大丫和苏三丫面上大惊,两人立即跑出屋,就看到屋顶上出现三条黑衣身影,他们身手了得,与小院暗卫交上了手,以五敌三,没想还打了一个平手,苏大丫暗自心惊,看来她得多买些游侠才行。
如今她手里头不缺银子,只缺暗卫,可惜整个梅岭县也只有这些游侠供她买卖。
此时苏三丫心生一计,小声说道:“大姐,既然狼主如此看重梅岭县的官盐场,大姐何不去信一封,让狼主派几名暗卫相护,岂不两全其美。”
没想苏三丫被苏大丫恶狠狠地看着了一眼,“你倒是笨成猪了,狼主自是想放几个眼线在我的身边,都被我给拒了,你倒好自己上门求人,咱们有的是银子,不就是用银子买命么?我苏燕也不是被吓大的。”
苏大丫转身回屋。
而屋顶上的三名黑衣身影早已经看到了这对主仆,三人相视一眼,击退了眼前的暗卫,就见其中一人忽然跳下屋顶,手中长剑直接朝苏大丫刺来。
劲风将至,苏三丫大喊一声,然而还是晚了,原本回屋的苏大丫只觉得身形不稳,周身一股杀气,只觉得胸口一痛,闷哼一声倒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