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拜师宴上为难
第434章 拜师宴上为难
时烨却是摇头,“未必,我瞧着弟弟胸有成竹,心里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咱们放心他去便是。”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弟弟不过一个小三元的秀才,这些才子当中还有不少年轻的举人,他们若是为难他呢?好,就算不把这些举人算在内,那些多年不曾中举的秀才呢,他们经过多年的学习,学识沉积,想来也够她弟弟应付的。
苏宛平的忧心不是没有的,在苏义为季大儒挡了几波人马后,遭到了季大儒的赞赏,待人接物上他自成一套,竟借着季大儒的威名,让这些人既不敢造次,又能平静的被打发回去了。
季大儒有心试探一下,于是问苏义,可有想过拜师宴上会不会被人为难一事来?他身为大儒,而他身为季贤唯一的关门弟子,到时季贤自是帮不了他,同时还得看着他被这些人出难题,为难季贤也是想了好一会儿,毕竟弟子出自破落的梅岭县,恐怕因为时间太短,而学识太浅了。
没想苏义答道:“ 师父,我倒是想到一事来,在诗词对联文章上,我对付几个人没问题,可是一但被车轮战,我必定吃亏,也有才尽之时,与其这样,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必要往诗词上面来,我打算与他们比算术。”
大离科举之制,算术也是算在内的,只是占的分数不多,可是就因为这样,有太多的人不重视,而科举不第,便死在这短板上。
所以既便占的比例不高,算术仍然得学,而只要将这话题引到这上面,苏义大概是能秒杀整个保昌郡的学子。
他的算术可是姐姐教的新方法,快速且准,尤其是他记性好,心算向来不错,到时出风头的是谁还说不定呢。
季大儒听到弟子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竟有些急才,若你能将话题拐到这上头来,义儿想来赢了他们不是难事,反正拜师宴上一切小心,为师可不方便出面。”
话是这么说,季大儒其实是一个极为护短之人,他早已经暗中派了数位举人帮忙圆场,可不能让他的关门弟子出丑才是,只是这些事自是不能传出去,做为一方大儒,岂能这么护短。
苏义自这日后便不曾回福来客栈了,他跟在了季大儒的身边帮着应付想要求见季大儒的达官贵胄。
知道季大儒回来后,先是保昌郡的大小官员要拜见,接下来陆续有整个岭南的大小官员前来,他们是什么目的都是知道的,在一进入保昌郡后,得知季大儒已经起了收徒之意,而且在五日后便会收下关门弟子一事上来后,大多人来了便不走了,想来到了那日拜师宴上,定会比那日的回乡宴还要人多的。
傅氏一家人守在福来客栈,自然就不急着回梅岭县去,而赵知县和杜县丞在得知苏义拜师成功后,两人很是安慰,想着县里的政务,离不开两人的,于是两人打算先行回去,而莫氏与几位官夫人却留下了,她们还要看着梅岭县的神童才子拜师成功为止。
这可是整个梅岭县的荣耀,到了那一日,梅岭县非出尽风头不可,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容错过的。
而此时余城的丁家院里,丁茹得知那日回乡宴上自家兄长中计,再得知梅岭县出了两人,一个是苏义拜师成功,一个却是齐文能进入季大儒的学院,丁茹听到这些消息后,气得不行。
丁家派出人手去查了,那日叫管事传话的那位所谓的季家门防,其实根本不是季家的人,也对啊,若是季府的人,岂会认得他们丁家的管事,早就该想到的。
可是那日回乡宴上人多口杂,丁家的管家听信于他人,丁虎也这么容易的中招,最终也只能怪自己太过大意,人是查不到是谁的,可是机会却是白白错过了。
丁茹不是没有怀疑到苏燕头上的,苏氏一直与她相斗,她若出手不让她大哥成行,也是有这个动机的。
可惜没有证据,回到院里后,时凌也怪丁虎的大意,就算那会儿他妹妹来了又当如何,没有请帖,也不是丁虎想将人接进来便能接进来的,的确这一切皆是丁虎咎由自取。
丁家人不甘心也没有办法,而时凌也不可能再为他一人去厚着脸皮求俞学政的,小丁氏常在时凌身边吹枕边风,最后时凌答应了,待拜师宴成了后,他想法子将丁虎弄去府学,跟在俞学政身边。
将来若是学识好,指不定能进入季大儒的学院,跟齐文一样得季大儒的指点。
丁茹听到这话,心里略安,今年原本是乡试之年,可是她知道他大哥是不会参加乡试的,恐怕还得学习三年方可。
接下来的这三年,再跟在时凌身边也不是个事儿,而梅岭县的邵教谕,在她看来还不如时凌呢,所以若是能将大哥弄到府学,之后再得到季大儒的指点,想来下一个乡试必定不成问题了。
这边安抚好了丁虎,时凌松了口气,心思却也跟着动了,那日之事到底是不是苏燕出的手呢?
齐文明明他不打算带去的,可是苏燕却将他带去了回乡宴上,事后还交给他将之带上,而齐文的学识如何他最是知道,他寒门出身,在寒门子弟当中的确了得,可是放在这些才子当中,却也不是最出色的那一位。
可是那日齐文写的文章却极为务实,甚至提到了梅岭县修官道一事来,他倒是不知道季大儒原来喜欢务实的读书郎,所以李家公子倒是写反了,文章太过华丽,太过显露他的文采,反而不太务实了。
而这边苏燕陪着学政夫人陆氏,直到陆氏午休后她才得空休息一下。
外室中,苏大丫坐在软榻上,苏三丫为她按压肩头,两姐妹说着悄悄话,苏三丫问道:“姐,齐文最后还是只得了一个名额入季大儒的院学,院学尚未办好,也不知到几时,相较于苏义,咱们还不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