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 傅震宇后悔了
第1127章 傅震宇后悔了
宁相一听,很意外,没想女婿年轻却想得如此周到,一般实施新政最是难,阻碍重重,他当年就是这样的,几年下来正好顺了一些,没想女婿有了逍遥王的帮助,却如此的成功,值得借鉴。
“如此甚好,巴蜀一但实施下去,通过几地的税赋相比较,将来便能看出两种税政的优缺点以及税赋的能力,也是咱们凤国百姓的福气。”
翁婿二人边走边说,实在融洽,倒是将傅震宇落在了后头,傅震宇的脸色很不好看,怎么在外孙面前,宁相倒成了他的至亲了,不就是娶了宁府的庶女罢了,凭着他家外孙如今的前景,一个庶女的身份配他是绰绰有余的。
到了宫门处,宁相要邀苏义去府上坐坐,然而苏义却记挂着家里的妻儿,推辞了。
苏义要走,宁相叹了口气,说道:“宓儿生下孩子,洗三礼,她嫡母去的,我知道她嫡母多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事后也有说她,只是内院里的人情往来,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出面,宓儿这边,我是亏欠她的,以后宓儿若是想家,就来看看我,若不然,就算了。”
宁相心头有些难过,想到这个女儿,再想到嫡妻的所做所为,他不是不知道的,只是他忙于政务,有些事他也不宜出面。
苏义看着岳丈,摆了摆手,“岳父不必多想,等宓儿出了月子,我必带着她和儿子回娘家。”
宁相一听,满脸欢喜,翁婿二人告别,苏义看着宁相坐上马车走了,这会儿傅震宇还没有走,他却是直接窜进苏义的马车内了。
苏义看着这个外祖父,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上了马车。
“我尚有事未说完,你倒是将这庶妻看得重,而对这岳父与对我一个外祖父还要好。”
傅震宇那明显不高兴的脸色能让苏义一眼看明,但苏义不为所动。
“外祖父不知有何事要说?”
对上这个清清冷冷的外孙,傅震宇有些悔不当初,他压着心头的不快,温和的说道:“孩子洗三,你们没有大办,那时你的官阶不高,也没有回京城,事出有因,所以我觉得乘着你这一次升官,孩子满月的时候必定大办一场,也得与京城里的权贵们好好交往的。”
苏义一听沉思了一会儿,看向傅震宇,面色认真的说道:“外祖父,关于这一次傅琴冲撞到我媳妇的事,我不会忘记,在傅府,外祖父是一家之主,在我不曾回来前,外祖父没能为我守住好我媳妇,也是外祖父的掌家不当,如今我们一家已经搬出傅家,另立门户,以后我苏府的事,就不劳外祖父费心了。”
“至于满月酒的事,我不会大办,便是搬入内城府邸,也不想请宴,外祖父身为御史,正是百官的表率,做为清流大臣,更应该低调随和,我如今升为翰林学士承旨,有多少人看着我,我若德不配位,便必会被人指责,此时我若高调,岂不是自找死路。”
“再说,傅家与我苏家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一门显贵即可,我苏府不必锦上添花了。”
苏义说得诚恳,怨归怨,但正事还得仔细讲清楚的。
傅震宇没想自己这个年纪了还得外孙教训,说得是一套一套的,这明显的就是怕了,在京城他怕什么,姐夫是逍遥王,岳丈是丞相,外祖父是御史,谁敢乱言。
傅震宇还要再说,苏义再次开口,“外祖父可能不知道我的性情,我要做的事只为天下百姓,而不是个人荣辱,京城权贵对我如何,我并不在乎,事实上不管我如今如何与他们相交,但我身为翰林学士承旨,本就是容易得罪人的,所以这样的相交也就变得无所谓了。”
傅震宇看着苏义那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气得一甩袖子,挑开车帘下去了,站在马车边又有些气不过,怒道:“你呀,总有一日会自食恶果的,年轻气盛,不可一世,不懂圆通,将来会知道后悔的。”
傅震宇被苏义给气走了,苏义却是坐在马车中闭上了眼睛,他现在心头的担忧谁能懂,这一次妻子的冲撞,差一点儿送了性命,激起了他的性子,在京城,他没有世家的底蕴,没有侥幸的运气,唯有的是他的能力以及他手中的权力。
他要将苏家门户立起来,就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只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会怕他,才会去结交他。
马车驶动,傅震宇气得只差没吐血,说不听说不听,如此好前程,将来必定会被这固执的性子给耽搁了。
而此时的皇宫里,孔凡泽并没有马上出宫,却是去了凤栖宫拜见皇后孔氏。
孔氏看到弟弟来了,想起刚才听到朝堂上的消息,她就知道弟弟前来的意思。
孔氏屏退下人,面色温和的看着弟弟。
“姐姐就不阻止么?”
“阻止什么?”
孔氏拢眉,脸色变得严肃。
孔凡泽见皇后有些不高兴了,只好从交椅中起身上前跪下,“想必娘娘也听到了吧,今日苏义被提为翰林学士承旨,他何德何能,一个七品小官,去了一趟巴蜀就成了三品大员,臣不服。”
孔氏的眼神盯着孔凡泽,好半晌才说道:“就说当初若是让你去往巴蜀,你打算如此治理?”
孔凡泽不以为意,“那有何难,先将地方造反的头目抓起来,随后再清理余党,收复私船场,大力开发官船场,这些事只要有京官前去,皆不成问题。”
孔氏听着孔凡泽轻描淡写的话,她摇了摇头,随后从桌上拿出一本《曲工治》,叫孔凡泽过来细看。
孔凡泽一脸的疑惑,他起身上前接过《曲工治》,翻开是一本书,可是书里的内容全部是一些古怪的符文,还画了不少图,细看下似乎是河道图。
孔凡泽本是武将从文,哪有这么厉害的,根本看不懂。
皇后孔氏却是解释道:“这上头的古怪符号一开始我也看不懂,但是苏义却教会了皇上,这是简化后的数字,他写下这一本《曲工治》,便是他这些年所见到的河道治水的一些心得,还有算雨量的精准术法,以及他当年在江陵治水的一些个人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