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立长还立嫡？
天慧帝收敛了心神，问暮芸汐：“老六的情况如何了？”
暮芸汐把治疗和进展都说了一遍。
听暮芸汐亲口说了情况，天慧帝安心不少。
“老六这几年被折磨的受尽苦头。”
天慧帝叹息一声，让她坐下来。
来御书房这么多次，还没得过这般恩宠，暮芸汐一时有些忐忑，但是还是依言坐了下来。
天慧帝也走下来到旁边的椅子坐着：“老六治病期间发生的事情，一概不准透露出去。”
“儿媳明白了。”暮芸汐颔首。
韩王殿下治病期间发生的事情，涉及到了皇位之争，这一切，都是天慧帝心头大忌。
暮芸汐悄悄瞥了一眼天慧帝，只见天慧帝神色一如既往的严肃，根本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最近和老五还算太平吧？”天慧帝突然问道，之前暮芸汐受伤，老五紧张得很，想来两人的感情已经稳定。
“回皇上的话，王爷对我很好。”暮芸汐不知道皇上问这话的用意，但还是如实回答。
天慧帝欣慰地点头，“你懂得医术，可有为自己调理身子？”
暮芸汐没想到皇上还惦记着她的伤势，有些感动，“回父皇，我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嗯，得好生调理，这个关系到以后的……”天慧帝干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以后为皇家繁衍子孙，也是要有好的身体。”
这话本不该是他这个当公公的提及，但是也只能他说，否则无论让谁去说，都少不了要揣测一番。
尤其是皇后那边，不能交代这些话。
至于淑妃，更是算了！
“啊……调理身体？”暮芸汐一怔，繁衍子孙？
“若自己不会调理，便叫御医开个方子，连续服用两三个月，便定有好消息。”天慧帝说开了，话也顺了，反而没那么不自然，
暮芸汐羞得是满脸发热，只得尴尬地道：“是……”
天慧帝又道：“得了，去吧，朕今日跟你说的话，你回去跟你家老五说说就成，旁的都没必要多言语一句。”
暮芸汐闷闷的离开了皇宫。
晚上，夫妻二人在床上分析皇上今天的话。
暮芸汐道：“你父皇，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生不生孩子的事情？”
“你觉得呢？”东方翊抱着她，抚摸着她的秀发，爱不释手。
“是不是想册立你为太子啊？”暮芸汐胆大包天地推测，宫中有传言，天慧帝一直在等嫡皇孙的出世。
“不会，”东方翊摇头，“这一年，父亲对我十分冷淡，也很失望。”
“那是因为我……元霄灯会上的事情，现在我们都和好了，而且，想必这件事情之前，他对你是很看重的吧？”
东方翊笑了笑：“立太子，要么立长，要么立嫡。”
“有可能立贤吗？”暮芸汐问道。
东方翊侧头去看她，“在你心里，觉得我是贤良之才？”
“勉勉强强。”暮芸汐慢慢道，“贤良谈不上，忠和勇倒是绰绰有余的。”
东方翊亲了亲她的额头，深思起来，父皇真有这心思吗？
暮芸汐问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想当太子吗？”
“说不想，太虚伪了，但是说想……代价太大。”东方翊道。
暮芸汐手肘支撑着床褥，看着他，道：“我其实觉得，父皇是在窥探九千岁的心思，九千岁重视你，如今我又得九千岁这般恩宠……”
东方翊怔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父皇未必是真的想立我，只是顺从九千岁的意思？”
“有这个可能啊，”暮芸汐道，“无论父皇曾经做皇子的时候，还是现在成为了当今圣上，这辈子都习惯性地听九千岁的意思，只要九千岁还活着一天，他都会以九千岁为尊，这个是日积月累的心理习惯。”
东方翊垂眸深思，“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暮芸汐点点头，“如今只能说父皇是有倾斜于你的想法，所以才会过问我生孩子的事情。”
“我们可以生个儿子，但只是因为我们想拥有一个孩子，而不是为了其他。”东方翊望着她，眉眼温柔的能滴出水。
要一个孩子，只是为了这个梦的延续。
“生孩子……”暮芸汐喃喃一声，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她之前忘记吃事后药了。
应该是在安全期内吧？
又忽然想到，她来这里这么久，似乎还没来过“亲戚”啊。
来多久了？她掰着手指算，起码也有三个多月了吧？
暮芸汐顿时哭笑不得，会不会原主还没来大姨妈？
古代的女人发育迟缓，十六七岁才来大姨妈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如果不是呢？
天啊，原主才几岁啊？貌似刚过十六吧？
算上怀胎十月，十七岁就要做母亲了？
暮芸汐心里一沉，有些不能接受，虽然在这个时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再想起九千岁说的要生三个……
暮芸汐真有一种当场命丧此地的念头，“孩子的事情，我们不着急，慢慢来，在最好的状态里生是最健康的。”
“这可不由得你控制，这是咱和孩子的缘分。”东方翊注意到暮芸汐的失神，只以为不愿意生孩子，直接帐幔一拉，袖子一挥蜡烛熄灭。
“今天能不能休息啊？”漆黑中。只听得暮芸汐求情。
“等怀孕了你就能休息。”
……
天气寒凉，年岁就要来了。
暮芸汐并没有多期待古代的过年，因为东方翊说宫中有宴会，要入宫守岁，吃团年饭。
各种各样的宴会，男人多，女人也多，免不了夹枪带炮，针锋相对。
为了图清净，能尽量不去参加宴会，暮芸汐就找个借口推了，待在院子里学习中医。
最近又学了几样中药，黄芪、当归、贝母和甘草等药。
前二者都为补气养血之药，就算没有大病也可以炖来喝，有助于身体的保养，而后者就是比较普通常见的草药，比如一些小的风寒引起的喉咙不舒服就可以炖来喝。
这些都是药理上非常常见的几种药材，不仅仅能治病救人，还可以拓宽暮芸汐的视野。
现在身在古代，药箱里的医疗器材和西药都是有限的，为了保证大脑意念在关键的时候不出差错，所以必须学点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