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85.爱我还是爱他
宋小宝和纪欧娃的对话因为离齐晋太远，男人并未听得清楚。
可结果比宋小宝想象的还要糟糕，齐晋听到的内容是：“你姐姐，在外面，有孩子……亲生的，并且没有父亲，对不对？”
男人眼里含着隐隐星光，齐晋对待宋小宝就像是对待纪欧娃一样，从不设防。
为了纪欧娃的复仇大业，宋小宝还是选择对齐晋隐瞒实情，毕竟齐晋再爱纪欧娃，也不可能帮着她对付自己的亲生母亲。
“对，我姐姐很多年前爱过一个人，两个人都到了谈婚论嫁、非你不可的地步。可就在她怀孕的时候，硬生生被家人拆散了。”
齐晋当然没有兴趣知道这个男人身在何方，他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下，极其艰难的从口中吐出几个字：“这个孩子，现在在哪儿？”
宋小宝侧头凝视着齐晋，男人装作很淡定的样子，声音也十分平静，可宋小宝知道齐晋此刻内心一定在翻江倒海。那双颤抖的如蝴蝶翼一样的睫毛，正巧出卖了他。
“孩子……当然是在他爸爸那里！我姐姐每个月都会去看他，他得到的母爱和父爱并不比其他孩子少。”宋小宝看了眼齐晋，他觉得这样说也不算骗人，蛋蛋现在的确跟着他亲生爸爸。
“我知道了。”
齐晋将眼神投向窗外，街上昏黄的灯光与马路上的行车线相映成景，他手心冰凉，四肢无力，连手机都快要握不住。纪欧娃在床上的千娇百媚，就如倒放电影一样，一幕幕浮现在齐晋的脑海中。他怎么也无法将刚才听到的这些，与那个口口声声说最喜欢他的女人，联系到一处去。
她既有过最爱的未婚夫，又有过孩子，那他算什么？
齐晋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喉咙里如同卡住了鱼刺，上不去下不来……
怎么也想不到，纪欧娃竟有这样的过去。
…
齐晋一宿未归，纪欧娃以为他定是在齐家，姜美雅做的那些坏事败露，依齐晋的性格定是要给她点儿颜色，让她收敛收敛。
第二日，纪欧娃拍完戏回来，意外的是，打开家门的那一瞬间，齐晋正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饮酒。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呢。”
两天没见，纪欧娃看见男人也很高兴，没想到齐晋只是坐在沙发上轻轻睇了她一眼，并未起身，继续抿着杯中的红酒。
男人双腿搭在一起，姿势十分矜贵。纪欧娃从他冷漠的嘴角和微醺的眼眸得出一个信息：齐晋很不高兴，空前绝后的不高兴。
纪欧娃只当是他又嫌自己和剧组的人出去吃饭应酬，吃宋宇的醋，想着一会儿哄两句就好了。
摘下包以后，纪欧娃直接走向沙发。没想到男人登时起身，执着酒杯踱步到窗户前面。
居高临下，辉煌的城市夜景一览无遗。
纪欧娃站在屋里，静静的等待他开口。
齐晋望着街道上的霓虹灯，那些过往的车子和形形色色的人，就像在演一场人生电影。
“听说……你从前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平静的湖面上投了一颗炸弹，纪欧娃显然被轰的淬不及防。
男人侧过头，四十五度角看她，“还听说，你有过一个海誓山盟的男人！”
纪欧娃沉默，齐晋冷翘起薄唇，“你还为他生了个儿子……如此情深意重，这个男人是谁！”
静谧的房间里只能听到齐晋愤怒的低吼声，纪欧娃抬起眼角看他，十分淡定，“你调查我？”
齐晋气的酒杯快要捏碎，深邃的五官一半儿被灯光笼罩，一杯被黑暗侵蚀，活脱脱一个游走在阴阳两界的修罗。“你如果问心无愧，为什么害怕我调查你！”
“爱过就是爱过，没什么可掩饰的。”纪欧娃回答的坦坦荡荡，这反而更加令齐晋嫉妒的抓狂。
“闭嘴！”齐晋当即摔了高脚杯，酒杯掉在地板上发出“咣”的一声，裂成碎片儿。
纪欧娃望着地上流淌的红色酒渍，她还来不及反应，便已经被男人抵在墙上。
齐晋双眼猩红，他此刻心里连杀了那个男人的念头都有。“那你现在爱他，还是爱我？”
纪欧娃见他这副样子，不怒反笑，“齐先生，你不会爱上我了吧？前几天你还在床上说……我这样的女人最适合做小三儿！”
“你仔细想一想，就知道那是我爱你的话。”齐晋从牙缝里蹦出一句，强迫自己冷静。
“是，我知道，没有哪个女人比我更能吸引你。”纪欧娃弯起眼睛笑笑，并不和男人玩儿认真。
齐晋定定的锁住她，一字一顿：“回答我的问题！”
纪欧娃垂眸想了想，蜜色唇瓣吐出对男人来说极其残忍的话：“能让我宁愿颠沛流离，也不肯放弃我们的孩子，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你难道不清楚么？”
四目相对，嫉妒的杂草像被春风吹过一样狂生不息。齐晋抬起手掌，他忍住掐纪欧娃脖子的冲动，歪着头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唇。
再多的痛苦，他选择以吻封缄。
齐晋并不想从纪欧娃的口中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知道了顶多让自己拧巴难受。毕竟纪欧娃都为他生了孩子，两个人之间有很重要的纽带关系，齐晋又不能杀了他，更不能做些什么。
现实如此，齐晋除了接受，还是接受。
…
齐晋将她折腾了整整一宿，客厅里，浴室和卧室，到处都是战场，纪欧娃早晨才看到宋小宝发给她的信息。
“姐，我忘了告诉你了，我姐夫听到了我们两个在停车场的谈话。他知道你有孩子，但我没告诉他和你生孩子的那个男人是谁，我这么说，不算穿帮吧？嘿~”
隔着屏幕，纪欧娃都能看到宋小宝脸上那尴尬窘迫的笑容，回复他两个字：“呵呵！”
“……什么意思？”
纪欧娃动了动手指，直接将他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