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惨无人道的训练
骷髅侦探发言了：“简单地说，合欢和同学们，需要这几位老师的联合培训。乌米是典型的搜索能手，而春雨的格斗能力是整个梦魇街甚至克拉拉区都不敢小看的；我们阿墨老师，别的不说，他的速度就非常惊人。现在起，我把你们分成几组，合欢和月美一组，戴维和大辅一组，飞扬既然这么优秀，单独一组。三位老师轮番给三个组上课，每节课三个小时。boss和我负责现场观察记录你们的表现。开始吧！”
“我呢？”m715没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们这几个人怎么可能立即学会非人类的技能？培训他们最合格的人是我吧！克隆人和人类最相似啊！”
“你负责和薛颖一起，替我完成一件事。”
幽灵小姐并不同意，被老上司当着众人的面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你是个不理智的女人！阻挡任务的废物！应该被吊在半空的傻瓜！”
不仅如此，骷髅侦探的白骨掌发出激烈的电光，直接击中了幽灵小姐的胸部。虽然这一幕有一种施虐的性感和美感，但是心里满满问号的尹合欢们全被吓得不敢吭声了。
想为幽灵小姐出口气的m715，刚出招就被自己爱慕的女人一巴掌打翻。
乌米昂首挺胸，带着尹合欢和月美爬楼梯，从雾丸大厦地下二层，一直走了十几层的样子，回过头来，“汪汪汪”了几声，尹合欢看了看月美，月美摊摊手，表示不懂。
尹合欢又看着乌米，“那个，老师，您的话我们听不懂啊，我现在连爬了几层都数不清了，更别提您的犬语了。”
乌米用德牧特有的严肃表情点点头，月美的脑子感觉比尹合欢灵光一些，只听她说，“师弟，我感觉，它想说，分不清爬了几层了，就对了。”
话音刚落，乌米的机械后腿强悍发力，白色的狼牙呲了出来，向着月美的喉咙就扑咬了过来，尹合欢一把拉住学姐，惊险闪过，拼命向自己也不知道目标的方向跑去。
乌米并没有追过来。尹合欢和月美惊魂未定，“学姐，你受伤了吗？”
“没有，别担心。它的特长不是搜索吗？怎么不教我们搜索啊？”
“对，”尹合欢大口喘着气，“可是，再培训我们也没有狗鼻子，估计是利用乌米的搜索特长，培养我们反搜索的技能吧，毕竟要面对恶幽灵，藏起来是第一要义。”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幽默，真聪明。”月美居然说。
又是话音未落，呲着牙对乌米不知道从哪里忽然窜出，尹合欢再次拉着月美躲开，疯狂奔逃。
“我们必须搞清楚自己在哪儿！有什么位置可以躲避！用什么措施隐藏自己！”月美一边跑，一边分析得头头是道。
“是，学姐！”尹合欢下定决心要在她面前表现一下，“味道！狗鼻子善于闻味道！雾丸大厦是有住户的！找找垃圾站？”
10分钟内，他们听着不知道是真实还是幻觉的追踪声音，放弃了几个放置在逃生梯口的垃圾桶，向更上一层楼爬去，并终于找到了一个垃圾站。那里的气味儿的确难闻，可是并非藏身的理想之地：没有躲藏的空间，除非跳到垃圾里。
“窗外？窗外怎么样？”尹合欢总觉得乌米随时都要扑过来，简直草木皆兵了，月美点点头。尹合欢实在不忍心月美去碰肮脏的窗台，他拿着自己的卫衣一角，擦了擦那里，自己先跳上去，向月美伸出手。
漆黑的风中，雾丸大厦的高空墙上，少年少女手牵着手，站在了窗口。接着，尹合欢找到了楼体墙外的踩点，他先轻轻跳下去试了试，又把月美接了下来。
一切都算顺利，但月美的眼镜忽然掉落。
他看看她，深灰色的眼镜诱人而妩媚，头发在脑后飞舞着，就像一幅画。他大着胆子从背后揽住她，因为现在的状况，光牵手，已经不够保护她了。
月美竖起耳朵听着走廊的声音，无法判断是不是乌米赶了过来，“师弟，我觉得，还是不行。首先，藏身之处必须安稳，藏在这里，敌人一旦出现，我们吓一跳，直接就掉下去了。”
“那怎么办？”尹合欢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很不帅。
“进住户家里。”月美下定决心。那一瞬间，她的脸微微低了一下，模糊的、不知道光源的灯光映照在上面，有一种独属王者的荣耀闪烁了一下。
尹合欢脱口而出：“是，殿下！”
月美来不及问这个师弟哪里冒出的傻话，自顾自往左边找到一个落脚点，并且轻轻一跳，挪了过去。尹合欢鼓起勇气跟上。他们在大厦外墙上，这样几乎是漫无目的地寻找着。
尹合欢忽然感受到月美重新伸手抓牢了自己，接着对他说，“师弟，你看。”
随着月美指示的方向，尹合欢向一扇窗内看去，倒吸了一口凉气，明白月美为何在之前先要抓住自己——房间里，天花板上的灯扑闪扑闪地一明一灭，地板上，是一句被两条野狗正在吞噬的尸体，血污和碎肉溅洒在周围。
没等尹合欢说什么，月美居然一脚踢碎窗子，跳了进去。尹合欢立即跟上。月美从身边抱起一盆半枯萎的花砸向了野狗，尹合欢也立即照办，书、电脑，纷纷充当了武器。两条野狗边狂吠边被他们赶走。
尹合欢和月美有一种战斗的兴奋和身处诡异之地的紧张混合起来的奇异感觉，他们相视一笑，将这家的大门关紧，立即搜索其他房间，避免有其他的危险存在，或者有其他生物意外暴露他们。
clear。
一圈之后，他们甚至带着渴望，回到了尸臭熏天的那间卧室。乌米，就在那里等着。
“啊？！”尹合欢和月美想跑，乌米飞身跃过他们的头顶，挡在了他们的退路上。然后，伸出爪子指了指，尹合欢向后一看，发现乌米指的是地上的电脑。
乌米打开电脑，噼里啪啦拿着狗爪子打了半天字，将屏幕翻转给尹合欢和月美：“不错，懂得分析搜索你们的敌人的特点，不怕肮脏和危险，善于团结。另外，给你们一点提示，恶幽灵那里最不缺的就是尸体，藏在死人身边确实很安全。”
尹合欢和月美再次相视一笑，乌米则再次噼里啪啦了一顿，尹合欢一看，上面写的是：“课程才刚开始，现在继续。”
乌米呲着牙，这次，狠狠地朝尹合欢扑咬过来。轮到月美将尹合欢一把拉开。由于没控制好力度，她连同他互相抱着转了几个圈，扑通跌在墙上，四目相对。
乌米继续扑咬，尹合欢拉着月美继续奔逃。
雾丸大厦顶层。
春雨轻轻把那件紧身的运动开衫脱下，扔在身后的地面。接着，是紧身牛仔裤，掉落地面后，被她用光脚，向后一踢。
春雨身上，只剩下黑色紧身热裤、黑色吊带运动内衣。
从她紧实的腰部，一片片蛇鳞忽然闪现，蔓延，消失。
她过于精致的脸上依然是寡淡的表情，“看我干嘛，我让你们热身，当耳边风吗？”
戴维和大辅赶紧活动膝盖，而春雨已经急风骤雨般欺身而至，一手抓住戴维的脑袋，一手抓住大辅的脖子，双手向中间一并。
一种生下来就没感受过的疼痛，化作了两声尖叫。
春雨放开了二人，身体旋转、飞腾，横贯在半空，双手掌劈向戴维，把他击打在地的同时，两脚踢翻了大辅。
“废物！起来！”春雨喊道。
她真的以为自己看错了，大辅和戴维哭了出来。
“两个臭男人！”春雨再次一手拉一个，把他们并在一起，“给我把彼此眼泪舔干净了！我们再继续课程！”
戴维先喊了一声，“好！但是，我发誓，我以后都不可能再做哪怕一次这么恶心的事儿了！”
“了”字，被他拖得老长，然后，他就舔上了大辅的脸。
“只有强者有资格讨论以后。”春雨的声音极为冷漠。
地下车库，飞扬并没有多潇洒帅气，阿墨的教学方法更简单：露出吸血鬼的獠牙，逼迫飞扬爬墙——毫无地方可以落脚的墙壁。而不管他爬到哪儿，阿墨都会违反常理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啊！！！！”飞扬被激怒了，仰天长啸一声，忽然双手紧紧抓住位于自己头顶的阿墨的双肩，用尽力气抓了下来。
飞扬与阿墨面对面。
飞扬的眼里，喷出了两条极细极细的黑丝。
它们向着阿墨的瞳孔飞去。
马上就要接近了。
阿墨忽然发力，在自己双肩背紧紧抓住的同时，反守为攻，拉动飞扬转了个方向，迅速撤出了十几米，然后，他一脚踢开飞扬，伸手到半空中，那两根极细的黑丝，被他的力量吸引过来，轻轻落在他的手掌心。
他走过去，伸手拉起飞扬。
“我会帮你保密的。”他说。
飞扬没有细问，但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他心里有恐惧，竟然也有喜悦。
他立即对阿墨说，“谢谢。”
阿墨轻轻地短促地笑了一下，“你很强。我认为，你可以学会下面这个技能——看清楚了。”
阿墨说着，双脚轻离地面，以极速到达地下车库的墙壁边上，并且攀缘而上，接着，甚至到达天花板，然后，稳稳地落回。
飞扬帅气的脸上，都是自信，“是的，我可以。请给我讲述原理吧！”
在阿墨开始理论教学之后五分钟，少年幽灵和骷髅侦探才到达现场。
与此同时，西拉木伦区马穆鲁克大道市政府大厦21楼的警察局长办公室内，幽灵小姐与m715坐在了乔局长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