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过河拆桥
第509章 过河拆桥
“我们是证明不了这两个女人是你派来的,但西凌皇你要如何解释方才两名女刺客在这大厅之中,对了我们夫妻下了手,又对中渠少城主下了手,却偏偏没有对你出手?甚至在我审问之时,她们还有意无意的看你的脸色?”
云瑾承一番话,让墨玉容点头认同,也让苏落白生出一股百口莫辩的感觉。
三个人一番争论,这件事自然也是争不出一个结果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和谈黄了!
苏落白气鼓鼓的带着他的人,离开了玉苍县,云瑾承介于墨玉容的面子,倒是没有为难他,干脆的放他离开了。
至于杜子腾的后事,云瑾承交给曹仁去打理。
所谓树倒猢狲散。
像曹仁这样的小喽啰,杜子腾倒台之后,自然也就没有他翻起浪子的本事了,只得乖乖的奉命,找了人来将杜子腾的尸体运走,以“暗杀身死、因公殉职”的借口朝上头禀报。
一番折腾足足拖延到了下午,所有的事情才几乎全部搞定。
墨玉容起身,甩了甩手里的折扇,要朝着后堂走,但却被墨一给拦住了,“少城主,后堂是我家主子所住的地方,因有女眷在场,少城主不便进入,你的住所在前院,属下命人带你过去。”
“不必了,我就是要去探望一下我的救命恩人,九皇子不会不同意吧。”
这话一出,墨一惊愕了,下意识的转头看着云瑾承。
云瑾承自然知道墨玉容是去看望顾南笙的,两人本就是好兄弟,刚刚顾南笙又因为救他受伤,他要去看她本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他的心里就是莫名的不想让二人接触。
“阿笙她现在已经没事了,正在休息,不宜打扰,少城主不如先回去,待到阿笙好了再见?”
这,也就是明着拒绝了!
墨玉容盯着云瑾承轻笑了一声,感叹道:“九皇子这是要过河拆桥?”
云瑾承眸色一敛,看着墨玉容没有说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两个女刺客是你们安排的吧?让她俩假意刺杀你我,最后杀了你们家的一个总督,还成功的栽赃给苏落白,这样的计划也算是做得天衣无缝了,唯一的例外便是伤了阿笙,云瑾承,今日若是没有我在,你会这么顺利?”墨玉容望着云瑾承,眼眸之中全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要是没有他在场作证,苏落白会百口莫辩,恼羞成怒么!
云瑾承不动声色的望着墨玉容,两个男人相互对视着,最后,云瑾承冷笑一声,“既然少城主已经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指出来?”
“我为什么么要指出来?”墨玉容不以为意的摇了摇扇子。
“少城主,这次和谈可是你提起的,你现在说这个话,好像有些不妥吧?”云瑾承盯着墨玉容,反问。
这算是徇私舞弊吧?
可不是作为牵头组织和谈的中间人该做的事情。
“九皇子这话说得,好像我提议让你们和谈,你们就真的把我的话当真了一样。”
墨玉容自嘲的笑了笑,而后毫不客气的开口:“其实你跟苏落白都没有和谈的诚意,同意在一起聚个头,也不过只是想要看看我中渠墨家出山到底想要做什么而已,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拆穿?而且我觉得阿笙好像也不怎么喜欢苏落白,那他背不背黑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没有办法啊,谁叫我别的好处没有,就是护短呢。”
云瑾承与墨一都无语了,因为墨玉容给的这个理由,实在是……太随意了!
墨玉容一脸无所谓的说完,又开口:“云瑾承,我不管你的目的是拒绝和谈,还是只是单纯的想要除掉你的那个总督,总之刚刚甩锅的时候,我帮了你这是个事实,没错吧?”
这下,倒是轮到云瑾承沉默了。
他猜到墨玉容其实早就知道不论是他,还是苏落白,都无意和谈。
但却没想到,墨玉容竟一下就看出他的目的,其实只是想要借着遇刺事件除掉青海总督,拔掉皇后一党的一大助力的同时,嫁祸给苏落白而已。
“那少城主此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云瑾承反问。
墨玉容不答,却十分肯定的道:“我认为,你应该知道才对!”
半响。
云瑾承突然笑了,开口道:“说来公子与阿笙长治一别也有月余未见了,阿笙也正念你的很,公子要去,那便去吧。”
这是妥协,也是威胁!
同意墨玉容去看顾南笙,同时也告诉他,其实他也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墨玉容,侧面提醒他做事别太过分了!
墨玉容这才满意的摇着扇子,淡笑着朝着顾南笙休息的屋子走去。
云瑾承与墨玉容对视,倒是把一旁的墨一看的心惊,直到墨玉容走远后,他才上前,低声询问道:“主子,墨玉容居然看穿了我们的计划,要不要做了他?”
“做,怎么做,你当中渠百年来底蕴和沉淀都是浪得虚名?虽然不知道谢宇辰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中渠的人认定他就是墨玉容,但只要他挂着中渠少城主的名头一天,那他就是中渠城的少主子,我们做了他,第一个得罪的就是中渠。”云瑾承拧眉。
动了中渠,就相当于明面上与大陆其他三国为敌。
这墨玉容,绝对动不得。
最起码,现在动不得!
“是。”
墨一低头,而后又问道:“那主子,我们现在做什么?”难道就看着那个男人去看自家夫人么?
“回书房。”
墨玉容去找阿笙了,两人肯定有话要说,这个时候他去也不恰当,还不如回书房!
云瑾承以为他回了书房,就能静下心来。
但是当墨一提醒他书拿倒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是压根儿没有看进去半分。
无奈,丢了书,研磨练字。
以前他每每心烦意乱、心中有气的时候,就会静心练字。
效果也是奇好!
但今日,他坐在书桌跟前,却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才写了一半,就感觉写不下去了。
一想到顾南笙此刻正跟墨玉容在一起,谈天说话,畅聊人生,他就感觉有几只猫在他心里打架一样,抓心挠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