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自责
第631章 自责
“呵……为奴为婢?”
墨玉容自嘲似的笑了笑,而后挑眉笑道:“程姑娘,我也不瞒你,我救你的时候,可没有想过要你为奴为婢的报答我,我身边的人已经够用了,你还是走吧。”
说完,墨玉容艰难的掩唇咳嗽了好几声,鲜红的血沫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程鹃见状立刻掏出白手绢递了上去,帮他擦掉他指尖上的血沫,才缓声开口道:“公子,程鹃自知身份低微不配伺候在侧,既然公子不愿收留程鹃,那我明日便走。”
墨玉容此时的情况也好了很多,不再剧烈咳嗽,闻言只是看了眼程鹃,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程鹃见状,这才又端着粥递了上来,开口道:“公子,请用晚膳吧,这粥是红袖姐姐吩咐厨房做的,说是里头加了止咳的川贝,对公子的病症,有好处。”
墨玉容因为蛊虫的关系,虽然醒了但却一直咳嗽。
咳得昏天暗地的,还不时咳出些血来。红袖看着心疼,便想方设法的找了法子,希望能给墨玉容止咳。
墨玉容抬手接过了那粥,无需伺候便径自喝掉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粥里的川贝起了作用,还是怎么的,总之墨玉容在喝掉那粥之后没一会儿,整个人便觉得是舒爽了不少,咳得也不那么厉害了。
墨玉容这边一夜无眠,而镇国将军府顾景灿的房间内,也是亮了一夜的烛火。
顾景灿小心,仔细的摩挲着手里那块儿从顾南笙身上掉下来的玉佩,心绪复杂得无以言喻。
他初见顾南笙时,便产生了一种隐约又看到阿蕊的错觉,他那个时候就应该想到才对。
可是,偏偏那时候他相信了顾轻鸿的判断力,错误的以为顾南笙与阿蕊只是单纯的长得像,二人并没有关系。
可现在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顾南笙的身上,会有阿蕊的玉佩。
阿蕊曾说过,当年她在路途中遇到刺客追杀,情急之下便将玉佩塞给了家奴,让家奴带着玉佩和女儿去盛京找他。
可是,时隔多年。
他只差将整个北冥的地界翻过来了,却没有找到半分当年阿蕊托孤那位家奴的消息。
如今,这玉佩再现。
再加上顾南笙与阿蕊长得如此相像,让他真的不得不相信,顾南笙就是阿蕊的女儿,也是他顾景灿的女儿!
可是现在,他却打断了女儿的肋骨。
这叫他如何面对女儿,如何面对故去的阿蕊?
顾景灿这一整晚都郁闷得睡不着觉,而同样在仓库里的云瑾承,也几乎没有闭眼。
直到天色快亮之后,顾南笙才迷迷糊糊的动了一下,凝眉捂着胸口情不自禁的闷哼了一声。
“嗯,好疼。”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话是没错的。
顾南笙到底是肋骨断了,就算在仓库里恢复了一整晚,也还达不到完全恢复的阶段,疼痛肯定是有的。
“阿笙?”
顾南笙听到了云瑾承的声音,下意识的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了过去,手脚并用的揽着云瑾承的脖子,低声哼哼道:“云瑾承,要抱抱,顾景灿那个王八蛋,他打我。”
“我知道。”
云瑾承搂着自己的小媳妇儿,心疼的不得了,“阿笙,你不用担心,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报了的。”
虽说昨晚他也打断了顾景灿的肋骨,但心头这口气,还是没有得到舒缓,特别是看到顾南笙还这么疼之后,更加的早长莺飞。
“嗯,云瑾承我好疼。”顾南笙委屈的说着,情不自禁的又在云瑾承的怀里蹭了蹭。
一直以来,在那方面云瑾承对顾南笙是一点的抵抗力都没有的,昨晚抱着顾南笙睡了一晚,本来他就觉得煎熬了,眼下她又这般的磨蹭,云瑾承只感觉压抑的欲念直冲脑门,几乎就要爆发出来了。
但,他到底还是念着顾南笙现在受伤,不能做剧烈运动。
于是他也只能轻轻的在她耳畔亲了一口,柔声开口道:“阿笙,你别蹭了。”
再蹭,就真的要忍不住了。
“嗯……”顾南笙慵懒的哼了一声,却让云瑾承备受煎熬,忍无可忍之下,带着专属气息的吻从她的耳畔移到了唇角,最后一口啃在了她的唇上。
炽热的吻,让俩人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顾南笙先是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推开了云瑾承,而后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脑子里回忆着方才迷蒙之间发生的事情,随即,她面色微红,朝着身后退开了一些,开口道:“有点儿喘不过气。”
说实话,她在迷迷糊糊之间被吓到了,思绪清醒之后发现是云瑾承,才又觉得之间方才那个动作可能有点过激了。
云瑾承轻笑了一声,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后,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低声问道:“阿笙,除了胸口还在疼痛之外,可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的?”
昨夜,他谢绝了御医为顾南笙治病,将她弄进这仓库里头来养着,眼下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顾南笙飞快的从床上起身,先是试探性的动了一下,然后在加大了动作,而后捂着胸口,开口道:“就是这里头好像还有些疼,其他的,好像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了。”
云瑾承知道那是肋骨断掉,还未修复造成的疼痛,免不了的。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便挑眉望着她:“那,我帮你揉揉?”
顾南笙正要点头,但很快回味过来云瑾承那话里的调侃之意,顿时,脸色又红了,直接怼了一句:“揉个屁啊。”
然后,她一边整理衣服,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边问道:“昨天,后来怎么了?”
她只是隐约记得她被顾景灿打了一掌,沿着抛物线飞出去之后,除了疼,便再也没有记忆了。
“后来我跟顾景灿打了一架,我把他的肋骨也打断了两根,再后来父皇就带着御医来了,帮你们看了看之后,我就叫醒你进仓库来养伤了,至于顾景灿后来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没有顾南笙,他又出不去,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哦。”
这样说来的话,那昨天的事情,应该还不至于破坏了她好不容易才在皇帝面前竖立起来的形象吧?
顾南笙回答着,浑身上下摸了摸,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说她怎么老是觉得不太对劲呢,原来是她一直带着的玉佩不见了。
“云瑾承,你瞧见我的玉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