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从七品美人
第943章 从七品美人
苏落白紧闭的眼眸忽然睁开。
锐利的盯着付婷玉,问道:“你说什么?”
付婷玉面上闪过一丝惊诧,而后怯生生,一副纯洁无辜的模样婉声的道:“妾身说,下午的时候看到世子爷把北冥太子妃带回来了呀。”
“你确定?”
苏落白眸色一深,苏慕言?
付婷玉点头:“自然是确定的,下午世子爷回来的时候,还让妾身去帮太子妃换的衣服呢,婢女小雨也可以作证的。”
苏落白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意味深长。
最终,他冷冷的一笑,探手捏了一把付婷玉那嫩的几乎能掐出水的脸蛋,开口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朕重重有赏,就封你为从七品美人吧,待祭天的事完结之后,便随朕回宫吧!”
话音刚落,付婷玉虽然心中对苏暮言有愧疚,但更多的是欣喜。
她飞快的跪在了地上:“妾身谢皇上恩典。”
……
顾南笙手指上的冻伤。
御医开了最好的药,熬成了药水,为她泡手。
但因为她现在还没有醒,不太方便泡手,所以苏暮言便想了办法,用棉巾沾了药水给她敷手,若是能尽快将里头的淤血敷散掉,那是再好不过了。
县衙内没有多余的女眷,苏暮言便亲自拧了热毛巾给顾南笙敷手。
他之所以将顾南笙带回来,是因为县衙里有医术高明的随行御医,他想确定顾南笙无性命之忧后,再趁夜,将顾南笙送出县衙。
但是,没有想到。
还没有到夜晚,事情便来了。
“皇上驾到,世子爷,出来接驾吧。”
这,是苏落白身边的内侍小金子的声音。
苏暮言一愣,苏落白不是忙着在山上搜寻青鸾圣剑么,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这里?
苏暮言怀着诧异将湿巾放回木盆,而后飞快的出了内室。
苏落白已经在小金子,和付婷玉的陪同下到了门口,苏暮言看到付婷玉之后,愣了一下,飞快的拱手行礼:“臣弟见过皇兄。”
“什么时候慕言也跟朕这样客气了?”
苏落白意味深长的说完,便带着小金子和付婷玉跨步进入苏暮言的房间,而后,目光朝着内室一扫,目的很明显。
苏暮言原本不明白苏落白为何会来。
但当他看到苏落白身边跟着的一身华服付婷玉,以及苏落白看内室的眼神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当即,他的眸色变得冷凝。
而付婷玉在这时,也羞愧的低下了头,如芒在背,根本不敢直视苏暮言的眼睛。
倒是苏落白,轻笑了一声。
而小金子也适时的上前,为苏暮言解释道:“世子爷,这位付小姐已经被皇上册封为从七品美人了,以后,她便是皇上的女人了,世子爷不该这样看着她。”
从七品美人?
难怪!
“皇兄,倒是艳福不浅。”
苏暮言轻叹一声,收回意味深长的目光,转眸看着苏落白,低声问道:“只是,皇兄你怎么有空到臣弟的卧房来了?”
苏落白又笑了一声,右手不紧不慢的拨动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缓声开口道:“慕言你说朕艳福不浅,其实你又何尝不是?朕若是不来,怎么会知道慕言你竟有金屋藏娇的爱好呢?朕听说,慕言你从昆仑山上带回来一个姑娘,所以便亲自来确定一下,值得慕言金屋藏娇的女子,到底是谁。”
说着,苏落白的眼神冷冷的注视着苏暮言,等待着他的反应。
苏暮言淡淡的笑了一下,老实的开口道:“皇兄严重了,臣弟哪有什么金屋藏娇的爱好。臣弟的确是从昆仑山上带回来一个姑娘,她是北冥的太子妃,也是臣弟的故交,臣弟见她伤得严重,而北冥那边也忙着寻找北冥太子,恐无人照料太子妃,才将她带回县衙救治的。”
苏落白闻言,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只是冷笑了一声,而后叹道:“慕言找到北冥太子妃这是好事啊,怎么都没有派人去禀报朕呢?还是说,慕言你从一开始,便不打算让朕知道这件事?”
这话一出,苏暮言又冷冷的扫了一眼低着头的付婷玉。
而后才开口道:“臣弟不敢,只是臣弟带着北冥太子妃回来的时候,她伤势很重,臣弟急于救人这才忘记去禀报的,慕言对皇兄绝无隐瞒之意,还请皇兄明鉴。”
苏落白闻言,笑了笑。
而后声线里带着明显的愉悦,开口道:“罢了,慕言你与朕乃是兄弟,朕又岂会不相信你,不过,既然今晚朕已经来了,那便顺道探望一下北冥太子妃吧。”
“是,皇兄请。”
苏暮言无奈的将苏落白迎进了房间。
……
床上的顾南笙原本是在昏睡着的,但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的声音,于是便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她的手指,艰难的动了动,而后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云瑾承,云瑾承。”
苏落白几人进屋之后,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先是意味伸长的扫了眼苏暮言,而后冷笑着轻叹道:“呵,倒是个情深义重的女人,都去了半条命了还念着那个男人!”说完后,便回身对着身后的人开口道:“小金子,你们先出去,朕想与世子聊一聊。”
“嗻!”
小金子应了一声,对着付婷玉递了一个眼色。
而后,付婷玉便恭敬的屈膝行礼,然后与小金子一起,退着离开了内室。
房间内,便只剩了苏落白与苏暮言,和迷迷糊糊,嘴里喊着云瑾承顾南笙。
“云瑾承,云瑾承……”
苏暮言与苏落白的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
而后,苏暮言看着苏落白,恭敬的开口道:“不知皇兄与慕言,要聊什么?”
苏落白先是眸色深沉的看着顾南笙,而后又扭头苏暮言,笑着道:“咱们聊一聊,此刻你听着这个小东西嘴里喊着云瑾承,你作何感想?”
“臣弟能有什么感想?”
苏暮言笑得很淡定,他说:“阿笙是云瑾承的女人,又是与云瑾承一起遭遇雪崩的,以她重情重义的性格,在这样的状态下呼喊云瑾承的名字,似乎也很合理啊。”
“你真的这样想么?”苏落白盯着苏暮言。
苏暮言一愣,而后反问道:“那是自然,否则,我应该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