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而后立（五）
系统好像是以破黎昕廉耻为快乐之本，对于让黎昕发窘的事情真是乐此不疲，真是没见过比它更调皮更欠揍的系统了。黎昕之前还考虑好好吐槽系统一番，现在他想的是，系统你小子千万别有实体，不然我保证打死你，绝对不手软！
不过……九十九种功能各异的药，系统提供的药一向都是好东西，副作用貌似也不大，要不……趁着便宜多买一点？
黎昕暗搓搓地打开系统商店，开始研究那九十九中不可说的药剂，果然价格非常低廉，这个“金枪不倒”显示效果能够维持二十四个小时，无任何副作用，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一百粒原价一千鲜花，现价仅售五百鲜花，快来抢购吧！
这tm便宜，以之前那最低价两百万鲜花的药剂来看，系统绝对不是五折出售，它是先把原价打了0.1折，然后再五折！
系统第一次这么大方他却一点都不开心o(╯□╰)o
“金枪不倒”这种药，打死黎昕都不会买，让阿木吃了之后雄风不减地欺负他二十四个小时吗？别开玩笑了，阿木不吃药都能坚持二十个小时以上，要是吃了药，那可真是三天三夜了，那样真的会死受的qaq
不过黎昕还是暗搓搓地挑选着买了几款攻受用的药，没有放在系统提供的道具格子里，而是悄悄地放到自己那加密的空间箱中。
系统这次的药太给力了，一盒都是一百粒装的，保质期还是永久，黎昕刚才只花了一万鲜花，就大概买了三百年份的……
咳咳，谁叫系统刷新这么多种类，他总得一样一样试试嘛，还不允许买一粒，必须一次一盒，买这么多绝对不是他的错，都怪系统！
【系统：我不说话，我就呵呵。】
黎昕：“……”
红着脸拿了一粒药，药性很温柔，没有副作用，持久时间也没有增强。不过药品说明上显示的却是——
攻受通用，配合蒙汗药使用为迷x第一良药，能让死尸有反应，宿主你性/福了，呵呵。
系统咱能不呵呵吗？
严炽此时没办法自己吞咽药物，黎昕将药含在口中，贴上他的唇，用舌头顶开严炽的牙关，将药送进去。接吻送药这是个技术活，除了推进去你还得帮他吞咽，一般液体比较有效，固体就困难了。退了半天没推进去，黎昕狠狠心，拿杯水将药化开，这才一点点喂进去。
然后他自己也咽进去不少=_=
这种药需要配合蒙汗药使用，也就是它本身没有让人昏迷的作用，但是可以让昏迷的人有反应。没一会儿工夫黎昕自己就先受不了，全身难受得不行，腰都不由自主地扭起来。而严炽昏迷得比较沉，药效发挥得慢一点。黎昕这边都饥渴地丧心病狂地撕光两人的衣服了，严炽还是没什么反应。
差评差评差评！黎昕红着脸坐在严炽身上，难受得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心里把系统骂个半死。而系统是个说话算话的，它也不反驳也不对骂，就是会在黎昕暗骂它的时候，弹出呵呵两个字，嘲讽黎昕一脸。
终于在黎昕自己要炸开的时候，严炽的药效发作有了反应，黎昕第一次做主动这么大尺度的事情，脸红着抱住严炽，吻上他刚毅的面容。
一阵颠鸾倒凤中，黎昕有些迷离地看到自己释放出亮银色肉眼可见的光芒，光芒缓缓地进入严炽的大脑。激烈的运动让他和严炽身心都融为一体，此时严炽脑海中的精神力就算再攻击，也必须先跃过黎昕的精神力，才能伤害到严炽。可是黎昕又怎么会让它伤害，灵魂交织的感觉，黎昕愿望值达到一定的高度，他希望严炽能够恢复，希望严炽与自己一直走下去，白头偕老。
将他买的那些药都用掉，不能亏本。
期待和特殊精神状态，让他在极短的一个时刻发挥出超出自己精神力的力量。离开本体的九级精神力哪怕再暴虐，也无法抵御黎昕那源源不断的亮银色。银光将黑色力量包裹住，黑色不断挣扎，试图逃出那倒银光，却因后继无力而被一层层席卷而来的银色彻底围住，终于消失在这银芒之下。
而黎昕的精神力还有一部分在严炽大脑中担忧地寻找着，生怕严炽的精神受到什么伤害。
转了一圈之后，黎昕发现，严炽不仅没有受到伤害，大脑中还出现了可以容纳精神力的脉络，他也成为了精神进化者？
为什么？黎昕有些迷茫地想，基因内本身就不存在这种潜力，严炽又怎么会……啊，改变基因等级药剂！
看来阿木的人品值真是超乎寻常的高，不仅基因等级提升一个档次，还成为精神进化者。
真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黎昕现在还处在特殊精神状态中，治好阿木后根本无暇思考别的事情，只是沉沦在这种状态里，除了药物作用，更多的还是他自己的渴望。他和阿木，真的太久太久才能见一次，他很想念阿木。
贴在严炽结实的胸膛上，感受着那有力的跳动，象征着生命力的跳动。没有比这个声音更迷人的了，比所有经典古曲都好听，比所有大师级指导模式都好听。它们没有一个，拥有这样的生命力，这个声音，代表着严炽还活着，健康地活着。
迷离中，一只手抬起来，握住黎昕的腰，将人整个搂在怀中。严炽温柔却又压抑的声音传来：“黎昕，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治疗啊……但是这种状态，怎么看也不算治疗吧！就算沉浸在欲/望中，黎昕也知道自己这种对病人下手的举动太过凶残，他全身都泛出粉红色，抬腿就要跑，熟料握在腰上他的大手用力一按，他又坐了回去。
“啊！”黎昕忍不住惊叫出声，这种情况下，别说s级，就连双s级都没用！
对上一双宛若黑钻的眼睛，黎昕低声说：“我我我我在帮你治疗……现在你已经没事了，可以结束……”
“谁说没事？”黑眼睛中流露出愉悦的神色，天地翻了个个，换成黎昕倒在病床上，严阿木吻住他的唇说，“我还很严重，你再帮我治疗一会儿。”
“哦……”医者父母心，黎昕就是担心阿木的身体状况嘛，一定要去根才好。
医者……医者你妹啊，他从来也不是大夫啊！
但是严炽可不管黎昕现在是不是大夫，无论如何他都要“治疗到底”。
这次“治疗”可是把其他人急坏了，十多个小时没动静，就算再使用精神力也不会用这么长时间吧？会不会两个人都被那股力量控制死去了？可是黎昕的精神力在房间很远处就能被感觉到，应该没什么事，他们只能继续忍耐、等待。
一直等到严中将“治疗”够了，这才放过已经软绵绵的黎昕，两人去浴室洗了个澡。基地环境非常好，单人病房内都是有浴室的，两人空间箱中还有衣服，彻底洗干净后，黎昕才穿好衣服走出病房，只是身上还有些泛红，整个人绽放出惊人的魅力，一眼就能看出他被人做了什么。
严炽满意地摸摸他柔软的头发，低头轻咬他耳垂一下：“你身体素质好像变得更好，基因等级又提升了？”
黎昕点点头：“数据上是s，身体素质大概有a级。”
“很好。”严炽的声音很愉悦。
黎昕却是暗暗咬牙，好个屁！a级都被他折腾成这样，之前两次严炽这是得把委屈成什么样子才能让他留下一条命来喘气？而且看他现在这游刃有余的样子，估计是还没尽全力……对呀，严炽现在是3s级了！之前双s就那么厉害，3s级要是全力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黎昕摸摸空间箱，看来大部分买的都是受用药剂还是明智的。
【系统：呵呵。】
求别呵！
搂着黎昕走出病房，严炽的表情从方才的愉悦又变得沉静，甚至多了一丝隐忧。之前在病房中，是他短暂的偷闲，这之后，就必须去面对残酷的真相了。
黎昕见他表情变了，上前握住严炽的手，十只相扣，牢牢不放开。
无论有多危险，我都不会放开你。无论有多艰难，我都会陪着你。
两人握着手找到严凛等人，黎昕身上的气息还未散净，整个人带着惊人的魅力，让看到他的人不由自主地脸红。会有这种现象正是因为他现在还无法完全控制精神力，总是会有那么一缕精神力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影响着周围人。
严凛看看黎昕，又看看严炽，终于知道为什么治疗这么长时间了！他瞪着严炽说：“都什么时候了，胡闹！”
“元帅，不怪他，”黎昕连忙解释，“那个……是我不好。”
他脸红着，一看就是被做的那个，谁也不会认为是他不好，都去瞪严炽。才清醒就扑倒小白兔，禽兽！
其实真的是黎昕不好，严炽被下药，药效不过肯定不会停，黎昕也是自己作死，才会去用系统的药。但是没人会相信黎昕的话，都以为他是帮严炽解释，严炽也不反驳，就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中坚定地握着黎昕的手。
等大家瞪完了，严炽看了众人一圈后，严肃道：“四个集团军的将级军官都在，父亲，请务必将我要说的话，传达给军部、国会、皇族每一个人。这次将会是我们与宇宙虫的最终决战，无可避免。”
那一天严炽带着黎昕从海澜星系返回，他自己也很疲劳，想着赶快带黎昕回到南屿星系休息。可是在极速行驶的星舰中，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那股力量中，他竟然有了饥饿感，是食欲？
严炽立刻察觉到，这是一股精神力，并且极为强大，强大到无可想象。而且他和黎昕都被这股精神力锁定住，星舰行驶得这么快，却无法避开这股力量。他打开搜索系统，一道道探索波顺着那股力量探了过去，根据波频反馈过来的图像，大约在五百万公里外的地方，有个缓慢转动的星球。
星球的半径大约有8000千米左右，比人类的母星地球还要大上一圈。
严炽将星舰速度放慢，自己驾驶机甲出去查探。他查过星图，就人类最新的星图来看，这个位置，应该从来没有过这颗星球才对。
而且这个星球上，还有着古怪的精神力。严炽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精神力才能够跨越五百万公里被自己察觉到。好在由于距离过远，他并没有受到攻击，而且那股力量也没有攻击人的意思，它只是无时无刻不再饥饿着，食欲十分旺盛。
严炽的速度非常快，短短四个小时就行驶了三百万公里，而这个时候，他透过机甲的屏幕，清晰地看到了两百万公里外的所谓星球，根本不是什么星球，而是一个团！
一个由无数宇宙虫贴在一起，密密麻麻形成的巨大的团，竟然足有一个半径八千公里的星球那么大！
母虫，只可能是母虫。这个星球在缓慢地移动着，速度很慢很慢，着它的速度，大概要几年才能抵达距离它最近的海澜星系。
这个数量超出了严炽对宇宙虫的认知，他无法想象母虫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被宇宙虫团团包裹在中间的虫子，要怎么才能消灭。母虫的精神力太过可怕，严炽迅速做出反应，这不是能够与之一战的敌人，他必须回到帝国，将这个情报传递出去！
然而他这瞬间的敌意就被母虫感觉到了，精神力遍布数百万公里的母虫，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精神力范围内个体的情感。它认定这个人对自己有敌意，开始用精神力攻击严炽，而与此同时，无数宇宙虫也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除了那围成一个大团的宇宙虫群，在母虫四周还遍布着上千万的虫子。它们距离母虫大概有一百万公里，扫尽前方的障碍。
正常来讲，严炽机甲的速度是远超宇宙虫的，可是此时受到母虫精神力的压制，他能够与其对抗不被控制已经不错了，根本无法架势机甲。恍惚时严炽会操纵起航靠近母虫，清醒时，他又会让起航迅速远离母虫。就这么反反复复，最后终究是被宇宙虫团团包围！
而那个星球一样大的虫团还是慢吞吞地移动着，速度没有快一分一毫，大概是压根无法快速移动。
上千万宇宙虫对于严炽来说本不是问题，就算无法全部消灭他也可以生还，可是受到母虫精神力压制，再加上之前那场战斗让他耗尽了能量，根本无法与之对抗，机甲几乎被宇宙虫啃噬得只剩下动力系统。
危机情况下，严炽趁着自己清醒的时候，当机立断跳出机甲，仅仅将动力系统拆卸下来，绑在自己身上，用仅剩的力量护住。他剩余的力量无法对付这些宇宙虫，想要突出重围，就只剩下最后的手段。
严炽用自爆异能的方式炸开一条路，被保护得好好的动力系统载着他快速离开，通过通道时，严炽焦黑的残躯还被宇宙虫扯下几块肉。
后来的事情严炽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隐约知道那些宇宙虫没有追来，它们不会离母虫太远。而母虫也没有追来，它移动速度太慢。
开启无氧模式，勉强飞回星舰，进入后就全速飞行。大概在他意识不清的时候，也曾攻击过星舰，却一丝一毫都没碰到黎昕沉睡着的睡眠舱。
最后严炽知道自己大概撑不到返回南屿星系了，而他大脑也太过混乱，甚至连怎么发信号都不知道。就那么抱着黎昕的睡眠舱，无意识地在上面写下“母虫”二字就彻底昏睡过去。
之所以能够昏睡而不是一直发疯到死去，还是因为黎昕的精神力保护，强制严炽进入沉睡状态。
听了严炽的话，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沉重。
“也就是说，最多几年，我们就要面对那个巨大的虫星球。”严凛沉重地说，“人类之所以一直没有找到母虫的所在，会不会是因为之前的探索队的测试仪器将母虫当成了一颗星球？”
“可是……”格兰特道，“如果真是那样，那之前探索队应该感觉到精神力才对？如果按照严炽所说，母虫的精神力全部都是食欲，那么那些探索队队员就不会被洗脑，而是被控制或者精神躁狂死掉，但是他们大部分都安全回来了。”
“异形虫是近几年才发现的，”沈婉茹道，“有没有可能，与异形虫一样，母虫也是在近几年或者几十年内进化出的精神力？”
“极有可能。”安琪儿的声音有些沉重，“如果真是这个样子，我们必须现在就主动出击！五百万公里这个距离还算安全，再接近的话，这个距离使用重型武器就有可能波及到帝国的边境星球。而且，半径八千公里的星球，比地球母星还要巨大，我严重怀疑，人类现有的重型武器能不能将它们一举歼灭。别的虫子无所谓，被包裹在中间的母虫如果没死，它可怕的精神力能够毁掉所有人。黎昕，你有把握对付那种精神力吗？”
黎昕从严炽讲述开始就一直在思考，他想了一会儿说：“据我所知，就算是九级精神力，也不可能被五百万公里这么遥远的距离感觉到，我觉得，母虫最大的问题不是九级的缘故。”
到底是怎样的生命，能够将精神力扩散到那么远的范围？这怎么可能！黎昕现在已经不是害怕，而是相当不可思议。他现在八级精神力，如果拼尽全力扩散精神力，大概能够将方圆千里外的事物都感知到，但那样之后，自己只怕也累死了。找这么看，就算是九级，也不可能将精神力遍布整个星球，可是母虫却能做到，而且更为可怕！
严炽是唯一远距离见过那个虫星球的人，他一直在皱眉思考，突然开口：“如果我的体型再扩大十倍，体力再强十倍，那么我的异能会不会就变得更强一点？”
“理论上可行的，”安琪儿回答，“我大概也接触过这个课题。研究院曾提出过，质量越大，惯性越大，力量也就越大。同样双s基因，异能都是充斥全身，可是如果你本身就又高又大，超出原本身体很大的话，那么就算同样是双s级，体内的能量也起码要超过普通人十倍。所以在母星侏罗纪时代，恐龙是相当强大的生物。按理说，它们基因等级低下，智力也相当地，却在母星能够统治地球几亿年，这和它们的体型不无关系。”
黎昕和严炽心有灵犀，他一下子明白严炽的意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虫星球可能只有外围几层是宇宙虫，中间的巨大的星球主体，就是母虫的本体？一个半径起码有七千公里的球状生命，一个比地球还要大的生物？”这话黎昕自己说出来都快不信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可怕的超级生命吗？
而严炽的答案却是肯定的：“如果它没有那么巨大，又怎么会将精神力扩散得这么远？”
“要是它半径有七千公里，脑浆有地球一半那么多的话……不是没有可能。”黎昕艰难地计算着，“以我大脑的大小为中心，八级时不束缚精神力的话，会在半径五米的范围内让人感受到我的力量。母虫的大脑无意识扩散，半径五百万公里，好像真的不是问题。”
“所以人类的敌人，是一个星球那么大的虫子吗？只要它不死，就会产生无穷无尽的宇宙虫和异形虫？”格兰特咽了一下口水，“现今人类拥有的武器，全力攻击的话，能够对付一个星球吗？”
严凛沉重道：“如果是单纯的星球的话，可以。可是别忘了，母虫周围守护着起码以兆为单位的宇宙虫，宇宙虫联合在一起就能形成防护罩，防护罩的力量又能抵消一部分力量。而且就算这些问题全都能克服，我们也不可能在五百万公里发射重型武器，射程不可能有那么远，起码要接近到一万公里内。可是母虫的精神力，能够让人离得它那么近吗？宇宙虫能吗？”
重型武器是杀手锏，必须在直面母虫使用，而他们在此之前，要面对数不尽的宇宙虫，以及……足以颠覆天地的精神力。
“你之前说过，你精神力提高后，就可以让很多人觉醒，”安琪儿对黎昕道，“到底能让多少人觉醒？”
黎昕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的目光有些涣散，呆呆地看着面前空旷的空气。
严炽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不对劲，将人搂在怀中：“你怎么了？”
黎昕的眼睛、耳朵、嘴角同时流出鲜血，他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一开口却是满口满口的鲜血吐出来。
“黎昕！”
黎昕摆摆手，艰难地开口道：“我……我可能……要……离开……你……”
【系统：获得黑十四亿，目前净粉丝数负十二亿五千万，净粉丝数为负一千以下，系统被默认为失败品，系统自毁，宿主现有身躯死亡，宿主返回原本身躯中。如遇到无法遇到时空通道，宿主灵魂将在位面通道中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