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煮酒
见泠风没有开口,她补充道,“只要你治好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泠风心思全在云妍身上,被云舒拉住,心情十分不好,“你再纠缠不休,我保证不给你尝更厉害的毒。”
她对云舒本来就没有好印象,现在云舒有拦住她的去路,让她更加厌恶云舒。
“你个小丫头片子,也敢这样跟我说话。”云妍不给她面子也就算,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这样对她说话,她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撩起衣袖作势要教训泠风。
别说云舒现在修炼不了玄气,就算她还能修炼玄气,想要教训泠风,也不够格。
泠风动了动手,在云舒掌中打入了些什么。只瞧见云舒手心隐隐发黑,指头的指盖也发黑,想来是什么厉害的毒。
云舒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怪她一时情急,没有想周全。
泠风能够发现她的隐藏,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偏生她急着想要治好,这下可好,一病未愈又加一病。
泠风趁她分神的时候,跑出了荒园。
望着偌大的云家,她怎么知道云妍现在在哪?
在她心中,已经把云舒记住。
出了荒园,云妍去哥哥的房间走了一趟。
见哥哥房门紧闭,轻敲了几下门,没听见动静,想来是不在。又在门外站了小片刻,最终是回了房间。
古香古色的房间内,云妍走开没多久,就听见里面有声响。
“谢谢大舅子。”是玉澜辰的声音,这次倒出乎意料的正经起来。
云凌横了他一眼,“谁是你的大舅子,我只是不想看到妍儿为难,这才帮你一把。”
不置是否,玉澜辰笑了笑,“我看中了妍丫头,我就一定会娶她。”
云凌叹了一声,“你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何必呢!”
玉澜辰怎会因为他人劝阻而放弃,“谢大舅子提醒,不过我说过,我唯独钟情妍丫头,非她不娶。”
云凌唇角动了动,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是绝对不可能会在一起,玉澜辰死缠烂打,只会让妍儿更加厌恶。只要最后受伤的不是妍儿,和他有什么关系。
玉澜辰当云凌默认了他和妍丫头,得意的掀起嘴角,“谢大舅子成全。”
云凌揉了揉太阳穴,“妍儿等会又会过来,你不想让他见到你这模样吧。”
他当然明白云凌这句话的意思,不过他心情好,就没和云凌计较。
找了一处偏僻的围墙,一跃就出去了。
云凌那句话的用意是赶玉澜辰走,不过他也不是信口胡诌出来的。
玉澜辰走了大概一盏茶功夫,就听见有敲门声,不出所料真是云妍。
云凌佯装意外,“妍儿怎么来了?”
云妍扫了一眼四周,轻笑道,“陪云舒纠缠了半天,唇干口燥,进来讨杯茶水喝,哥哥不会不欢迎吧。”
云凌斟了一杯茶水给她,应声笑,“当然不会,只这云家的茶都是隔年留下的旧茶,别拂了你的兴致就好。如果你真想喝,迴旋谷中多得是,到时候别把你喝撑了。”
迴旋谷?云妍心中默念了一遍。
她记得当年外公说哥哥有更好的去处,现在想来,外公口中那个更好的去处应该就是迴旋谷吧。
她又想起云舒说过的话,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怀疑,孟伯的书信中提到的两个地方,会不会有一个就是迴旋谷了?
听泠风说过,迴旋谷是外公的家。
母亲作为外公的女儿,应该会去迴旋谷看望外公,她在那里等是不是就可以等到母亲呢?
“哥哥,我们还有多久可以去迴旋谷?”
“不是去,是回,迴旋谷本来就是我们的家。”云凌纠正她的错处。
他沉吟片刻,又道,“按照预定的计划,最快也要一个半月,你如果想早点回去,我可以让泠风现在就带你去。你不用担心拍卖会,你要的东西我会帮你拍下来。”
云妍愣了愣,摆手道,“不用。我不是说了吗,拍卖会我要陪哥哥一起去;至于迴旋谷,我不过就是随口一提,哥哥不用放在心上。”
定定望了她一段时间,云凌点头,“拍卖会有一定的危险,不想去就和哥哥说,不用死撑面子。”
她扑哧笑了,“面子这东西不能吃不能用,我死撑着它做什么。”
云凌应笑,“妍儿知道就好。”执起茶盏轻泯一口,接着道,“妍儿来找哥哥,可不会就是为了这一杯茶吧。”
被揭穿来意,她尴尬笑笑。
得知探子说的有假,这偌大的云家,她想要知道答案,只能来找哥哥。
半路上碰见云舒,知道孟伯留下了书信之后,她对寻找父母这件事重新燃起了希望,她想找哥哥商量。
云妍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把在恶龙山脉的事情给哥哥讲一遍。
怕哥哥担心,她将在山脉内遇到的危险简化。
不过也就是把三只怪物缩减成了一只,而且特意强调了那是一只幼年形态的魔兽,然后再将关于古书和符文删除。
云凌抽了抽嘴角,一只幼年形态的魔兽?
玉澜辰可不是这么和他说。
玉澜辰的讲述有些夸大,可云妍说的,也见不得没有改版。
既然妍儿不想告诉他恶龙山脉的真相,他也没必要在这个结上过不去。
云凌轻笑,“一只幼年形态的魔兽而已,也只有你才会被弄得这么狼狈。”
云妍心中委屈,但她不说,只因她要圆前面的谎言,“哥哥你别光顾着责怪我呀,你帮我看看,有几成可能救下我的是玉澜辰。”
十成,但是他不会说。不因他答应了玉澜辰,不会把实情告诉妍儿;更因为不想让妍儿为难。
他不答反问,“妍儿希望有几成?”
“我希望一成都没有。”
云凌回忆道,“我记得前天晚上,看见你和玉澜辰相继出府。次日的傍晚,玉澜辰回来了,却没有看见你,我就找玉澜辰,他不肯透入你的消息,情急之下我就和玉澜辰打了一架。”
他顿了顿,挽起长袖,手臂上一条狰狞的伤口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