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
“行了行了, 走吧, 再不去你可真赶不上吃午饭了。”秦母挥了挥手, 马大妮这才转身和秦耀出了家门。
今天大年初二, 不止家里的几个媳妇儿要回门, 秦芳也要回来, 秦母一大早就开始忙活开了。现在李绮罗怀了孕, 秦伀担心她身体,不让她抱秦子杰,他自己也“怀着"呢, 腰酸得不得了,没办法,只好让秦父上阵, 可是一贯不挑人抱的秦子杰一到秦父怀里就哇哇大哭。
最后只好将他放在了炕上, 子茹在旁边看着,他才算是安生了。
秦父很受伤:“我抱着不比躺在炕上的好?”
李绮罗笑:“爹, 你是没抱惯孩子, 以后多抱抱就好了。”
秦父忙唉一声:“是这么回事儿。”看来看去, 家里几个儿媳就属老三的媳妇儿最会说话, 人又聪明, 嗯,和老三配的很。
没一会儿, 秦芳来了,她是知道李绮罗怀了孕的, 之前还来看过一次, 那时候秦伀还没反应。可这会儿来一看,可把她惊着了,她吃惊道:“三哥,你这模样咋也像怀了?”
秦伀不说话。
李绮罗忙道:“小妹,你不知道,大夫说这是因为相公太紧张了,恨不得替我代受怀孕的罪才会这样的。”
秦芳听了愣愣,“原来还有这样的事。三哥,你对三嫂真好!”
赵天赐忙在一边道:“芳儿,我也会对你更好的。”
秦芳羞涩的看他一眼:“这么多人呢,你说这些干啥。”
她眉梢眼角都透着舒心,可见分家后,日子过的非常舒坦。
和秦芳说了一会儿话,李绮罗要站起来去拿东西,秦伀一脸紧张,忙在背后扶住她:“小心点儿。”这些日子以来,他不光紧张自己,还无比紧张李绮罗。
李绮罗回头看他:“放心吧,我没事的。”
秦芳看得一笑,等李绮罗进了屋后,她对秦伀道:“三哥,你也不用太紧张了,我看大嫂二嫂他们怀孕的时候,平常走动也没关系的。”
秦伀看她一眼:“你又没怀过孕,怎么会知道?”
秦芳从分了家后,自己亲自将那两婆媳怼了几回,胆子大了很多,而且是在秦伀面前,她更放得开,便道:“我不知道,难不成三哥你知道?”
秦伀听了冲她得意一笑,自己虚扶着肚子小心翼翼的站起来,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这不是正怀着呢吗!
秦芳看了哭笑不得:怎么这次回来,他这三哥像变了个人一样。
吃饭的时候也,更是看得秦芳和赵天赐叹为观止,正主李绮罗啥都吃,吃什么都津津有味,反倒是秦伀,嘴巴挑剔的很,闻不得油味,喜欢吃酸的,吃着吃着还时不时要干呕一回.....
赵天赐看的吞了吞口水:娘唉,这也实在太吓人了吧。
过了十五,书院开学,秦伀现在这样子,李绮罗不放心,便让他向书院告了假,专心在家里复习,反正他现在书院也多是自学,每日去书院更多的是为了授课。
秦伀答应了,和李绮罗一起专心“养胎”。
李绮罗这一胎好像格外的大,从一开始肚子隆起的时候就有了征兆,四个月的肚子看着比别人六个月的都大,饭量也很惊人,但除此之外,她一切都很舒坦,好像所有的反应都真的跑到秦伀身上去了。
随着李绮罗的肚子大了起来,秦伀的小肚子也微微隆起,秦伀最常做的就是和李绮罗并排躺坐着,一只手搁在李绮罗的肚子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后轻柔的抚摸。
他除了一开始对自己有反应表示吃惊外,后面的日子全程都很坦然,还一副期待无比的样子。
见他这么小心翼翼,李绮罗既好笑又心疼:“好了,相公,孩子在肚子里非常健康呢,你用不着这么小心。”
秦伀笑笑:“绮罗,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这是我们的宝宝呢。”说到我们的宝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柔和的不可思议。
李绮罗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手心:“是,这可是我们共同孕育的孩子。”这个孕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秦伀宠溺的摇摇头:“不跟着你怀上一回,我怎么会知道怀孕是这么辛苦的事。”
“相公....”李绮罗撑起上半身,拆穿他:“其实辛苦的是你,我什么反应都没有啊。”
秦伀一呆,随后庆幸道:“这样才好,你不用受苦。”他拿起李绮罗的手到嘴边亲了亲。
“都有些肿了。”李绮罗想抽回手。
秦伀把自己的手拿给她看:“没关系,咱们一起肿。”
开了春,云辞坊重新开业,李绮罗在年前就已经设计出了后面好几个款式,每三月推出一个新款式,足够她把孩子生下来了。
毫无意外,云辞坊的衣服一经推出,便引起了大家的哄抢,现在在云阳县,大家夫人小姐妹都以穿上云辞坊的衣服为荣。
推出衣服没几天,秦父忽然气冲冲的回来了:“秦舸还是进了衙门。”
秦母脸色一冷:“大伯他们这是借了老三的名头了吧。”
秦父气的要死:“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将和我们家老三的关系拿出来说事了。不然凭着他的本事,哪可能进得了衙门。”
秦母一拍桌子:“这些不省事的东西,都说了咱们老三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他这么一弄,旁人还不知道咋说咱们老三呢。”
“爹,娘,只有舸哥一人进了衙门?”秦伀扶着肚子问道。
秦父点点头:“只有他一个,老二的博哥儿没去。”
“爹,把族谱迁出来吧,他们能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秦伀说道。其实秦舸打着他的名头进衙门的事根本没什么关系,就算他们不提,负责这些的肯定是李主簿,李主簿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会让秦舸进衙门。这点儿小事旁人根本不会说。
不过借此机会让秦家彻底和那两房分开来,让秦父对那两房有忌惮,也算是好事一桩。
秦父吸了一口烟:“要迁,以前是我糊涂,但我不能让他们毁了你,不但要迁,我还要去问问老大,他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说着径直站起来直接冲出了院子。
秦母忙跟着出去。李绮罗和秦伀互相扶着,也跟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