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已尽力
医院的气氛本就是充满着严肃和紧张,特别是亮着的紧急手术室的红色灯光。所有人的无比的沉重,祈祷着里面的人平安无事。
但是在何洁云到来的那一刻,洛樱那‘就算拼了命’也要为母亲讨回公道,对着她大吼,在众人面前。若是心里没底,她不会轻易冤枉人。
“你干什么?你母亲出事了干我什么事?凭什么对着我大吼!”她这会没有躲到凌毅身后,理直气壮的吼回洛樱。
凌毅回头瞪了一眼何洁云,何洁云她本不想跟一个小孩一般见识,但是在公共场合对她进行人身侮辱,不仅对她造成伤害,更是对凌氏的伤害,她岂能淡定。今天出事的是她的情敌,她能来完全会碍于身份,如若不是,她怎会到场,虚情假意装累了。可偏偏她的丈夫,却始终都是帮着外人,这让她很气恼,她愤愤的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不予理会。
凌毅走到她面前,蹲下。
“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告诉我吗?你母亲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洛樱的视线从何洁云身上收回来,转而瞪着他。
“我活过了,不用假情假意,我们不需要你怜悯,更不需要你用着你凌氏的威名为我们冠上我们毫不在乎的东西,我们不稀罕,我的母亲受伤,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她一字一顿说的很用力,恨有多大,字便有多狠。
凌毅被她说的无言以对,他所能给予的正是洛樱口中那些毫不在乎,好无作用的东西。
何洁云听了就没法安静下来。她家里的一切都有人俯视耽耽和分享。她丈夫给予了她们多少东西,真是数不胜数!接受了还如此理直气壮的说着已经接受的东西贬的一文不值!这是对凌家,对她最大的不公平。她一直都这么觉得。
“你这个死丫头,说什么不稀罕凌家的东西,敢问你不姓凌?敢问你这么多年是谁养你这么大的?你有没有良心?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生在凌家!还有你那母亲...”她指着还整急救室的洛母,“若不是她把你教的无法无天,也至于沦落到今天这番田地,一切都会报应!”
何洁云说的时候,凌毅就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但是一个人若是说的正是起劲的时候,还是道多年不满的事情,怎么能收的住嘴呢。
“闭嘴!”凌毅大声呵斥。
凌轩也听不过去了,走到何洁云面前,拉着她。“妈,这个时候你还说这些干什么?”
何洁云正在气头上,见自己儿子的胳膊都往外拐,她更气的不行,甩开她的手就是一顿臭骂。
“你就知道帮别人,到底谁才是你妈?啊?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你这么帮她们,她们给你了什么好处?”
凌轩被他骂的甚是委屈,他安慰受伤的亲人,难道都有错吗?
“何洁云,够了。还不够丢脸吗?”远处已经聚集了好多人了,都在看热闹。这要闹下去,恐怖后续就更精彩了。
洛樱在她们吵闹的时候已经平静了许久,就不再跟她们纠缠下去。她向来和他们关系不好,如今母亲受伤进院,自然心情糟糕透顶。她安静了下来,大家自然就安静了下来。
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一切安好之后再好解决问题。
手术还在进行着,等待成了漫长的心里斗争。这时候远处有一只小狐狸狂奔而来。跑到洛樱的身旁,跳到洛樱的怀里。洛樱见是狐妖,将她深深的揽在怀里,只有狐妖的身体才能让她暂时感受到温暖。
“你这丫头,又把吾抛下了。可知道你已经摔了吾两次了?走的时候也不叫上吾,把吾当成什么了?”狐妖对她说道。
洛樱赶紧将狐妖的嘴巴抓住,不让他说话。要知道,现在可是在医院,而这里还有那么多人,若是被发现那还得了。
狐妖看出了他的担忧,说道:“无需担心,吾说的话只有你能听得见。”
“什么?”洛樱在心里说道。
“对的,你用心里说话,吾能听得见。”
既然是这样,那她就不用担心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闻着你的气味来的。对了,你母亲如何了?”
洛樱抬头看了看手术室的红灯。
“还在急救,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好担心。”
“无需担心,会好的。”
“恩,但愿如此。”
狐妖望了望何洁云,对洛樱道。
“你可知道是谁做的?”
“已经猜到了。是那个女人...”她抬头充满恨意的望着何洁云。正好何洁云的视线刚好对上她,她对洛樱的目光同样是恨意。
“就算知道了,这事情若是没有个证据,也不足去告发她。此事不可轻举妄动,你大可放心交予吾,吾帮你讨回公道。”
洛樱听了狐妖的话神色黯然,若是这样最好。
但是...
“我的事情我想亲自解决,你不要插手。我已不会小孩子,再过二月,便是我十四岁生日了。”
“那好,有需要尽管叫吾,吾既然认了你就会护着你。”
“谢谢你狐妖,我说过,你是妖,也是个好妖。”
“吾是王...”
半个小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满身的疲惫,透漏着悲伤。洛樱和凌毅先跑过去,询问医生情况,看到医生的神情时,已经有些沉受不住了。
“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伤者流血过多,昏迷的时间过长,已经无法挽救了。”
“什么?”洛樱听到这消息,身体冰凉的坐到了地上。下一秒泪水凶猛而出,哭成泪人,最痛莫过于丧父母。
凌毅万般心痛,一拳打在了墙上以表示自己的不甘心。
凌轩惊在了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消息对她们来说都太过于沉重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就这么死去了。都没来的急再见一面。
唯独何洁云,心里那个开心。洛母的死去无非是解了她心头恨,她日夜巴不得死的人如今真死在她面前,她难道不高兴吗?但是开心归开心,样子还是要装的。她一副哭丧脸走过去,“哎呀,我的妹妹啊,你怎么就那么去了呢?可怜的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