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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上元灯会

  此时息妫倒是反应过来了,她有些难以置信,撑开双臂妄图与熊赀分开,但是即使是处在半醉之下的熊赀,手臂的力气也不是息妫可以撼动的,推搡了一阵也不见有什么区别,倒是让熊赀手中的力气更大,牵制住她的更紧。
  息妫感受到熊赀的手掌越来越烫,内心闪现出一丝害怕,此时的熊赀有些疯狂,她真的担心这样的熊赀会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错误。
  熊赀的吻越来越深,他体内的那一团火也越烧越旺,但是在理智崩溃的边缘,熊赀还是成功的克制住了自己。她腹中还有孩子,这无疑是在送她去死路,这一个念头一下子激醒了熊赀,强制忍下自己喷薄的**,硬是将息妫与自己拉开了距离,口中喘着粗气,喷出的滚烫的气息喷到了息妫的脸上,有些灼热。
  熊赀看着息妫眼中的惊慌,心知自己差点犯下大错,也无颜再在这里待下去,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只说了一个字“我”,便急速的离开了这里。见熊赀离开,息妫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倒是心中放下一口气了,但同时又有一种难以诉说的情感。
  再说那熊赀,体内欲火在息妫那里被勾出,身体的某处在剧烈的疼痛,即使不能再息妫这里解脱,那他必须要找一个替代品。
  熊赀大步流星的走到燕姬这里,燕姬正在因为熊赀没有带她去参加晚宴而气愤,即使身旁空着遭人闲话,都不愿意带着自己前去,真是可恶,说到底都是因为息妫,晚宴时她又是极致炫耀了一把,心中对息妫的愤恨更加深了一层。
  正抱怨之时,抬头便看见熊赀来到这里,心中是又惊又喜,刚想上去娇嗔几句。不料熊赀径直走过来,没时间听她的一言半句,拖着燕姬便向床铺走去。
  熊赀粗暴的把她丢在床上,然后开始猛烈的撕扯着她的衣物。熊赀是真心为自己的这种兽行感到可耻。但是身体的本能驱使他这是最快的解脱办法。
  此夜,熊赀在燕姬身上驰骋,尽情的挥洒他的汗水,将所有的一切痛苦悲伤悉数抛却在脑后,只在一响贪欢。
  而熊赀身下的燕姬被熊赀的暴行无情的蹂躏着。猛烈的撞击她的身体,带来的不再是快感,剧烈的撕扯般的疼痛更深。除此之外,她还要忍受着在她身上耸动的男人口中却叫着其他女人的名字,“瑶儿,瑶儿……”
  燕姬双手搭载熊赀的肩上,一边附和着发出阵阵娇喘,剧烈的疼痛让她流下泪水,一边心中狠狠记住这每一次撞击,都是一刀刀刻在燕姬心底的恨意。
  她发誓。这份耻辱一定要息妫加倍奉还。
  时间随之流失,一场场薄雪之后,迎来的便是新的一年。
  即使是在这旧的一年中满是不幸的人,对着新的一年都是憧憬,但是息妫除外,她心死,死的彻底,在这楚王宫中看不见任何希望。
  这天,离过年还有不足十天,息妫仍旧是静静的斜靠着窗户。抬眼看着外面稍稍忙碌的宫人们,都是一脸的喜庆,让她不禁有些发笑。
  门口进来一人,宫人们均低身欠安。恭敬道:“参见大王!”
  熊赀缓缓走进屋子,外面的天气真的很冷,饶是自己身上还披着狐裘,也抵不住这刺骨的寒意,对着自己冻得发红的双手哈出一口白气,看着还是那般静止的坐在窗边息妫。微微皱起眉,哀叹道:“瑶儿,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你还是这样坐窗边,会着凉的。”说着便走过去阖上了窗户。
  刚刚缩回手,却不料息妫又将它推开了,见此熊赀也是无奈的叹口气,拿她不得,便解下自己身上的狐裘大褂,走过去轻手披在息妫的身上,埋怨道:“你要坐在这窗边我不拦着你,但是你好歹也爱惜自己的身体啊,身上穿的这样单薄,我送来给你的衣服不少,可是你却偏偏不接受,若是冻出好歹,你让我……”
  见息妫还是那样坐着,不理会自己,熊赀也是自觉得无趣,回首不舍的看了息妫一眼,顶着寒风离开了。
  息妫感受着自己身上的狐裘大褂传来的温暖,还残留着熊赀满满的男子气息,目光流转的一瞥那个顶着寒风离去的身影,微微的一叹息,心中情感杂陈。
  今夜的确是比以往要冷些,息妫上床的时候也提早了些,脱下身上的狐裘外褂,将它叠放整齐,放置在一旁,脑海中不经意间出现了这个身影,霸道强势,却无时不刻的在撞击着息妫冰封的心。
  转头对身旁的女婢说道:“明早把这个袍子给送回去!”便转身钻进被褥,不再有动静。
  第二天一早,女婢奉命把这件狐裘送还给了熊赀,熊赀眼中略微的出现了一丝失望,沉沉的叹息一声,似乎已是习惯,转身到内室拿出另一件袍子,质地柔软,领口处的软毛和熊赀的那件系出同门,皆是上等品。
  熊赀心中早就知道息妫是断然不会接受自己的袍子,昨天回去之后命宫中能手连夜赶制出了这件,月牙白色的底子,配上纯净的软毛,在上面还有着淡淡金线绣制从花纹,不浮夸华贵却典雅大方,将它交到来此的那个女婢手上,道:“把这个带回去送给夫人,不要再给我拿回来!”
  看着女婢离去,熊赀又是一声叹息,心中发笑,为何自从她在自己身边开始,自己就变得如此多愁呢。
  女婢送走一件却又带回来一件,让息妫有些无奈,但是那件袍子在第一眼的确让息妫心动,也就没有推辞,就此收下了。
  很快很快便到了那一年的最末,所有人都会一家团聚,在这岁末的夜晚吃上一顿团圆的饭。这一天楚王宫内也是十分新净,该打理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善,各宫殿的门口崭新的灯笼都已经高挂。
  息妫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看着这些喜庆,她的内心满是忧伤,深夜独孤的伤,远离姬息的痛,这些情感在今晚这个团圆之夜来的十分猛烈,她心叹自己离家后的第一个年原来是这样。当初在息国老早就操心着这第一个为人妇的年会如何度过。谁知到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过。
  刚准备上床休息,独自一人也没有食欲,但是从门口却走进了熊赀。
  熊赀抱着试试的心态,来到了息妫这里。看着息妫却没有这个勇气说出口,他害怕被拒绝。“瑶儿,今夜乃是岁末,所有人都会在今夜阖家吃顿饭,你能否……暂且放下对我的恨意。陪我吃顿饭呢?”
  息妫的身子一怔,略有些吃惊,久久没有反应。熊赀见此心灰意冷,知道是没戏了,刚刚准备离去之际,却看见息妫默默走向桌子坐下,低头不语。
  熊赀心中大喜,连忙让身后的宫人将手中的菜肴放好,自己也欣喜的坐在息妫的对面,眼中闪烁着芒辉。咧嘴笑着看着息妫。
  息妫看着对面如孩童一般幸福的熊赀,沉默不语,径自拿起筷子进食,视线低垂。
  不与自己说话没关系,能够答应与自己一同吃着顿饭便是对自己最大的接受,熊赀也已经心满意足,不敢奢求太多。这桌上菜肴均是陈国菜品,他害怕楚国风味猛烈,让息妫有些接受不了,在几天前特意让人从陈国找来一个厨子。做出了这些菜肴。
  他真心希望这顿饭可以完美结束。
  息妫吃着口中饭菜,分明的陈国风味,不禁有些想要落泪。落泪却不是因为想家,而是感叹自己辗转了三个国家。却没有一个是自己所属,就是这般戏弄自己。
  息妫吃的差不多时,便放下了碗筷,依旧默不作声的起身离开。见此,熊赀便让宫人撤下离开,自己也缓缓起身看着那个淡漠的背影。开口道:“你多注意休息,尽量少走动,你就要临盆了,我怕我夜间睡觉蛮横,碰着你,就不在你这里睡了,你要是夜间害怕,就将珠子攒在手心,也安心些。”
  离开之际,还是不舍的回首看了息妫一眼,这才离去。
  一切照旧的进行,但在年后的十五天时,楚国却是热闹非常,因为楚国举办了一场从来都没有过的灯会。
  息妫早晨起来,见着身边女婢一个个的脸上都是兴奋劲,不禁有些好奇,随口问道:“怎么了,为何今日你们都这样满是笑意呢?”
  那个女婢一边服侍着,一边激动的说道:“夫人,今日乃是十五,楚国王宫内举办了灯会,大家都等着去看呢!”
  “不过是灯会罢了,这样激动干什么?”
  女婢连连摇头,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大楚在南领,近百年与北领无交,故此很多风俗上面都与北领不同,就像这灯会,北领年年有,但是我楚国却是第一次。”
  息妫也不知道这些差别,有些惊诧,但随后想想也是理解,楚国地偏蛮夷,与周王朝已无交多年,与北领更是各占一方,自然会有些差异,风俗习惯肯定是更加片中蛮夷色彩。
  女婢顿了顿,随后狡黠一笑,微语道:“说不定这次宫中的灯会还是借着夫人的面子呢!肯定是大王怜爱夫人,怕夫人习惯了往常,来到楚国觉得生疏,才命人开办的。”
  息妫被这一句话触动,陷入了沉思。
  打破她的是一声酥骨的话语,“翟儿你看看,熊赀对你可真是好呢,为了得到你的原谅,他真是为你做出了不少事情的,现如今还在楚国为你举办灯会,你作何感想啊?”
  息妫沉默,不知该作何反应。
  璎珞继续道:“翟儿你心中还存着疑惑吗,你是不相信还是不愿去相信,多年来楚国都未曾举办过灯会,灯会也不是楚国的习俗,但是为何今年熊赀会破天荒的举办,除了为了你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借口吗?难道说熊赀是想着向北领看齐,那般高傲的他怎么会做如此的事情?”
  息妫紧锁着眉,摇头道:“不可能……”
  息妫的一声低语让身旁的宫人疑惑,“夫人,你说什么?”
  息妫摇摇头,“没什么!”透过窗户可以听见远处的吵闹嬉笑的声音,抬头望着那看不见的地方,微叹道:“你也很想去灯会吧,你去吧!”
  “这可不行,夫人!”女婢一声惊呼,连忙摆手拒绝,“要是被大王发现了,奴婢可就死罪了,万万不可!”
  这些日子身边的这个奴婢照顾自己也算是尽心,对她也不反感,至今也没有赏赐过她什么的,难得一次息妫也就顺势了,笑看着她温言道:“大王那边我来说,你去吧,没事的!”
  奴婢坚决拒绝了,“绝对不可,奴婢怎么可以把夫人独自留在宫殿,太失职了。”但随即眼神一亮,俏皮道:“倒不如夫人与我一同去看看吧,整日呆在屋子里也不可,出去走动走动也好啊,再说……大王特意为夫人办的灯会,夫人好歹也去看几眼,不负了大王的这一片深情啊!”
  息妫轻叹一声,婉言道:“那就出去走动走动吧!”
  女婢一听,当即喜笑颜开,忙道:“多谢夫人成全奴婢!夫人外面冷,披上这件袍子再出去吧!”
  楚国此次的灯会毕竟是第一次,王宫中的那些人都赶着新鲜,一个个凑足了热闹。当然毕竟也是第一次的灯会,从花灯的样式,灯盏的规模和北领的那些寻常比起来终是不足,但饶是如此,依旧是人山人海。
  楚王宫的一条长廊,上面挂着的都是各式各样的花灯,花灯下方垂挂的长形竹简,上面或多或少的刻着文字,便是灯谜。息妫心中哑然发笑,这个灯会置办的虽然粗陋,但是大体的模子也差不多了,连着灯谜也准备了。
  息妫身边的女婢走到长廊一边,伸手抓住一个迎风翩舞的竹简,定睛看去,读到,“桥头佳人相道别?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息妫接过看看,淡淡道:“这个灯谜应该是猜字,桥头佳人相道别,嗯……这个应该是桂!”
  “桂?是桂花的桂吗?”见息妫点点头,女婢问道:“为什么是桂呢?”
  息妫拿着竹简,细细道:“桥头即是木,佳人相道别便是圭,合起来便是桂。”
  女婢惊呼,拍手陈赞道:“夫人真是厉害,这么快便猜出来了!”说着,又伸手拿起旁边一个,念道:“那这个呢?携手倾心相依语。”
  息妫蹙了两下眉头,犹豫道:“这个应该是揩!”
  得到了答案,女婢心中一喜,兴奋道:“那么奴婢起对下谜底,看看对不对!”说着便兴冲冲的跑去了。
  息妫在这边闲着也是无聊,便随手拨弄着挂在彩灯下方的竹简,随意翻看,远树两行山侧立,扁舟一叶水平流。【慧】一桅白帆挂两片,三颗寒星映孤舟 。【患】
  看着这些字谜,心中觉得还是有些兴致,直到看见了这句。身残心不残——息。身已残心却还要坚持吗,纵使坚持下去你也凑不回息了,一阵哀伤涌上心头,顿斯退下了所有的兴致,转身便要离去,离去之时却见到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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