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你活得不耐烦了?
瞧瞧,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表明,她和聂峥嵘的事情路漫漫而长远兮,邹女士草木皆兵的连陆舒云都怀疑上了,她尹诺从小到大的性取向一向很正确好不好?
“不好意思啊,温阳,总是拿你当挡箭牌,不过,你怎么突然在那里?”已经离开爱情泉的三人就坐在附近的公园中,随便聊了几句。
“孤独寂寞伤悲啊,怎么就不能去呢,说不定,还能遇到我的另一半呢。”温阳自嘲的说。
“别开玩笑了,温阳,以你的条件,找个好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尹诺笑道。
“是很容易,不过,找个像尹诺一样的好姑娘就不容易了,可遇而不可求啊,所以说,聂峥嵘真幸运。”温阳望着天,由衷的感叹。
“温阳,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会内疚的。”尹诺苦笑。
“诺诺,你说,我要是把你和聂峥嵘不可告人的事情告诉你爸爸妈妈,他们会怎么样?会不会当机立断把你许给我?”温阳忽然突发奇想。
“也许吧,但是会附加一个条件,必须从此不在Z国出现,隐姓埋名到一个聂峥嵘找不到的地方过完一辈子。”尹诺面无表情的说。
“如果能和你在一起,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姓埋名,我也乐意之至呢。”温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婚礼那天,新娘会准时出现,不过,她会躺在棺材里被抬进你的家门。”尹诺斜睥着温阳,眼中神色不明。
温阳脸色骤变,沉默片刻,伤感的说:“诺诺,你明知道我在开玩笑。”
尹诺叹了口气说:“温阳,你知道的,唯有这件事,我开不起玩笑。”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陆舒云觉得很尴尬,也觉得实在有必要说些什么来调节一下气氛,于是,她吭哧了半天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尹诺无语望天,这个时候,阴云密布,眼瞅着就要大雨倾盆,这也叫天气不错,不过,好吧,谁叫现在没什么话题呢。
“是啊,天气真不错。”温阳在两个女人这种近乎无聊的一迎一合中,败下阵来,“腾”的站起来说:“你们坐着,满满享受这不错的天气,我就不奉陪了,再见。”
“温阳,对不起。”尹诺站起来,满脸歉意的看着他,在爱情的世界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有先来后到,温阳晚了一步,就永远也赶不上来了。
温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陆舒云觉得可惜,咂咂嘴道:“诺姐,如果聂峥嵘负了你,你愿意接受温阳吗?”
尹诺一转头,那小眼神像飞刀一样“嗖嗖”的射过来:“如果肖生严负了你,你愿意接受肖生墨或是蓝天吗?”
得,在这件事上,根本开不得玩笑。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闲逛,都不愿回家,陆舒云是不愿意面对三位超级保姆冷冰冰的眼神,尹诺是不愿意看到父母那充满探究和求知欲的脸。
“诺姐,咱俩总不能被淋成落汤鸡?”天空已经开始电闪雷鸣,毛毛细雨刮了过来,想来用不了多久,倾盆大雨便会降临。
“现在是秋天了,被雨浇上一场,浪漫是没有的,生病是一定有的。”尹诺又翻了翻白眼。
“那去哪儿?”陆舒云茫然的问,好想念肖生严啊。
“去酒吧,姐今天要不醉不归。”尹诺当机立断。
陆舒云还在犹豫,尹诺一拽她胳膊:“妹子,你今儿别想逃,必须陪着我,姐姐我心里不痛快。”
陆舒云答应了。
不过,答应归答应,她可是牢记肖生严的叮嘱,不准去夜总会,那就去魅夜吧,虽然是夜总会,但总是自己人的地盘,安全不会出了问题,喝酒也是和肖生严的兄弟们喝,醉了自然有人管。
她给王子旭,柳乘风分别打了电话,犹豫了一下,又叫上了蓝天和肖生墨,等她和尹诺到达魅夜到时候,几个男人早已等候了。
“嫂子,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王子旭长着双臂,夸张的走过来,被柳乘风扯到一边:“你就敢趁着大哥不在的时候瞎嘚瑟,大哥在的时候,你连多看嫂子一眼都不敢,德行。”
王子旭不满的直咧咧:“那怎么了?我这不是在对嫂子表达最诚挚的欢迎吗?”
“呵呵,见到你们真开心。”陆舒云对这俩家伙实在有些无语,这两个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不过,正经关头还是靠得住的。
蓝天和肖生墨属于比较靠谱的男人,看到陆舒云时,两人的目光同时柔和了许多,向她点头示意。
一行人进了包厢,是个超奢华的,音响设备都是一流,柳乘风虽然和肖生墨也认识,但绝对替肖生严防着他,因此,一进包厢,他便热情的招呼肖生墨:“生墨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哥哥今儿给你介绍个女人,极品,保证没开过苞的。”
肖生墨难得脸红的摇摇头,语气淡淡的拒绝:“不用了,我没兴趣。”
这可不好,看样子,大哥这位兄弟对嫂子的执念很深啊,还有那位蓝天,同样处于软硬不吃的主儿。
柳乘风想像上次那样灌醉蓝天和肖生墨,也被拒绝了,两人十分有默契的不喝酒,不喝茶,不沾任何食品,搞得柳乘风十分棘手,刀枪不入啊,他也没办法不是?
“生墨,你怎么不喝点什么呢,这么干坐着,哥哥我很过意不去啊。”柳乘风刚喝了一杯白酒,舌头有些弯。
“不用了,我负责待会儿送嫂子回去,不然,大哥会担心的。”肖生墨淡淡的回答,用这个绝好的理由拒绝了柳乘风的劝酒。
偏偏,柳乘风还不能说什么,其实,他真的想说,你大哥防的就是你了,能敢让你送陆舒云回去吗?
他咬咬牙,又看向蓝天:“蓝老师,你喝一杯吧?”
蓝天皮笑肉不笑的说:“谢谢,上次来贵处喝酒还令我记忆犹新,这次就不敢尝试了。”
柳乘风有些尴尬,讪讪的闭了嘴,回到陆舒云和尹诺身边,陪着两个女人一起划拳一起疯,“来来来,你输了罚酒一杯,哈哈哈……”。
肖生墨看了蓝天一眼,客气的说:“蓝老师,您尽管放心喝,有我呢。”
蓝天也客气而疏离的微笑:“从小我妈妈就教育我,靠人不如靠己。”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一个拿出手机看新闻,一个闭着眼睛靠在沙发背上假寐,过了不多时,又不约而同的向陆舒云那边瞥一眼,没有发现异样后,继续刚才的动作。
王子旭往他们这边看了看,摇头叹息:“真是两个怪人。”
柳乘风撇嘴:“是太精明了,哪像你那么傻,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你再说我一句傻试试?”王子旭炸毛了。
“你傻你傻你真傻,你能把我怎么样?”柳乘风梗着脖子问。
“我能怎么样?我——”,王子旭眼珠一转,拎起瓶子乐了:“当然是灌死你。”
陆舒云由衷的感慨,都说从小处出来的感情不一般,果然如此啊,瞧瞧这两位,嬉笑怒骂,一点儿都遮掩着,真好。
最后的最后,陆舒云和尹诺都喝醉了,走路都东倒西歪的,陆舒云吃吃傻笑,摆手道:“不,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家肖先生会生气——”。
尹诺立刻大笑:“他早就生气了,陆舒云,你今晚会被罚跪搓板,叫你不听话。”
陆舒云摇摇头:“不会的,肖生严他很疼我的,舍不得罚我跪搓板,顶多,嘿嘿——”,说道这里,陆舒云忽然红着脸笑了。
顶多罚她床上运动罢了,可惜,肖先生又不在,唉,好想念他啊。
王子旭和柳乘风也有些日子没聚了,两人头挨着头,仰着脖子灌一口啤酒,然后发牢****的,现在的生意越来越难做,医患关系很难搞,有些医闹们闹得医院都没法正常工作了,政府也不管管。”
“老弟,这是社会问题,一时半会解决不了,社会矛盾从来都是很难解决的,就像我这夜总会,政府不让搞暗的,可没有那些暗的,又没有竞争力,没多大赚头,也是很难啊。”柳乘风深有同感。
“还是肖生严老谋深算,生意是越做越好了,改明儿咱生意做不下去,就去肖氏找大哥,让他给咱个副总的位置坐坐,也算能供得起自己吃喝了。”王子旭忽然笑起来。
“你傻呀,肖氏的副总是随便个什么人都能当的啊?大哥有那么缺心眼吗?我去还差不多。”柳乘风立刻瞪圆眼睛。
“你活的不耐烦了吧,敢跟我抢饭碗?”王子旭酒劲儿上来,一把拽住了柳乘风的衣领。
陆舒云见状,急忙上前分开他们俩:“行了行了,一人一个副总,谁也不吃亏。”
“这还差不多。”王子旭嘟囔。
“嫂子我们听你的,你和大哥就是老板,我们都是打工的,都听你们的。”柳乘风舌头打结,都已经说不清楚了。
陆舒云叹了口气,虽然自己也喝多了,但还不至于像他们俩这么离谱险些撕破脸皮干起来,她招了招手,对服务员说:“扶他俩去休息,把帐记到肖生严头上。”
服务员依言扶了两人出去,蓝天和肖生墨走过来一边一个扶住陆舒云,关心的问:“陆舒云,回去吧,别喝了?”
陆舒云点点头,指了指尹诺说:“你们谁先把诺姐送回去?”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吭声。
陆舒云挣扎着起来说:“算了,还是我去送吧。”
肖生墨制止她:“一起送吧。”
结果,两个男人和陆舒云先把尹诺送回家,聂正阳和邹女士自然少不了一番盘问,但肖生墨那是什么人,人精啊,谎话说的天衣无缝。
然后,两个男人谁也不肯先回去,只得又一同将陆舒云送回南山别墅,保姆B冷着脸迎出来,看到陆舒云被两个大男人搀扶回来,更是脸臭的可以。
太不像话了,这还有一点淑女的样儿吗?
陆舒云当然不会去理会她的臭脸色,因为,在车上摇晃一路,她都要吐了,事实上,她被B接过来的时候,身体前倾,立刻便吐了出来。
然后,B保姆脸色都绿了,还是A和C出来,一并帮忙清扫现场,将醉醺醺的陆舒云搀扶进去,帮她清理干净,又弄到床上去睡觉。
本来,心里很惦记,很惦记肖生严的陆舒云想和自家老公通电话的,结果,等肖生严下飞机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开了机,那个没良心的小女人居然一通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发过来,可怜的肖先生立刻就失落了。
如果不是考虑到时差,知道陆舒云那边正是后半夜睡觉的时候,他就会立刻拨个电话过去问问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是不是刚刚一会儿工夫,就把他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他刚要给陆舒云打电话,尽职的B保姆便发来一条短信:先生,夫人醉归,由两名形迹可疑的男人送回。
这下子,宛如点燃了几千镑的炸药,让满脸思念的肖先生的脸色立刻晴转多云,处于濒临火山喷发的边缘。
识相的下属们都直觉躲避到三丈开外,以免老板发飙,殃及池鱼。
肖生严简直就愤怒了,这才刚过了多久啊,陆舒云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就去喝酒了?他叮嘱她不要喝酒,她就去喝酒,他叮嘱她不要和男人交往过密,她也丢到脑后,这女人,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丈夫。
肖生严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失落和沮丧,一向对自己所向披靡的魅力很有自信的他,在陆舒云这里屡屡遭到挫败,真是很令他沮丧。
他紧紧握着拳头,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亲自打电话过去,即便那女人还醉着,也得问清楚她和谁在一起喝了酒,这么自行猜测,实在太伤感情啊。
刚刚拨了几个数字,B保姆的短信又来了:夫人已经安睡,经检查,身体没有可疑痕迹,先生请放心。
这句话,就像一场及时雨,浇灭了肖生严心头的焦躁和怒焰,他盯着手机屏幕,傻呵呵的笑了,他就说嘛,陆舒云那女人再没心没肺,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也许,今天的事情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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