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又冒出一个情敌?
夜色微凉,诡艳重重。
不知何时,天空悠悠然然飘漫着零星的雪花,为这安静的夜色点缀少许妖娆之意。
高峰处,薄雪铺地,一名俊逸的男子席地而坐,手中拨弄一把流光溢彩似玉的琴弦,那绕梁三日的琴音似有安抚人心的魔力,让人心瞬间忘却烦恼与哀愁。
蓦地,琴音徒然停止,这抚琴男子身后蓦然出现一名抱着孕妇的男子。
“来了。”
抚琴男子声音温润如玉,听起来仿佛看透苍穹般明净,他背对那男子缓缓说道:“有劳魅宗,他日在下定为魅宗占卜一卦。”
“卓先生,客气了。”
魅宗将掳来的风君舞放置地上,旋即脚尖一点消失在夜色中,一点也没有偷听的意思。
风拂过,雪飘零。
那抚琴的男子依旧维持那优雅的坐姿,只不过手下抚出的琴声似乎多了一丝忧郁的伤感,一遍遍好似回味般不停盈转,直到风君舞的苏醒。
倏的,脖颈一紧,男子耳畔响起了冷冽杀意的声音:“你受七国谁的指使派人掳我?”
拨动琴弦的手一顿,男子动作缓慢的转过头,露出一张钟灵毓秀的俊容,不过却溢满了哀凉,“舞儿,为师都不认得了吗?”
风君舞皱眉,借着月色再次认真打量一下男子,这一看不由冷眉皱的更紧。
面如冠玉,俊秀出尘,一双泛着浅蓝波光的眼萦绕着睿智的光芒,只是此刻却荡漾伤感,仿佛被人抛弃了一般破坏了他淡然绝尘的气质。
快速搜索这具身体的记忆,风君舞脑中出现了一个名字——卓依秀。
赤炎国第一智者,这具身体重生的师傅,一个对她格外关爱的男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是这个男人一手所授,记忆里卓依秀是芳魂已逝风君舞除了皇甫凌乐最信任的人。
风君舞扬了扬眉,慢条斯理松开钳制卓依秀脖颈的手,淡淡道了一声:“师傅。”
“呵呵,你这声师傅卓某可担不起。”
卓依秀疏离有礼的与身怀六甲的她保持距离,风君舞只觉清风一扫,一袭黛色从眼前飘过,那纷飞雪幕中男子飘逸出尘,却愈见伤感。
风君舞微微挑眉,冷眸眼底潜藏一缕狐疑,这人到是有趣,叫人把她掳来,开口便问她是不是不认得师傅了,现在她叫他师傅,结果这人却说担不起,岂不是有趣?
风君舞眸光一扫,那身着黛袍的清俊男子手持泛着流光的玉琴,形单影只站在峰顶眺望东南方,眼中倾泻了覆灭般的伤感,却不再理会身后的她。
有关芳魂已逝的本尊的记忆,卓依秀似乎对风君舞有求必应,他把风君舞视为最骄傲的弟子,愿意满足她任何愿望,对于她的宠爱已经达到了溺爱的程度。
然,为什么此刻卓依秀叫人掳来她,却不闻不问呢?
风雪飘动,山顶的气温极为的低,风君舞怀孕以后最怕不得冷,现在确定卓依秀对她没有杀意,等了好半晌这个貌似得了忧郁症的男人也没有半个字吐出,风君舞也懒得和他浪费时间,转瞬抬腿朝山下走。
她不是本尊,就不该介入有关死者太多的事情,何况她现在还没想好怎么“整”死敢欺骗她的帝九君,哪有时间陪这个男人玩忧郁?
沿着山路而行,风君舞由始至终都没把这位俊秀雅韵的男子当回事,就连一丝惊艳的神色都吝啬露出,可见不是长得好看的男人便能得到她的亲睐。
“夺了舞儿的身,一句交代都没有就想走么。”
悠悠嗓音环绕开来,风君舞脚步一顿猛然转过身,惊讶望着那缓缓朝她走来的男子,“你到底是谁!”有关她借尸还魂的事情,除了紫缘风知道以外,这还是第一次这个时代的人道出她的秘密!
“舞儿的师傅。”
男人雅致一笑,精致的俊容漾着睿智的意味,如果不是他的气质太过干净透明,风君舞一定第一时间杀了他!不为别的,就为这卓依秀是皇甫凌乐的第一幕僚!
“可你知道我不是你的舞儿!”风君舞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眸光锐利看向卓依秀,卓依秀眉目悄然划过情殇之色,幽幽说道:“一开始我也不愿相信,但你确实不是我的爱徒舞儿。”
叹息一声,他凝然望着这熟悉的容颜,手探过去见风君舞想躲,不由弹出一道气劲儿定住了风君舞,随后爱怜抚摸她的眉、眼、琼鼻、嫣红的唇,他的动作虔诚无猥亵之意,反而透着无尽的哀伤,仿佛透过风君舞在看着什么人,在回忆什么。
“舞儿,为何你就是不听为师的话……”
蓦地,风君舞落入一个紧致到窒息的怀抱,然后脖颈间传来凉凉液体的触感,她本想制止的话又咽了回去,已然明白这个男人对本尊是怎样的感情。
卓依秀微微颤抖,极力压制哭意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这才是真正爱“风君舞”的真男人,能第一时间发现她和爱人的区别,而非皇甫凌乐第一眼便开始质疑恋人。
良久,卓依秀放开了风君舞,然而他与风君舞却错过了,远处高峰之上那道魅惑妖冶的身影,更加错过那男子赤红凤眸燃起的肃杀与滔天火焰!
“谢谢你,风姑娘。”
身体获得自由,风君舞挑了挑眉,“这声谢,我也同样担不起。”
这人都没问她愿不愿意便定住了她,抱着她回味恋人已经离开的相思之苦,现在却来了这么一句,可见他并不如表面温和,或者说有关故去的“风君舞”事情他绝不淡然。
闻言卓依秀微微一怔,歉意勾唇说道:“是依秀唐突了,还望风姑娘海涵。”
“呵,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难得总算遇到一个真心对本尊好的人,这点肌肤之亲我还不放在眼里。”风君舞爽朗一笑,好奇的看向俊秀雅韵的卓依秀,“你叫魅宗掳我来,究竟是早已算出风君舞已死,还是算出她有生死劫想来化解?”记忆中,卓依秀晓通古今,占卜之术更是出神入化,他能算出风君舞会出事并不奇怪。
“命数已定,舞儿不听劝告饶是我有通天之能,也只有自欺欺人的份儿。”
当年,他便占卜出舞儿生有大劫,并且这生死劫与皇甫凌乐、东隆国帝家只在一念之间,勘破便可荣耀一世,破不了便香消玉殒。然而,那个傻女孩儿,还是为了所爱的人命赴黄泉。
“哦?”风君舞侧首,冷眸漾着玩味的光,“既然你已知她死,为何还做皇甫凌乐的幕僚?”
这位赤炎国第一智者,当年为了风君舞才成为皇甫凌乐的幕僚,而他的占卜之术又精湛如斯,不可能占卜不出风君舞究竟为何而死,瞧他能调遣的动魅宗,便可知他在皇甫凌乐身边地位不浅。
“因为我要为舞儿讨回公道!”
忽然,一直温和有礼的男子声音充满了阴冷的味道,只见他俊秀的面容弥漫着厉色,“卓家求神问卜之术,乃风云大陆一枝独秀,皇甫凌乐为了天下害我爱徒香消玉殒,害卓家后继无人我自然要他付出代价!”
闻言风君舞唇角笑意渐深,这古代的男人都是矫情鬼,明明是要为心爱的女子报仇,结果却非要找个理由掩盖自己的心意,还什么后继无人?
他一没有不育,二正值壮年,人生那么长生多少个儿女继承衣钵不行?为什么非要已故的“风君舞”?
嫣然一笑,绝艳动人。
这笑刹那间与记忆重叠,卓依秀下意识的失控再次搂住了风君舞,声音充满了思念:“舞儿……”
然,在两人相拥的瞬间,一道身着皓雪白衣的男子凌空而立,妖冶的面容噙着优雅微笑,声音却充满了阴鸷:“卓依秀,你可知轻薄本座之妻的后果!”
冷冽冰寒的声音弥漫开来,风君舞隐隐觉得自己要倒霉,然而接下来卓依秀的动作更是让她想把他大卸八块!
只见卓依秀快速敛去脸上的失态,松开了风君舞歉意十足的说道:“风姑娘抱歉,实在是你太像舞儿,所以一时间忘了礼数。”
温文尔雅,举止得宜,如果卓依秀和已故去的风君舞不是师徒,或许这一幕某只妖孽不在意,也不会迁怒风君舞,但这厮明明是已故风君舞的师傅,现在却抱着重生以后的风君舞说像舞儿,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这对师徒有什么吗?
而最倒霉的便是现在的风君舞!尼玛,卓依秀你脑袋进水了吗!你知道我不是本尊,可那个BT妖孽不知道好不好!
噌噌,寒冷的山顶空气突然变得燥热起来,风君舞嘴角抽搐抬头,就见傲然凝立空中的妖魅男子单手指空,立刻低咒一声:“妈的!”
“走!”风君舞抓过卓依秀便跑,开什么玩笑,BT人形移动核武器发火,那可比天灾**还恐怖!
倏的,一见风君舞抓着情郎逃跑的姿态,凝立夜空的男子危险眯了眯妖冶的眸子,“有胆给本座爬墙,没胆承受本座的怒火么!”
手腕一动,漂亮的手指打出诡艳奇异的符咒,一声震天巨响炸开!
轰!漫天的火焰铺天盖地而来,那妖艳的火海仿佛有生命般漂浮滚动直逼那靠两条腿狂奔,连轻功都忘记使的“狗男女”!
热浪极速靠近,很快卓依秀和风君舞都热的冒出汗来,“妈的!老娘还怀着你的孩子你都一起杀,帝九君你休想我风君舞心甘情愿做你的女人!”
风君舞快气炸了,自从来到异世她认识帝九君开始,她风生水起的人生总要被这货搅的天翻地覆,不是被他萌魅二货的样子气的跳脚,就是被他妖冶逆天的样子虐的翻不了身!
气死她了!这货连问都不问就认定她和卓依秀有一腿,是吧?
行!别说她没打算和卓依秀怎么样,现在冲他发火放出火海烧死她,她风君舞要是不和卓依秀搞出十腿八腿都对不起他的嚣张!
尼玛,你骗了老娘还有理了是不是!
正当风君舞腹诽时,被她抓着的卓依秀出声了,“风姑娘,其实我们可以不用靠跑的,可以运用轻功。”
风君舞脚步一凝,表情纠结瞪着脸色绯红的俊秀男子,怒道:“妈的,那你怎么不早说!”
卓依秀尴尬的一笑,暗想你也没问过我啊!再说,现在怒颜生动的你更像我的舞儿,我又怎么舍得错过多看几眼的机会!
火焰浪涛眼看压下,卓依秀微微叹息一声,“风姑娘,得罪了。”说完这句,俊秀男子挽着身怀有孕的风君舞飘逸闪掠,云淡风轻便躲开了宛若乌云盖顶的火海!
这一幕,落在帝九君眼中不由更是加重了风君舞“爬墙”的重罪,旋即冷笑一声:“本座今儿到要看看你和姘夫能跑到哪!”
繁复的紫金色卍字样符咒骤然出现,紧接着一枚小巧的佛手扇子在手,妖冶男子悠哉悠哉打着佛手扇子扇风,只见那会移动的火海燃烧的比之前更加旺盛浓烈,飘逸的速度也更加的快!
哼!你有绝顶轻功,本座有紫金佛手扇,看谁更胜一筹!
汗水哗哗的溢出,风君舞窝在俊秀男子怀中,催促道:“你速度能再快点吗?”
“风姑娘,这是在下最快的速度了。”卓依秀回头腼腆笑了笑,似乎为自己的技不如人而尴尬。
听言风君舞冷容囧囧有神,骂了声:“废物!枉你还是赤炎国第一智者,手持神兵居然连个妖孽一招都打不过!”
卓依秀:“……”
那位吃干醋的妖君王可是神族后裔,他却是普通的柔体凡胎,这根本没有可比性吧?
两人左躲右闪不知不觉来到了山顶,局势不知怎地就变成了前有追兵,后没退路的境地!
风君舞赤luo裸瞪着山顶下那浓墨般的云层,还有后面翻滚巨浪的火海,气的踹了卓依秀一脚,“你确定自己是赤炎国第一智者?”
智者若是都像他这般,逃个跑都不看路的情况下,风君舞真的很怀疑他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然而,风君舞却不知身边这位隽秀出尘的男子是故意的,只为看到她冰容少有的生动表情,哪怕是生气也不在乎,只因她的一颦一笑太像记忆中的柔婉女子。
先前魅宗把她带来卓依秀还没察觉,但这位借由舞儿重生的冷艳女子,似乎一对上妖君王便会出现特别的表情,并且更像他的舞儿,是以卓依秀才会这般“自寻死路”。
当然,现在卓依秀究竟对她存什么心思风君舞不知道,风君舞只知道拿人好处就要回敬,并且看那只妖孽怒火大多数都是针对身旁“失灵”的赤炎国第一智者,是以风君舞咬了咬牙,暗骂自己倒霉的重生!
“卓依秀,你给我听着,念在我抢了你爱人的身体复活,今天我全当还她一个人情,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给我跑听见没!”
风君舞脸色一冷,言语清晰交代着,眉眼写满了:“你再给我搞乌龙,老娘也救不了你!”
卓依秀压下心底的笑意,佯装听话的样子点点头,“知道了。”
话音落地,让他心惊肉跳的一幕出现了!
纵身一跃,身怀六甲的风君舞就那么风轻云淡的跳下山底!
卓依秀在触及那气恼且羞媚的表情,一下子又把她当成自己痴恋的人儿,想也不想的扑过去抓住风君舞的手:“舞儿,乖,把那只手给我,为师拉你上来。”
半掉在空中的风君舞一听这厮如此急切的口吻,顿时有种千万只草泥马从她身上奔腾而过。尼玛,你想找死也别带上我啊!还他妈的煽情的喊什么舞儿!你这不是害我被那只妖孽拆的七零八落吗!
嗯哼!真被风君舞猜对了,一声动情发自肺腑的呼唤,宛若情人间的亲昵称呼,立即把心里翻滚的醋意燃到最高点,只见帝九君手中符咒演化的更快更猛,这回是打定注意成全“两人”共赴黄泉了!
嗷!嗷!嗷!
火海里立即翻腾出九条狰狞凶悍的火龙,那蜿蜒庞大身躯遮云盖日发出古朴凶戾的气息,从火海里翻腾而出直逼两个“生死相依”的恋人!
见此,风君舞脸色更是糗,她没好气瞪着犯傻的卓依秀,“你给我放手!都说了,我不是你的舞儿!”
“不行,就算你不是我的舞儿,我也不可能让你丧命救我!”
卓依秀固执的抓紧风君舞的手,俊秀的面容一脸认真,看其架势溢满了宁可我们一起死,也不让你救我丧命的样子,风君舞头疼的低吼:“卓依秀!你给我放手,就当我受够了帝九君的独/裁想自杀成么!”
闻言卓依秀一怔,而风君舞趁这个空档,一下子拨开他的手,整个人沉下去了!
“他妈的,帝九君有种你就别救我!”
“他妈的,帝九君有种你就别救我!”
“他妈的,帝九君有种你就别救我!”
那火爆粗鲁的言语一下子震破长空,那趴在山顶的俊秀男子耳畔一直萦绕这句话,随后就见那御风而行的妖魅男子勾唇一笑,语气格外的气死人不偿命,“那怎么行,不救你本座岂不是要日后歼尸过活?”
卓依秀:“……”
这是时下夫妻相处之道?连这种事情也能宣之于口,也能当玩笑来开?
少许,那妖魅男子飘逸御风驶向山底,卓依秀才明白过来风君舞并非病急乱投医,而是笃定妖君王会救她才会跳崖,只不过这夫妻是不是太凶悍和奇葩了点?
世间哪对感情坚定的夫妻如这般匪夷所思?
忽然,龙鸣划过耳畔,那九条火焰巨龙挟其凶戾之势直扑卓依秀而来,反观卓依秀则微微挑眉,反手抚起随身携带的占卜琉璃琴,悠悠绵柔的琴声如仙乐般荡开。
空灵的乐章自琴弦溢出无数音刃,万道音刃齐发,形成一道七彩琉璃般的墙,拦住了那九条咆哮吞吐火焰的巨龙,这画面极为的壮观好看。
灿烂火幕下,那男子一袭黛袍,绝尘清雅的面容噙着一抹淡笑,周身萦绕着淡定从容的气韵,只见他轻抚过琴弦,音刃不费吹灰之力便悉数拦住了那即将吞没他的火海与龙腾。
琴音停止,俊秀出尘的男子遥望山底,清明微微泛着蓝光的眼划过一缕精芒,“果然是命定姻缘,就算不见情惑,却见情根。”
夜色下,飘雪肆意的飞舞,那被音刃形成的琉璃音墙前,九龙舞动,火海奔腾,俊秀雅致的男子眸光动了动,脑中回想当初为爱徒占卜的卦象。
一手破苍穹,一剑舞长天!
谁陪我,琼霄舞风云?谁伴我,傲世九重天?
风君舞,为君一舞。
灵蛇剑已被她寻得,而这君便是帝。帝,即王。帝九君,九君称王,命定的王者姻缘。
原来,命中已注定帝九君和风君舞情定此生,王破苍穹,后为君王舞,这重生的风君舞注定会为君王一舞天下,而这君王注定会为王后血染天下,将天下赠予她。
缘也,劫也。
风袭来,风云动,山顶再无一人,只徒留那淡淡哀伤的琴音,仿佛祭奠那悄然逝去的芳魂……
极速坠落,风声赫赫。
风君舞隐约在那游荡的琴音中听到有人跟她说话,“风姑娘,今日多有叨扰还望见谅,他日依秀定当拜访致歉。”前半句风君舞还赞叹卓依秀武功不俗,后半句顿时把那些欣赏都打的烟消云散!
尼玛!见你一次就被妖孽怒火焚烧,第二次还不彻底玩死她?
倏然,在不停下坠中,风君舞感觉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就见一张放大的妖魅俊容,“感情不错么!”
危险的嗓音伴随阴冷的视线笼罩下来,风君舞嘴角一抽,暗骂卓依秀害人不浅!
“风君舞,本座到是看不出你还有祸乱天下的本事,一个青梅竹马恋人皇甫凌乐还不够,现在又闹出一个师徒恋!”帝九君皮笑肉不笑睨着怀里的女人,咬牙切齿的问:“说!你把本座当成什么了!”
风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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