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猎风被害的真相
第一百六十二章:猎风被害的真相
而导致这场面的导火索,便是之前被伤至残废,消失多日的猎风,今日一早,猎雨闯进听雨阁,对着锦绣喊打喊杀,口口声声说,是她害了她的兄长!
“主人……”锦绣声音微微颤抖,但是神色却异常的冷静,这也许是经过严厉的训练的原因,再大的危机都能控制好情绪,冷静面对。
“你不用担心,我说到做到,这件事我相信你。”锦绣跟了她这麽长时间了,她也早就看透了她的为人,绝对不会做南宫云翊所说的那种事。
况且猎风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而且那个时候,明明是凝香,锦绣的妹妹,亲自把他救活过来的,这南宫云翊应该很清楚。
也不知道他是最近和皇帝谈合作谈傻了还是怎么回事,竟然来怀疑她的人。
“是吗?凶手是这个人,辰儿你就算想保住她也是不可能的了。”南宫云翊的笑不达眼底。
林雨辰淡笑:“云翊殿下,你倒是给我个证据,凭什么说凶手就是锦绣?”
猎雨立刻道:“我哥醒来以后亲口所说,在再加上那天有人亲眼目睹是她动的手,还能有假吗?”
亲口所说?
林雨辰一脸诧异,转头看着锦绣,随即,又摇摇头。
不可能是她!这里边一定有什么误会!
林雨辰态度强硬的护在锦绣身前,说:“既然你说了有人亲眼看到了,那就请猎雨姑娘把人带过来,和锦绣当面对质吧!”
南宫云翊看向猎雨,猎雨点点头,朝后面招手,在一众侍卫中,一个很不起眼的,矮个子的人站了出来。
“你就是那个目击者?”林雨辰冷声问。
她的脸色越来越沉,现在连证人都有了,锦绣估计是难逃嫌疑了,常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杀害南宫云翊的人,还是南宫云翊很看重的人,后果可想而知。
但她坚信锦绣是无辜的,这件事里必有隐情。
那侍卫回答:“是,那天主人走后,猎风大人命令我和他一起搬运处理尸体,结果却在把尸体运出城的路上遇到了这个人。”他指着锦绣,“猎风大人死死缠住她,让我回来报信,结果我伤势过重,在半路上就晕过去了,没办法赶回来,还好猎雨大人到事发现场调查的时候遇到了我,把我送回去疗伤。”
林雨辰半信半疑的听他讲完,虽然他的话并没有什么疑点,但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锦绣,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猎雨脸上闪过一抹恨意。手里的剑再次指向林雨辰身后的锦绣。
锦绣脸上的表情阴鹜,似乎并不想为自己辩解,可是一直站在一边的凝香却是急了。
对自己姐姐锦绣吼道:“姐姐你说话啊,前段时间你中了化功散,一直在治疗,就算遇到过猎风,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林雨辰也知道凝香所说的事,说起来也奇怪,那化功散之所以称之为化功散是因为会武功的人一旦服用了它就一定会功力散尽,轮为普通人.
可是欧凌峰竟然有本事把她治好,这本身就很蹊跷.
“锦绣?”林雨辰询问似的看着她。
锦绣依旧面色淡然,丝毫不被眼前的情景所影响,似乎这一切都不管她的事。
直到林雨辰的里脸上也出现了怀疑之色,她的神色才稍微有了点儿变化。
“锦绣,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我哥哥就是你害的。”
南宫云翊撇了猎雨一眼:“猎雨,切勿鲁莽。”
猎雨愣住,她感受到了主人平静的语气里,那熟悉的危险信号,随即立马闭嘴,不再说话。
“辰儿,你,我倒是相信,但是估计你手下的人,不一定会跟你一条心啊!”南宫云翊意有所指的看向锦绣。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刺杀一事与林雨辰无关,她既是局外人,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锦绣她,叛主!
“你胡说!”看着姐姐也不反驳,凝香都要急哭了。
要知道对于暗卫来说,一旦被定义为背主,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林雨辰轻叹:“凝香,带你姐姐下去吧!”
“主人!求你饶了姐姐!”凝香听到林雨辰这么说,吓得立马‘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姐姐万万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不忠之事啊。”
林雨辰蹙眉轻叹口气,她从未怀疑过锦绣的忠诚,但她不得不顾及南国云翊。
她现在不当着他的面做点儿什么,一会儿处置锦绣的人就会是他或者猎雨了。
到时候她想救都救不了。
林雨辰想着只好摆摆手,让凝香莫要再求。
翠儿示意,冲凝香摇摇头,然后搀着锦绣的胳膊拉了下去。
凝香停止了哭泣,站起来跟着翠儿退了下去。
“主人!”猎雨见状,心有不甘,这林雨辰明显就是护着那个锦绣,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了,可是她却不做反应,只是把人带走,不是包庇又是什么?
南宫云翊对她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猎雨这下就算再不甘心,也只好招呼南宫云翊手下的其他人都一起退下去了。
一下子院子里只剩下那个被当做证人的侍卫,南宫云翊还有林雨辰三人。
“你打算给我一个怎样的交代?”南宫云翊低声问道。
林雨辰挑眉:“在这之前,请太子允许我做一件事。”
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那名侍卫。
南宫云翊犹豫了一阵子,点头同意。
林雨辰这才走到跪在地上的侍卫面前。
侍卫见状立马底下头。
“说吧!实话实说,你应该知道说谎话的下场。”
侍卫极力掩去自己的慌乱,答道“卑职…卑职的确是……看到猎风被那个叫做锦绣的暗卫给打伤了。”
“是吗?”林雨辰冷笑。
“是的!”
“好,我相信你了。”林雨辰转身、
侍卫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
林雨辰突然顺速抽出发间的簪子,猛地弯腰刺向他撑在地上的手掌。
“啊!”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林府。
南宫云翊先是一脸的诧异,随即眼睛里闪过一抹兴奋。
那是一种遇到同类的欣喜和愉悦。
林雨辰蹲下来,看着一脸惊恐的侍卫。
侍卫被看着这个在一瞬间变得如地狱修罗般的女人,吓得下意识朝后面挪动。
林雨辰看他这样子,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但是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冷意却让人望而生畏。
“我这人很有耐心,所以你可以慢慢编,这一次是手指,下一次…”林雨辰上下审视着他,就像在打量一个玩具。
侍卫脸上渐渐再次爬满了惊惧。他有种错觉,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就是从地狱来爬出来的恶魔。
恐惧过后,侍卫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决绝
“啊!”,一声嘶吼后,侍卫就朝林雨辰冲了过来。
林雨辰下意识的后退躲过,却没想到他是朝凉亭的石柱上撞去。
电光火石之间,南宫云翊一把抓住了他,再次甩到林雨辰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侍卫不顾满嘴是血,知道自己连死都不能痛快的死了,这才真的绝望了,开始不停的磕头。
“求姑娘饶命啊,我说,我什么都说。”
林雨辰轻笑着点点头:“说吧!”
侍卫这才松了口气,开口回答道:
“其实那天我并没有看到看到猎风大人被害的画面,我只是……只是因为欠了猎雨大人一个救命之恩,才打算帮她的,我得了绝症,这身子算是废了,但是如果能因此换的家人几辈子衣食无忧,倒也值了。但是……”
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说了出来:“但是,猎雨大人确实是知道我并没有看到这一切的,所以……”
“所以,是她让你来谎报实情,指证锦绣姑娘的?”
“……是是是,就是这样的。”侍卫连忙点头。
现在,他只求能够死个痛快,之前猎雨也答应过他的,却没想到那人却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云翊殿下,你应该听明白了吧!”林雨辰不在管他,看向南宫云翊,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出神,下意识的轻咳。
南宫云翊这才回过神,冷眼撇了那人一眼,然后转脸又是毫不在意的笑意:“自然是明白了,我就说嘛,小雨辰的手下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林雨辰无语,刚刚口口声声说是锦绣的人,貌似就是他吧!
林雨辰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冷声道:“那他就随殿下你处置了!”
“好。”南宫云翊点头,然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殿下,卑…卑职演得还可以吧!嘶。”侍卫一副如获大赦般的擦了下脸上的冷汗,却被自己手上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南宫云翊无视他的献媚,若有所思:“看来这件事真的跟她没关系啊!”
可是猎雨查到的所有线索都指向她,这让他不得不怀疑。
“殿下?关于猎风空缺下来的那个统领职位的事……”侍卫低声问。
“闭嘴!”南宫云翊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刘青,别以为孤不知道你的前科,暗卫的队伍里最容不得的就是背叛,孤留着你已经不错了。”
“什么?这……殿下,这不公平,你说好的…”
南宫云翊蹙眉,这么大声,吵到雨辰怎么办?
‘砰’的一声,将人打晕在地。
南宫云翊默默的拖着那个侍卫出了听雨阁的院子。
很快林家上下都因为刚才的两声惨叫而从睡梦中惊醒,慌忙朝听雨阁涌去,一下子听雨阁内挤满了人。
林雨辰有些头疼,只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看着,一脸担忧的吴元清,和她身后板着脸的林镇路和林老夫人。
赵姨娘的表情看似一脸关切:“雨辰,你院子里刚刚那么大动静,到底怎么回事儿?而且明明是个男人的声音,这……”
感受到林老夫人阴鹜的视线,赵姨娘立刻住口。
林雨辰揉揉眼,这才一脸无辜的看着刚刚说话的赵姨娘:“姨娘在说什么呢?辰儿睡得好好的,根本就没听到什么声音啊。”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刚刚那两声惨叫,明明那么大声,明明就是听雨阁这个方向,所有人都听到了,她怎么会听不到?
“算了,都回去吧!咱侯府靠近后山,许是远处山上野兽的叫声!”林老夫人道。
“是啊,大晚上的,哪来的什么惨叫声,许是大家听错了。”吴元清上前搀扶着林来夫人。
“是!”有了老夫人发话,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应了声后,便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听雨阁。
没有人再敢议论什么。
但是这件事,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点儿猜测。
可林府上下的丫鬟婆子们,也都知道大小姐的手段,或许是在惩罚哪个不听话的奴才吧!
等到所有的人都出去了,林雨辰才看向一直站在那里的父亲,林镇路。
看得出来他在不悦。
“雨辰,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做些什么,但是为父还是劝你离那个炎国太子远一点,毕竟你现在的身份是冥王妃,该忌讳的,理应忌讳。”
“是,女儿知道了。”林雨辰乖巧的点头。
“哼!”林镇路甩袖转身离开。
他当然会生气,虽然他很纵容这个女儿,但是最近外面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实在太多了,他一出门就会被吐沫星子淹死。
不禁暗叹,原本挺懂事的女儿,为什么最近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现在的身份可是准皇妃,代表的是他林家,可是现在的她,却每天都在外面惹事。
上次与炎国太子亲近,引得满城风雨,再有冥王受伤一事,又坏了名声,如果不是他在背后想办法压着,估计会闹到皇帝那边去。
这是皇帝钦赐的婚,辰儿这个样子,不是在打皇帝的脸吗?
想着,他不由得叹气,希望经过自己这一提醒,女儿会做出一些改变,别再这样下去了。
听雨阁内,一众人散去了以后,林雨辰才松了口气,却不想房梁上突然一阵响动声,让她立马警惕起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