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怪事
陆浮生忍不住转了一个圈,自己四面八方都没有什么异常景象,也不知道谢涛为什么一脸见了鬼的模样。问谢安,谢安也是一脸奇怪,还说什么谢涛这个人就是喜欢没事儿找事儿小题大做。两个人便也没有再去计较谢涛到底怎么了这个问题,而是转身往水色阁去找寒冰炼剑。
水色阁中寒冰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只要达到一定标准的修士都可以拿到,而这个标准则取决于颜值。
谢安在皮相好的谢家便是十分出色的存在,在这个依靠颜值取胜的地方那是说什么都不会输的。凭借谢安那张脸,陆浮生轻而易举地从谢安手中拿到了两块寒冰,当下便收进了手串里。
谢安手里拿着从陆浮生那儿要来的玄铁,整个人脸上都散发着一股子可以称之为狡诈的笑容,他看着陆浮生嘿嘿一笑:“阿生啊,你说闲着也是闲着,咱俩一块去铸剑台炼炼剑呗?”
“表哥炼剑就炼剑呗,你这幅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啊?”陆浮生挑眉。
谢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实话实说:“我想要点火绒草,可平常也不好去你们烟雨阁溜达啊,你看看哥哥我都带你来水色阁取玄冰了,你难道不应该带我去烟雨阁吗?”
陆浮生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只不过她才听了东方轻讲课不过一天的时候,哪里知道火绒草长在什么地方呢?谢安身为水色阁的弟子自然也不知道,两个人无头苍蝇一般在烟雨阁溜达了一下午也没找到什么火绒草。
谢安有些疲惫地冲着陆浮生挥了挥手,也不去铸剑台了,提留着自己的剑护着怀里的玄铁一脸憋屈。
临走时,谢安问了陆浮生一个问题。
谢安问:“阿生你还记得谢家吗?你五岁那年在谢家被欺负,是不是因为这样这些年你跟姑姑才再也不回去谢家了?”
陆浮生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摇头,她说:“时间过去太久了,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不过这些年我们不去你们家了,倒也不是因为我妈生气,主要是我妈这几年太忙了。我爸换了工作本来就比较忙,还要遵守和我妈之间的约定,什么每年出去度一次蜜月。你都不知道,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他们为了出去玩经常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所以没时间去你们家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啊。”
“可是……”谢安一脸憋屈,“那也不能一个电话也不打吧?”
“认真说,你们谢家用手机的有几个?”陆浮生问。
谢安愣了愣,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是啊,谢家和你们不一样,谢家这么多年来说是避世而居,可其实这些大家族远远没有你们过得潇洒自在。阿生,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我心里,你和姑姑一直都是我的亲人。在我爸妈和爷爷奶奶心中也是一样的。”
谢安说完转身就走,陆浮生目送谢安离开,心里有几分烦躁,想了想还是去了铸剑台。
铸剑台依旧空无一人,陆浮生十分开心,心里有种包场的愉悦感。她从手串里选了几块比较完整的玄铁和寒冰,在火灶里架起大火将两样东西融进铸剑台快速将闲生放了上去。
“呲——”
陆浮生皱着眉头身子往后躲着,整个人十分矛盾。她觉得现在炼剑怎么跟在油锅里煎肉似的,她生怕那股热气灼伤自己,又怕自己撒了手闲生掉到地上。此时此刻,陆浮生十分期待有个盾牌给自己拿着。
等到那股热气消散了,陆浮生看着手里的半闲,嘴巴大张成了一个O型。太神奇了,好好的一把银色的青峰长剑竟然变红了,剑托漆黑,剑身通红,跟他妈中了邪似的……
陆浮生看着手里几乎面目全非的剑无语地望了望天,难道自己玄铁加多了直接变色了?陆浮生有些不能接受,皱着眉头将半闲扔到了旁边的水槽里。又是“呲”地一声,陆浮生满怀期待地看了过去,半闲剑丝毫没有变化。
叹了口气,陆浮生将半闲收入鞘中。回寝室的路上竟然碰到了手里抓着三个肉包子的东方轻,陆浮生略带尴尬地同东方轻打了个招呼就准备遁,谁知道东方轻却抬手拦住了她。
“师父。”陆浮生乖乖地抱着剑站住了,顺便问了个问题,“师父我刚刚在铸剑台炼了炼剑你看我这剑是不是中邪了啊?”
东方轻伸手想要接过陆浮生的剑,谁知那剑仿佛长了腿似的死死地粘在陆浮生的手上,就是不让东方轻碰。东方轻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又盯着陆浮生的剑看了好一会儿,目光越来越复杂,过了好一会儿东方轻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浑身的肉随着他的笑声上下乱窜,陆浮生站在东方轻的对面看的大开眼界。
东方轻将手里的包子塞到嘴里,十分艰难地咽下去之后才指着陆浮生的剑,问:“你这剑……叫什么来着?”
“半闲。”陆浮生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半闲?”东方轻忍不住有些想笑,他看着陆浮生怀里的剑,一脸说不出的愉悦,“好名字,好好抱着啊,这剑啊与用剑之人息息相关,你若是日夜不离地抱着他,说不定这剑能用的更顺手呢。”
陆浮生一脸诧异:“真的?”
“真的。”东方轻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眼睛往陆浮生怀里一瞥旋即错开了目光,将手放在嘴边轻咳一声,“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明日早课可不能迟到。”
陆浮生听了东方轻的话,当天夜里果真抱着半闲剑睡了。
半夜里袁媛起床上厕所,隐约看到陆浮生的床上睡了两个人,她揉了揉眼睛,靠近陆浮生的床却看到陆浮生一个人睡的很是香甜。袁媛咕哝了一句眼花转头倒在了自己的床上继续睡了过去。
谁也没有看到,陆浮生的床上果真还有一个人,漆黑的发火红的长袍,他一条腿屈起眯着眼睛打量了一圈这个寝室的人,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好一会儿才转身躺在了陆浮生的身侧,伸出手臂将陆浮生圈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