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婴儿闷死案

  陆续竖着耳朵,还是听不到外头的动静,心开始不断的往下沉。
  他的话,虽然说得清楚,但站在宋年夕的立场和角度上,是真的难。
  “我……跟你回去,但不保证自己的态度。”
  女人的声音小小的,弱弱的,压得很低。
  陆续砰的一声,打开了浴室玻璃的门,目光沉而深地看着她。
  “宋年夕,话说出来,就不能反悔了?”
  宋年夕的目光掠过某一点,脸蛋涨得通红,“你赶紧把门关起来,这样是要感冒的,洗完了再说。”
  陆续抹了抹脸上的泡沫,眼睛亮得像星辰。
  鬼知道,刚刚在等她回答的瞬间,自己的心像是掉进了深渊寒潭,差一点点沉溺进去。
  宋年夕见他不仅不关门,还傻愣愣地盯着她看,气得一跺脚:“要冻生病了,别指望我照顾你。”
  说完,大步走出去,摔上了门。
  陆续被这惊天动地的摔门声吓了一跳,心里却恰恰相反,从深渊寒潭里一跃而出。
  宋年夕此刻站在偌大的客厅里,心里佛反盈天的翻腾慢慢沉寂下去。
  她想:自己这辈子,再也遇不到一个这么爱你的男人了。
  你的病是他治好的,你的命是他救的,你的幸福是他给的,在往后看不到头的一生中,你要和他长长久久的牵手走下去。
  为他受一点委屈又怎么样?
  又怎样?
  身后,两条坚强有力的胳膊缠过来。
  她愣了一瞬。
  这家伙连浴巾都没有围,就这么光溜溜的走出来了。
  “宋年夕,我在床上等着你,过几天你在陆家受的委屈,我从今晚开始,都会身体力行的补给你。”
  男人咬着她的耳朵说话,耳朵又是宋年夕最敏感的地方,她的心里已经软成棉花一样。
  “谁要你补!”
  “宋年夕,你什么态度,你不要我补,你要谁补?”
  宋年夕:“……”这家伙怎么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的陆三少心念一动,将女人的身体扳过来,难以克制的吻了上去。
  这一个吻,绵长而深情。
  吻得宋年夕气喘吁吁,把人一推,跑进了浴室里。
  陆续跟过去,推了几下门,没摔开,应该是被她反锁住了。
  心里,多了几分柔软。
  情人节马上就要到了,想个什么惊喜给这个女人呢!
  还有,三月份盛泽宇那个家伙要结婚了,自己这头连个求婚都没有搞定,进展太慢了。
  想到这里,陆续走到卧室,钻进被窝后拿过手机。
  “喂?”
  “少爷,这么晚了,您有什么吩咐?”阿宝的声音有些含混,好像刚刚被人从睡梦时叫醒一样。
  “吴阿宝,5月20日我生日那天,我要向宋年夕求婚,你必须给我想出个求婚的点子出来,否则,我就把你阉了。嘟……嘟……嘟……”
  吴阿宝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睡意荡然全无。
  阉了?
  三少说要把他阉了?
  噢,老天啊!
  请看在阿宝我衷心耿耿的份上,在三少把我阉之前,先下道雷把他给劈死吧!
  被人诅咒的陆续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他突然有了一个非常绝妙的点子。
  要是那天求婚她敢说不,哼哼……他就用孩子的事情威胁她。
  到时候,她就算不答应,也得答应!
  绝妙!
  只是,心里怎么还是觉得有些亏欠斐不完的?
  陆续眼睛一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说:“不亏欠,不亏欠,你都已经暗示过他好几次了,他蠢,怪谁!”
  ……
  斐家别墅。
  睡在沙发上的甘伯似察觉到了什么,猛的睁开眼睛。当看到沙发坐着一道影子时,他吓了一大跳。
  “少爷,你回来了?”
  “嗯!”
  斐不完把脚翘到茶几上,整个人懒懒道:“你去睡吧。”
  “那少爷呢?”
  “我在这儿躺会。”
  甘伯见他有气无力的,忙从厨房端也宵夜。
  斐不完半点胃口都没有,摆摆手:“甘伯,别忙了,今天没什么胃口。”
  甘伯脸黑了黑。
  很奇怪。
  这个年一过,少爷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说,他遇上了难事?
  “甘伯?”
  甘伯顿足,回首,“少爷有什么事吗?”
  斐不完懒懒掀起眼皮,“甘伯,你总想见到一个女人,表示什么情况?”
  甘伯心里狂喜,“少爷想见谁?”
  “这个你别问。”斐不完摸了下干裂的嘴唇。
  甘伯走过去,微微低下头,“少爷,这个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
  “你喜欢那个女人。”
  斐不完猛的睁开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像要在甘伯那张胖呼呼的脸上,看出几个洞来。
  许久,他咧嘴一笑,“甘伯,你别逗了,早点去睡吧。”
  他怎么可能喜欢陈加乐这个女人?
  不可能!
  完全没有可能!
  这时,茶几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斐不完看了看来电显示,竟然是个没有标注的陌生号码,想也没想,便挂上了。
  几秒钟后,铃声再次响起。
  他这才沉着脸接起来:“喂?”
  “斐少,我是沈鑫。”
  “特么的怎么又是你,简直阴魂不散啊!”斐不完本来就不爽的情绪,添了几分怒气。
  沈鑫在那头却心平气和道:“斐少,能不能认认真真的听我把话说完?”
  “老子他娘的没时间听你胡说八道。还有,如果你再打电话骚扰我,我不管你是谁,就等着接传票吧。”
  ……
  派出所的顶楼的办公室里,脱下礼服的沈鑫又穿上了制服加班。
  面前的手提电脑上是那起“婴儿闷死案”的口供记录,引起他注意的是三点。
  一,死者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曾建议手术治疗,手术费用是五十万左右。
  二,死者在刚生下来时,父母为她购买了一份意外险,金额并不高,也就一百万。
  三,死者的妈妈在六个月前怀了二胎,并在当地老家做了性别检查,检查的结果是男婴。
  通过一连窜的调查表明,死者被遗忘在车里,并不是件很单纯的事故,也许有人为的成份在。
  然而市局在进一步调查的过程中,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之处,案子被重新划到城中派出手,所长命令陈东海尽快结案,并出具意外报告。
  因为牵扯到孩子的事情,沈鑫在办案的过程中格外留了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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