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马后炮吗

  第637章 马后炮吗
  “斐不完,你把我逼上绝路,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和你鱼死网破!”
  恶毒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撒旦,杀气腾腾叫嚣着愤怒。
  “你要和谁鱼死网破啊?”
  门,突然被打开。
  五六个黑衣男人簇拥着一个白头发的胖老头走进来,胖老头嘴角露出一个讥诮而尖刻的笑容。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胖老头摘下墨镜,“常小姐,我应该认识吧,都是故人了。”
  常宝莹愣了两秒,而后难以置信地看着甘伯,好一会,才尖叫起来:“出去,否则我立刻报警!”
  “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最近挺多单身女人死在公寓里好几天,尸体都发臭的消息。”
  那个做得一手好菜,眉眼眯眯,脸上总带着笑的甘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把杀气尽数外露的强悍男人。
  常宝莹被这简简单单的话,吓得脸都绿了,“你们别乱来啊,我是美国人,你们杀了我,美国大使馆不会放过你们的。”
  甘伯挥挥的手,两个黑衣人冲过去,一把揪住常宝莹。
  “啊……啊……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突然眼前一黑,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跪倒在甘伯的面前。
  她惊恐的抬起头,甘伯的目光森冷而平静,里面都是杀气。
  “常小姐,我呢金盆洗手已经很多年了,不过那小崽子是我的命,谁敢伤害他一下,我不介意重新出山的,对了,我从前是干雇佣兵出身,杀人是我的强项。”
  常宝莹吓得目瞪口呆,他在说什么?杀……杀人?
  “给你七天的时间,收拾收拾滚出帝都,否则……”
  甘伯把身子往前倾了倾,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针筒,扔在了常宝莹面前。
  “否则,你在少爷身上打的针,我会百倍,万倍的还回给你。”
  常宝莹吓得连魂都快没了,身体抖得像个筛子,隔了几秒,牙齿发颤的挤出一句:“不会的,他……他不会这么对我的,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甘伯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连谱都懒得再摆,“知道为什么是我出面吗?因为少爷说,他连看你一眼,就觉得恶心想吐。七天倒计时开始了。噢……”
  甘伯顿住了话,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忘了告诉你,你一个亿帐户已经结冻,少爷说了,这钱他宁愿捐给穷困山区,也不能送给一个妓女。”
  扑通一声,常宝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里是死一样的沉寂。
  ……
  斐不完说的地方,是一间上海餐厅。
  陈加乐刚进包间,眼睛就睁大了,“沈鑫,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鑫指了指她身后的人。
  “我约他来的。”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惊了下,抬起头来,“就约了他一个吗?”
  斐不完没说话,把她按坐下来,叫服务员上了一壶茶水。
  “先生,点菜吗?”
  “上个老母鸡汤,别的让你们经理帮忙配一下。”
  好半晌,陈加乐的思绪才从“老母鸡汤”里回过神来,她看了看斐不完,又看了看穿着警服的沈鑫,几次三番的想开口,却才又咽了回去。
  她再大大咧咧也能察觉到,包间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这时,沈鑫换出手机,“斐不完,你后面说的话,我可以录音吗?”
  斐不完好一会没吭声,只是将手里的打火机翻了几个身后,点了点头。
  陈加乐:“沈鑫,为什么要录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鑫见她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咬了咬牙道:“是因为一个案子,和斐不完有些关系。”
  陈加乐心里一紧,“什么案子?”
  斐不完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从口袋掏出一只相框,放在她面前。
  “这是我妹妹,叫斐若宸,比我小整整十二岁。”
  陈加乐一时间呆愣住了,原来,那个照片上的婴儿,是他的妹妹。
  斐不完轻轻地看了她一眼,“我妹妹很可爱,她生下来很轻,我抱在手上一点份量都没有,我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扶持形容她,我……”
  才说了几句话,他的声音已经劈了,目光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照片上的婴儿,似乎想要说下去,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几乎是同一瞬间,陈加乐就明白了斐不完为什么和他父母关系这么僵,一定和他妹妹有关。
  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身子往他边上挪了一挪,悄无声息的握住了他的手。
  斐不完目光缓缓落在女人的脸上,看到她眼里的担心后,眼神蓦地坚定了起来。
  “她两岁的那年除夕,我爸在公司加班,我妈带着她医院打疫苗,打完疫苗后,我妈接到合伙人的电话,哼,忘了告诉你们,她是个女强人,永远是事业第一,家庭第二。妹妹的到来,不在她的计划中。”
  陈加乐唇上的色,慢慢的褪去。她从这句话中,只提炼出一个关键词:除夕。
  “接到合伙人电话以后,我妈就去酒店和人谈事情,把妹妹交给了保姆。司机帮家里去买年货,把车钥匙交给了保姆,我妹妹睡着了,保姆就把她安放在后排睡觉,怕冷给她盖了一床厚毯子,然后把车门一锁,自己出去玩了。”
  斐不完说到这里,突然笑了一下,只是这个笑,看在陈加乐的眼里,比哭还难看。
  “两个小时后,司机回来没看到保姆,只看到我妹妹睡得香,就在车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等车门打开时,我妹妹……已经……”
  斐不完用一种近乎平静,却又异常诡异的声音说出后面三个字:“闷死了。”
  陈加乐不知怎的,五脏六腑一下子剧烈的疼痛起来,她突然站起起,不由分说的把男人抱进怀里。
  他说的很平静,三言两语的简单说完,轻描淡写的不像是在说自己的故事。
  在时间的抚慰下,没有什么是不能过去的,但那个可爱小生命,是一抹浓色的色彩,像把钝刀,慢慢的折磨着他,只要一想到,便是鲜血淋漓的痛。
  否则,他不会在每年的除夕夜,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斐不完察觉到女人的心疼,不合时宜的开了一句玩笑,“从前难过的时候,不来抱我,这会我都伤口愈合了,你再来抱,真是马后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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