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结婚(2)
天道门。
七座主峰霞气蒸腾,瑞兆频频。
一场盛世婚礼,即将举行。四海八荒的客人们,纷至沓来。
十大王朝的皇帝皇亲,大乾王朝的故友们,人皇城的名门望族,隐世的强大种族,小仙界的朋友们,纷纷出世。
只要是稍微有点意识的大家族,都能感觉到,人间界,忽然间多了几道超乎想象的强大力量,堪比神明。而那几位神明,统统是此次婚礼的新郎帝九宸的至亲。
婚礼的请帖一共发出去八千份,却来了八万人!
作为婚礼主场的第七峰,已经完全塞不下了,可尊贵的客人们依然不肯到第一峰至第六峰将就一下,坚持要一堵神之风采!
天还没亮,音希就到了女儿的房间,帮忙张罗着,梳洗打扮,更衣化妆,事必亲恭。
“娘,辛苦你了。”
看着铜镜中,美艳无双的自己,江楼月的美眸之中,划过一抹感激之色。
“不辛苦,不辛苦。”音希连连摇头,“娘是高兴。楼月你能嫁给小九,娘就安心了。娘这辈子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透过铜镜,江楼月看到音希在偷偷抹泪。
“娘,如今女儿有了归宿,娘你也该找个依靠了。”作为一个很细心的女儿,江楼月道,“听暮月师父说,娘您和药老在天道门居住的这两年里,银月宗的掌门梵音,经常来看您,经常给您捎带礼物……”
音希的脸诡异的红了,赶忙打断了楼月的话,道:“你这丫头,想哪里去了。我跟梵掌门才不是那种关系。娘可是嫁过人的弃妇,一个普通的妇人,哪里配得上梵掌门。”
江楼月眼睛一亮。
听娘亲的口风,果然是有猫腻!
梵音是梵尘的父亲,丧偶多年,孑然一身百年。一直在默默地银月宗之内修炼,统治着银月宗,统治着精灵国度。
说起来,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音希本就极为漂亮,虽然三十岁了,但是保养的极好,再加上这些年一直吃着江楼月给她的神级丹药,也有了修为,看上去跟二十七八的差不多。
梵音虽然几百岁了,但也是驻颜有术。看上去也就是个三四十岁的成熟俊美男子。
如果他俩真的能走到一起,日后自己和师兄飞升成仙了,娘亲有人照顾,她也就彻底安心了。
“娘不要妄自菲薄。”
江楼月给了音希一个安心的笑容,她站起身,张开双臂,给了娘亲一个大大的拥抱,“是您给了我一切。您是这个世上,最好的母亲。”
重生是凌珞给的,但是身体是母亲给的,生命也是母亲给的。
婚礼开始了。
吉时已到。
江楼月凤冠霞帔,头顶红色的盖头。
帝九宸立刻上前,抓紧了新娘子的小手。他很紧张,手心里甚至起了一层湿汗。
人皇城跟世俗界不同,结婚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繁杂的礼仪,什么接亲啊,什么八抬大轿啊,什么跨火盆啊,统统省略了。只要拜拜堂就好。
“一拜天地!”
贱龙也难得的正经了一回,穿着一袭蓝紫色的长袍,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就连常年敞开的衣襟也拉紧了,没有露出一丝肉。作为唱喏的司仪,他的责任就是喊两嗓子。
看着自己带大的小夙绝娶了媳妇儿,贱龙的心头暖暖的,好舍不得,但又好高兴。
“二拜高堂!”
帝九宸牵着江楼月的手转过身来,对着凌珞、轩辕煜、音希的方向,拜了拜。
凌珞笑的很开心。
轩辕煜侧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妻子。这么多年了,自从夙绝到了这边的世界之后,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珞儿眉宇间的那抹轻愁舒展开来,彻底消失不见。
成亲了,是好事儿。大好事儿!
“夫妻对拜!”
帝九宸扶着新娘子的肩膀,转过身来,躬身一拜。二人的头,险些碰到一起。
他果然还是太紧张了。
成亲这事儿,可是人生第一遭啊!
拜堂结束之后,新娘子被喵叔、小贱狗簇拥着,给送入了洞房里。
余下的,就是宾客喝酒庆祝了。
喜宴上,轩辕煜拉住了帝九宸,把一颗白皙透明的珠子,塞给了儿子。
“这是什么?”
“给我儿媳妇儿的礼物。洛神珠。”
帝九宸握住了洛神珠,立刻感觉到一股极为强大的灵魂力量,从珠子里传了出来,是个好宝贝。
“多谢父亲。不知道这洛神珠是何用途?”
轩辕煜黑眸微眯,道:“夙绝你如今已经到达了人界的巅峰状态,纵然压抑着,可最多十日,也必会武碎虚空、羽化成仙。到时候,总不能把你的新娘子一个人扔在人界吧。这洛神珠,可帮助楼月,神速提升修为,就算不能跟你一起飞升,但也不至于落后太久。”
帝九宸一脸感激地看着轩辕煜。
亲爹就是亲爹啊,连他心中最大的顾虑,都考虑进来了,周到的不行。
轩辕煜勾唇道:“遥想当年,在三千大世界的时候,我跟你娘也是在人间界成的亲。可惜我飞升的早,害的你娘独自在人间界带了两年多,才能团聚。那种苦,自然不会让你们再吃一遍。”
老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又叮嘱了一句:“别喝太多,让新娘子受罪。”
帝九宸的耳根禁不住一热。
男人之间,果然是心照不宣的。
他禁不住的邪恶了一下,难道当年爹成亲的时候喝了太多,让娘亲受罪了?
轩辕煜极为无语地扫了帝九宸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老子知道你在想什么,该死的臭小子!
当宴席进行的差不多之后,帝九宸也离席了,新郎官开始进行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洞房会新娘去也。
彼时,天色见晚。
新房内,烛影摇红,美丽的新娘坐在床边上,一动不动的,默默地等待着自己的夫君。
“师妹——”
进屋之后,帝九宸愉快的喊了一声,但随即又发现有哪里不对,立刻改了口,“哦,不,娘子,为夫来了。”
他走到床边上,挑开了新娘的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