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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和楚仲帆之间没有明确的关系,但是秦幕柔知道他是她的男人,现在这算什么?睡了她的男人,怀了孕,还在这边大言不惭的说还是姐妹,她怎么可以这样?
十多年的情分还抵不过一个男人,这就是最好的姐妹,最好的闺蜜,真是可怕,若是不是自己亲耳听到,亲眼看到,她都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和秦幕柔之间。
那种背叛的痛让白浅浅一步步的走向在站在门口的两人,没有悲痛的神情,白浅浅一脸的淡然,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经历秦幕柔的背叛,她似乎能承受的住。
“浅浅,你别这么说,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虽然今天是在这里演戏,但是秦幕柔觉得就算自己真的怀孕了,她依然会这样和白浅浅说,是否真的怀孕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了得到这个男人,她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啪!”的一巴掌,白浅浅狠狠的打在了秦幕柔的脸上,动作快的连楚仲帆都没有反应过来。
秦幕柔捂着发烫的脸颊,瞪着眼睛看着打了她的白浅浅,她完美没有想到白浅浅会打她。
“这一巴掌是为我们这不值得的十多年姐妹情分打得!”白浅浅神情淡然,但是那哽咽的语气还是出卖了她对这份姐妹情谊的在意。
“啪”又是一巴掌,只是这一巴掌打在了秦幕柔另一侧的脸颊,她依然没有躲过去……
“这一巴掌是为我自己抱不平,当你犯了校规是我替你扛的,我被勒令退学,但是你却去被保送斯坦福!”当年虽然是自己甘愿为她扛下的,但是没有学历,这个社会没有学历找工作很难,但是她无悔,可是此刻她后悔极了,若是不为她扛,那么保送斯坦福的就会是她。
“白浅浅,你打我?”连着两巴掌让秦幕柔目瞪口呆,两人在一起一直都是她比较强势,没想到娇弱的白浅浅竟然打了她,而且是连着两巴掌……
“秦幕柔,这一巴掌我还你,在我母亲去世的时候陪着我,我们两清了!”没有理会秦幕柔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白浅浅竟给了自己一巴掌,她从不欠人的。
“该死,你疯了?”白浅浅狠狠的打向自己的那一巴掌,是楚仲帆没拦住的,因为白浅浅的动作太快了,看着白浅浅那素净的小脸上瞬间出现的五指印,楚仲帆冲着她低吼道。
看着楚仲帆那喷火的眼睛,白浅浅误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打了秦幕柔,他才这般的低吼道,为何她的心这么的痛,她应该恨他的,可是为什么是这种撕裂般的疼痛。
秦幕柔怀孕了,他就要她生下来,而自己也怀孕了,他却要说是野种,还要打掉他……
自己之前一直还自私的想要生下这个孩子,不被期待的孩子生下也不会幸福,就像她自己,就是不被期待的,母亲剩下了她,她的命运多可悲,这个肮脏的世界她的宝宝不该来……
绝望的看着一脸愤怒的楚仲帆,他那冷鸷的眼,坚|挺的鼻,削薄的唇,就像是烙印一般的刻在她的心里,成为痛。
“你不是要我做掉这个孩子吗?楚仲帆,我告诉你他不是野种!”歇斯底里的冲着楚仲帆喊完,白浅浅愤然的向一旁的桌角撞去……
楚仲帆去拉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拉到的是白浅浅那倒下去的身子……
“白浅浅!”瞬间殷红的血浸在了他的西装裤上,楚仲帆倏然眯紧了那冷鸷的眼,从牙缝里挤出白浅浅的名字,那闷闷的语气中有着难掩的痛。
刚一进来的御风看见的就是抱着白浅浅的楚仲帆阴狠的叫着白浅浅的名字,而白浅浅的白色睡衣下摆是触目惊心的红……
“抱她去手术室!”来不及问是怎么回事,御风冲着楚仲帆大喊道。
一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楚仲帆竟也有慌乱茫然不知的时候,看着大喊的御风,他竟完全没有反应。
“楚,抱浅浅去手术室!”御风看着没有反应的楚仲帆,再次大喊道。
御风的话音还没落,楚仲帆倏然的站起身来,抱着白浅浅慌张的跑了出去。
御风也紧跟着出去,秦幕柔愕然的愣在那里,白浅浅怀孕了?真正怀孕的人是她?而她在楚仲帆的眼里看见了爱,楚仲帆爱白浅浅?那他为什么要自己那么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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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的走廊里,静逸极了,仿佛针掉在地上都会听得见。
两个男人相对着,一个一脸的冷漠木然,一个一脸的愤怒。
“你满意了?孩子以这种方式没了!”御风抓着楚仲帆的衣领气愤的低吼道。
度立刻要上前,却被楚仲帆的一个手势给制止了。
“这种自残的方式流掉孩子,会要了她的命!”御风气的想狠狠的打他拳,可是看着楚仲帆身上沾着还未干的血,还有那第一次出现在他脸上的木然神情,御风终究还是没有下得去手,抡起的拳头终究没有落下。
“手术什么时候会结束?”干涩冰冷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心疼,此时楚仲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楚先生。
白浅浅会选择这么过激的方式来打掉孩子,是自己没有想到的,白浅浅进到手术室已经有一会了,可是他依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之所以会放低身份找来秦幕柔演戏,只是为了让白浅浅能自愿的做掉孩子,虽然目达到了,但是却是在他的心头擦了一把刀。
“现在只能祈祷她没事!”无力的放开楚仲帆,白浅浅进去的时间有点长,御风有些担心的在手术室门口踱来踱去。
“楚先生!”简默声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全新的西装外套和衬衫,冷漠的语气和度一样。
挥挥手,示意简他不换衣服,他现在不想离开这里,一步都不想离开。
简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她知道楚先生是最不能容忍身上有脏东西的,可是他的身上都是血渍,就连她看了都会作呕,可是楚先生竟不在意,看来这个白浅浅确实对楚先生很重要!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白浅浅被推了出来,是院长亲自做的,楚仲帆出声时就是这个院长接生的,所以对她楚仲帆有着尊敬。
“廖院长,她的情况怎么样?”御风看着仍在昏迷的白浅浅,急切的问道。
楚仲帆的嘴动了两下终究是没有问出什么,冷鸷的眼一直看着脸色苍白昏睡的白浅浅。
“还好,楚总裁,我能和你聊聊吗?”看着一身狼狈的楚仲帆,廖院长语气沉重的说道。
楚仲帆微微颔首,看了一眼白浅浅后,对廖院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院长办公室里兰花开的正旺,淡淡的香味让人心情甚好。
“楚总裁,你是我接生的,我也算是你的长辈,说句不知身份的话,楚总裁作为一个男人你很不合格!”摘下眼镜,廖院长揉着有着肿胀的眼睛冷淡的说道。
楚仲帆没有任何的反驳,做掉自己的孩子,他的确不好好父亲,就算是孩子有问题。
“那位小姐以后很可能不能再怀孕了,过量的避孕药已经破坏了她的子宫,今天这一撞更是险些要了她的命!万幸的是今天的撞击发生在医院,若是发生在其他地方,她的命是保不住的!”有些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作为一个医生和一个母亲,她很心疼这个女孩,作为一个女人她很同情这个女孩,因为她有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怀孕,再为人母了!
楚仲帆那冷鸷的眼瞳孔倏然变暗,不能在怀孕了?这无疑是对楚仲帆的一个重重的打击,冷傲的他之前没有想过要个白浅浅有个孩子,可是白浅浅这次意外的怀孕,让他重视了这个问题,他想要一个他和白浅浅的孩子,可是,现在他听到的是什么?
“没有任何的希望吗”沉默了一会,楚仲帆终于开口,那低沉的嗓音中有丝丝的沙哑。
“很难!”廖院长没有把话说的很死,这个女孩吃了那么多的避孕药还能怀孕已经是个意外了。
很难两个字让楚仲帆倏然的攥紧拳头,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有做母亲的资格,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愤怒。
“刚失去孩子,就不要和她说不能再怀孕的事情了,她承受不起的!”躺在手术床上的时候,打着麻药后她都在哭,可见她是多么的伤心,廖院长无奈的说着,多好的一个女孩怎么就非得受这份罪。
楚仲帆无言的向外走去,虽然孩子的流掉过程有些意外,就算白浅浅恨自己也好,起码她不会自责愧疚。——————————华丽丽的分割线————————
晚风微凉,皓月星空下星星点点的灯光迷离着,天鹅绒的窗帘将淡淡的月光严严实实的挡在外面,昏暗的病房内只有床头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加湿器的透过灯光散发着氤氲的雾气。
白浅浅瞪着空洞的眼看着上方的某一点,她已经醒来有一会儿了,尽管小腹没有隆起过,但是她依然感觉那里空空的,那个小生命不存在了……
拔掉手上的针头,白浅浅像是无声的木偶一般的走下床,赤着脚走在有些凉的地板上。
没有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睡着了的男人,逆光让男人隐在黑暗中。
走到窗前,钻进厚厚的窗帘里,坐在飘台上,白浅浅很喜欢飘台,那仿佛有坐在云端的感觉,厚厚的窗帘将她遮住,让那抹娇柔的身子融进月色里。
今晚的夜空格外的璀璨,那闪亮的星仿佛在冲她眨着眼睛,她希望她那无缘的宝宝离开她后,能变成天上的一颗星,璀璨的星。
将窗户打开,感到一丝微凉的风吹进来,白浅浅将手伸到窗外,感觉那丝丝的凉意,很舒服,舒服到她想将整个人都伸到窗外去。
一丝的凉风飘进房间内,惊醒了坐在沙发上睡觉的男人,男人倏然的睁开看,第一个动作就是起身走到床边,看到空空的大床,男人那幽深的眼中闪过一丝焦急,打开灯,巡视一圈,房间内没有女人的身影,打开卫生间的门也没有人……
急切的打开房门,看到外面看守的度,还有整齐的保镖。
“浅浅呢?”对着站在门外的度问道。
“白小姐不是在病房里吗?她没有出来过!”度沉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诧异,他一直守在这里,并没有看见白浅浅出来。
再次回到病房内,看着飘动的窗帘,楚仲帆的神情倏然变得紧张,冲到窗边奋力的拉开窗帘,看到的竟是让他血脉倒流的一幕……
白浅浅的身子已经伸出窗外,一把拉住白浅浅的身子,用力的将她来回。
跌进熟悉的怀抱,闻到那淡淡的黑茶香味,白浅浅茫然着一张小脸看着一脸紧张的楚仲帆,那有些起皮的唇微微的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最后只露出凄美的笑……
“该死的,你做什么?”紧紧的将白浅浅那娇柔的抱在怀中,仿佛是抱着什么珍宝一般,楚仲帆不由的对着白浅浅吼道。
跟在楚仲帆身后的度看到刚刚的那一幕也吓了一跳,他们经疏忽了窗户,若不是及时发现,他不敢想象后果是怎样的。
“你不是不见我吗?”仿佛是记忆断了档,白浅浅不记得白天见过楚仲帆了,不记得当着他的面,她撞向桌角的那一幕,问出的是她想见楚仲帆而楚仲帆却不见她的话。
“不准你再这么做,知道吗?”没有理会白浅浅的话,楚仲帆将她抱离窗子,将她放在床上,虽然是命令的口吻,但是却带着一丝丝的祈求的味道。
“你以为我想死吗?”嘴角露出嘲讽的笑,白浅浅淡淡的问道。
“那你告诉我你刚刚在干什么?”示意度将窗户关上,晚上的风凉,而她不能吹风。
“吹吹风而已,凉凉的风很舒服!”像是个听话的孩子一般,任由楚仲帆摆弄着自己。
“你不能吹风!”为她盖好被子,楚仲帆觉得白浅浅有些奇怪,这样安静的不哭不闹,甚至还和他这么自然的说话,让他有些意外。
“是因为孩子没了就不能吹风是吧?小产也需要坐月子的吧?”清澈的水眸看着细心为自己盖被子的男人,温柔的话语却是极度冰冷的神情。
楚仲帆着头在为白浅浅整理被子,并没有看见她那冰冷的神情,但是在听到她说道孩子的时候,身子僵了一下。
她终还是提到了孩子,这才正常,楚仲帆的心莫名的被刺痛了,因为他们不会再有孩子。
“躺下睡觉!”说不出以后他们还会再有孩子的话,楚仲帆只能生硬的命令道。
“楚仲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做什么?”完全不是刚刚那温柔的语气,白浅浅突然冷笑着对着楚仲帆说道。
他以为她是什么,带着她的闺蜜告诉她,他们有了孩子,打掉了她的孩子,又在这里对她温柔呵护,他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为所欲为?
“睡觉吧!你需要休息,乖!”楚仲帆的下颌浮动了几下,他那冷鸷的眼眸中浮现出隐忍之色,他在尽量控制自己的怒火,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但是他却忍了她。
“走开,你真以为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扮演讨好你的小丑吗?楚仲帆,你的威胁呢?让秦幕柔毕不了业是吧?那就去做啊!让她这辈子都毕不了业,最好是你们的孩子这辈子都毕不了业……”
用力的推开楚仲帆,白浅浅气愤的冲着他喊道,白浅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那么的在意他和秦幕柔的事情,混乱的思绪让她没有发觉自己这是在吃醋。
“不要胡闹!”楚仲帆是弯着身子,被白浅浅这么一推惯性的向后踉跄而去,站稳了身子,对着情绪有些激动的白浅浅低吼道,他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了。
“走开……”看着楚仲帆的身上有着干涸的血渍,他竟然没有换衣服,这样狼狈的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为什么会感觉心里有一道暖流划过,酸酸的涩涩的竟还感觉到一丝甜甜的……
“小东西,不要再耍脾气,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楚仲帆的额头已经青筋暴起,冥黑的眼眸中充满了盛怒。
“你想怎样?现在要我吗?在床上惩罚我逞你的兽|欲吗?”一把扯开自己的睡衣,扣子被崩开,白浅浅袒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对着楚仲帆嘲讽道。
“该死!”楚仲帆没想到白浅浅这么的绝强,一再的挑战他的底线,扯过被子将她包裹个严实,她受不得风,御风临走前一再的交代过。
“放开我!”白浅浅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用力的挣扎着,但是本就身子虚弱的她,根本没什么力气挣扎。
“安静的给我躺下休息,否则我……”楚仲帆习惯的想用威胁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可是话到嘴边却被他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威胁我是吗?想用哪颗棋子?亚瑟?乔律?还是陆延北,还是……”白浅浅被楚仲帆包成了肉粽子,激动的说出一个个的名字,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楚仲帆的吻给堵了回去。
“唔……”楚仲帆突来的吻,让白浅浅没有躲开,硬生生的承受着,那熟悉的吻让她的心更加的乱了,那黑茶的味道让她感到身子渐渐瘫软,她抗拒不了他的吻,她每次都沉沦在他的吻中。
楚仲帆刚吻上白浅浅的时候有些粗暴,但是随即好像意识到白浅浅的身子太虚弱,那狂虐的吻变得轻柔起来,他温柔的品尝着她的美好,那娇嫩的唇让他意乱情迷。
白浅浅不再挣扎,微微的闭上眼睛,生涩的回应着楚仲帆的吻,在一起这么久,她依然没有学会怎么接吻……
“乖乖的好吗?”感觉到白浅浅的呼吸有些急促,楚仲帆依依不舍的结束了这个吻,抵住白浅浅的额头,沙哑着嗓子问道。
楚仲帆带着喘息的温热鼻息,丝丝痒痒的扑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无处躲避,羞红的小脸配上那忽闪的睫毛,白浅浅就像个洋娃娃般,惹人怜爱。
白浅浅的心跳不由的加快,不断的喘息着,她想让自己呼吸更多的空气,因为她感觉思绪好乱,为什么他一句温柔的“乖乖的好吗?”尽让她不能招架了,心里的悸动已经无法控制……
看着白浅浅不再挣扎也不再喊叫,楚仲帆将她的身子放下,为她整理好被子,看着白浅浅那被她扯坏的睡衣,无奈的起身去柜子里又拿了一件新的。
“把睡衣换了!”用被子将白浅浅盖住,让她自己脱睡衣,楚仲帆不想让她见风,虽然关着门窗,但是也是有风的。
“你不换吗?”在被子里笨拙的脱下睡衣,被子遮住了她的身子,只露出她的小脸,话一说出口白浅浅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要我抱着你睡吗?”将手里的睡衣递给白浅浅,楚仲帆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担忧的心算是放下了,温柔的问着。
那么一句古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去孩子对于两人来说是件不幸的事情,但是通过这件事,两人都有了变化,心里的东西或许会看的更清楚了……
真道男一。“嗯……”微微的点头,白浅浅羞涩的应道
刚刚自己还疯也似的和他吵,现在竟要他陪着自己睡觉,女人是不是就是这么奇怪的,明明是恨,却要靠的更近,这么矛盾的心里……
白浅浅一直都睡得不好,她害怕呆在医院里,就算御风坐在沙发上,外面有度他们,她依然害怕,或许是她已经习惯了有楚仲帆在身边。
“我去洗个澡换下衣服!”因为一直担心白浅浅,所以楚仲帆没有换衣服,血渍已经干在了手工西装上,摸了摸白浅浅的头,楚仲帆转身向浴室走去。
虽然这里是VVIP病房,什么都是最好的,但是楚仲帆依然是凑合着简单的洗了洗,他不习惯这样的地方洗澡,但是为了白浅浅,他也就凑合着洗了!
只围了浴巾就走了出来,身上的水珠还未干,随意的擦拭了一下头发,看着双手抓着被子,只露出头的白浅浅,那清澈的眼睛转来转去,好像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困?”坐在床边,楚仲帆微微侧头问着白浅浅。
白浅浅发觉从她醒来之后,楚仲帆有很大的变化,和之前的他不同,他还是那个他,只是她就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
“我很矛盾!”这是白浅浅第一次敞开心扉和楚仲帆说话,也许是这个特定的时候,让她不由自主的便脱口而出,也许是想给自己这矛盾的心理一个解释。
“前一秒歇斯底里的冲着我喊,后一秒又投入我的怀抱?”停下擦头发的动作,楚仲帆低沉的问道,那冷鸷的眼中有着丝丝的欲|望在蠢动,不是他没人性,不是他禽兽,而是此刻白浅浅的样子实在是让他难以抑制身体的本能。
“这不像是你说的话!但是我确实有这样的感觉!”对于惜字如金的楚仲帆来说说出这样的话,确实让白浅浅感到意外,但是他说对了一部分,她矛盾的心里是她明明就该恨,为何还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尚了床,楚仲帆将白浅浅的身子拉近怀里,他知道她的情绪现在有些脆弱,否则她不会和他说她的感受,用她的话说这也不像她。
“睡吧!”短暂的安静不代表风平浪静,楚仲帆他不了解女人,虽然能说出表面的现象,但是却说不出内在的本质,简短的命令着白浅浅,她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你这是在逃避吗?我想和你谈谈!”把楚仲帆的让她睡觉当做是不想说下去的挡箭牌,白浅浅丝毫没有睡意,她这一刻就想和人说说话,而且是她身边的这个人。
白浅浅知道自己现在有些反常,因为当她撞向桌角的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是楚仲帆扼杀了她的孩子,是他逼着她杀害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自己为何又会迷失在他的吻里,抵挡不住他温柔的一句话,为何所有的恨都会土崩瓦解……
“你需要休息!”将白浅浅的身子搂得更紧,楚仲帆的下颚轻轻的摩挲着白浅浅的额头,淡淡的说道,没有了冰冷的语气,有的自是淡淡的自然与亲昵。
白浅浅那软软的身子仿佛消瘦了不少,看来需要好好的强制的给她补补,她的身子太娇弱了,今天抱着她冲进手术室的时候,她轻的仿佛不存在,那种要失去的感觉他不要再经历一次,他从来没觉得白浅浅对自己来说有多重要,至少今天他知道她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他需要这个女人。
“你放我走吧!好吗?”在楚仲帆的身上磨蹭着,白浅浅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就算是放纵吧!就这一次她顺从自己的心,靠近这个男人……
“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我,我不会放你走的!不要说让我生气的话,我现在宠着你,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听到她要离开的话,楚仲帆那本是平静的眸子一冷,语气也变得阴柔起来。
他不准她有想离开他的想法,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情,他都不会让她走,不会让她离开自己。
“就算你现在用尽所有的威胁,我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演戏讨好你了,很累,放过我吧!”微微的闭上眼睛,轻轻柔柔的话语从白浅浅的口中溢出。
白浅浅闻着楚仲帆身上的味道,那淡淡的黑茶味道好似闻不到了,在这里洗澡应该是没有他的洗漱用品,没有了那熟悉的黑茶味道,白浅浅觉得楚仲帆是陌生的……
刚刚她冲着自己大喊大叫的时候就说自己不会再演戏了,不会演戏扮演小丑去讨好他,现在她这么平静的语气再次说道,原来那一切的顺从和乖巧没有一丝的真心。
每天晚上她主动热情的迎合取悦都是在演戏,每天早上她细心体贴的为他挑选衣服,打领带,都是在演戏,偶尔的撒娇都是在演戏,亲自为他煲汤做饭都是在演戏……
“你这么好的演员不演戏岂不是可惜了?就算是演戏,我也要你一辈子都呆在我身边给我演戏,永不退场!”楚仲帆在克制自己的怒气,但是白浅浅那轻柔的话语就像是助燃的油,不住的在他的怒火上“火上浇油”,阴狠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有着森冷的寒意,好个演戏,他这么宠着她,她还说演戏,现在到底谁才是小丑?
“这才是你,你又何必装温柔?装体贴?让我混乱!”听到那熟悉的阴狠话语,白浅浅才仿佛如梦初醒,不再沉迷于他的温柔,他恨自己,自己又恨他,怎么可能会冲出那障碍,若无其事。
“白浅浅,你真是不知好歹,自讨苦吃!”他为她一再的隐忍,一再克制他的怒气,她却变本加厉的越发的耍起来,他不提醒她,她是不是就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楚仲帆,你杀了我的孩子,还装温柔的关心我,你不是说他是野种吗?我都怀了野种了,你还这么体贴,你不是在装是什么?你究竟想怎样?放过我吧!”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的是他,孩子没有对她呵护备至的也是他,他究竟想怎样?为什么要让她混乱?
“不要再说野种,这事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懂吗?闭上你的嘴!”楚仲帆倏然的抽开自己的手臂,虽然动作快,但是却注意到没有让白浅浅的身子突然掉下,而是顺手将她头放在枕头上。
那个无缘的孩子是他被迫叫的野种,可是他已经没了,他不想再听到野种两个字,他全当白浅浅现在是因为情绪不好而无理取闹,所以让她不要再说下去,再说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他控制不了的事情。
而听了楚仲帆的话,事情过去了,不要提那个野种的事情,她撞桌角前就说了孩子不是野种,可是他却认定那个野种,他竟说自己的孩子是野种……
“那个孩子就是野种,我都不知道是和哪个野男人上床怀了野种,你要不要把那些男人都叫来,问问他们是谁的?和乔律上床我得主动点,我得在上面,和御风上床?很方便……和亚瑟,他经验……”白浅浅仿佛是失控般的口无遮拦的喊道,她一定不会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这么露骨大胆的话她也说的出来……
“闭嘴!”楚仲帆失去理智的掐住白浅浅的脖子,那些话他知道不是真的,可是从白浅浅的口中说出来,让他听了就是真的一样,猩红着双眼掐着白浅浅的脖子,恨不得将她掐死,他控制不了自己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咳……”白浅浅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被他掐断了,呼吸困难,倔强的眼神死死的看着一脸盛怒的楚仲帆。
“有种你……掐……死我……”白浅浅依然不知死活的说着。
“我叫你闭嘴!”楚仲帆倏然的松开手,他在干什么?看着被他掐的小脸紫红的白浅浅,楚仲帆懊恼的低吼道。
“咳咳……”白浅浅虚弱的换着气,闷红着小脸不住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楚仲帆翻身下床,他在床上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楚仲帆,你何必留个没有心的人在你身边,我爱的男人永远不会是你!”白浅浅看着楚仲帆要离去的背影,幽幽的开口说道,没喊没叫,但是却清晰的很。
“你爱谁我就毁了谁,直到让你爱上我为止!”他们之间从未说过爱字,楚仲帆他本就是个不懂爱的人,但是白浅浅的话让他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他定是要白浅浅爱上他,撂下阴狠的话,楚仲帆愤然的离开。
看着关上的门,白浅浅无力的瘫软在床上,楚仲帆最后的一句话让白浅浅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冲动,为什么要说那些刺激他的话,她卑微的活着不就是为了不让那些人受到伤害吗?可是自己做了什么?都说了什么?
门再次被打开,白浅浅以为楚仲帆回来了,看见走进来的人是简,白浅浅的才算舒了一口气……
“白小姐,楚先生让你好好休息,我在一边候着,有事你叫我!”简恭敬的站在窗边说道。
白浅浅知道楚仲帆让简进来,是怕自己再跳窗,或是逃跑吧?
白浅浅没有说话,只是依然瘫软的躺在那里,她觉得很累,很累……
在医院里住了三天,楚仲帆都没有出现,白浅浅的身子看似恢复好了,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身子越发的虚弱了……
这三天只有简在这里陪她,不见度,也不见御风,也不是伯恩特管家来送饭,简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冰冷,越来越复杂……
回到楚仲帆的家后,白浅浅就一直坐在飘台上,门外有保镖看守,楼下也是保镖看守,她仿佛就是在坐牢一般……
回到城堡后,白浅浅觉得好像什么变了,整个城堡的氛围都不一样了,大家都在忧心着什么,好似都很默契的在躲避着她。
白浅浅知道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件事和她有关,自然也和楚仲帆有关系……
简无声的走到她的身边,将药和水杯递给白浅浅。
“简,发生了什么事?”吃了药喝了水,白浅浅问着转身要离去的简。。
简是二十四小时都在她身边,起初白浅浅不习惯,但是简动作很轻,不说话,基本上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白小姐问的是什么事?”依然是冷漠的语气,不算是恭敬的回答。
“楚仲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白浅浅的直觉告诉她是楚仲帆有什么事情,而且是不好的事情。
“白小姐,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楚先生的事情,不觉得有些晚吗?”简没有语气上的变化,依然是冷漠的神情,冷漠的语气。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只是问你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白浅浅听得出简话中的情绪,或许她不该问,楚仲帆有没有事,和她没有关系,可是为何她会因为他心神不宁
“我没有接到命令是否有告知你关于楚先生任何事情的命令!”说完,简便转身离去。
白浅浅的嘴边露出苦笑,自己这是何苦呢?
就在白浅浅自嘲的时候,简走了进来,面色有些复杂。
“夫人来了,要见你,在楼下等你!”看了白浅浅一眼,简简短的说道。
夫人?是楚仲帆的母亲,不,确切的说是他的小姨,她见自己做什么?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在她的眼里自己应该是亚瑟的未婚妻。
人都来了,她没有不见的借口,想必是来者不善,她来是和楚仲帆有关吗?
白浅浅没有换衣服,只是穿了简单的家居服,她走下楼梯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压抑的氛围,来的不止是楚仲帆的母亲,还有一位端庄秀丽的女人,那女人她有些眼熟,可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但是她确定自己见过她。
楚仲帆的母亲一身淡紫色的套装,高贵典雅,只是那冷漠的神情,让白浅浅有些倍感压迫。
“伯母,你好!”白浅浅在秦淑芬的注目下走到了了沙发前,她能明显的感受到秦淑芬那极其厌恶的眼神。
秦淑芬优雅的起身,冷着一张美艳的脸看着一身家居服脸色有些苍白的白浅浅。
倏然扬起手,“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客厅,可见秦淑芬的力道有多大。
“不要脸的东西!”尖锐的嗓音中有着无限的鄙夷和愤怒。
“不要脸的东西,和你的母亲一样的下贱!”尖锐的嗓音中有着无限的鄙夷和愤怒,秦淑芬高傲的怒瞪着白浅浅。
白浅浅捂着被打的脸颊,冷清的眸子里迸发出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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