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心系百姓 不在本土作战

  吉利可汗被带到皇宫中，大臣们有的主张杀了吉利可汗，因为他太背信弃义，反复无常了，而且，突厥强大，绝非中原百姓之福。
  李世民痛斥了吉利可汗一场，然后将吉利可汗带到别处，与百官商议突厥问题。
  魏征说：“现在看来，杀了吉利可汗显然是不合适的，也许突厥军中，有人正巴不得我们杀了吉利呢，这样吉利的手下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即位，继续与大唐为敌，这显然是不合适的。”
  尉迟敬德道：“难道就白白放了他回去？这个晦气！”
  长孙无忌说道：“放是不能放，应该扣压他才对，不杀他，绝了吉利手下即位的可能，扣押他，则突厥必为我所用。”
  魏征道：“国家不可一日无君，这个道理，我想谁都懂得，我们懂得，突厥人也懂得，我认为，应该立即释放吉利，对他晓以利害，让他对大唐称臣，赶紧退兵，再晚些时候，突厥军中恐有变化，吉利就成了彻底的鸡肋，毫无用处了。”
  秦琼道：“他以前也多次称臣，但又屡次反复，这样的人如何能信那？无异于放虎归山，我看这是个消灭突厥的好机会。”
  “该放了吉利！”
  “不能放！”
  大臣们你言我语，七嘴八舌，各抒己见，谁也不服谁，甚至于争得面红耳赤。
  在贞观年代，李世民广开言路，朝廷上这样的情景经常出现，都是良性的，是不夹带私货的，是就事论事的。
  李世民看着众人，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忽然看见杨怀玉，问道：“玉郎，你是什么意见？”
  杨怀玉也在思索这个问题，百官的话他都听见了，此时在脑中，形成了自己的意见，见李世民问询，便说道：“臣以为，留着吉利并没有用处，要杀他如同灭掉一只苍蝇，但现在还得利用他一回，让他带兵回去，我自有办法”
  程咬金之子，铁牛突然插话：“不可以！万万不可以，突厥铁骑到来，我们现在正是灭他的好时机，怎么能放突厥人走呢？刚才，袁道长也说了，给他半日时间，他就可以做法的么？现在，我们俘虏了他们的可汗，突厥内部应该是人心惶惶的，是六神无主的，是没有统一指挥的，此时不灭突厥，更待何时啊？”
  程铁牛知道玉郎杨怀玉的能力，但他爹受伤后，铁牛对怀玉颇有微词。铁牛还以为他爹的伤是怀玉打的。
  怀玉道：“若灭突厥，也不能把战争引到家门口来，要打，也该在突厥本土去打，现在，长安城外，多少百姓遭殃，你知道么？我刚才掌击突厥兵的时候，他们竟然把孕妇和女娃抛在空中，战争，百姓最遭殃，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在自己本土上打仗，这一仗下来，长安城外的百姓要死多少人，你可算过了么？”
  铁牛说道：“妇人之仁！妇人之仁！战争哪有个不死人的？战争只论胜负，人家都欺负到你家门口了，你还啰里啰嗦的，这样不是引颈待戮么？你这样的想法，不但救不了百姓，把整个国家都得交代了。你是宋襄公！不足为信，不足为信那。”
  怀玉道：“你能不能好好听完我的话？就半路插一杠子，我说不灭突厥了么？我说的是不在我们本土灭突厥，要在突厥本土打这一场仗！那样，我们大唐的百姓就不受侵害，受侵害的是突厥人！每一次战争过后，都是一片焦土，要多少年能恢复过来？战争减员，屠杀百姓，毁城灭郭，田地荒芜，十年都恢复不过来！战争后遗症还小么？我既然能几招之内劈死几千人马，又于十几万军队之中生擒吉利可汗，则我为什么不能在突厥境内灭杀他们？那时候，我还有顾虑吗？”
  李世民听明白了，玉郎是担忧城外的百姓被当做肉盾，实际上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刚才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也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妇女儿童嚎叫着，被突厥士兵抓在手里，各处乱抛，后来，怀玉投鼠忌器，就停止了攻击突厥士兵，因为这代价也是很大的，不有那么句话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在自己本土作战，大唐百姓肯定遭殃，那都闭着眼睛的事。
  李世民看着怀玉：“玉郎，你可有把握在突厥境内灭了他们？”
  怀玉抱拳：“甘当军令。”
  “好，如此，朕便放了吉利，但你日后灭了突厥，再把他给我抓回来，朕要亲自处决了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竟敢屡次偷袭我大唐，是可忍孰不可忍！”李世民对怀玉说道。
  怀玉道：“臣，尊旨，到了突厥境内，我就不客气了，是他们背信弃义的，我必惩罚他们！”
  事儿就这么决定了，李世民一言九鼎，最后拍板，当即把吉利可汗叫了来，李世民严厉道：“跪下！”
  吉利可汗见周围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那眼神都要吃人！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外臣，吉利参见天可汗。外臣，从此归顺大唐，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李世民听他这句话都听腻味了，和突厥间，一直就是这样，打，和，打，和，称臣一段时间，积蓄了力量，反扑！
  李世民猛一拍桌子，吓都吉利一哆嗦：“外臣罪该万死，不该触犯天威，天可汗乃天下仁义之君，万望饶恕老臣这一次，老臣愿以长子质押长安，回去之后，供奉马匹5000匹，羊20000只。”
  李世民道：“朕再信你一次！朕放你出去以后，不许动我大唐百姓一针一线，不许掠我一个人口，我长安城百姓都有户口的，朕要查看，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