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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危扶着马车车壁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牛公子。”那丫鬟又喊了一声。
他这才松开手,沉默着转身跟着那丫鬟走了。
走的时候还阴测测的瞥了颜玉栀一眼,颜玉栀眼眸明亮,丝毫接收不到他的不愉。
等他一走,赶紧钻进马车,撩开帘子往他走的方向看,激动的呼唤着系统:小鹦鹉,来了!来了!你猜会不会被强迫压倒,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香艳画面?
小鹦鹉无语的看着激动的宿主:和谐社会,宿主你消停些。
颜玉栀:切,人类不用繁衍的?
小鹦鹉:宿主还是自求多福吧,男主知道是来当男宠的,绝对能剁了你。
颜玉栀无所谓的摊手:我也是被白师爷欺骗的。成大事且不拘小节,男主绝对忍得住不动手。
半个时辰后(此处省略一千字)
牧危冷着脸回来了,漆黑的眼眸里像是淬了冰,盯着靠在车壁上的颜玉栀。
颜玉栀任他怎么盯就是不睁开眼,牧危冷笑:“你是不是早知道来王府是干嘛的?”
见她睫毛都抖得快挂不住了,还死撑着不睁眼。牧危恶劣的伸手掐住她脸颊往前扯,白嫩的脸颊上立刻红了一片。
颜玉栀伸手抱住他掐人的手臂,龇牙咧嘴的喊疼,呕了两下做了一个要吐血的姿势。牧危立马收手,顺带往最外面移了一个位子。
小姑娘左边脸颊红了一大片,眸子里一片水光,“牧哥哥,您说什么呀,来王府不是当先生吗?你干嘛要这样生气。”
“你真的不知道?”
颜玉栀摇头:“难道他们骗我,不是来做先生的吗?”她支吾了一阵,犹豫的问出口:“那方才南湘王妃叫牧哥哥去做什么?”
一提这个,牧危脸色更是不好了,别开头冷哼一声没说话,也不理她。
“要是他们敢欺负牧哥哥,我就让父皇杀了他们,牧哥哥你说,她对你做什么了?”说出来让她也乐呵乐呵呀!
颜玉栀面上义愤填膺,心里快笑疯了。
狗男主你也有今天,让你惦记我的血!
牧危不想说话了,学着她方才的样子闭着眼装睡。颜玉栀不依不饶,叽叽喳喳的在他耳边问。
“牧哥哥,到底怎么了?”
“她怎么欺负你的?”
“你要是难过就说出来。”
“要不我肩膀靠靠。”
简直比树上的蝉还聒噪!
牧危忍无可忍的睁开眼,伸手去捂她的嘴,手里就被塞了把团扇。
这人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这个时候还敢让他打扇!
“牧哥哥,你自己扇扇,扇完心里就舒坦了。”她满眼真诚的看着他。
牧危胸前有一团火在燃烧,对上她水润的眼眸却怎么也发不出来,拿着团扇的手还真给自己扇了起来。
“牧哥哥.....”
“闭嘴,睡觉!”
颜玉栀:“......”哈哈哈哈哈哈哈,睡毛线!看狗男主吃瘪多有意思呀。
牧危兀自生着闷气,摇着扇子也不能消减丝毫的情绪。闭着眼都能感觉到对面的小姑娘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还真是天真不谙世事的公主,连人眼色都瞧不出来吗?让她闭嘴还这般盯着瞧,眼珠子是不想要了!
马车摇摇晃晃行了一路,夜幕之前终于是赶到了南湘城内,守城的人见是王妃的车驾顿时跪了一片,车队没有任何阻拦的一路行到了南湘王府。
颜玉栀掀开帘子往外看,此时天虽然不是太黑,可街道上已经开始掌灯了。南湘城内与上一个城镇又有不同,到处绿荫成片,花香袭人,天黑了街道上反而比白日的人更多,有不少出来消食纳凉的百姓。
街道最繁华的路段花楼已经开始接客了,一个个涂脂抹粉的娇俏姑娘挥着手帕招揽客人,对面街的恰好是个小倌馆瞧见她探头看,倚在最外头的青衣小倌还冲着她笑了一下。
颜玉栀顿时眉开眼笑,目不转睛的盯着瞧,马车都快驶过了还垫着脚,伸长脖颈往后瞧。
“好看吗?”
“好看呀。”她收回目光,看着对面心情一直阴郁的牧危,认真的道:“可都没有牧哥哥好看。”
牧危被她夸得心塞,他现在的身份在别人眼中不就是个男宠嘛,他想混进南湘王府,可不是以这种身份。
“王府到了,公子下车吧。”丫鬟站在马车外喊。
牧危白了她一眼,率先下车。颜玉栀心想着与小南湘王打个照面,连忙加快动作也挤下车,前面的牧危一时不查,被她撞了一个趔趄,直接从车辕边上掉了下去。
好在他身手敏捷,不至于摔得脸朝地。可还是不小心将站在一旁的丫鬟给撞倒了,那丫鬟才要爬起来,颜玉栀脚下一滑,故意直接砸在了她身上。
好死不死,偏偏撞倒了她腹部。
那丫鬟痛得惊呼出声。
小南湘王黎虞听到动静朝着这边瞧了一眼,可天黑人多,只瞧了个大概。身边的侍读见他停下,小声的道:“小王爷,好像是王妃请来的先生。”
黎虞眼中闪过厌恶,咬着牙头也不回的往王府走。
颜玉栀手忙脚乱的要爬起来,底下的丫鬟被她踩得吱哇乱叫,伸手去推她,倒是一旁的牧危先看不过眼了,伸手将她提溜到身后。
那丫鬟爬了起来,捂着肚子狠狠的瞪着颜玉栀,可奈何牧危挡在前头,她也不敢造次。
南湘王妃和小王爷进了王府后,底下的人依次跟着进去。刘嬷嬷领着新进的其余三位公子,牧危,颜玉栀走过前头的主屋绕道后院,又走过两个回廊,经过一片小桥流水的假山,往院子最北面走。
颜玉栀原以为差不多到了,哪想到绕过一处香气扑鼻的花园后,到了一处更大的院落,院子的拱门上挂着两盏橘黄的灯笼,透过光晕能看到牌匾上娟秀的字迹——草苑。
这南湘王妃是想收集‘多少草’啊!
草苑修整得十分规整,中央的八角亭子正对着八个方向,每个方向都有一条支路通往一座小楼,小楼里此刻都点了灯。
这南湘王妃也太舍得下本钱了,男宠的院子都修得这样好。
刘嬷嬷让其余三个丫鬟领着另外三个公子依次去了单独的院落,自己亲自领着牧危和颜玉栀往右侧最前边的院子去。
边走还边解释道:“公子这玉清小筑是草苑最好的住处,王妃特意给您安排的,王妃念您重情谊,准许令妹同你一起住。”
玉清小筑内此时亮着灯,两个丫鬟等候在正门口,瞧见提着灯笼的刘嬷嬷慌忙低下头行礼。
“这两个丫鬟是派到小筑里头伺候公子的,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她们就是。”
那两个丫鬟再次朝着牧危行礼:“春华,秋实见过公子。”
“晚些的时候会有人送吃食过来,舟车劳顿,也有些晚了,公子且先休息,老奴就不打搅了。”
牧危礼貌的点头,刘嬷嬷提着灯笼正准备走,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头道:“对了,牛公子,王妃说从今以后您改姓何。”
名字被迫改一次也就算了,这些人凭什么乱改。
“我不姓何!”他沉着脸道。
刘嬷嬷面上有些挂不住,提高嗓音道:“何可是王妃的姓氏,让公子姓是给公子长脸。”
颜玉栀:哦吼,何牛氏。王妃这是宣布主权了吗?
“我姓娄!”牧危声音故意带了几分内劲,震得刘嬷嬷耳膜生疼。
刘嬷嬷估摸着就她这个破锣嗓子要喊肯定是喊不过他的,只能退让了一步,“公子姓什么还是等王妃决定吧。”说完扭头就头。
颜玉栀以为他会很生气,哪想到他异常的平静,转身往主屋走。
也是,男主嘛,待在齐云国为质这么多年隐忍都过了,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生气。
而牧危现在想的是,反正这些人都得死,犯不着为个死人生气。
两个丫鬟见牧危走了,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领着他往其中一间厢房走。颜玉栀正要跟上去,另外一个圆脸的丫鬟迎了上来。
“姑娘,您的厢房在公子隔壁。”
这些日子天天住一起,倒是让颜玉栀产生理所当然一个房间的错觉。单独的房间好啊,洗澡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前面的牧危听到丫鬟的声音,步子明显顿了一下,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姓名事件的罪魁祸首。
丫鬟带着她进了屋子,准备了洗澡水让她先沐浴。
沐浴的桶旁边放着一块香胰子和一块木槿叶制成的洗发膏,颜玉栀很是高兴,今日终于可以好好的洗头,洗澡了。
等她披着半干的发准备出去用膳时,瞧见小筑内门口站着三个人,橘黄的光笼罩着他们身上。
两个身材修长的长衫男子背光站着,正在同牧危说话,春华远远的守着也不敢靠近。
“那两个人是谁?”她开口问身边的秋实。
秋实瞧了一眼道:“是隔壁弄玉院柳公子和侍琴院陈公子。”
颜玉栀来了兴致:好嘛,才住进来就要进去宅斗争宠模式了吗?狗男主你也有今天,她倒要瞧瞧他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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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模式开启,男主手段1冲过去拧断这些妖艳贱货的脖子
2委曲求全,嘤嘤嘤
3攻略海王妃横扫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