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看到凌楼的过激表现，吴枫双目顿时微微一凛。
“哈哈，凌总监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万一是公司的某个人呢？”
凌楼脸色不悦：“不可能！公司成立这么久，从来就没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而且，直接接触歌曲的录音室中，所有人我都知根知底，根本不可能发生！要我说，这歌曲肯定是从外面的那些工作室泄露出去的！”
吴枫呵呵笑了笑。
他之前看的白小茹的调查报告上显示，公司内但凡是能接触到歌曲的人，也都调查了，全都是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不过，这其中也提到了一点，那就是当初白小茹选择要将歌曲送给外面的几个工作室做评分时，这个凌楼是言词拒绝的！
虽然，后面白小茹也通过现场投票的方式，获得了这个决意的通过，但凌楼仍旧是投的反对票。
用凌楼的话来讲就是，这种级别的歌曲，一旦泄露出去，对这张专辑的未来销路将会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因为，热度很快就会过去！
而最终的结果，果真是应了凌楼的猜测，歌曲，当真泄露了。
提到这个，白小茹心中其实是很懊恼的，后悔当初不听凌楼的建议，一意孤行。
可这件事情到了吴枫这里，就觉的没那么简单了！
首先，对于外面的几个工作室，白小茹不是第一次跟他们合作了。
从白小茹发售第一首个人单曲开始，就已经跟那些工作室合作了。
最重要的是，并非是只有白小茹一个人跟这些工作室合作，事实上，有很多歌曲创作者，都是先将作品拿给这些人专业的品评，然后再选择性的修改，最后发售。
这其实就跟你写了一首小调，自己听，总归是独乐乐，倒不如众乐乐，找寻自己的一帮好友，一起听，还能提出些中肯的意见。
只不过，这些工作室，走的就是这样的专业化路线，人员包含丰富，绝对不是一两个好友就能带来的效果。
这也是白小茹想让几个工作室一起品评的原因，她完全可以从几个工作室给出的意见中，总结出歌曲最值得修改的地方，然后给予整改。
而对这些工作室，无疑的，白小茹是十分信任的。
这是多少年合作换来的默契。
知道了这个事情后，吴枫其实就在想了。
既然，以往合作那么多次都没有出事，为何偏偏这次就出了事？
将所有事情的经过捋了一遍之后，吴枫就发现了，整个事件，其实最值得怀疑的地方，就是这个凌楼和白小茹意见不和的地方。
凌楼，看上去在如乐公司混的很不错，一人之下的。
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人家有没有野心？
或者是，有没有被对手买通？
这一切，都不好说。
而且，他也是看起来最有动机的一个，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白小茹居然没有答应他的建议，反而是通过投票的方式，将自己的建议直接放弃掉了。
他会不会觉得没面子？
他会不会觉得，白小茹有些太狂了？
然后，就很简单的动动手指头，将那些他也有机会接触到的最新五首歌曲，全都传到网上去？
这一切，当然都有可能。
不过，吴枫并没有直接将目标锁死在凌楼身上，因为人都是复杂的，再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么些人，没有仔细调查过这次的事件之前，仅凭从白小茹那里看到的一些情报，吴枫是不会下结论的。
“对的，的确是有可能。”
吴枫点着头，算是赞同了凌楼的看法。
不过，吴枫旋即就又笑道：“不过凌总监，另外五首歌的MV虽然还没有制作完毕，但是歌曲可是也已经传递到各个部门手上了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在我们制作完MV，准备发售的时候，或者说，在我们MV都没有来得及制作完前，这五首歌再次泄露了呢？”
“这……这怎么可能嘛！”
凌楼脸色有些难看。
吴枫却是呵呵笑道：“凌总监，小茹她调查的结果，想必也没有瞒你，那你就应该知道，到目前为止，根本就没有查到任何泄露人的信息，你说不可能，可万一呢？你真就能保证公司里没有问题？”
“我……”
凌楼想了一下，自然是不能保证。
然后，他脸色有些不耐烦。
“那你说怎么办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十首歌曲都暴殄天物，要知道，这也是你写出来的歌曲！”
吴枫又笑了。
这次，笑的更加灿烂。
“那五首歌，自然是要发的。”
凌楼顿时眼睛一亮。
吴枫却又道：“自然不能浪费，不过嘛，反正之前跟小茹签合同，也没有规定收益一定要达到多少。这十首歌，就当是免费为小茹做宣传的好了。”
白小茹和李淼还好，毕竟之前就已经听吴枫讲了这个计划了。
而凌楼，短暂的愣神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免、免费！？吴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咯！前面五首不是已经泄露了吗？反正现在就算到网上去删除也来不及了，不如把另外五首直接也放出来，通过正轨的途径放出来，先做个预热！当然，我们不收钱就是了。”
“什么！？”
凌楼一下子差点儿跳起来！
“吴枫！你疯了！？你可知道这十首歌下来，要花费多少心血？要多少人的努力！？你现在一句免费，就直接要放出去！？你对得住那么多辛辛苦苦熬夜将近一个月的人吗！？”
说着说着，凌楼激动的几乎要窜到吴枫面前来。
还是白小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凌总监！你平静些！吴枫的话都没讲完，你总得让人把话说完吧！”
凌楼转头看了眼白小茹，然后气呼呼的瞪着吴枫。
“好、好！给你个机会，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打算！”
吴枫冷冷笑了笑。
“打算很简单啊！前面十首歌，都是铺垫，咱们最后一首，吊足了听众的胃口，来个全网发售电子版，我相信凭前面十首歌的热度，全国各大音乐平台都非常乐意一起合作的。”
“还不是要将前面的全部免费，我就问你，这些全都免费了，那我们之前做的一切……额……吴枫？你刚刚说的啥？最后一首！？什么意思？”
凌楼，一下子回过神来，彻底愣住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