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试探
“处座，你找我啊？！”王祖城敲门走进了戴雨农的办公室问道。戴雨农笑着走向王祖城边说道：“鹤松来啦？！快坐！”说罢戴雨农带着王祖城走到了沙发边，招呼王祖城坐下后，接着说道：“鹤松，你的能力二处所有的人都清楚。刚刚的事情你也是亲历者，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王祖城说道：“处座，日本人重来都不愿意吃亏。就算暂时吃亏，他们也会找机会把吃的亏找回来。不过从刚刚的事情来看，日本人除了报复之外，还有震慑的意思在里面。他们想通过这件事告诉我们。只要我们继续跟之前一样大规模围剿他们，他们就会不断的用这种手段来回击。”
戴雨农冷笑道：“他们想要我的命，没有那么容易！”王祖城接着说道：“处座，你的行踪每天都是临时决定，走那条路线每天也不相同。他们这次能够准确的掌握这些消息，很有可能他们在你的身边安排了眼线。”
戴雨农微愣了一下，笑了起来，说道：“我相信我身边的人，不可能出卖我。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叫你来，是想给你加加担子。”王祖城恭敬的说道：“请处座吩咐！”戴雨农示意王祖城不要紧张后，问道：“你对目前南京的紅黨有什么看法？！”王祖城考虑了两三分钟，说道：“处座，说句实话，我回来后，没有真正的跟紅黨交过手。我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不过从黨務調查科损失情况下来，活动在南京的紅黨不那么好对付。如果真的要对付他们，只能采取广撒网，找到目标一网打尽的策略。如果用我们现在抓捕日本人的方式，最多只能抓住一两个，后面的线索就会断了。”
戴雨农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说着戴雨农站了起来，走到了办公桌边，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皮鞋盒子大小的木箱，走到了王祖城的身边，坐下后，把木箱放到了茶几上，然后推到了王祖城那边，说道：“这是我的一些心意！”
王祖城清楚箱子里装的什么，不过他根本没有心动，脸立刻板了起来，面露不悦的说道：“处座，你是看不起我还是不把我当自己弟兄？！”戴雨农玩味的看着王祖城，问道：“你这话从何说起呢？！”王祖城说道：“救你，我是适逢其会。我不敢邀功。再说了，你说过，我们二处是一个大家庭。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戴雨农顿时笑了起来，说道：“好！是我的不对！这些东西我收回！”王祖城说道：“处座，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回去了。”戴雨农说道：“你去吧！”
目送着王祖城走出办公室，戴雨农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现在还怀疑王祖城是紅黨吗？！”毛齐五和毛万里从暗室里走了出来。毛万里回答道：“处座，看来是我判断出现了错误。虽然他对怎么对付紅黨只有寥寥数语，但是这些话都是老臣某国之言。如果他真的是紅黨不会说这些话。”毛齐五说道：“前一段时间从紅黨的蘇區传回来的消息，紅黨有一个代号燕尾蝶的人潜伏在了我们的高层。我们把能够接触到围剿计划的人都查了一遍，都丝毫没有这个燕尾蝶的踪迹。”
毛万里说道：“看来我们一开始就走入了一个误区，以为紅黨潜伏在我们高层的都是男的。其实从燕尾蝶这个名字来看，应该是一个女的。如果真的是女的，那么能够接触到围剿计划的人就太多了。”
戴雨农说道：“万里，对付紅黨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接着对毛齐五说道：“今天我遇刺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抓内鬼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毛齐五和毛万里两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毛齐五问道：“处座，为什么不把找内鬼的事情交给王祖城呢？！”
戴雨农说道：“你觉得这个小子就那么安分？！今天他差一点送命，按照他的秉性，这件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毛齐五忽然明白了戴雨农的意思，说道：“请处座放心，我会尽快找出内鬼的。”……
回到办公室，王祖城坐在办公椅上，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因为王祖城从跟戴雨农的对话中，已经听出了戴雨农经过这件事对他的疑心已经降低了很多，但是还没有排除对他的怀疑，今后行事必须小心再小心。接着王祖城又联想到今天戴雨农遇刺的事情。把整个过程全部捋了一遍后，王祖城觉得这件事里面透着蹊跷。
“嘀！嘀！”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汽车喇叭的声音。王祖城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向下看去，正好看到毛齐五送毛万里上车。看到毛万里，王祖城仿佛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向上翘了起来。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王祖城去了后勤处，领了新车钥匙和装着冲锋枪的箱子，来到了停车场。
“组座！”王祖城刚把装着冲锋枪的箱子塞进后备箱，宋海涛带着人走了过来。王祖城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手下，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啊？！”宋海涛回答道：“我们刚刚从外面回来。”说着宋海涛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文件夹递到了王祖城的面前。
王祖城接过文件夹，打开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王祖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过了大约七八分钟，王祖城合上文件夹，问道：“黨務調查科的人被杀，上面怎么让我们查？！”宋海涛回答道：“一开始我们跟你的想法一样。但是勘察现场后，我们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哦？！”王祖城迟疑了几秒钟，说道：“走！去我的办公室再说！”……
来到办公室，王祖城招呼宋海涛和柴田隆坐下后，倒了两杯水，递给了两人后，拉过了一把椅子，在宋海涛和柴田隆的面前坐了下来。宋海涛说道：“被杀的那个人叫魏成天是黨務調查科的一个科长。”
王祖城皱起了眉头说道：“黨務調查科的人我基本上都认识。这个魏成天怎么没有听说过啊？！”宋海涛回答道：“黨務調查科最近也扩编了，他们为了补充人手，从全国各地调了一批人来了南京。魏成天就是其中一个，他是从天津调过来的。”
“天津？！”王祖城嘀咕了一声，脑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影子，问道：“你们查过他在天津的情况了吗？！”宋海涛回答道：“还没有！”
王祖城说道：“如果我判断没有错误的话，只要弄清楚他在天津的情况，就能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杀。”接着王祖城仿佛是在喃喃自语的嘀咕道：“说不定，还会牵扯出其他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
宋海涛和柴田隆两人听到王祖城的后半句话，不自觉的对视了一眼。宋海涛问道：“组座，听说你遇到刺杀了？！”王祖城回过神，笑着说道：“你们的消息真灵通啊？！不过不是我遇到刺杀，而是处座。我只是正好遇上。”
柴田隆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组座，这几天我买烟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王祖城猛地看向了柴田隆，问道：“你在什么地方买烟？！”柴田隆回答道：“总部对面的杂货店。”
王祖城立刻站了起来，走到了办公桌边，打开抽屉，拿出望远镜，然后走到了窗前，拉开窗帘，举起望远镜向总部对面的杂货店看了过去。突然对面楼上的一处异常的镜面反光引起了王祖城的注意。王祖城调整了望远镜的焦距，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反光点的情况，暗道：“小鬼子的胆子还真大啊？！”接着王祖城收起了望远镜，拉上窗帘，走到办公桌边，把望远镜放到桌上，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笔和纸，走到了茶几前，坐下后，快速的画了一张草图，递给了宋海涛。宋海涛接过草图看了看，立刻明白了王祖城的意思，说道：“我现在就去抓人！”王祖城说道：“现在抓，最多抓到一两条小鱼。你带人去那边埋伏，只要发现可疑的人，立刻跟上。摸清楚他们的真实情况后，再动手抓人。”
“是！”宋海涛应了一声，说道：“组座，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先出去了。“
“去吧！”王祖城目送着宋海涛和柴田隆走出办公室，点起了一支烟，若有所思的抽了起来。与此同时，日本领事馆。一个留着大正胡的青年出现在了山野熊太郎的办公室门口，伸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山野熊太郎听到敲门声，叫道：“进来！”
青年得到了山野熊太郎的允许后，推门走进了办公室，恭敬的向山野熊太郎行了个礼后，说道：“对不起！我们行动失败了！”
“纳尼？！”山野熊太郎脸上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山本君，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会失败？！”
山本武昌回答道：“我们的布置的确是万无一失，但是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了一辆车。车上的人救了我们刺杀目标。”
“纳尼？！”山野熊太郎眉头微皱了一下，问道：“知道车上的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