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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因祸得福玲珑醒来

  皇帝冷笑着说:“他继位之后,便将其他的皇子都给朕处死,一个都不留!”
  “陛下三思啊!”听到皇帝的话,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不能理解皇帝为何说出这样奇怪的一番话。
  这时候,门外传来禀告:“陛下,刑部官员前来报告,说户部侍郎被人乱刀砍死在来上朝的路上,杀他之人,便是与他结怨已久的户部礼记官员。”
  咳咳咳!
  “秦道非,你好样的,你有本事再逼朕啊?”皇帝激动得吐了一口血。
  秦道非自然不会让他失望,接着就有人来报:“陛下,宫外传来消息称,仓莫皇派人将您跟他往来的书信拓本撒在菜市口,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陛下……为了给六皇子报仇,欲割地陷害逍遥庄……百姓哀声载道,纷纷跪在宫门前请愿,求陛下不能割地,应该让逍遥庄去解决了仓莫国!”
  噗!
  皇帝被逼的狠狠的吐了一口血。
  他指着门口的太监厉声骂道:“还有什么,还有什么,你一并说了吧,朕这把老骨头也不在乎这些了,都说出来!”
  ……
  “说啊!”皇帝大怒。
  那太监跪在地上,推开门,一路跪行过来,将一沓卷宗交给皇帝:“陛下,这是今日宫里到处都洒满的……当年贵妃娘娘与人通奸的细节,说……说……说六皇子非是陛下亲生!”
  “来人,给朕将这满嘴胡说的小太监给朕拉下去砍了砍了!”皇帝气急了,脸上青筋鼓起,恶狠狠的眼神里面全是杀气。
  这时,一个官员跪在地上,淡声说:“陛下,六皇子一事,绝非空穴来风,如今京城上下已然传遍了,说六皇子殿下非陛下亲生,还有陆大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杀了他家中女眷,自己在家中自刎了,而他家中儿郎,也尽数自刎死在家里。”
  “报……陛下,贵妃娘娘上吊自杀了!”贵妃宫中的太监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报告。
  噗!
  听到这句话,皇帝彻底吐血晕死过去。
  宫中太医无人能唤醒皇帝,眼看着各处皇子蠢蠢欲动,已然开始围城,却见二皇子穿着盔甲骑着战马站在宫门口,幽幽的说:“只要我承杰不死,没人能逼宫!”
  他自己也不进去,就在外面候着。
  此举得到了所有官员和百姓的爱戴,人人皆言,承杰才应该是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
  可是,承杰却以一种摇摇欲坠的形态,却如大山一般的守在皇宫门口:“你们与我是手足,我不愿手足相残,可你们若是执意要闯,那我拼死也会弄死你们!”
  “二哥,父皇宠爱老六几十年,为了给老六报仇,竟不惜拿碎叶城去跟仓莫皇帝谈条件,可笑的是,那老六却非是他亲生,这些年,你难道就不觉得憋屈么?”四皇子站出来,企图让二皇子让路。
  二皇子冷笑着说:“父皇的功过我们暂且不说,你们现在闯宫,便已经是大逆不道,你们难道都想死在宫里么?”
  “哼,现在他自身难保,而且一直不曾立储,现在只要我们杀进去,逼着他立储,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五皇子也站出来了。
  笑话!
  二皇子冷笑着说:“闯宫之后呢,若是父皇将皇位传给其中一人,其他的人会怎么办?到最后你们不是会抢玉玺,争着当这个皇帝么?”
  “难道二哥你不想么?”有人问。
  二皇子淡声说:“我想,但是我尊重父皇的决定,只要他立下诏书,便再也没有任何争议,不管是谁当上这个皇帝,我都会拥护,但是闯宫……必须过我这关!”
  “他自己都已经三劳五伤,我们冲上去,先杀了他再说!”有人煽动其他的皇子。
  忽然之间,逍遥庄派来保护二皇子的高手纷纷落在二皇子战马周围,“欲与二皇子为难者,便是与我逍遥庄为难!”
  逍遥庄!
  这个已经变成神话一样存在的地方,谁也没胆子公然与之为敌!
  “逍遥庄也是好笑,我父皇千方百计要杀你们庄主,你们却来保护他!”有人见硬闯已经没有可能,便想着要同化逍遥庄。
  逍遥庄的人幽幽的说:“我们庄主说了,陛下虽不仁,但是二皇子是个仁义的人,为了寒食百姓,我家庄主愿与二皇子携手,抵御宫变!”
  二皇子端坐在骏马上,淡声说:“即便我死了,逍遥庄的人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彼时,双方僵持不下。
  直到后半夜,皇帝方才醒来。
  他一醒来,便看见龙榻前跪了一排的官员,每个人都静静的跪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你们都当朕死了么,朕还没死呢?”皇帝看着这般场景,心情很是不好。
  一众官员连忙告罪:“陛下,宫门外各位皇子已然举兵相向,二皇子拖着病体与他们耗了数个时辰了,方才阻止他们杀进皇宫……臣等恳求陛下,立二皇子为储君吧?”
  “混账,朕还没死呢,他们想造反么,还有承杰……承杰这混蛋小子,他哪里会如此好心,将众人拦截在宫门外,他这分明就是在做戏给你们看,让你们来逼朕立他为储君,朕偏偏就不顺他这个心,朕偏不!”皇帝气的又狠狠的咳嗽起来。
  众臣道:“不是的,陛下,二皇子的病是所有太医共同诊断得来的结果,他是真的生病了,如今风雪深重,他却依旧坚守在宫门前,陛下若是不下个决定,他倒下之后,只怕这寒食天下,便真的要大乱了!”
  “你们……”皇帝正要怒骂,就听见门外传来太监尖锐的叫声:“各位大人,二皇子晕厥了,太医说二皇子高烧不退,已然支撑不住啊!”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众人都急了。
  见皇帝没有发话,宰相大人不得不问:“那那些皇子们是准备攻城了么?”
  “他们是欲攻城,但是逍遥庄的人守在城门处,他们不敢妄动,但是各位大人可以看看,几位皇子的外戚今夜都不在各位列中,只怕……只怕他们都在集结力量,等着要扑进皇宫呢?”外面的太监在大风雪的天里面,竟急的满头大汗。
  宰相回头,跪在地上说:“陛下,已经不能再等了陛下!”
  噗!
  皇帝一时心急,又吐了一口鲜血。
  他倒在龙榻上,沉默的看着穹顶,许久之后,才幽幽的说:“罢了罢了,除了他,已无人能支撑这风雨飘摇的寒食,来人拟旨!”
  终于,皇帝还是输在了秦道非的压迫,二皇子的仁义里。
  当太监捧着明黄色的圣旨站在城楼上的时候,所有的皇子都抬头看着他,都在等着命运的裁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因龙体危矣,恐不久于人世,特传位于二皇子承杰,三日之后举行登基大典,钦此!”
  没有一句夸赞的话,但是这天下,确确实实属于承杰了。
  众皇子没想到,最后居然真的让承杰不费一兵一卒,还得了口碑,就这样将江山握在手里了。
  “不公平,这不公平!”所有人的愤怒的看着城墙上的太监。
  哼!
  太监冷哼一声:“诸位皇子,没有所谓的公平与不公平,二皇子原本是与皇位无望的,但是你们发动的兵变,将他推上来了,你们自己推举出来的新皇,自己去跪吧!”
  说罢,太监迎着风雪走了。
  此时,在城楼里接受夜离殇治疗的二皇子紧紧的握住夜离殇的手。
  而夜离殇,他很想笑一笑,很想恭喜一下承杰,可是他发现这好难,于是他说:“以后你是皇帝了,草民拜见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离殇,你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二皇子见夜离殇跪在他面前,只觉得心脏像被一只怪手紧紧是攥在手里,让他连呼吸都无法顺畅,每每呼吸一下,都有强烈的痛袭来。
  夜离殇却笑了,他说:“那能怎样,你不会真的要老子假装成太监或是穿上女装,跟你去宫里跟别的女人一起抢男人吧?老子是神医,老子是一个神医!”
  嗯,是的!
  夜离殇在心里告诫自己,你是神医,你要当闲云野鹤的,所以没什么可难过的,助他上位,不是你自己的决定么!
  “……”二皇子张了张嘴,最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逍遥庄。
  秦道非搂着玲珑躺在外间的软榻上,忽然听见一阵有节奏的鸟叫声,他睁开眼,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腿,然后笑了。
  “胡寒之……我们江湖再见!”秦道非知道,二皇子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
  思忖了一会儿,他还是起身,点亮了烛火,然后淡声说:“无影,去让疾风跟唐力过来!”
  两人过来之后,秦道非说:“去告诫那几个皇子的舅父,让他们安分些,要不然七皇子舅父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
  “庄主是怕他们反扑?”疾风问。
  秦道非说:“反扑是一定的,谁甘愿到手的皇位,忽然变成最没可能得到的那个人的?那些国舅一门心思的辅佐自己的外甥,只要那个人登基,那他们满门,便可享有一世太平,谁不愿自己家里出一个皇太后?”
  “是,我们这就去办庄主!”唐力说完就要离开,秦道非叫住他们说:“胡寒之的事情也不能停止调查,他若是看透了我的局,这三天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搅合承杰登基,所以……启动所有的人,地毯式的搜查胡寒之,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直到二皇子顺利登基!”
  “是!”
  他们三人离开之后,秦道非走到榻前,轻轻的握住玲珑的手说:“玲珑,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可要对胡寒之动手了!”
  这时……窗外一阵大风夹着雪粒子将窗户吹开,秦道非起身去关窗,所以没有看见玲珑的手指动了一下。
  但是也就这么一下,快的让人无瑕看清楚。
  这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
  客栈。
  谭惜音坐在窗口,任凭寒风吹得她满脸通红,却一直没有关窗,在她头顶的窗棂上,悬着一条红色的披帛,正在迎风飞舞。
  “寻我何事?”神秘人落在谭惜音身后,幽幽的看着她。
  谭惜音娇媚的用手支着下巴看着皇城方向,淡声说:“你说,秦道非要是将二皇子推上皇位,你的计谋还能不能成?”
  哼!
  显然,他已经知晓了结果。
  谭惜音却不知道他已然知晓,她好奇的看着神秘人说:“我说,你要弄垮逍遥庄到底是为……”
  “你若是想死,我马上就能成全你!”神秘人幽冷的说。
  谭惜音便笑了,她笑得花枝乱颤,“不说就不说,我就等着看,看着二皇子上位之后,这京城会变成什么样子,你说秦道非会不会携逍遥庄就变成了朝廷的鹰犬呢?”
  “秦道非若是真这样做,那他就不配做我的对手!”神秘人说。
  谭惜音微微叹息:“我是真希望凤玲珑赶紧死,她要是死了,就算我得不到逍遥庄的钱,我也能安心离开……”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神秘人一耳光打到再也说不出来话。
  神秘人打完谭惜音,便消失无踪。
  谭惜音恨声说:“哼,你以为你自己多高尚么,只要二皇子登基,你就真完了,你这辈子都别扳倒秦道非!”
  不如……
  谭惜音眼波流转之间,已经想到了一个妙计,很妙的计策!
  翌日清晨,叫来店小二,让他帮自己送信去逍遥庄。
  小二拿着信送到逍遥庄后,秦道非看到信上的内容,淡淡的将其放在桌案上,上面直接了当的写着四个字,我要见你!
  “谁的信?”艾菲从房梁上下来,淡声问。
  秦道非也没有隐瞒她,淡声说:“谭惜音!”
  呵呵!
  艾菲薄凉的笑,“你说谭惜音找你做什么呢?”
  “管她做什么!”听秦道非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去见谭惜音。
  艾菲却有不同意见,她说:“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去见见她,毕竟现在二皇子刚刚被推上皇位,想要巴结你的人,只怕不少,或许她能给你什么惊喜呢?”
  “不见!”秦道非很决然的拒绝了艾菲的提议,并且走了出去。
  没多久,夜离殇恹恹的来了。
  他进门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碎冰渣子,头发眉毛上也是,全都结冰了。
  “放心,死不了!”艾菲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薄凉的开口。
  夜离殇缩成一团,浑身都在发抖,他说:“你能不能闭上嘴,去给我搞一壶好酒来,我谢谢你!”
  “出息!”艾菲虽然嫌弃,但是还是去给他弄了些吃的回来,顺带带回来一壶好酒。
  艾菲进门的时候,疾风刚好从外面忙回来,见着好吃的,就上手抢,“我女人真是越来越贤惠了,知道你男人我还没吃上饭,还给我准备了好酒,你怎么能怎么乖呢?”
  “这酒是给夜离殇的!”艾菲用下巴点了点木头桩子一样的夜离殇。
  疾风知道,夜离殇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复杂,他拿着酒回到夜离殇身边,笑着说:“鬼医先生,我陪你喝点?”
  “好啊?你陪我喝!”夜离殇说罢,便抱着酒坛子喝了起来。
  哎呀!
  疾风见他的模样,也是替他难受,但是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夜离殇喝着喝着却将酒坛子哐当丢在桌案上,气狠狠的说:“老子又不是非要跟他在一起才行,老子也可以去喝花酒啊,老子要嫖了京城妓馆里面所有的花娘,老子……也给他戴绿帽子,看谁给的绿帽子多!”
  噗!
  “你在我家撒野,还说要给二皇子带绿帽子,你就不怕我给你穿上女装,将你送到二皇子府上去?”屏风后面传来大家熟悉的,带着一丝调侃的声音。
  咚!
  包括夜离殇,三人激动不已的推门进去,就看见凤玲珑睁着她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
  “大夫人醒了,我去叫庄主回来,我马上去叫!”疾风激动得直接撞到屏风上面,然后连忙绕着跑了出去。
  艾菲走过去关切的问:“你没死啊?”
  “嗯,我跟阎王爷聊了几天,他觉得我在地狱里面,地狱会很乱,为了保持地府的平静安宁,他就将我放了!”玲珑不怕死的插科打诨。
  夜离殇举起玲珑的手,严肃的给她号脉,然后嘟囔着说:“老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要不是我师父,你他娘的都被我治死了,现在承杰也得到皇位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啧啧啧啧!
  玲珑拽着夜离殇的衣袖说:“你不会这样就要去死吧,来来来,先给我讲讲,你的二皇子怎么这么顺利就拿到皇位了!”
  “凤玲珑,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老子的伤口上撒盐!”夜离殇就知道,只要遇上凤玲珑,她就不可能好好的安慰受伤的他的。
  哼!
  玲珑艰难的爬起来,靠在艾菲怀里,坏笑着说:“难道他当了皇帝,你就不敢弄他了么?”
  “你……你……老子……老子想想,让老子好好的想想!”夜离殇原本义正辞严的,玲珑都等着他说出一番正气凛然的话来指责自己了,结果他居然说要想想。
  艾菲看玲珑一眼,玲珑也看她一眼,玲珑笑着说:“我要是你,就想办法睡了他,将来你去江湖上闯荡的时候,也能自豪的跟大家说:想当年,老子也是睡过皇帝的男人!这样多威风啊?”
  “凤玲珑,你刚醒来就开始作妖了是么?”远远的,玲珑就听到秦道非急切而暴躁的声音。
  完蛋!
  玲珑翻了一个白眼,正想让艾菲带着她逃走,可是不讲义气的艾菲居然丢下玲珑走了。
  是的,她临走前,还把夜离殇也拉走了。
  真是……好朋友无疑了!
  然后,秦道非就像一阵风一样卷了进来。
  他紧紧的将玲珑搂在怀里,恨声说:“凤玲珑,我们这辈子梁子结大了!”
  嘿嘿!
  玲珑揪着秦道非的衣襟讨好:“道非哥哥,人家刚醒过来,饿着呢!”
  “饿着?”秦道非问。
  玲珑点头:“真饿,还想我家一笑,我家一笑呢?”
  “一笑被我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寄养着,这段时间太乱了,我害怕有闪失,顾不上她!”秦道非说完,便勾起玲珑的下巴说:“既然饿了,那相公就把你喂饱了先!”
  说罢,秦道非握住玲珑的两只手,将她推倒在床榻上,就是一顿疾风骤雨的亲吻。
  玲珑怒不可遏,在心里愤怒的骂:“禽兽啊,禽兽啊,人家都快变成尸体了,他还有心思对人家下手,真禽兽无疑了!”
  可是,当她尝到嘴角咸咸的眼泪的味道的时候,她震撼得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秦道非。
  “不许看我!”秦道非咬着牙将玲珑眼睛捂上,继续亲吻玲珑。
  玲珑有一只手被腾出来了,便推开秦道非,深情款款的看着他,然后说:“不是,秦道非,你一个大老爷们,你哭什么啊?”
  噗!
  若是寻常女子,看见自己的丈夫因为自己重获新生而激动落泪,指不定要感动得哭成泪人儿,可这女人……
  这女人……
  秦道非咬牙狠狠的看了玲珑一眼,淡声说:“从现在开始,不要跟老子说话,一句都不要说!”
  “再说一句行不行?”玲珑还讨价还价。
  秦道非用冷眼睨她。
  玲珑却不惧,笑眯眯的说:“你哭起来还不如你狠起来好看,你还是狠点吧!”
  “凤玲珑……这是你自找的!”秦道非说罢,几乎是用咬的,狠狠的亲玲珑,亲到玲珑都觉得疼。
  是啊,这样的疼痛多好,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玲珑主动伸手环抱秦道非,温顺得像一只小猫。
  秦道非已经不能满足简单的亲吻,他将手探到玲珑腰间,却因为触及玲珑瘦弱到没有一丝肉感的腰身上,而心疼的放开了她。
  他气喘吁吁的说:“你给我等着,等你身体养好了,要你好看!”
  “不要,我就要现在!”玲珑知道秦道非舍不得了,就开始不怕死的撩人来了。
  秦道非压着玲珑,邪肆的笑着说:“你确定么?”
  “嗯,我确定,我现在要吃东西!”玲珑这不怕死的小样子,也真是没谁了。
  啧啧啧啧啧啧!
  “你俩能不能不在我这个老人家面前腻歪?”老夜头嘴里虽然在抗议,但是却摆明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一点都不带害羞的。
  哎!
  秦道非从玲珑身上起来,故作沉稳的整理衣衫,然后淡声说:“老夜头,你来不是贫嘴吧?”
  “我听说这丫头好了,就来看看啊,怎么?人醒过来了,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是么?”老夜头一副“你敢说是,老子就毒哑你”的狰狞表情。
  秦道非淡笑不言。
  老夜头给玲珑检查了伤口后问她:“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除了没力气,我觉得挺好的!”玲珑笑着说。
  老夜头哼笑:“所以我说啊,你这丫头这辈子都命大,九苦三难的,最后因祸得福,治好了一个从来没有人治好的病症,好好将养将养,准备当娘吧……也不知那死老头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儿媳妇,非要痛下杀手!”
  最后一句,老夜头很小声很小声的在嘟囔。
  但是,玲珑听见了,她听见了!
  老夜头走后,秦道非便让人去厨房准备吃的给玲珑吃,玲珑招手对秦道非说:“喂喂喂,你先过来,我跟你说点事情?”
  “怎么了?”秦道非问。
  玲珑慎重的说:“我问你个事情,你要跟我说实话好不好?”
  “你说!”秦道非拨弄着玲珑的头发说。
  玲珑拉着秦道非的手问:“刚才我听见老夜头在嘀咕,说什么也不知那死老头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儿媳妇,非要痛下杀手,这个意思,是我理解的意思么?”
  “你说,他说那个老头对你下杀手了?”秦道非眸子里面蓄积起无数的怨恨,最后都变成犀利的杀气。
  玲珑有些害怕,便问:“所以,你爹还活着?甚至想要杀我?那……那一直跟你作对的人,不会是你爹吧?”
  “玲珑,你早就应该猜到了,胡寒之是我爹的儿子,你一定是在哪里看到过那个证据,后来你一直没告诉我,是因为你觉得胡寒之是你的救命恩人,但是你知不知道,胡寒之为了算计我,从十几年前就已经在策划,首先项王的马撞死的人,确实有一个番外女子,而且名字跟胡寒之很像,再来他对你下毒,让你身体虚寒……
  但是他失算了,你最后还是怀孕了,为了不让你安全生下孩子,他利用承项想得到你的心情,和谭惜音想得到我的心情,让他们用两生膏毒杀我们的孩子,然后害你进入监狱,监狱大火是他所为,他自导自演的先放火,再救你,最后带你远走关外,可能他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最后他会真的爱上你,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用杀你的乱我的心智,所以那个人对你的恩情……你完全可以不记!”
  玲珑喏喏的看着秦道非,挣扎了许久才说:“是啊,当初我在帮你整理卷宗的时候,就看见过关于你爹跟胡媚娘之间的纠葛介绍,后来我见你隐瞒谭惜音杀我证据,以为你爱她胜过一切,所以我一直瞒着,后来我不能说,我始终觉得……胡寒之他对我有恩!”
  可是若这一切真的是胡寒之所为,那他所有的恩情,都会变成一个微不足道的笑话。
  玲珑看着秦道非,眼里只有惶恐无助。
  “你放心,我会找到证据证明的!”秦道非见玲珑不信,坚定的转身出门去了。
  玲珑想叫住他,但是她发现,自己叫住他又能如何?
  于是,便没有叫。
  她撑着自己的脸叫艾菲:“下来聊聊天!”
  “秦道非说的很有道理,我不想跟你聊天,等你再好一些,我打算出去找胡寒之,我要让他亲自给你解释这件事情!”艾菲一来就堵住玲珑的话。
  玲珑幽幽的问:“若你也觉得他是个很危险的人,那你也应该知道,既然秦道非的爹能将秦道非教成中原武林的第一高手,自然也能将胡寒之教得武功高强,我们从来没见过他用武功,但是估计不会低,所以我不能让你去找他,若是他杀了你,我去哪里找个全乎的你给疾风?”
  “死丫头,你再跟我插科打诨试试?”艾菲准备动手了。
  玲珑摊手:“你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吧?”
  “我承认,你的话没毛病,但是我还是想去找找他,既然已经从秦道非的爹爹那里得到证实,证实胡寒之跟秦道非死兄弟,那他就该出来给你一个说法,要不然这事没法交代。”艾菲已经很坚定自己的信心。
  玲珑幽幽的看着艾菲说:“可是艾菲,你觉不觉得,我自己去找他其实更好一些,我能感觉到秦道非在他的事情上,敏感而又浮躁,当然我不是要怪秦道非的意思,我知道他被胡寒之和他爹摆了这么大一道,现在心里一定非常难受,他敏感浮躁我都能理解,所以我觉得,我自己应该去找胡寒之一趟,让他出来说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你?”艾菲讽刺的看着玲珑说:“你是他求而不得的朱砂,你若是去找他,你不怕他给你下点什么毒,让你从此再也没法见秦道非?”
  “他……不是这样的人啊?”玲珑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迟疑,因为事实上从知道这一切可能都是胡寒之所为开始,玲珑就已经无法看清楚胡寒之这个人,她根本就不知道,胡寒之会怎样对付自己。
  疾风端着托盘在门外听了好一会儿,听了这里,他开门进来,淡声说:“胡寒之不会见你们的,我们在京城掘地三尺都没把他找出来,你们俩也未必能找出来!”
  玲珑与艾菲两两相对,一时愁眉不展。
  在秦道非跟秦唯城两方人马这样大力的搜查下,也没能查到胡寒之的下落,他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寻不到踪迹。
  一切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又不知藏着多少的腥风血雨。
  翌日。
  秦道非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疾风来报说:“庄主,京城太平静了,您知道么,那种平静……就好像是有一场巨大的风暴之前的宁静,弄得人心里一点主意都没有,我在想,会不会是胡寒之在做什么?”
  “他现在能做的,要么就是破坏二皇子登基,要么就是再出来破坏逍遥庄的生意,不过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秦道非的话没说完呢,就听见门房来报:“庄主,二……谭小姐,谭小姐来了,她说她要见您?”
  “谭惜音?”疾风好奇的看着秦道非。
  秦道非眸色沉沉的思忖了一会儿后,淡声说:“让她进来吧!”
  谭惜音是走进来的,自己走进来的。
  看到她行动自如,疾风忍不住嘲笑:“谭小姐这腿疾好得可真快,看来您离开逍遥庄是对的,连腿疾都能治好!”
  “道非哥哥,我今日来,不是与你讨论我的腿疾的,我想与道非哥哥做个交易,道非哥哥以为如何?”谭惜音自然能听出来疾风是在讽刺她,但是她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讽刺?真是不存在的,只要能活下去,比什么都要重要!
  秦道非淡淡的看着她,闷声说:“你有什么要同我交易?”
  “昨日我见过先生……也就是那个所谓的神秘人,他告诉我说,他会破坏二皇子登基,这个秘密,道非哥哥可有兴趣?”谭惜音主动坐在秦道非对面,看着这个她用一整个青春年少,还有舍弃所有的善良都没有得到的男人,心里薄凉一片。
  秦道非冷笑:“你说的这些,我早已猜到,我为何要与你结盟?”
  “可是道非哥哥一定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吧?”谭惜音不肯放弃,她继续跟秦道非加码。
  呵呵!
  秦道非薄凉的抬眸看着谭惜音,“谭惜音,你以为什么秦道非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我看在你是谭家唯一留存下来的血脉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好自为之,疾风送客!”
  “谭小姐,请吧!”疾风觉得好解气,以前他们都被谭惜音娇弱的外表所欺骗,直到后来,发现她的真面目之后,才知道谭惜音这个女人,才是当之无愧的毒蛇!
  谭惜音幽幽的看着秦道非说:“难道你就不想找到他么?”
  “你能找到他?”秦道非问。
  谭惜音笑,她压对宝了!
  “是的,还有很多事情他还需要我,所以我能召唤他,我虽然不知他藏在何处,但是只要我按照约定挂上披帛,他就会出现在客栈,到时候能不能抓到他,就看你们的本事了!”谭惜音淡笑着说。
  呵!
  疾风不屑的说:“谭小姐来一趟逍遥庄,只怕他已经知晓你的目的,你觉得他还会见你?”
  “会啊,为什么不会,因为他还有遗憾未曾圆满,我来逍遥庄,是打听消息来了,我只要将他想知道的消息告诉他,他为何不来,他那个人已经盲目自信到自大的地步,所以他一定会来!”谭惜音的笃定,让秦道非莫名觉得有很大的火气想要发泄。
  他幽幽的看着谭惜音说:“你想用玲珑做饵?”
  “除了凤玲珑,这京城就已经没有他关心的事情了,所以唯有凤玲珑能乱他方寸!”谭惜音笑着看秦道非。
  秦道非脸当即冷了下来,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若是想让胡寒之现身,或许真的要用玲珑做饵。
  “你想得到什么?”秦道非问。
  谭惜音忽然悲凉的说:“我一个小小女子,我能想什么,我只是想活着,对我而言,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我知道只要二皇子登基,你就能安枕无忧,不管胡寒之怎么对付你,只要当朝的皇帝向着你,你就永远不会输,这也是你为什么用这样极端的手段推二皇子上位的目的吧?所以我要十万两黄金,和我的一世无忧!”
  “你只要能将胡寒之引出来,抓不抓得到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只要他来,钱和承诺我都会兑现,但是他若是不来,那你日后便好自为之!”秦道非言下之意,他是不会管谭惜音的。
  谭惜音知道,她这个赌注下得有点大,但是她更知道,要想最后赢得秦道非,她就得赌这一把,不赌她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谭惜音反复思量了许久之后,方才淡声说:“如此,我便当道非哥哥与我许下承诺了,今夜你自己伪装好藏在我住的客栈周围,若是他发现你而离开,也不能怪我,你对我的承诺也当算数!”
  “送客!”秦道非淡声说。
  疾风将谭惜音送走后,回来时书房已经没有秦道非的身影,他便连忙去了玲珑阁。
  玲珑阁。
  秦道非淡声说:“谭惜音适才来求合作了!”
  “哟,老情人见面,就没有干柴烈火,缠缠绵绵一番?”玲珑拈酸吃醋的本事,真是不随岁月变迁而有丝毫改变。
  秦道非蹙眉:“我与你商量正事呢,你要这般,我真就不理你了!”
  “好吧,商量!”玲珑抓着秦道非的衣袖,深怕他真的走了。
  好吧!
  还是那股子泼皮无赖的劲儿。
  可谁叫他喜欢呢!
  秦道非抓着玲珑的手把玩:“她说胡寒之还在在意你的生死,她会用你的生死消息去将胡寒之引出来,他会不会出来,或者说出来的那个人是不是胡寒之,就看今晚了,你有什么话想对他说么?”
  “我想亲自见他一面,我要亲口问问他,为何要一再的算计我!”玲珑就搞不懂了,当初明明秦道非看似更爱谭惜音一些,怎么他就没把手伸到谭惜音那里去,反而处处跟她为难。
  秦道非戳玲珑额头,嗔骂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真傻!”玲珑做了一个傻子的表情,表示自己真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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