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错过既是错过
“晨，今天也有工作吗？”莹看着打扮精美，即将出门的晨问了一句。
被称为晨的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露出一个当时莹还不理解的笑容，如果让她现在来说的话，那是一个幸福的神情。
“对啊。”晨温柔的蹲下身体摸了摸她的头，无论是动作神情都那么充满雀跃希翼。
不过他这份开心，却没有让莹也一起开心起来，直觉告诉莹这对她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快点回来。”年幼的莹，小手紧紧握着他的衣角，眼中满是不舍的说。
最近他出去很久很久才回来一趟，不知道有多久，但久到足以让树林中的浆果结果掉落一次还多。
而这句话晨并没有给她回复，而是直接打开虚空门走了出去，那时她没有来得及看清他脸上的神情，莹过度美化的想，那应该是一个很温柔好看的面容。
春去冬来。
莹每天能做的事情不多，在晨不在的时间，她逐渐学会了跟林中的伙伴为伍，不过整座森林似乎就她一个精灵，并没有看到同类。
曾经她倒是不在乎，可是现在寂寞久了后，却有点想明白为什么这里就她一个精灵，这个问题她问过林中的百年老树，还有即将逝去的花朵，都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晨的面容在脑海中越来越模糊，思念变成了一种习惯后，才再度见到他一面。
那是四月春季的一天，虚空门打开晨走了进来，那时的他手中还抱着一个女婴，而他也已经变成了面容苍老的老头，即便如此莹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欢呼雀跃，也没有涌出的思念澎湃，有的只是淡如止水般的温柔。
“欢迎回家。”
这时外貌还跟个十一二岁般女孩的莹，心智却已经没有那么幼稚了，懂得许多人情世故，在书本知道了人类特性于爱恨情仇。
虽然不是太理解，但她知道她依旧爱着晨，没有恨的情绪夹杂其中，顶多有些埋怨。
“我回来了。”晨脸上似乎没有多少不自在，熟悉得像是昨天刚刚出门一般。
不过也确实，这片天地许多年都未曾有什么变化，而这个位面也安稳得没多少异端，毫无疑问这是目前为止最和平的一代。
这还是感谢与上一代守序者的管理与牺牲换来的，只是安稳与权力金钱欲望，似乎吞噬了面前这个外貌老人，灵魂青年的家伙。
少有的，他的灵魂竟然是红色！
这一点莹知道，却不能多说什么，守序者的好坏还轮不到她来管。
时光荏苒。
这时的人类世界还属于王国时期，而最大的王国叫陈，这个国的国王据说有无限神通，短时间内统御了大片地区，逐渐占领世界统一帝国。
这些莹只是透过水晶球看到，并不想去管太多，至于那陈国国王的面貌，倒是跟晨差不多，这一点莹也不想管，只是每天安稳的度过。
直到那天，陈国腐败败退被无数人围攻，国王失踪，这片异空间中，才又多出了一个常住之人。
莹本以为自己会高兴，一切很记忆久远的情景一般，晨温柔的跟她讲故事，她也安静聆听，一切都那么美好。
这最后的日子中，空间出现了一个新的成员，她面容坚毅，明明是个少女却打扮得跟男孩子一般，性格倒是豪爽到让人难以讨厌起来...
晨是在一年后的春天离去的，正如莹当年四月春遇到他那般，那时的他纯洁无瑕，灵魂白净无暇，哪里像现在这般灰红灵魂，眼中也充满了杂质不舍。
最终莹还是没有回复他的爱意，因为她知道这只是现在的晨一时兴起，况且她也对现在的晨无感。
莹喜爱的晨，在那年离开未归时，已经死掉了，死在那年她的心中。
...
听完这个故事的初尘，再度看向莹的神色略微有些凝重，不过很快又泛起了笑容。
“你很寂寞吧。”
“没有，我都已经习惯了。”
“我带你去外面玩玩，还没去过吧，现在的世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说着这句话时，初尘也不顾她的回答，直接牵着她的手打开虚空门踏了出去。
在踏出门口的前一瞬，莹确实犹豫了一瞬，但看着面前并不算宽厚的背影，她忽然定下了心神，毫不犹豫的跟他迈步走了出去。
此刻的外界跟异空间中一般，都是黄昏时期，只是万家灯火与城市的灯火通明，让城市看起来宛如白昼一般。
并没有莹想象中的那般美丽，但吹来的风，与汽车的尾气还有杂音，都显得那么真实。
“刚出来时，我夜晚睡觉都不能好好睡，实在是太吵了。”初尘笑着说了句，“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一直都是你做东西给我吃，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莹尽管能做出万般佳肴，但一些冰淇淋之类的小零食，她大概还没有吃过。
“好啊。”莹乖巧的说，此刻的她跟个小女生一般，乖巧可爱懂事。
对于莹是什么感觉初尘也有点说不清楚，大概是有些许依赖吧，毕竟百年时间都是受她照顾，潜意识中已经把她当做最信任之人了。
路上一身水蓝色衣裙的她，迎来了不少目光，像她这般清纯可爱的女生，受到那么多注视也不奇怪，连带的站在她身旁的初尘，也受到了不少妒忌与打量的目光，说真的初尘还挺喜欢这种的。
第一次走在这密密麻麻的人群街道上，就算是活了这么久的莹也难免有些彷徨害怕，微微靠近了一些初尘，对此他也不客气，直接牵起了对方的手。
对待感情初尘看得很明白，喜欢能喜欢就喜欢，喜爱就尽量对对方好，并不需要那么多犹豫迷茫。
可当人群逐渐密集，两人真的贴到一起时，微微转头就能看到莹的俏脸，就算是初尘也难免脸微微有些红，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
明白是一回事，当真正去接触时有是另一回事，此刻他能感受到手心已经紧张出现的汗水，大约也被莹注意到了，不知道她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