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一四章避开
第一O一四章避开
正厅。
“驸马爷,那一次,在金家,原本与你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你如此有诚意,金某人这些日子以来心里头真是过意不去。今天,总算鼓起勇气,前来向驸马爷请罪了。”金兀双手抱拳,躬身说道。
今日父亲特意到他的房中与他分析了当下的局势,眼看着契丹不久就要与大周开战了,萧河又一副对太后和小王爷忠诚的态度,因此不宜再明面上和萧家人冲突了。
但是,这仇日后有机会还是要报的,暂时搁下罢了,他觉得父亲说的在理,便答应了,才愿意前来公主府送礼表诚意。
萧河爽快地道,“金兀少爷严重了,当初我们也是有些误会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如今误会总算解释清楚了。”
“我今日带了些礼品过来,聊表心意,还望笑纳。”金兀说道。
萧河看了外头一眼,对萧湖说道,“三弟,金少爷如此客气,我也有礼相赠,你去我书房中,将我近日刚刚得到的那把剑拿过来,那剑颇为珍贵,一般下人碰不得,你要亲自拿过来。”
“是,二哥。”萧湖没想其他,起身,离开前往萧河的书房去取剑了。
“把本少爷准备的礼品呈上来。”金兀对外面的奴才说道。
“是。”只见,外面两个奴才双手捧着礼品走了进来。
萧河的眼睛装作不经意间看向外面,其实,袖中的拳头已经握了起来,脸上神情紧绷着。
而走进来的人里面并没有令月儿的身影,看来,她也是怕遇到萧湖,所以暂时躲了起来了,定是在等他想法子让她和萧湖避开。
而为今之计,只有让萧湖先离开了。
“驸马爷,请笑纳。”金兀的话将萧河的思绪唤了回来。
“金少爷客气了。”萧河命管家收下金兀的礼品。
“那个丫鬟呢?”金兀没看到连令月,便问那护院。
“少爷,阿月走开了一会,马上就会来了。”护院回答道。
“这贱婢,本少爷还想要她再去给颜公主请个罪,她倒是跑开了,回去要重重地责罚,太没规矩了!”金兀不悦地斥责道。
萧河的手一紧,心不由得狂跳着,这金兀下三滥,喜怒无常,令月儿做他的丫鬟,实在太危险了!
他缓缓地张开握着的手,道,“金兀少爷,那件事公主不是很想再提起,你莫要让那丫鬟再去赔罪了,反而惹得公主不高兴。”
“原来公主是这样的想法,好在你提醒我,我还以为公主不高兴那贱婢那日鲁莽呢。”金兀笑着说道。
贱婢,贱婢!
一口一个贱婢!
萧河看到金兀下三滥笑嘻嘻的样子,便恨不得拔剑将他立刻就地刺死,他手紧紧抓着椅子边缘,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大哥!”正在这时候,萧湖已经从书房拿了剑过来。
将剑一拔出剑桥,便闪着一股寒光,金兀见了这剑,顿时眼底放光,拿了过来,爱不释手,道,“好剑,好剑!果真是一把好剑啊!”
“好剑要赠给识剑之人,金兀少爷喜欢,又实货,这件便送给你了。”萧河慷慨将宝剑相赠。
金兀拿了过来,爱不释手,道,“驸马爷大气,如此好剑竟愿割爱!”
说了几句话之后,萧河向萧湖使了个眼色后,说道,“萧湖,我先去那边一趟,你先陪陪金少爷。”
萧湖压根没明白萧河这突如其来的眼神示意是什么意思,因为之前他们没有过任何沟通。
但是萧湖见他使了这眼色,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心想可能二哥的意思是让他放着金兀吧。
于是他点头,道,“二哥,你去吧,金兀少爷由我来陪同。”
萧河点了点头,脚微跛着,走了出去。
他顺着走廊,一直走到了院子里,数名奴才见了他,即刻躬身,道,“参见驸马爷。”
“嗯,起来吧。”萧河一脸冷淡,看向刚才给金兀抬着礼品进去的人,问道,“金少爷行动不便,需细心之人照顾,就你们几个粗汉子吗?”
“不是的,还有个丫鬟阿月,她,她如厕去了。”那护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如此才好,你们要格外注意召看好金兀少爷。”萧河吩咐道。
“是,驸马爷。”
萧河微微点了点头,转过身,往另一边走去。
“咚!”当他经过一座假山的时候,一颗石子突然滚到了他的脚边,他一愣,左右看看,迅速闪身到了假山后。
果然,连令月站在里面,脸色有些苍白,紧张的手脚发凉,“怎么办?我没想到金兀今天突然会来公主府,也没机会先通知你。”
萧河见她这样害怕慌张的样子,感到十分心疼心酸,柔声的安慰道,“令月儿,你别害怕,我会马上打发萧湖走的,也会想办法拖住金兀,你再在这里稍等一下。”
萧河来找她,是为给她交个底,让她感到安心的。
“好!”萧河的话让她安下心来。
萧河点头,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对她露出一个笑容,道,“我在呢,别怕,令月儿。”
“好。”连令月点头,萧河转身离去。
回到正厅,萧河的脸上恢复了如常的神色,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坐回了椅子上,道,“金兀少爷如此珍爱宝剑,倒让我想起,我原先在中原,也搜罗了许多宝剑,只是当时走的仓促,没来得及带走一些,如今恐怕,不知被什么人捡去了。”他说着,脸上有一丝遗憾。
“那真是可惜了,可惜了!驸马收藏的宝剑,一定都是人间极品。”金兀惋惜地道。
又说了几句话后,萧河对萧湖说道,“对了,三弟,最近太后赏赐了公主一些好东西,她说要送给母亲,你今日来的正好,一并拿回去吧。”
“……是,二哥。”萧湖坐着没有动。
“怎么不拿回去吗?”萧河问道。
萧湖一愣,“现在?”他是来看望二哥的伤势的,凳子都还没有坐热呢。
“你还有特别的事吗?”萧河问道。
萧湖一愣,顿时还以为萧河看穿了他某种不可告人的心思,忙道,“不,没,没有了,那我这就先回去了。”
“和母亲说,我的脚已经好了,省的她挂心。”萧河郑重地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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