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报官
第八百零八章 报官
“什么目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太太突然一阵心虚,连声否认道,她能有什么目的,她不过是受到损害,要些赔偿而已,哪来的别的什么目的?
她这还装得一本正经,不想余管事那是早就把她给看穿着了。
“你的目的,就是想图谋美颜阁的铺子!”余管事指着她道,说话很是不客气。
“你胡说什么,你们开门做生意,我能图谋你们什么,反倒是这铺子做得不干净,让我中了毒,咱们该论的是这个,怎么个赔偿法儿,却说什么铺子不铺子,我要你的铺子来何用?”许太太有些心慌的说道。
本说得好端端的,这余管事也是一副知错的模样,哪知她突然就发作起来,顿时让她有些招架不住,这做掌柜的女人,果然不能小觑,几句话间,难道自己就露了破绽?
“许太太就这么确定,你这脸是中了毒?”
“那当然,不是中毒,怎么能毁成这样?”许太太十分笃定的说道。
“哦,中毒的说辞,还只是许太太你一面之辞,不介意我请大夫来诊治一番吧?”余管事打量着她道,心下却是觉得,这个女人对自己够狠的,为了钱能将脸弄成这副模样,也不怕以后也恢复不过来了。
“请大夫就请大夫,不管请谁来,那都会说我这是中毒了。”对此,她是放心得很。
得,她都这般笃定,那脸上指定就是中毒了,只是这中毒是在何处中的,可就两说了,对自己都能下了得狠手,可见是个要钱不要命的难缠人物。
“可许太太你空口白牙的,说是在我美颜阁中毒,可若你这中毒,是在自个家里弄成这样的,那又怎么说呢,毕竟谁也不能证明,你就是在我美颜阁出的事啊,还有,你这般的栽脏污蔑,也不怕吃官司的吗?”余管事再不与她虚与委蛇,变得疾言厉色起来。
“你混说,我明明是在你们美颜阁出的事,你却不承认,这是有意推卸责任呢,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赔偿我,我就到处去宣扬,说你们美颜阁害人,看你们还怎么做生意?”许太太沉声说道。
有人给她撑腰,她何须惧美颜阁,更何况面前的不过一个小小掌柜,又算什么。
“是啊,你看这事儿,当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看咱们两人在这里掰扯那也是掰扯不清的,不若……咱们还是去见官吧!”余管事慢悠悠的说道:“咱们各执一辞,谁也说服不了谁,而这事儿也必须得有个说法不是,如此,也就只有见官,由官府来判定,最为公正,你觉得呢许太太?”
说了这么长时间,她也算看明白了,这许太太几次三番说要报官,可却并无实际行动,若真是要报官,又何须找她来掰扯的,在这里费了这半天口舌,她若真认定是在美颜阁出的事,那么理就在她那一边,若要达到任何目的,报官那是最直接也最省事的法子。
可她只把报官这事挂在嘴边来威胁她,却并无半点要报官的意思,如今听她一句报官的话,竟还神色大变,可见作贼心虚了呢。
余管事顿时长舒一口气,对她们美颜阁来说,报官大概是最好的选择吧,毕竟这事儿已经出了,要是不声不响的将事情压下去,到底让人心里存了根刺,觉得她们美颜阁当真怕是不干净之类的,反倒是报官处理,将一应事儿都摆在明面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由着官府查个清楚,到时候也就真相大白了。
总归,她们美颜阁的一应物什,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也不怕官府去查,再说美颜阁的东家,除了少奶奶外还有柳夫人,那便自家少奶奶势单力孤,那不还有柳夫人在嘛,总归不能让人平白欺负了去,怎么也要给个说法。
这也是自家少奶奶的意思,她在这里与许太太费了半天的口舌,也只是想知道,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如今话说得差不多,她也不妨摆出自己的态度来,不然,还真当她美颜阁是好欺负的,真要开了先例,那么以后是不是随便一个泼皮都能来踩一脚了。
“什么,你要报官,难道你们不怕吃官司吗?”许太太吃惊的问道,她这里还没报官呢,人家倒是坦荡,居然说要报官,这果然是外乡来的人,不知道那衙门好进不好出呢!
“呵,吃官司,咱们美颜阁又没做伤天害理之事,自是不亏心的,又哪会吃官司,真正会吃官司的,是那心存不良之人,许太太不妨多思量思量!”余管事冷笑着道。
鸟为食亡,人为财食,如今这当真是要钱不要命,什么人都敢招惹,也不怕自己赚了钱没命花。
“我是受害之人,你们美颜阁将我害成这样,该吃官司的是你们,我瞧这你这女掌柜,也不过才得意了几天,可别到时候给衙门抓起来顶罪,我看要好好思量的该是你!”许太太中气十足的大喝出声道,惟恐叫得不够高声,就底气不足一般。
余管事呵呵冷笑,到如今这情形,也还不忘挑拔呢,这许太太果然是个有本事的,只这份冷静,都少有人能比的。
“许太太就不需为我操心了,你如今该操心的是自己,报官之事,从许太太进门之后,我已是让人去通知衙门了,这会儿估计也快到了。”余管事神色十分冷静的说道。
“什么,官差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许太太这会儿惊慌起来,这,这是早有预谋啊,顿觉得自己这是钻进了圈套,可这事儿……
“是啊,许太太也不要着急,既然你自觉得是在美颜阁出的事故,等官差来了,咱们一起过堂,到时候当面对质,最终结果如何,便由官老爷来评判,许太太也就不用担心,咱们美颜阁会欺人的。”余管事瞧着她那神情,心里倒是痛快了些,近日为着此事,她已是焦头烂额,如今总该有个说法了吧。
那衙门好进不好出,她又何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