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本性难移
有时候有些话说一遍就够了，但凌天偏偏说了数遍还不离其意，最后换来的仅是百慕寒口中的一个“嗯”字，与不知道点了几次的点头示意。
“唉。”凌天见他这个样子不禁深叹一口气，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但在百慕寒身上他没有看见丝毫当年穹武大帝为苍生苦战魔王的样子，无奈只好尽自己绵薄之力帮他，“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会间歇性的保护你一段时间，借此你可以好好修行。”
“好，我知道了。”百慕寒这次看都没有看一眼凌天，反而把注意力都放在不远处的器灵身上，此时的他已经挖好一个与其身子差不多大小的洞，并依次把一旁的断剑放了进去，最后很是不舍的捧起身旁的泥土将其埋入地下。
“你说他，能挺得过来吗？”百慕寒蹲下身子，有些伤感的轻声问道。
“这个不太好说。”凌天闭上眼睛摇摇头，待他喉结上下大幅度滚动后继续说道：“支撑他顽强生存几千年的信念突然就这么崩塌了，再冷血的人也会有一段非常低沉的沉寂期，又更何况是用情至真至诚的器灵呢？”
“那我们该怎么帮他？”百慕寒又马上问道，毕竟陷入这个状态的差不多都是心死之人、一心求死，想要真正意义的让他再次回到从前，这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怎么帮他……我是没有任何办法。”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他就这样……”百慕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歇斯底里喊叫声给吓了一跳，两人连忙齐齐扭头往去，只见器灵仰着脑袋、张大嘴巴接连不断的大喊道：“啊……啊……啊……”
“喂喂喂，小主人，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体内的本源灵力给他注入一些啊，不然他就要彻底完蛋了。”凌天忽然样子急迫的催促着百慕寒。
“哦，好。”也不问是为什么百慕寒就拔腿跑过去，毫不吝啬的对着器灵直接放出来了自己体内的本源灵力，也不管他排不排斥一股一股的往他身体里面灌。
随着本源灵力的加入，器灵的身子渐渐又变得凝实起来，被挖土磨掉的手指也重新长了出来，不过却把百慕寒消耗的够呛，本来身上的伤就没有痊愈、处于半病的状态，现在又失去一小半的本源灵力，脸色刷的一下子变得苍白无血。
“小主人，你不用那么卖力，感觉他差不多了你就可以收手了。”凌天的声音和之前一样毫无征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在百慕寒身旁悠悠响起。
“我……”百慕寒霎时一股淡淡的火气慢慢涌上心头，这个家伙说话也不一次性说完，非要断断续续、弄得他不上不下的。
“不过这样也好，你也别抱怨。”说着凌天慢慢跳到器灵身前，用他那大脑袋对着器灵的脑袋就是用力一砸，顿时后者的身子就如同一摊烂泥一般，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本源灵力虽然非常珍贵，但你也许不知道，它和灵力不同，随着消耗量的增大与次数的频繁，其生产速度也会自然而然的往上提升，所以多用用对你只要好处没有坏处。”话还没有说完凌天就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直接把器灵送回了破天刀中。
然后两眼直视百慕寒一副教导的样子，“不过本源灵力你也是知道的，不要随意输送给其他人，两者若不匹配只会是害了其，但若是匹配毫不客气的说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但这个概率非常小。”
“这个我知道。”百慕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目前而言，他知道的已经有两女可以与其互相输送本源灵力，现在他想知道这是巧合、还是被安排好的。
“能不能说一下两人能输送的概率。”他脸上古井无波的小声问道。
凌天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百慕寒，抿抿嘴说出了一个数字，“十亿人群中，能有一对就不错了。”
“十亿人、十亿人……”在他心中都难以想象十亿人都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诺大的天灵城也不过是百万人，而且这个数字还有一定的夸大成分在其中！作为一个战争频繁的城池也是不得已。
“十亿人其实并不多，难的是从十亿人群众找到一个与你本源想匹配的人。”说着凌天在原地跳了几下，“其实这片大陆到底经过多少年的发展，谁也不知道，但在你父亲的时代，差不多就有上万亿人生存在这里，也就是有一千多对，而且这还只是一对一，不算一对多的特殊情况。”
“若是一对多会怎么样？”百慕寒往前小半步，蹲下身子悄悄地问道，有点像是做贼心虚的样子。
“一对多？多两条命呗。”凌天扭了扭身子，语出惊人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关于这你父亲早之前绝对给你安排好了，你只要顺从就行了，对你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切，你说的容易。”百慕寒白一眼凌天，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拔一根杂草叼在嘴里，嘴中嘟囔道：“其实这个我已经遇到两个了，还都是和我差不多同龄的女子。”
“那挺好的啊，在帮你成就大夜的同时，还能帮你延续香水，毕竟这一脉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也是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我的天呐，对此我都快要疯了，你怕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吧，我很专一的好不好。”百慕寒扭头脸不红心跳不加速、还一本正经的说道。
“切，你很专一？我不信，除非你是不你父亲亲生的。”凌天瑶瑶头嘴无遮拦的说道。
“你……”百慕寒气冲冲的直接站了起来，见此凌天又连忙改口说：“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嘛。”
“哼。”冷哼一声后百慕寒又坐了下去。
“这不就非常明白了，你是亲生的就一定会遗传你父亲好色的本性，当年若不是几大战将硬是拦着不让，估计你该称你娘的亲姐妹为、为什么来着……”凌天想半天也没想起来一个合适的称呼，但此时百慕寒又已经把其锐利的目光看向了他。
“小主人，你别瞪我，我说的是事实，再说瞪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百慕寒如被惹毛躁的狮虎一般，牙齿磨得咔哧咔哧直响，站起来对着凌天就是一顿猛喷：“呀呀呀呀，你非要把他的老底全部掀出来么，跟我说这个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他，你不能用对他的目光来看我，你这不公平，不公平！”
“哎哎哎，别生气别生气嘛，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么。”凌天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
“哼。”百慕寒转身坐到一边不再理会凌天，这家伙说着说着就跑偏了，给他一种嘴里没有一句正经的话的感觉。
“好了好了，咱们言归正传。”凌天连蹦几下跳到百慕寒面前，两眼直视他的目光，同时张嘴说：“那几个女子你最好全收了，不然等人家嫁与他人，你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再去求人家就会显得阻力重重，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自家人用着往往比别人更实在。”
“话虽是有些道理，但……”百慕寒欲言又止，仿佛是不太好意思，一抹淡淡的红晕慢慢爬上两颊，又听他说：“其中一个我已经准备娶她了，至于另外的那个，我对其没什么意思。”
“没意思更要逼自己啊，这可是多一条命啊，关键时刻非常非常的重要！”随后凌天又淡淡的来一句，“说不定这也是你父亲安排好的，无论如何你都跑不掉。”
“我的天呐，那我岂不是成了一个前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只管努力的废物了。”百慕寒双手搭在凌天的肩膀上，像个任性但孩子似得，不停的前后摇晃着，“我不要这样的生活，我不要……”
“哇啊，小主人，你快放开我哇。”
摇着摇着百慕寒想幡然醒悟一般，猛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嘟囔道：“不行，我不要这样的安排，我的命运，我要自己握在手中！”
“小主人，你就别浪费时间了，你父亲这也是为了你好，将来对抗魔王的时候，无形之中给你增加了很多的砝码，就算是最后输了，也要输的漂漂亮……”
“停！停停停。”百慕寒强行打断凌天所说的没用的话，坐正身子对着他问一个在其心中疑惑很久的问题，“我想知道，你们所说的魔王，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总是提及？”
“这……”
“这个嘛……”
“这个……”凌天表情显得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就告诉他，自己有一个实力堪比大帝存在的对手。
“你快说啊，磨叽什么？”
“好，我告诉你，不过你别害怕，这东西暂时还没有复活，你还有努力的时间。”凌天顿了顿，吞口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其实他就是当年你父亲最大的竞争对手，不过最后急于求成走上了邪路，从而实力大增变成了魔王。”
“再争夺天命的时候，你父亲境界才到师祖八阶，离大圆满最低还需要上千年的修行，但那时候已经是时不待他，因为若是魔王成为大帝，这片大陆的所有人在数万年内将会被其血腥的奴隶，最后能不能延续下去都是一个未知，因为魔王曾是异族，非我族人，其心必异。”
“好在当时的天命不接受魔王的血脉，接二连三的融合失败导致魔王元气大伤，从而留有足够的时间让你父亲迅速崛起。”说到这凌天渐渐深邃的眼神，仿佛要把百慕寒拉入那时的远古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