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节
第281章 杨枭的选择
按着这个叫做杨枭的娃娃脸所说，他是苗人，当初他所在的寨子里招待了一个古怪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和杨枭的舅舅交好，作为礼物还送了他舅舅一颗长生不老的药丸。
不过杨枭的舅舅没敢去吃药丸，他分了半刻药丸给什么都不知道的杨枭试毒。看到了自己着外甥服下半颗丹药之后真有了长生不老的能力，这才安心服下了丹药。没曾想半颗丹药虽然带来了长生不老的能力，每过一段时间也给他们甥舅俩带来生不如死的痛苦。
杨枭的舅舅以为是分薄了丹药的药力，便开始到处追杀自己的外甥，想从杨枭的身上提炼出来另外半颗药的药效。如果不成功的话索性便把他吃了，或许这样能获得药效也不好说。
被舅舅追杀的这些年当中，杨枭也找过几位大修士，想要拜在人家门下修炼术法。就算到不了得道成仙的境界，能躲开舅舅的追杀也好。不过那几位大修士总是推说和他没有师徒之缘，好的让杨枭跟着自己一段时间，能学多少本事就看他自己的了。虽然也跟过几位了不起的大修士，不过没人正经教他术法，这么多年过去看到了舅舅，他还是要逃命。
几年之前，杨枭又被自己的舅舅盯上。他无奈之下只得远走海外，躲了几年实在不适应海外的生活，这才重新乘船回到了中土。没有想到的是，大海行驶到了一半的时候突然遇到了大风浪。最后船只倾覆，整船的人只有杨枭仗着自己长生不老的能力活了下来。
杨枭在大海当中泡了十几天，最后被海浪冲到了这里。当时杨枭处于极度的虚弱当中，也没有发现旁边就是一座大码头。蒙头蒙脑的进到了海滩上面的树林，随后便发生了和小任叁一样的经历。
杨枭在这里折腾了一天之后，静下心来之后才慢慢的找到了打通七窍的法门。还没等他找到出路出去，便看见了两个苦力走了进来。只不过这两个人被蒙蔽的太深，杨枭也没有能将他们俩唤醒，只能眼看着两个人向着山洞的尽头走了过去。
没过多久，小任叁也走了进来。好在这个小家伙是人参精灵，在杨枭的协助之下，很快便通了七窍。
听了杨枭的讲述之后，小任叁隐隐感觉前面的一段它好像听老不死的说起过。不说说的年头太久远了，小家伙已经记不大清归不归当年说的是什么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看着周围阴森森的景物，小任叁心里越发的后悔起来。早知道这样，打死也不能逞这个能。
“这是哪？刚才我们人参不是进了树林吗？怎么一转眼就到这里来了。”小任叁原地转了几圈，前后各有一个出口，只是它不知道哪个是出口。别越走越远一直走到了山洞里面，那里还指不定有什么东西呢。
“这个我也搞不清，不过想起来树林里面应该有什么障眼法。迷惑了外人的七窍之后，让他们自己走进来……”杨枭也有些紧张，他指着身前的出口说道：“刚才那两个人已经走过去了，我们要不要去把他们带回来？”
小任叁犹豫了一下，它暗自又试了试自己的遁地之法，七窍打通之后这遁法还是依然无效。想了半晌之后，小任叁还是说道：“咱们俩跟进去八成也是给里面的东西添了口粮，这样，杨……枭，你跟着我们人参先出去，旁边码头上有我们人参的帮手，只要他到了就算这里是阎王爷的森罗殿他也能闹个天翻地覆。”
小任叁实在是没有胆子往前走了，当下它拉着杨枭向着身后的出路走去。边走边说话给自己壮胆：“杨枭啊，你说你在海上漂了十几天才被冲上岸的。这些日子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吧？不是我们人参吹，到了码头之后，只要你点上名字的菜谱，就能给你做出来。整猪整羊整鸡整鸭子的让你吃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从出口走出来的时候，面前还是一条阴森森的过道。顺着过道往里面走，越走小任叁的心里越没底。走到了一半的时候，小家伙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身边的杨枭说道：“这不对……你说这里到底是出口，还是入口？”
“刚才在你之前进来的两个人走的是另外一条路，和他们相反走，应该就是出口了。”杨枭也有些紧张的前后看了一眼，抬手对着面前打出去一个绿油油的火球。被这火球一昭耀，整个过道都是一片惨绿色。
小任叁心里本来就没有底，现在看到了好像鬼火一样的控火术之后，缩了缩脖子，说道：“你不动手还好，现在我们人参更害怕了。杨枭，咱们不走了，就在这里等着。时间久了我们人参不回去，码头的帮手就要来找我们人参了。他不来之前，咱们俩就在这里待着，哪都不去……”
杨枭犹豫了一下之后，摇了摇头说道：“小兄弟，还是继续往外走吧。一旦这里真有什么东西的话，它吃了刚才那俩苦力，然后就要轮到你我了。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已经想明白了。海滩那里它不敢动手，只有把外人都迷惑进来才可以下手的。继续走吧，再走一会应该就可以出去了。到了海滩上我们便不用怕了。”
杨枭几句话说的小任叁心里也有些发毛，当下想要守在这里，等着吴勉来救自己的决心也不是那么强烈了。面前的娃娃脸男人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它这才抓住了杨枭的手，再次和他一起向着尽头走了过去。
“杨枭，这次出去之后，你就跟着我们人参混吧。人、妖两界都有我们人参的朋友，妖王百无求知道吗？那是我们人参的大侄子。还有老不死的归不归，他可是当年和徐福大方师一起光屁股长起来的。最厉害的就要数我们家吴勉了，就在外面在码头上的帮手。他生气起来，连广仁、火山那俩大方师都要管他叫爸爸……”
小任叁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感觉抓着它手的杨枭颤抖了一下。随后娃娃脸机械的扭过脸来，一脸惊讶的看着身边的人参娃娃，说道：“你说你认识的人叫做吴勉？是不是一头白发，看着却只有二十出头的吴勉？”
“你还没说他爱翻白眼，我们人参想起来了……”这个时候，小任叁也想起来在哪里听说杨枭刚才说的故事了。小家伙一拍大腿，看着娃娃脸说道：“老不死的说过，当年他和吴勉是在苗疆相遇的。吴勉在苗疆认识了一个叫做林火的苗人，后来他们俩翻了脸。林火还有一个叫做杨枭的外甥，给你舅舅长生不老药的人就是吴勉……”
这个时候，杨枭的脸色大变，随后他猛的将还在拍巴掌大笑的小任叁抱了起来，转身向着刚才山洞里面的位置飞奔了下去。
小任叁不知道除了什么事情，对着杨枭说道：“错了……错了，你不是说哪里是入口吗？”
“那里才是出口……”杨枭一边狂奔一边继续说道：“有人要我帮你骗进去，他说……”
“我说只要你把这个人参娃娃带进来，我便帮你除掉你的舅舅。不过我也没有想到，原来你早就认识吴勉……”这个时候，空气当中突然响起来的另外一个人说话的声音。这个声音听上去有些尖利，小任叁竟然听不出来是男是女。
第282章 厚脸皮
“顺着前面的那条路出去，把吴勉带过来……”听到了空气当中说话的声音之后，娃娃脸的杨枭用力将小任叁抛了出去，随后他挥手对着身后的空气甩出去了什么。
“杨枭，你真的要与我作对吗？”声音的主人并没有因为杨枭的动作而受伤，冷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不想让我帮你解决你舅舅，从此之后一劳永逸吗？”
“你没告诉我要对付的是吴勉。”杨枭盯着他面前的空气，深吸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我见过吴勉，虽然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记得也有些模糊了。不过让我在你们俩当中选一个的话，我选他……”
“明白了……那你就没有什么用了。”声音再次响起来的时候，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从入口的位置走了出来。见到人影出现的一瞬间，杨枭没有丝毫的犹豫，双手齐发对着人影甩出去十几根毛竹打磨出来的尖钉。
眼看着竹钉就要刺中人影身体的时候，好像有一面看不到的墙壁挡在人影的面前。十几根竹钉齐刷刷的固定在半空中，也不见人影有什么手势，十几根铜钉竟然同时燃烧起来，眨眼的功夫便被烧成了飞灰。
“想不到为了一个几百年没见的人，你竟然敢和我动手。那好，你的生魂我也收下了！”最后一个字出唇的时候，人影对着杨枭虚点了一下，在他动手的同时，就见娃娃脸的男人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后杨枭倒在了地上，开始剧烈的抽搐了起来。
人影原本是想要结果了杨枭的，不过看着小任叁一溜烟便从眼前跑的不见了踪影。人影不敢掉以轻心，对着杨枭打出一道罡风。看到了罡风打中了娃娃脸男人的身体，鲜血好像涌泉一样的喷出来。
人影以为杨枭必死无疑，这才继续向着小任叁消失的位置追了下去。他担心小家伙回去向吴勉报信。竟然忘记了杨枭长生不老的恢复能力，这能力虽然比不上吴勉、广仁等人，不过也不至于让他死在这种伤势之下。
人影一直追到了刚才小任叁和杨枭见面的山洞里，刚刚想要穿过这里，冲出对面出口的时候。人影突然停住了脚步，森然一笑之后，将头转到了左边。对着对面的一面山墙说道：“差一点我便让你骗过去了，这个时候还是这样的主意。不愧是跟着归不归浪迹多年的任叁，不过可惜了，如果你的幻术再精进一点点的话，说不定就真的把我骗过去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人影好像刚才对杨枭那样，对着面前的山墙虚点了一下手指。随后便听到空气当中传来小任叁的惨叫声，白花花的人参娃娃凭空从山墙当中摔落了下来。落地之后，小家伙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停的大声喊道：“吴勉！你出来救救人参啊……下次我们人参在不听那个老不死的话了，你别和我们人参一般见识，我们人参再也不敢了……”
“没用的，他的气息还留在码头，这个时候不可能过来的。”人影好像在看一头即将待宰的猪羊一般，看了一眼小任叁之后，继续说道：“原本这里没有你的事，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用亡魂来修炼术法已经到了瓶颈，正需要一个有些分量的妖魄来冲破瓶颈。如果不是你把把自己送上门来，我想需要很久才能找到你这样活了很久的妖魄。”
“你是蒋元、周广义的同伙！”这个时候，小任叁也明白了过来。它一边颤抖着向后退，一边继续说道：“吴勉之前一直不相信他们俩是主谋，你不要乱来啊，我们人参也是有后台的。大术士席应真你惹得起吗？还有吴勉、归不归，还有徐福！我们人参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们一定会查出来是谁干的……”
“查不出来的，谁也不知道我吸收了你的妖魄，你死的罪名自然会落到杨枭的头上。不归娃娃你可以放心了，我已经替你报了仇。”说话的时候，人影已经走到了小任叁的面前。伸手掐着小家伙的脖子，将它提了起来。
人影张开了嘴巴，对着小家伙的面门深深的吸了口气。在他做出来这个动作的同时，小任叁已经感觉到了一阵的头晕目眩，它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得飞了起来。向着人影的嘴巴飞去。
就在这个时候，过道的方向突然有人大吼了一声：“吴勉！你怎么才来……”
这一声喊出来之后，人影不自由自主的分了神，抬头向着发出声音的位置看过去。就见满身血污的杨枭站在过道口，对着自己一扬手，一串竹钉对着自己的身体打了过来。
这竹钉对虽然着自己没有什么杀伤力，不过眼看着就要吸取小任叁饿妖魄，人影不想节外生枝。正想要打落竹钉，再将杨枭置于死地的时候。冷不丁飞到近前的竹钉自己着了火，一串竹钉瞬间变成了一串火球对着自己打了过来。
“雕虫小技而已。”人影冷冷的哼了一声之后，对着这一串火球一抖袍袖。就见这一串火球卷进了人影的袍袖当中，随后他对着杨枭的位置一甩袍袖。里面的十几个火球一条直线对着娃娃脸男人打了过去，杨枭防备不急，身上被火球打中。瞬间变成了一个火人，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我倒要看看你那长生不老的本事到底有多厉害，连大火都烧不死你吗？”看到了娃娃脸男人已经没有了还手的能力之后，人影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在还在手里掐着的小任叁，正要故技重施将小家伙的魂魄吸出来的时候。突然看到手里的人参娃娃比他早一步张开了嘴巴，就在人影疑惑自己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冷不丁看到一颗橘红色的火球从小家伙的嘴里喷了出来。结结实实得打在了人影的脸上。
火球打在了人影脸上之后，先是突然炸开，随后好像包袱皮一样的将人影的脑袋包裹了起来。
人影没有料到已经好像砧板上鱼肉一样的小任叁竟然还有还手的能力，他大叫了一声以后，将手里的人参娃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随后施展术法灭了脑袋上的大火，虽然灭火灭的及时，不过还是疼的人影直抽凉气。
“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本事，这不是妖火，是方士门中的术法，是归不归教给你的吧。”人影再次将小任叁抓了起来，此时小家伙已经被他摔晕。毫无知觉的被人影摇来摇去。
“明明是妖，使用人的术法也像模像样……”虽然脑袋上的大火被熄灭，不过脸上还是冒出来青烟。人影伤到了嘴巴，说了两句话便疼的呲牙咧嘴。
不过小任叁就在手上，再疼也要咬牙忍着。人影缓了口气之后，再次催动术法，开始吸食小任叁的术法。这次还没等他一口气吸出来，就见脸上青烟最密集的位置突然火光一闪，随后大火再次烧着。
人影大叫了一声，也顾不得手上的小任叁，将小家伙扔在了地上，自己再次将大火灭掉。
灭了大火之后，人影有些想不明白，刚才是小任叁突袭害他。可这次是怎么就回事？刚才自己没有将火势完全熄灭，导致了死灰复燃？
眼下只有这么一个说法，这次人影仔仔细细的将头上的大火熄灭。确定了不可能再有死灰复燃的事情发生之后，就在他再次抓起来小任叁准备下手的时候，人影脸上火光一闪，大火第三次点燃……
第283章 不愿提起的往事
第三次熄灭了头上的大火之后，人影呆呆的站在原地。缓了半晌以后，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是不是我只要抓起来任叁，你就会用火烧我……”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人影的头上第四次着起来大火。就在他熄灭大火的同时，吴勉那特有的声音响了起来：“谁让你想的？”
连想都不能想……熄灭大火之后，人影盯着发出声音的位置。就见那个从头白到脚的白发男人吴勉从出口的方向走了进来，他根本不搭理已经有了怯意的人影。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的小任叁之后，自言自语地说道：“现在知道你的本事有多大了吗？以后还敢乱跑吗？”
说话的时候，吴勉已经迈步向着小任叁倒地的位置走过去。人影急忙闪身躲开，他也不敢再去招惹这个白发男人，消无声息的退到了过道的门口。只要吴勉一有动作他马上便逃。过道那边有一处机关，虽然不能把这个白发男人如何。不过阻拦他片刻，给自己营造出来施展遁法逃走的机会还是有的。
人影退到过道口的同时，吴勉已经将小任叁抱在了怀里。看到人影并没有逃走之后，白发男人用他特有的方式笑了一下，说道：“还以为你已经遁走了，想不到你的胆子倒是不小，不愧是徐福大方师调教出来的人。”
“不要胡说，我是遣鬼门的孝骞，怎么又跟徐福大方师扯上关系了。”人影冷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等到我一转身，你就会趁着这个空档攻过来。那我为什么还要给你机会？”
“遣鬼门——这是你刚刚编出来的名字吧？孝骞、消遣、小钱你还真是不会起名字。”吴勉说话的时候，另外一只手心当中吐出来那柄贪狼法器。法器在手之后，白发男人继续对着人影说道：“不管你是谁，死了总会露出来本来的相貌吧？到时候我带着你的尸首去见徐福，听听他怎么说……”
吴勉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影突然对着他怀抱的小任叁打出了数道罡风。白发男人仗着自己长生不老的复原能力，不在乎这几道罡风，小任叁却是受不得。看到了人影有所动作之后，吴勉将贪狼的刀身挡在了小任叁的身前。
“叮叮当当……”几声之后，吴勉再去看人影，他已经转身顺着过道逃了下去。白发男人冷笑了一声之后，说道：“逃的了吗？”最后一个字出唇的同时，他已经举起来贪狼对着过道相隔的洞壁虚劈了下去。
吴勉好像提前算好了一样，他出刀的位置正巧是后面人影经过的地点。洞壁后面传来了一声闷哼，随后又听到了重物倒地所发出来的声音。听到自己一刀下去有了收获之后，吴勉抱着小任叁走出了山洞，到了过道门口，看着满身是血，已经倒在地上的人影说道：“还有什么要对徐福转达的吗？我可以代劳……”
说话的时候，吴勉再次举起来了贪狼，只等着人影说出来什么之后，这一刀就劈下去。
人影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对着白发男人说道：“我说了，我是遣鬼门的孝骞。徐福大方师又怎么样？他是方士门里的大方师，管不到我们遣鬼门！”说话的时候，人影一直盯着吴勉。看到他已经完全进入了过道之后，突然抬手在空气当中虚抓了一把。
人影这个动作做出来的同时，过道突然开始剧烈的晃动了一下。随后头顶上不停的掉落下来无数块巨石，吴勉自己还到罢了，现在怀里还有一个正在昏迷当中的小任叁。担心巨石会伤到这个人参娃娃，吴勉转身从过道撤了出来，回到了山洞当中。
片刻之后，过道上面的巨石停止倒塌，吴勉再次出来的时候，那个人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应该是趁着巨石落地的时机，已经施展了五行遁法逃离了这里。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海上见……”吴勉完全不在意人影从他面前逃走，相比较这个人影，吴勉倒是更加在意怀里昏迷着的小任叁。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参娃娃之后，他继续说道：“不知道疼，下次你会折腾的更不像话。疼总比死要好的多……”
小任叁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它睁开眼睛看到第一张面孔竟然是二愣子百无求。小家伙也顾不得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见到这个二愣子，这时它不是应该保着老不死的在燕哀侯的地宫里面瞎转悠的吗？
不过刚刚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它一睁眼便见到了二愣子，起码证明自己还活着。当下小家伙“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随后它哽咽地说道：“大侄子……我们人参以为再见不到你了，你是不知道你们不在的时候……我们人参让人欺负的……对了，谁把我们人参救了？这里是哪？不是我们人参已经死了吧……大侄子是不是你也下来了？你爸爸那个老不死的呢？他是不是有耍滑不肯和你一起下来？不是我们人参说你，大侄子你的心太善了。对你亲爹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你是妖王又不是人，干嘛学他们人假模假样的假孝顺？诶——老不死的你怎么也在这……”
小家伙说的正高兴的时候，才看到了旁边坐着的吴勉，和笑眯眯的归不归。在小家伙的打听之下，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而归不归、百无求这爷俩也是刚刚才赶到码头的，听说了小任叁受伤昏迷之后，便急急忙忙的过来查看，想不到百无求刚将它的大脑袋伸过来，小任叁便睁开了眼睛。
这个时候，小任叁有向吴勉打听了自己是怎么回到码头的。吴勉三言两语的说发觉小任叁许久没有回来之后，便猜到了怎么回事。他去找了码头管事钱阿大询问，钱管事不敢隐瞒这才说了请小神仙帮忙的事情。
吴勉这才赶到了对面的海滩，树林里面的阵法对他来说好像玩闹一样。他穿过了阵法，在里面找到了隐藏极深的一个地下洞口。下去之后，便看到了人影正被小任叁用控火术烧了脑袋。看着小家伙没有了意识，吴勉的心头火起，这才连续两次的少了人影的脑袋，给自己出气。
等到后来人影逃走之后，吴勉又发现了这里已经招了几百个魂魄。施法放了这些被拘禁在这里的魂魄之后，这才带着小任叁和那个烧成不像样子的男人离开了那里。
听到吴勉说到这里，小任叁急忙对着吴勉说道：“你还记得当初去苗疆的时候，遇到一个叫杨枭的人吗？那个被烧焦的人就是杨枭。你们没把他埋了吧？你还记得那个叫做杨枭的年轻苗人吗？他舅舅叫做林火什么的。”
“不记得了，是我认识的人吗？”听到了林火的名字，吴勉的脸上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好像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一样，看到了小任叁还要说什么时候，他抢先一步转了话题，对着归不归说道：“老家伙，你把占祖藏好了吗？”
“什么藏不藏的？咱们这不是为了避开徐福那个老家伙吗？”归不归嘿嘿一笑，随后继续说道：“不过那个地方除了老人家我和我们家傻儿子之外，再没有人能找到了。”
这个时候，百无求也说了一句：“主要是老子好吗？老家伙，没有老子你自己试试能把那个乌龟壳找出来吗？”
第284章 传递消息
关于如何藏匿占祖的事情，他们父子俩就说到了这里。无论小任叁如何询问，归不归、百无求父子俩都不在提起，就连那位没有什么心眼的妖王陛下嘴巴都好像贴了封条一样。任凭小任叁如何引诱，它都丝毫不在透露将占祖藏在什么地方了。
原本小任叁打算拉吴勉一起下水的，这个白发男人开口的话，归不归、百无求总是要给些面子的。不过吴勉对占祖却并不感兴趣，他也没有用占祖占卜改命的打算。小任叁看到无法从他们爷俩嘴里打听出来占祖的去向，也只好作罢。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就不能自己这大侄子会一直嘴硬下去。
现在归不归、百无求已经赶到了码头，小任叁也苏醒了过来。吴勉决定尽早赶到徐福那里，按着白发男人的猜测，之前差点要了小家伙性命的那个人就在徐福的身边。现在赶过去正好将那个人揪出来，之前蒋元、周广义死的时候，吴勉已经怀疑不止他们两个人，只是徐福不当回事。现在过去正好质问一下那个老家伙：你是怎么教的弟子……
只是杨枭受了重伤，虽然在半颗丹药药力之下不至于死掉。不过也是因为药力不够，还在昏迷当中。他恢复身体要比吴勉、归不归他们慢的多。现在的杨枭还是满身满脸的烫伤，连原本的相貌都辨认不出来。根据归不归的推断，这个娃娃脸的男人完全痊愈怎么也要再等三五天的功夫。
吴勉、归不归他们不想耽误这三五天，吩咐了码头的管事好好照料这个人。他们现在要坐船出海，等到从海外回来之后，还要将这个人接走。钱管事满口答应，当下安排了码头上的大夫负责照料杨枭。
当天下午，吴勉、归不归便带着两只妖物上了前往徐福所在海域的大船。老家伙亲自画下了海图和航线，让船老大安这个方向行驶。
大船驶离了码头之后，归不归趁着两只妖物在甲板上玩闹的时候，凑到了吴勉身边，嘿嘿一笑之后，说道：“刚才老人家我也去了人参出事的海滩，里面有存放魂魄的法器已经被毁掉了，应该是你下的手吧？”
“你还惦记那件法器？”吴勉漫不经心的看了归不归一眼之后，随后从怀里面摸出来一块陶瓷碎片。将碎片塞在了老家伙的手里，看着归不归在摸索碎片上面的花纹，他继续说道：“三十六个陶瓮，五十六个生魂，九百二十五个亡魂。还不算已经被消化了的。”
归不归笑了一下之后，说道：“这是半截引魂的咒法，虽然不是方士一门独有技法，不过老人家我当年在宗门当中见过这样的术法。我老人家能见到的话，别人当然也能见到。只要船上有，那便基本上做实了是徐福身边的人。”
吴勉原本就是要用瓷片作为物证的，现在从归不归的嘴里听到了瓷片上面纹路的来历之后，他从归不归手上拿走了碎片，说道：“你也说了这术法不是方士一门的独有术法，不能是外人做的吗？”
“这术法在陆地上早就绝了根，徐福自己恐怕都不会相信陆地上还有人会施展这样的术法。”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对着吴勉说道：“对老人家我，你也用不着在演戏了。你心里早就有了人选，除非他是你我这样长生不老的身体，要不然的话只要将出事那晚不在船上的方士都召集在一起。大家拔了衣服，一看便知是谁干的。就算用了术法、药剂消除了伤患，我老人家也有办法让他显出原形。这次他插了翅膀也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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