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这辈子死也要死在一起
周安宁从洗手间里出来,再回到房间,章永嘉已经不在了。脸色一沉,他随便拽个人问:“章永嘉呢。”
“章哥去找北港集团的人算账了。”
周安宁松开他,冷着脸,迅速往外走。
那个小弟一脸懵逼。
章永嘉的手段,周安宁格外了解。
无非也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想要查出北港集团的幕后老板是谁并不难。
一旦查出来,章永嘉便会直接登门拜访,他做事情,向来直接麻利。
窗外的星星数不胜数。
车子拐入公寓楼下车库。
回到新住处,两人晚饭没有吃,靳牧寒亲亲她脸颊,“饿不饿?”
沈千寻点头:“饿了。”
快饭点的时候赶去了医院,回来路上,靳牧寒本想带她去吃点东西再回家,但沈千寻那会没什么胃口,便拒绝了。
如今,肚子倒是抗议了。
“太晚了,喝粥好了?”
“你做主。”
靳牧寒说好。没着急去厨房煮粥,把沈千寻抱起来,往楼上走:“粥没那么快,你先去洗漱。”
“我可以自己走。”
靳牧寒眉眼含笑:“你饿了,我抱你,能省点力气。”他走的很稳,踩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上。
沈千寻终于笑了。
她的靳先生,真会讨她开心。
上了卧室,沈千寻去衣帽间拿衣服,靳牧寒去给她放洗澡水。
洗澡水放好了。
沈千寻单手把衣服放在架子上,手抬高就可以拿到。
靳牧寒望着她,眸光微灼,问:“阿寻,需要帮忙吗?”
“?”沈千寻一时没反应过来。
靳牧寒示意:“手。”
“要。”
她的右手还伤着,不能大幅度的动。
靳牧寒便上前,唇角含笑,抬手帮她的忙。
拿出黑色皮筋,替她把头发给挽起来。
动作慢条斯理的,神色认真,动作温柔。
沈千寻看着他的侧脸,一下子看呆了。
说实话,韩星初这段感情谈的太撕心裂肺了,半年的时间,两人走到了分开的那步。
明明相爱,然而,中间的阻隔似千千万万。
周安宁或许有他的难言之隐,但他让韩星初伤心了,也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她的爱人是靳先生。
一个非她不可的男人。
沈千寻难得惆怅,忍不住问:“靳先生,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把头发绑好,靳牧寒继续帮她的忙。
听了这话,不着急回答。
“宝宝,手动一动。”
沈千寻听话的挪动了下右手,纤细的手臂从袖口里探出来。
靳牧寒这才抬手捏捏她的脸,脸上的肉很软,细腻的见不到毛孔,嗓音轻柔地:“我不在你身边能去哪。”他郑重其事的:“阿寻,我哪里都不会去,就在你身边,反倒是你,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许离开我。”
沈千寻斩钉截铁:“我不会的。”她身边有这么好的靳先生,哪里舍得离开他。
靳牧寒没说话、
“真的不会。”
靳牧寒笑了笑,眼里荡着温柔,恩了一声,但还是说了,“这辈子,即便是死,我也要跟你死一块。”生同一个裘,死同一个椁。
沈千寻内心受到了震撼,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浓烈的感情色彩惊到,放宽了心,不由伸手抱住他。
靳牧寒搂她搂的紧。
橘黄的灯光落下,两人的身影重叠,水声哗啦哗啦,像处于异度空间,迷离的很。
好些会儿,靳牧寒喉结滚了滚,在沈千寻唇上再吮两口,趁自己理智尚在,哑声叮嘱:“右手别碰水。”
“恩。”
“待会不方便可以喊我。”
“好。”
下了楼。
靳牧寒拿出手机。
陈铭的电话刚好进来,“靳总,章家的资料我发你邮箱了。”
“再查个人。”
“谁?”
“周安宁。”
“好的。”
这时,有助理走上来,慌慌张张的:“陈总助,闻总出事了。”
闻人易出事了?
有人要搞闻人易了?
毕竟他们北港集团,树大招风,身边潜藏的危险多的去了。
不过会是谁呢?
陈铭想了想,很快有了答案。
“人没缺胳膊断腿就成。”
助理继续说:“闻总刚才在饭局上差点被人劫持带走了,还有我们公司两三个在外面应酬的高管也被人揍了。”
“闻总最严重,听说差点被不明人士带走了。”
陈铭一脸冷漠:“哦。”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大猪蹄子。
就这样?
没了?
“如果没有别人出手帮忙,闻总说不定就落入他人手中。”秘书说。
“恩,你回家吧,不用加班了。”
助理听了,欢喜,眉开眼笑的:好咧。”
心里默默吐槽,这塑料兄弟情。
亏她得知消息急急忙忙的来汇报,结果一点反应没有。走前,又说句:“陈总助,出门在外,你也要小心点啊。”
电话那头,听完整段对话靳牧寒淡淡开口:“让闻人易联系我。”
放下手机,靳牧寒进了厨房。
把原本煮好的米饭加了开水一起煮。
旋即从厨房里出来,去书房拿了电脑,打开陈铭发来的邮件。
两分钟后,靳牧寒把电脑合上。
不出所料,章家不干净。
章一林还有个弟弟章永嘉在北湾混。
这也意味着,他们章家水是有多深。
如今哥妹两出事。
章永嘉不会收不到风声,闻人易的出事,便是最好的预警。。
至于北湾这个地方,靳牧寒称不上太了解,但局势,倒观察过,知道北湾目前做主的是迦南集团。
而苏璇可不就是从北湾逃出来的吗。
靳牧寒面色淡淡,回厨房里看了看粥煮的怎么样了,见快好了,从冰箱里拿出鸡蛋跟葱。
等沈千寻洗漱完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从楼上下来,闻到了粥香。
隐约的,听到靳牧寒在说话。
应该是在通电话。
闻人易以为靳牧寒知道他受伤,特意关心他的,一通电话,便是说自己没出什么大事,自己被一个身手不错的路人给救了。
不过那个路人倒是有些引人注意啊,带着一副银色面具,奇了怪了,什么身份不能示人?闻人易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