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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
  卧槽。
  这是陈铭晕过去前最后的念头。
  休息间里亮起的灯灭了,恢复了一室安静。
  不止如此,就连其余的保镖也频频受到了打扰,短时间内,那几个人没办法把关于沈千寻跟章一林接触上的消息传出去。
  22楼,2201,灯光明亮。
  对于过了段时间仍然没有人来找她,沈千寻似乎是一点都不紧张,很淡定,没有半点慌意。
  她坐在沙发上,手搭在金毛的脑袋上,时而轻拍几下,另一手则随便拿过放在桌上的杂志,慵懒惬意的掀动着,若无旁人的。
  金毛很是嫌弃许庭尧这个所谓的主人,加上有点怕这个人类,所以一直没有接近过他,一直呆在沈千寻身边,乖极了,仿佛沈千寻才是它的主人。
  许庭尧目光深谙,眸里面暗藏的是对眼前人的野心和掠夺,他企图接近沈千寻,只是,在没有表明真正的身份前,他那层偏偏君子的虚伪包装并没有剥开,仍然想用这个尔雅的形象跟沈千寻打好关系。
  在他得知沈千寻心仪的男人靳牧寒是这个君子如兰的形象之后,许庭尧试图以这个形象引起沈千寻的主意。
  因为,他一向擅长以这个形象哄骗旁人,多少女人前仆后继,就为博得他的青睐,算算,这些年下来是从未失过手。
  只不过眼下在沈千寻这怕是失败了,毕竟,她从不是什么普通女人。许庭尧记得很清楚,沈千寻从最开始的看他两眼到最后目光平淡无澜,后来甚至是连目光未曾流连过在他身上,显然,对他翩翩君子许画家这个身份没多大兴趣,或者说是对他这个人不感兴趣···
  不管他是什么样的男人,有着什么样的身份,沈千寻对他都不感兴趣去,亦不会喜欢他。
  如何喜欢?
  沈千寻的心已经被靳牧寒那个男人霸占了去。
  想到这,许庭尧的眼里有戾气衍生,如果他能早点回来云城,早点回来···避免情绪外露,他没有继续往下深想。
  沈千寻的心跑了,可人,是必须抢回来身边放着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敌得过时间的摧毁,男女之间的情爱,亦是如此,要剥离那份情根,不难。
  许庭尧又回想了了近几日自己的作为进行了反思,有的时候,男人过强的胜负欲未必是好事,反而,这一系列的举动会显得他多少有点愚蠢。
  不过许庭尧倒是甘之如饴,沈千寻这个女人对他的诱惑力太大了,花费多点心思,功夫是值得的。
  七年了,许庭尧想要得到她的念头从未间断,在他治疗的那段时间里,这个念头一直在脑子里扎根深种,而且,他这个人比较贪婪,想要的自然更多。
  沈千寻的声音响起来,淡淡的:“许画家。”
  “怎么了?”许庭尧脸上扬起笑,在这个没有任何人打扰的空间里,他的目光少了平时的压抑,更加肆意些。
  沈千寻,“呆着也是无聊,下棋吗?”
  闻言,许庭尧脸上的笑意更深,“我棋艺不算精湛,千寻可要手下留情。”
  沈千寻跟着笑了笑,没说什么。
  供客人娱乐的娱乐室里有一副围棋,棋子棋盘一并拿出来。看着棋盘,沈千寻又禁不住想起了靳牧寒,他们第一次见面,便在棋盘上争锋相对,男人骨节分明拈着棋子思考的模样很是让人惊艳,此刻回想起来,其实挺让她心动的,平淡的内心一下子掀起了涟漪。
  看来,她是先折服在靳牧寒的颜值上然后才被他身上的其他特质吸引?沈千寻又想起靳牧寒喝醉酒,被她骗去下棋玩起游戏的事儿,她故意挖了坑,让靳牧寒往下跳,两人关系没确定,便宜被自己占了不少,沈千寻瞬时笃定了自己从一开始就惦记上了靳牧寒的美貌和身材。
  眼下不过分开没到两个小时,沈千寻越发的想念他,从他离开酒店那一刻就没断过。但,沈千寻没办法立刻去寻他,她还有点事情要跟这位‘许画家’聊一聊。
  棋盘上已经落下了一棋,许庭尧见她许久没有动静,低垂下来的星眸似乎含着似水柔情,问了:“千寻,你在想什么?”
  沈千寻没有立即回答,她两指捏了一颗黑棋,“没什么。”
  “是吗?”
  沈千寻棋子落下,抬眸,忽是嫣然一笑,“许画家很好奇?”
  这个笑容,跟七年前沈千寻撑伞朝他走来的那个画面如出一辙,一样的令人心动,“我说是呢。”
  沈千寻嗓音轻缓,“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毕竟许画家你算认识我家先生。”话落,只是微停顿片刻,她接着往下说,“我很爱他,我们两有相同的兴趣爱好,那便是下棋,闲来无事我们可以下棋大半天,刚才,睹物思人呢。”
  许庭尧落下的白棋发出嗒的一声轻响,他似乎没料到沈千寻会如此坦然的说这些,垂下的眸,看不见光,“你们的感情很好,第三者想插足,似乎都没有插足的余地。”
  “嗯。”应的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他们的感情,可以用情比金坚来形容了吧。
  沈千寻认为可以了。不说她,就说靳牧寒,沈千寻可以很自信的告诉所有人这个男人这辈子只爱她,他的身心只为她臣服。
  许庭尧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唇,这份信任,分分钟让他想彻底撕毁呢。“千寻,你大概有所不知,插足一段感情或许很难,但是拆散,可是轻而易举。”
  说话的声音一直是温厚的,但却能让人心底泛起一丝丝的凉意。
  沈千寻表情没有多大变化,“是挺容易的。”这一点,她承认,好比沈知意跟魏行洲的那段婚姻,便是被南诗静一个第三者拆散的支离破碎,当初毁掉的不止是一段婚姻,而是一个家庭,但沈千寻从未因此害怕过什么,“但是,因人而异。”
  许庭尧没有再反驳,只是说:“加注吗?”
  沈千寻抬头,毅然的:“加。”
  “谁赢了便答应对方一件事,千寻觉得如何?”
  沈千寻说可以。
  她会赢。
  说话的来回见,这盘棋双方已经露出了锋芒,只是胜负难分。一旁,金毛由于没有沈千寻给它撸毛了,整只狗开始不安分了,开始使劲的在沈千寻面前找存在感。
  “嗷~~~”快理理狗大人,不要跟这个坏男人玩了。
  沈千寻低了低头,“法拉利,你乖点。”
  这盘棋,棋逢对手,她并不想输给这位‘许画家’,给对方有机可趁的机会。
  然后,金毛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似的一个狗爪子搭在了棋盘上面,霎时间,一盘好好的棋局被它搅的乱七八糟。
  “汪~”哼~
  沈千寻愣了愣,倒不生气,只是笑了笑。都说狗狗是破坏大王,看来的确有那么一回事。
  然而,许庭尧的神情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他盯着金毛,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息油然而生。
  面对人类的好意恶意,作为狗狗,金毛其实是能很敏感的感受到的,眼下,这个坏男人十分的可怕。
  金毛本就怕他,突然间就怂了,狗爪子伸了回来,不料却碰到了桌上放着白棋的器具,砰的一声,东西飞了出去,砸在了许庭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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