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节

  就差一场婚礼,不然……
  他今晚一定让楚九歌,看到他的研究成果,见识一下他在兵法上的过人之处!
  “实践兵法,还要大婚吗?你平时在战场上,运用兵法,也没见你大婚呀。”楚九歌明明知道北王口中的“兵法”是指什么,可就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还坏心的朝北王的颈脖间喷热气。
  软香惜玉在怀,偏偏动不了,在楚九歌的撩拨下,北王全身战栗,实在忍不住,低下头,在楚九歌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愤愤地道:“楚九歌,你是吃定了本王,现在不能拿你怎么样吧?”
  “对呀,就是吃定了你,你能拿我怎么样?”在得知北王心心念念,要给她一场婚礼后,楚九歌就知道北王绝不会在大婚前动她。
  北王这人固执得可怕,他认定了的事,就绝对不会更改。
  也正是因为此,楚九歌才毫无平晃的撩拨他。
  反正,北王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不撩白不撩。
  当然,撩了也是白撩的。
  就北王这自制力,就算他欲火焚身,为了他心中完美的婚礼,他也会死忍着……
  第1091章 惊起,不寻常的北王
  北王有他的坚守和原则,他决定要给楚九歌一个婚礼,要让两人完成最后的仪式,就绝不会在婚礼前,把婚礼那天才能做的事提前做了。
  楚九歌深知北王的性子,知道在婚礼前北王绝不会“吃”了她。是以,楚九歌撩拨起北王来半点也不客气,直把北王撩的面红耳热也不收手。
  “你这女人,简直可恶!”被楚九歌撩的全身血液沸腾的北王,实在忍不住,把楚九歌压在摇椅上,俯身就亲了下去。
  “唔……”楚九歌嘤咛一声,吓了一大跳,想要推开北王,却被北王将双手紧紧扣住,衣服也被北王撕开了大半。
  楚九歌瞪大眼睛,看着趴在她身上,失去控制的北王,有些惊讶也有那么一点小惊喜。
  原来,冷静自持的北王,也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楚九歌忍不住笑了出来,红唇轻启,回应起北王的热情。
  反正,北王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最后难受的肯定不是她,不是吗?
  有了楚九歌的回应,北王越发的热切。
  摇椅小小的空间,迫使两人不得不靠得更近,两人的身体紧紧缠绕,周身的空气好似被抽空,周身的温度上升,让人喘不过气,可两人却顾不得这么多……
  在两人剧烈的动作下,摇椅前后不停的摇动,一上一下,或快或慢,像是在无声的邀请北王……
  在这巨大的刺激下,只是亲吻已无法满足的北王,胀热的身体不断的索要更多,压在内心深处的欲望喷涌而出,让北王一时失控,恨不得现在就将楚九歌就地正罚,让楚九歌从身到心都成为他北天骄的女人,可就在北王准备继续往下,一举把楚九歌“吃”了时,楚九歌娇喘间,说了两个字:“婚礼。”
  这两个字就像是魔咒,让室内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旖旎暧昧的气息也为之消散,北王探进楚九歌腰间的手一顿,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看着身上风情不露自显,眉眼含情的女人,恨不得张嘴一口把她吞下去,“你这女人,真……”
  “扫兴是吧?”楚九歌气息不稳,说话时还带着一丝娇喘,上挑的眉眼带着诱人的风情,眼眸流转间却又是说不出来的狡黠。
  不用想也知,楚九歌是故意的。
  “你这女人,也就本王能忍得了你。”北王气息不稳,眼中还有未退去的情欲,看着楚九歌衣衫半退的躺在他身下,任由他摆布,北王就恨不得遵从身体的本能,把楚九歌给办了,可一想到婚礼还未办,北王又硬生生地把那股冲动给压了下去。
  可是,不行!
  一低头,看到楚九歌娇媚的笑,北王刚压下去的情欲又死灰复燃。
  “你这女人,简直是老天爷派来折磨本王的!”北王气得咬牙,在楚九歌的脖子处狠狠咬了一口,而后凭借强大的自制力,猛地起身,大步往外走……
  身上的重力骤失,楚九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看到北王落荒而逃的身影,楚九歌乐得大笑。
  不经逗的北王,真是太好玩了。
  还未走出去的北王,听到楚九歌娇俏的笑声,身形一顿,咬咬牙,大步往外走。
  以后,有的是机会找楚九歌算账。
  “给本王提水来!要冷水,冰的!”北王一出门,就对不远处的侍卫道。
  “呃……是,王爷。”侍卫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北王的要求,连忙去提水。
  此地离水源还有一段距离,侍卫没那么快回来,心里憋了一团“火”的北王,无处发泄,看到挡在他面前碍眼的大树,北王走了两步,抢了一个士兵的配刀,举着刀就朝那棵腰粗的大树砍去……
  一刀,一刀,先将树枝砍掉,再将树干拦腰砍断,只余下半人高,正好方便北王挥刀,将树皮削下来。削完了树皮,北王又举着刀,将树干一刀一刀切下来。
  北王下刀极有分寸,每一刀削下来的树干,都与树皮同等厚度,很快就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侍卫提着水过来,离北王还有十步就停了下来,见北王不停地在砍树,侍卫也不敢打断,老老实实的提着水站在一旁。
  一棵腰粗的树,北王一层层地顺着树干削,足足削了大半个时辰,才把那棵树削成了手臂大小,而且上下大小一致,看上去笔直又立挺,颇具美感。
  北王这才停手,手臂一扬,手中的刀便稳稳地落到一旁的士兵手里。
  士兵拿着刀,摸着滚烫的刀柄,看着卷了刃的刀锋,欲哭无泪……
  他的刀是被北王砍坏的,他能申请到换新的吗?
  “王,王爷,水,水提来了。”提水的侍卫,见北王正在挽袖子,连忙上前。
  “嗯。”北王侧身看了一眼,“放下。”
  削了半天的树,北王心中那股被楚九歌挑起的情欲已经平复下来了,也不需要靠冷水来冷静,这桶水最后的作用,就是给北王洗了手,而后全部灌浇给了那棵树干被削光的大树。
  “备水,本王要沐浴。”将多余的精力发泄出来,北王神情气爽的走了,留下提水、拿刀的小兵站在原地,半晌反应不过来。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两个小兵,将北王不同寻常的举动全部看在眼里,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以眼神寻问对方,然而……
  两人谁也弄不明白,北王这是闹的哪一出。
  不仅这两人一头雾水,隐在暗处,奉命监视北王一举一动的北林探子,看到北王不同寻常的举动也是傻眼了。
  探子暗暗分析了半天,也想不通北王此举有何深意,最后决定跑一趟,将北王的反常举动禀报给上峰知晓。
  北王一向自律,从不会做无用功,他此举必用深意。
  反正,他是绝不相信,北王只是闲的无事,在那里砍树玩。
  北王是何许人也?
  那是统领三十万北域军,日理万机的主,而且北域军现在还被困在平原,北王忙着想办法助北域军突围都来不及,哪可能浪费大半个时辰,在那里砍树玩。
  秉着这个想法,探子一刻不敢耽搁,当即就回到北林营地,将北王不同寻常的举动,禀报给北林的将领知晓……
  小剧场:
  大树:我去……我招谁惹谁了?好好的长大那里,没吃你家大米,没花你家银子,你居然把我千刀万剐?
  北王:呵呵!
  大树:千刀万剐还不够,还要拿水淹死我?
  北王:来人,这棵树,给本王连根挖起来。
  大树:我错了!
  第1092章 深意,北王很无辜
  发觉到北王的反常后,北林的探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北林营地,将北王反常的举动,详细的说给了上峰听,甚至连北王挥了多少次刀,洗手时洗了几下,这种细节都没有放过。
  统管北王探子的北林督察卫林大人一听,顿时如临大敌,“北王此举,必有深意,不可轻视。你回去继续监视北王,仔细观察北王的一举一动,不可错过任何细节。北王要有任何反常举动,你必须及时汇报,听到没有?”
  “是,大人。”探子见自己的情报有用,平凡无奇的五观往上扬了扬,看上去鲜活了不少。
  探子走后,督察卫的林大人独自一人思考了近一刻钟,也想不明白北王反常的举动,到底有何深意,他不敢再耽搁,大步朝北林统帅袁大帅的营帐走去。
  此时已临近子时,天地漆黑一片,营地里也安安静静的,北林的大帅早已就寝,睡得正香的大帅就被人喊起来,北林这位深得摄政长公主重用的袁大帅心情并不好,看到林大人行礼,高冷地应了一声,就在主位上坐下。
  林大人也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不敢在袁大帅面前废话,以极快的语速,将北王反常的举动说了一遍。
  怕袁大帅不重视,林大人说完后又补了一句,“大帅,北王与我们之间只隔了一片山林,全速行军的话,只要一天就能接近我们的营地。他今日一早便扎营了,却迟迟没有动作,下官觉得北王此时反常的举动,必有深意。”
  北王在荣兰所做的事,北林的军方自然是清楚的。
  见北王的人以雷霆之速,将荣兰养魔的地方一个个查抄了出来,北林不是不想派兵去制止,可又怕这是北王的调虎离山之际,把他们的兵力分散,好让被困在平原的北域军脱困。
  他们将北域大军围困了上个月,将北域被困在平原的大军,逼的弹尽粮绝,再熬几日就能将北域那十几万骁勇善战的大军活活熬死。
  他们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灭了北域三分之二的兵力,这个时候他们要分散兵力,让被困的北域大军有了可趁之机,突出了重围,那他们先前所做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
  北林的大军在综合考量利弊之后,并没有管北王与荣兰之间的交锋。
  荣兰对他们北林来说很重要,可比起荣兰,他们更想灭掉北王手中的势力。只要北王手中无兵无人,别说是荣兰,就是拿下东林也不是问题。
  林大人的担心是多余的,事关北王,袁大帅不可能不重视。他沉思片刻,道:“你确定东林不会派援兵过来?”
  “大帅放心,这一点下官可以保证。”提起这事,林大人面上就泛着得意的光,“不周山的大人们出手了,东林已死了三个将领,余下的将领也收到了谢家给出来的暗示,他们不敢出征。”
  四国之中,东林国力最强,北林次之。作为老二,北林一直想要把东林踩下去,成为四国之首,奈何国与国之间的差距,不是光凭想就能拉近。
  当老大要不作死,老二想要超过老大,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北林与东林数次交锋,都被东林死死压制。
  尤其是近十来年,随着北王的崛起,北林在东林手中更是半点好都讨不到。
  北林原本还以为,东林内斗,他们能捡便宜了,不想北王比他们想象的难缠,也比他们想象的要忠于东林,他们诸番算计皆落空不说,还损兵折将。
  现在就更不用提了,自从他们收到消息,知道北王是皇上心心念念,寻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儿子,他们就更不指望能在东林那里占到便宜。
  他们现在只希望,打压一下北王,借着荣兰这块粮仓养上几年,好保住他们原本的实力,别让西凤和南凉有了可趁之机。
  “北王没有援兵,凭他那一万人,绝不敢穿过那片林子与我们正面交锋。北王要人没人,要兵没兵,他带兵来此,必是有突围之计。他今晚反常的举动,绝不是气恼无力,拿树发泄。”屋内的烛火并不亮,袁大帅整张脸都隐在阴暗中,透着一股渗人的阴冷,他阴沉着的脸道:“让你的人盯紧北王和他带来的兵,他们一有异动,我们就出手。”
  “下官也觉得,北王反常的举动绝不仅仅是发泄。”林大人沉着一张脸,严肃的道:“北王敢带着一万人来此,甚至就在我们旁边扎营,必须是有深意。下官怀疑北王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们看到他消沉的一面,诱我们上勾,引我们派兵去围攻他,进而给被困的北域军突围的机会。”
  以身为饵这种事,北王做过不止一次,而他们每一次都中计了!
  每一次,看到北王孤身一人陷入困境,或者身边没有几个人的时候,他们总以为,这次肯定不是计,北王必是黔驴技穷,想用空城计吓他们,可……
  每一次冲上前,都发现这是北王给他们挖的陷阱,他们一冲上前,就被埋伏在暗处的人包围了,或者落入北王事先安排好的陷阱中。
  一连数次,他们中了数次计,以至于这一次看着北王只带了一万人来,并且就在他们旁边扎营,他们也不敢派兵进攻,就怕再次中计,落入北王的陷阱,伤了元气,让被困在平原的北域中,有了突围的机会。
  袁大帅也想到北王数次用的计谋,心里一沉,道:“此事不可小觑,你去把其他几位副将招来,大家一起商议。”
  袁大帅发了话,军中那些不管是睡得死沉,还是正在睡军妓的将军们,一个个认命的穿上军服,朝袁大帅的住处走来。
  一时间,安静的营地热闹了起来,黑漆漆的营地亮起了一盏盏的灯,暴露了几位将军的住处。来回十二个时辰、无死角、无缝巡视的士兵,也因要给不断出现的将领行礼,而衔接不畅,出现了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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