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这画中男人是谁?
第六十三章这画中男人是谁?
几人听言,面面相觑。
云天骧有个嫡亲的妹子,他们都是知道的。
云家的二小姐嘛,生的丑,性子蠢,胆小懦弱,这样的场合一般不敢露头的,除非她那未婚夫会出现,这小可怜才会傻大胆。
但眼前这小姑娘,青涩单纯,又带着娇俏妩媚,浑身散发着一种很独特的气质。
怎么也跟传言中的小可怜联系不起来啊。
“云兄?”方国字脸凑近云天骧,低声问,“你有几个妹子?”
“是啊。”其他人纷纷附和,“我们听闻,云家可有三位小姐。大小姐云若雪貌若天仙呢。莫非就是这位?”
可云若雪是云天骧的堂妹,况年纪也不像。
“不不不,云大小姐,我是见过的。”方国字脸忙道,“对了,莫非是三小姐?”
是了,云家三小姐,听闻不过十二三岁,跟眼前这青涩小美人倒很接近。
云天骧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们一眼,“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决定跟这帮傻子划清界限。
“难道错了?”几人越发狐疑,“难道云家还有一个养在深闺人不识的四小姐?”
就在云天骧意欲暴走之时,云绾歌拽着哥哥的手,笑容可掬的跟着这几位打着招呼。
“几位哥哥好!我是云绾歌,云家的二小姐,也是我哥的唯一的嫡亲的妹子。”
她笑时,眉眼弯弯,清纯明媚,宛若天光穿越云影,人间最温暖的美丽不过如此。
众人仿若被施了魔法一般,只怔怔的望着云绾歌,齐齐的忘了反应。
云绾歌,云家二小姐?那个又丑又蠢的傻子?
好一会,方国字脸大叫起来,“怎么可能?对了,云绾歌我好似见过的,那么丑.”
“找死么?”云天骧一记杀人般的冷眼递过去。
方国字脸忙捂了嘴巴,“抱歉,那是你亲妹子。”
“呵,没错,那么丑的,就是我。”云绾歌却不以为意的眨眼笑了笑,端的是俏皮可爱。
瘦高个这时恍然,连连叫道,“是了,是的,这的确是那丑,啊呸,是云二小姐,她的这双眼睛我认得。”
“啧啧,想不到有日子没见,二小姐竟出落的这样好看了,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有人赞叹,一双眼睛生生的在云绾歌身上打量了好几圈,愣是不敢相信啊。
方国字脸道,“那是,云兄一表人才,亲妹妹能差吗?想来云二小姐以前年纪太小,还没长开。如今出落的花一样,很正常嘛。”
“嗯,正常正常。”众人连连附和。
云绾歌瞅着这几位这态度转换之快,抿嘴儿笑了。
看的出,这几位虽然话多,看着傻气,但心地都不坏。
虽说是哥哥的狐朋狗友,但不至于害他就成。
云天骧也笑了,“行了,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先去文道会那边瞧瞧热闹去。”
照例,牵着妹妹的手,一起向山上走去。
在半山腰处,竟有几间雅舍,古色古香,设计精巧。
雅舍外,可以一览山下景致。
雅舍内,明亮阔朗,当中一张大桌子,上头摆放着文人们书画文词,有专门的人看着。
左右两边是对称的几张小桌,上有摆好的笔墨纸砚,但凡愿意应题者,皆可上坐应对,将答好的,再交到大桌子上,届时会有德高望重、学问深厚的人来品评,拔得头筹者还有奖励呢。
奖励不拘什么,或支上好的笔,或一沓洁瑞轩的宣纸,或一幅名人的字画。
总之,大家为的切磋,为的是乐子。
今日的文题为了应景,则以‘梅’为题,或诗或词或画或琴,总之,可以用你擅长的任何一种方式来表达,最后,则由专人品评。
第一间雅舍,专放诗词,大桌上已经放了几张,边上,还有其他人,或盘腿坐在小桌前,奋笔疾书,或立于窗前,迎风苦思,或二人促膝细细切磋,很是热闹。
“绾儿,你要不要试试?”云天骧笑问。
云绾儿忙摇头,“哥,要不你来?”
云天骧勾唇一笑,“好。”
当即,走到一方小桌前,拿起笔,略蘸了蘸墨,就开始在铺开的宣纸上挥毫起来。
“呵。”想不到哥哥还有这等气势?瞧他凝神挥毫的样子,还真是潇洒如风。
字,也是写的龙飞凤舞的。
云绾歌还没来得及细瞧他作的什么诗呢,他就已经落了款,交了卷。
“云兄,好文采。”方国字脸,连忙恭维的笑道,一面抹了下下巴,也道,“好,小生这也有了。”
于是,他也拿起笔,挥毫一番,很是自得的样子。
其他几个,有还在托腮凝思的,有跑到隔壁雅舍作画的。
“哥,我还不知,你会作诗呢。”
出了雅舍,瞅着云天骧一脸帅气的样子,云绾歌像个小迷妹似的。
云天骧脸不红心不跳,“当然,哥哥会的多着呢。”
“还会什么?”
“咳,一时也说不清。我带你再到别处逛逛。”
兄妹俩又来到隔壁的画舍。
“于兄?你可好了?”
“还差一点,周兄,你帮我瞧瞧,我总觉得这画上少了点什么。”
一进屋,就见两个儒生,凑在一桌边,讨论着画作。
云绾歌好奇,就打量了一眼。
这梅花画的清雅俊逸,栩栩如生,很是不错。
本能的,云绾歌脑海里就闪现出一抹景象来。
那个冬雪纷飞的日子,那一片梅花林间,男子斜卧梅花树上,手执青玉壶,微微仰首,喝着壶中清冽的酒液。
许是喝的急了,那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湿了胸前的衣衫。
看不太清他的脸,只有那如墨的长发,在风雪中飞扬。
走到桌边,拿起笔,云绾歌一手撑在宣纸的一角,垂首,便认真的画了起来。
她亦不懂,为何脑海里会突然有这种情景,一切真实的好像她亲眼见过一般。
前世,她从未见过什么梅花林,更未见过那个坐在梅花树上邪肆喝酒的男人。
可是,那一幕幕的影像,越发真切的在她笔端流露,那簌簌飞扬的雪,那凌寒留香的梅花,那似醉非醉的男人.
云天骧在旁,大气不敢出,只静静的看着妹妹作画,生怕扰了她。
可心中甚是欢喜:妹妹这画,有点意思啊,只是,这画中的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