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懵逼的女杀手
第一百三十七章懵逼的女杀手
仿佛是一叶小舟漂浮于大海之上,周围是一片浓雾,看不到彼岸,只有自己在,摇摇曳曳,浮浮沉沉.
“小八?”床边,大凤拿着湿热的巾子,再次帮她擦去额头的冷汗。
朦胧中,好像有人叫自己,云绾歌顿时惊喜起来,于薄雾迷茫之中,循着那声音的方向跑去。
“是谁?救我”
好难受啊!
“小八,你别怕,我是大凤姐姐,我在呢。”
大凤将巾子放到盆里,转而,紧紧抓着云绾歌那半空中乱扑通的手。
终于有了归依般,云绾歌总算又消停了下来,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盯着她苍白的脸,大凤神色有些阴沉。
那混蛋不是摄政王,究竟是谁?
那么,主子爷到底在哪儿?还是,三年前的那场大火,真的主子爷已经葬身火海?
想到此,大凤心口一阵涩痛。
再看云绾歌,想到昨晚。
这丫头既然敢对付薛珩,总归是和自己殊途同归,只是,不知她的目的是什么?是否与自己一样?
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当年,主子爷身边的人,多数跟着主子丧生在了那一晚,活着的不多。
而像小八这年纪的,应该不会。
窗外,雨啪嗒啪嗒的打在窗棱上,溅出细碎的雨花。
大凤走到窗口,将窗户打开,雨丝瞬间裹了进来,有些凉。
昨晚后半夜天就变了,雨就这么淅淅沥沥的一直下到了现在。
床上的小丫头,自早上被送了回来,就是这般昏昏沉沉。
根据昨晚那情形,用脚指头都能想象的到,昨夜在这小丫头身上发生了什么。
“该死!”无端的,大凤心里堵的慌。
这一声低咒,许是牵扯了什么,他轻呼一声,长眉蹙紧,右肩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可是,仍旧很痛。
或许,三年的安稳生活,让他变得也矜贵了,这么一点小伤,竟然也觉着痛?
实在可笑!
云绾歌再次醒来,已经是这一日的傍晚了。
雨,好歹歇了,天还是很阴,以往的这个时候,落日的余晖,最是美丽,今日,屋里早早的就点了灯。
灯下,大凤独自坐在桌旁,背对着床边,衣衫半褪,露出光洁的肩。
他正给自己换药!
“谁?”云绾歌眯着眼睛,或许是昏睡了一天一夜,这脑子还有些迷糊。
大凤眼神一沉,迅速穿好衣裳,将换下来的脏布条,揣进了袖笼内,转身,惊喜的看着她。
“小八,你醒了?”
“是?”云绾歌轻轻摇了摇头,定睛瞧了去,看清楚大凤的脸,才松了口气,“大凤姐姐,是你啊?”
刚才,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背影。
想来是眼花了吧。
“是我,怎么样?”大凤俯身,大掌轻轻抚上她的额头,总算笑了,“还好,不烫了。”
“我怎么了?”云绾歌只觉得浑身酸痛,头脑发晕,像团浆糊。
大凤抬手扶她坐了起来,转身又给她倒了杯热水,这才道,“你呀,昨晚睡的好好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跑出去了,结果掉到了池塘里,幸亏王爷的侍卫瞧见了,将你捞了上来。”
“啊?”云绾歌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她狐疑的盯着大凤,“真的?”
“嗯。”大凤重重点头,“是啊,早上花嬷嬷送你回来的时候,她身上全湿的。”像落汤鸡似的。
云绾歌将杯子给她,头重重的靠在了枕头上,虽然刚醒的一刹,她脑子昏沉,想不起来时,这会子,关于昨晚一系列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慢慢重现,虽说不甚清晰,但也不至很糊涂。
没错,昨晚,她半夜确实出门了,去找薛珩。
她给薛珩下了药,可是,最后却反噬到了自己身上,再加上被那些侍卫追着,她就抓着薛珩逃了。
也不知逃到了哪里,总之。
她突然咬紧了唇,心,一点一点的下沉。
在意识完全模糊前的一幕,她却是记忆犹新。
她身上媚毒发作,她抓着那男人.
“该死!”她该不会昨晚药性发作,将那男人给强了吧?
大凤见她脸色突变,惊问,“怎么了?”
云绾歌猛然抬头,惊惧的瞪着她,哆嗦着问,“那,那个,王爷他,没什么事吧?”
完蛋了,她本是乔装抓了薛珩,结果,还将他给强了?
那么,她的一切都暴露了?
可为何她还好端端的在此?
“小八,你怎么了?王爷没事啊。”大凤忙安慰着。
可云绾歌心里仍旧不安,“大凤姐姐,我,我饿了。”
“哦,我去给你拿吃的。”大凤忙出去。
这厢,云绾歌猛地缩回被窝,细细的感觉着。
浑身酸痛不假,可是,跟她前世的记忆不大一样。
那回,被轩辕烨那混蛋强,她觉得像要被撕裂一般,痛极。
可此次,却好像没有。
还是说,这回,她是主动用强的一方,所以该痛的是薛珩?
她好懵啊!
大概从没有一个杀手如她这般悲催吧?莫名其妙的失了身也不知晓。
“小八,你不要紧吧?”大凤拿来了饭菜,看到床上鼓作一团的被子,好奇的问。
云绾歌这才将小脑袋露出来,沮丧不已,“我不要紧。”
“那是要我喂你,还是你起来吃?”大凤贴心的问。
云绾歌吸了吸鼻子,道,“我自己来。大凤,天不早了,你回屋歇着吧。这一天,你照顾我肯定累了。”
“不累。”大凤说,可一瞧她这丧样,他也不知如何安抚。
不过,他也是很奇怪,假薛珩竟然没有处置这个谋害自己的小丫头,还是想留着她,另有所图?
“那,我先出去了,你慢慢吃,要是有什么不妥的就叫我。”
“嗯。”云绾歌坐了起来,裹着被子,像一只可怜的小猫。
大凤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房门一关,那砰的一声,云绾歌脑海里陡然闪过什么,她忙拿开被子,掀开衣裳,想查看身上的伤痕。
然而,雪嫩的肌肤,上面连颗痣都没,更别提印象中那些掐痕、淤痕.
难道,薛珩受伤,所以,任她为所欲为?
可为何昨晚后来发生的事,她一点不记得?
等等,这是什么?
她突然瞄到胸口红了一大片,细瞧的话,破皮了,怪不得有些痛!
可这里痛?云绾歌彻底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