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失恋的痛苦
第四百零二章失恋的痛苦
十里红妆,盛世繁华。
羡煞了多少人的眼!
京都宁福街上,人潮攒动,热闹非凡。
闻香楼的雅居里,萧若水手执空空的酒杯,靠在二楼的窗口,眼神有些放空的盯着那热闹的街头。
直到那一声声锣鼓声响有远传来,迎亲大道上,终于走来一队凤銮仪仗。
在仪仗前头,身着喜服的男子,骑着高头骏马,玉树临风、俊秀不凡。
萧若水离的远,看不清那人的神情,不过,她能感觉的出,那男人是喜悦了,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么?
他,是真心的想娶那个女人?
扔了空杯子,萧若水直接拿起酒壶,一仰头,对着嘴里就狠狠灌了一大口,酒液太快,直呛的她大咳起来,那清冽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湿了胸前的衣衫。
她咳了好一会,整个胸腔都要撕裂了一般。
她扶着窗棱,痛苦的弯下腰来,良久,直到那锣鼓乐声更近了,她才又忍不住,慢慢直起身子,探出头来,只瞅见那男子已经打马从楼下而过。
“轩辕烨!”她口里轻轻的唤着,眼泪早已模糊了脸颊。
这时,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她亦没有察觉。
一双泪眸,只怔怔的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人影。
曾经无数次,她都幻想着他成亲时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好看,看吧,惹的街道两旁的姑娘们尖叫连连的。
呵,可是,一切却都与她无关了。
从此以后,这个男人与她无关了。
“轩辕烨!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她颓然的瘫软在地,怎么也想不通,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那个云绾歌,来的如此猝不及防,她甚至与晋王殿下不过几面之缘.
轩辕煦敲了几下门,都没人应,便直接推门而入。
一进雅居,就见萧若水狼狈的坐在地上,脚边的酒壶还在不断的流出酒液,湿了一地。
“萧姑娘。”轩辕煦连忙进来,要扶萧若水。
萧若水抬起泪眸,朦胧中瞧清楚了轩辕煦的脸,当即小脸一沉,甩开他,自己则强撑着扶着墙壁爬了起来。
见她这般狼狈,轩辕煦也没责怪她的无礼,只是担心的看着她,“萧姑娘,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萧若水随意的用袖子抹了下脸,自嘲的哼了声。
轩辕煦也就跟吭声,只用眼神示意跟来的小厮,将这地上的狼藉收拾了。
萧若水也不管,径直走到桌旁,拿起筷子吃菜。
一大桌子的菜,有那个男人爱吃的炙鱼,廖排骨,油焖茄子.
这油焖茄子,她还为他做过。
他说,比别人做的都好。
可现在,一桌子他爱吃的,他却不在,只有她一个人吃了。
她吃,他不在,她便替他吃。
萧若水突然发疯似的,一筷子一筷子的不停的夹着食物往嘴里塞,眼看着那腮帮子都鼓了出来,眼泪也顺着眼角流到了嘴角。
那模样瞧着实在叫人心疼。
“萧姑娘,你别这样。”
轩辕煦连忙上前,抢走了她手里的筷子。
萧若水开不了口,她的小嘴里,全被食物填满,只能拿眼恶狠狠的瞪着轩辕煦。
轩辕煦甚是无奈的望着她,“萧姑娘,本王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你也不能如此糟践自己啊。你是个好姑娘,你不该如此。你”
“端王殿下。”萧若水好容易咽下食物,又喝了一大口水,这才缓过来,随即,嘲讽的瞪着轩辕煦,轻嗤,“你这是在教训我么?还是特特地过来看我笑话的?”
“萧姑娘,本王.”
不容他解释,萧若水手指着门口,“请你离开。”
就算轩辕烨不要她,她也不会随便接受别的男人。
“萧姑娘,你别急。本王来此,本是有事情要与你商议。”轩辕煦好脾气的说着。
这时,小厮重又拿了两坛子好酒,摆上了桌子。
萧若水狐疑的瞅向轩辕煦。
轩辕煦屏退了小厮,亲自起身,拿起一坛子酒为萧若水斟酒。
“本王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不说,本王也不问。本王别的做不了,但愿陪你一醉方休。”
将自己的酒杯斟满后,他搁下酒坛,直接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萧姑娘,你不就想醉么?本王陪你。”
看轩辕煦这般,萧若水突然凉薄一笑,“端王殿下,你真是抬举我了?我不过将军府的小小庶女,不值得你这样。”
“不。”轩辕煦连忙正色道,“萧姑娘不必妄自菲薄,你在本王心里,是个聪慧纯良的女子,这世上女子多不及你。就比如,你这次提出的锄具改良,多少男儿都想像不到.”
“呵。”萧若水自嘲一笑,“那又如何?”
她再聪慧,再能干,那男人都不愿多看她一眼,反而娶了云绾歌那个傻白甜。
是看中那傻白甜什么?
之前,她还想不透,直到知道云绾歌原来是南疆小公主,她慢慢的才回过味儿来。
男人,谁不向往那至高无上的地位权势?
轩辕烨自然也不例外。
哪怕庆德皇帝偏爱晋王,但是,前有大皇子,乃庆德皇帝嫡长子,皇后所出,继承帝王,是名正言顺。
再有眼前这个三皇子端王轩辕煦,虽说生母卑微,但如今养在宸妃膝下,靠着宸妃娘家,那是整个司徒家,司徒家乃北仓国的百年世家,势力盘综错杂,就连当朝太后娘娘那也是司徒家的人。
而反观晋王轩辕烨,除了他早年间的赫赫战功,便是庆德皇帝的偏爱了,除此之外,他还真没有值得骄傲的辅助势力。
如今不一样了,娶了南疆小公主,有了南疆这个后盾,轩辕烨在北仓国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南疆与北仓联盟,大有益处,这不,就单这一功勋,就让轩辕烨在民间的声望更足了,可谓一举两得。
萧若水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无力过,这是一个无法跨越的阶层,她一个人再有能耐,她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出生。
她多恨,自己只是萧家的小小庶女啊。
倘若,她是南疆公主,抑或是萧家嫡女,今天的结果,怕都不会如此。
如此悲凉的想着,萧若水眸中又有了湿意,她端起杯子,猛地又灌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