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这里头有戏
第四百二十章这里头有戏
晋王殿下一出府,云绾歌便带着谢安也出府了。
之前,回来的那条路上,她好像看到了家戏馆。
话说,来到京都之后,都没好好玩过,这几日无事,倒不如好生玩玩。
因为怕人认出来,而且,女子出入这等地方,总不大好,所以,云绾歌一出府,便带着谢安只奔宁福街上的成衣店,一人买了好几套的男人衣裳和帽子。
两人就在成衣店的试衣间里,将衣裳换好。
云绾歌长发束冠,面若冠玉,眸若秋水,一袭熏衣紫的锦袍,华丽矜贵,俨然一个富家俊俏公子。
相比较而言,谢安一身淡蓝长袍,乌黑墨发只用一根同色系的发带束起,看起来更像个江湖少侠。
两人从成衣店出来,立刻引来不少艳羡的目光。
谢安就罢了,她生就一张冷峻的脸,除了在云绾歌跟前,那是轻易不笑的,所以,浑身总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旁人打量一眼,自不敢亲近。
但云绾歌就不同了,她生的好看,尤其一双眉眼,即便动怒,亦是似笑含嗔,叫人心生怜惜,更不消说,她若真的一笑,那便如暖阳照进春水,那般温暖剔透,叫人喜欢。
“瞧,那小哥哥长的多好看啊。”
“是呀是呀,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竟生的这般容貌。”
“依我瞧,就算在晋王跟前,也没差呢。”
“他可比晋王年轻的多呢。”
“也不知他今年年方几何,可有婚配?”
——
“小姐。”
“嘘,少爷。”
“是。”谢安听力好,这一路,听着这些人议论主子,心里不大舒服,“要不要属下收拾他们?”
“嘿。”云绾歌白了她一眼,“好好的收拾他们做甚?再说了,本少爷这样,本就好看到让人眼馋,你还不准人家夸几句?”
“额。”谢安满头黑线,真没想到,小姐如今这自信的简直让人咋舌。
似乎,她以前听醉儿说过,小姐很自卑,除了对那赵公子有着一腔孤勇之外,很多时候,都是畏畏缩缩,哪里像现在,恨不得将这京都的大姑娘小媳妇全都撩进自家后院似的。
谢安笃定,若主子真是个男子,那后院的女人,一定比晋王的还要多。
好在,在一路注目之中,很快就到了戏馆。
戏馆,凉城也有,不过,这里却要大的多,从大门进去,刻着雕刻的浮壁,两边是都有侧门。
侧门入,才是一个很大的露天戏台,四周,则有看台,亦有独立的包间。
此刻,台子上就几个小生在试唱,旁边的普通看台,则坐了不少的人。
两道侧门边上,都有卖票的。
云绾歌便买了间包厢的票,带着谢安,跟随了小厮,一楼从左角的楼梯直上了二楼。
包厢里收拾的挺干净,两扇小窗也都开着,空气好流通。
一旁的桌子上,摆放着精致的点心瓜果,还有茶,另一瓶早上新摘的鲜花,亦是芬芳扑鼻。
不错,对的起那五两银子。
不过,这都是戏馆给准备的,旁人,若是有钱的,还经常还会带几个下人来伺候,那吃的喝的,甚至连换的衣裳都会带,可齐全了。
当然,更有那起财大气粗的,直接会请戏馆的人去府上,或者,干脆就在府里养一些戏子,啥时候想听戏了,啥时候就有的。
谢安又将那蒲垫殿在了凳子上,放在窗口,从这个位置看楼下的戏台,视线最好。
“这是今儿的曲目,少爷过目。小厮还说了,少爷也可以自己点,一两银子一曲。”
云绾歌大略扫了一眼那册子,就道,“就随这上头的吧。”
她又不是很懂戏,无非就是凑个热闹。
戏还没开始,云绾歌就百无聊赖的四处打量着,这一瞅,却瞅出了八卦来。
她忙拽来谢安,“谢安,你瞧对面靠左边第二间。”
“什么?”谢安不解。
云绾歌急道,“你瞅那人上不是大少爷?”
此刻,那边靠窗的位置,男人却是背对着这边,不大能看的出来。
不过,大少爷来这种地方不是很正常么?在谢安眼里,大少爷云天骧那就是个看戏逗鸟、招猫逗狗的人啊。
倒是小姐,这样惊讶才奇怪。
“他身边那个,好像是沈姐姐。”云绾歌眼睛瞪的大大的,直勾勾盯着那边。
刚才,一晃眼,她似乎看见了哥哥扶着沈樱,但很快,哥哥背对着这边,将里头的视线全挡了。
不过,云绾歌相信没看错,只是怀疑,哥哥怎么跟沈姐姐在这地方?他们也来看戏?
哥哥来看戏,不稀奇,但他跟沈姐姐一起来看戏,这里头有戏啊。
彼时,另外一间包厢里,云天骧好容易将沈樱安顿好,这身上汗都出来了。
从来没有觉得,女人竟然会这样的麻烦。
云天骧甚至觉得,沈樱这女人是不是衰神附体,也或者,他才是衰神附体,因此,才不停的遇到她,而且每次都倒霉。
她崴了脚,去医馆就是,偏偏那马车还没走多远,车辕子就坏了。
眼看着这对主仆站在街口那茫然无助的孬样,云天骧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帮了。
他好心送她去医馆,大夫瞧了她的脚,问题不大,给推拿按摩,又弄了些消肿活血的药敷了。
本想着,这样能送她回去。
她却不回,偏说着跟人约好了,在这边戏馆子里谈事。
戏馆里能谈什么事啊?当他白痴啊?
还不让他管,非得自己叫马车过来。
这种地方,都是些什么人啊?云天骧比谁都清楚,她一个弱质女流,被人约在这种地方谈生意,人家那不就是摆明了没安好心。
偏这蠢女人说什么都不听,不得已,云天骧只得亲自将她送了来。
她这脚还不能走,看她一跛一拐的实在难受,又怕伤势加重,所以,一路抱着她上上下下的。
这会子累的一身汗,靠在窗边歇息呢,吹吹风,也好压下心头无名火。
沈樱坐在椅子上,看着他黑沉的脸,亦是委屈。
她又没叫他送,是他自己非得送,这会子摆着个臭脸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