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靳家的意思
他想给我钱,还想给我买一栋房子,还想我出嫁的时候,是在靳家走的……
我估计这些奇葩想法,都是我妈和靳爱国提起的吧。
这会儿我妈哭着,和我说:“思恩,我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如果过的不好,我怎么能放心。你别不信,女人不带嫁妆会过的很差,妈妈就没有嫁妆,总不能让你也没有了。妈妈是吃了一辈子苦头了。”
我说:“我不缺钱。徐东清对我挺好的,不会欺负我的,你们的好意我都心领了。其它的就不要麻烦了。”
我一直在拒绝,然后靳爱国见我拒绝,见我根本就不接受他们所谓的好意。
这才叹了一口气,小声对我说:“思恩啊,我还有点事,不是太好和你开口。”
“您说。”我忙就接了话茬。
“你和靳封,都是我的孩子,事情造成这样,我难辞其咎,但也没办法再挽回了,靳封一直都没放下你,我和你妈打算,把你婚礼大操大办一下,也让他看着点,我们是认可你的婚事的,所以将来,他再怎么闹,也闹不起来的。”靳爱国说这话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一点他的真实情绪。
我忽然就笑了起来。
靳爱国说,“他现在无心做大润,你若想让他死心,就让他死心个彻底,以后这个家还要他扛着担着,我希望你能理解。”
搞来搞去,最后我还是得被他们用一次。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想来眼眶就红了。
我想骂他们,怎么这么邪恶啊?活生生的拆散了我们,又特么的安排,让他看着我结婚,看着我从他的家里离开。让我最后再给他一次绝望。
我妈听靳爱国这么说,就不高兴了,不高兴的说:“你昨天和我商量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这让思恩怎么做?你让她怎么办?”
“我这也是没办法,”靳爱国叹息着,“现在靳封不管大润,那么大的企业垮了,不是咱们一家的事情,就索性让他一次死心,也别总想。”
“你们聊吧,我还有事。”我红着眼睛站起身,直冲冲的就去换鞋。
我妈还想留我,还扯着我,“女儿,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我扯出一抹很难看的笑容来,急匆匆的就从靳家出去了。
屋子外面很冷,冬日的清晨冷意彻骨,我抱着肩膀有些瑟瑟发抖,刚想朝着徐东清别墅的方向走。
忽然看到他的车就停在了靳家外面,我便过去,看到他靠着车椅上面闭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
我敲着车子玻璃,他便醒来,揉揉眼睛便打开车门叫我坐进去。
他在这里等了我多久?
我闷闷的问:“你怎么在这里?等了多久?”
“你刚离开家里,我就出来了。”他揉着眼睛,拿出水喝了点,问:“怎么样,退烧了吗?”
“嗯。”
他在这里等了我大半夜,我就内疚的说:“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啊?”
“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会吓到小孩。”他喝过水,精神头也足了,便启动了车子,车子一路朝着家里的方向开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满心的暖意,觉得不管我在哪里受到了欺负,似乎都有个人在我背后等着我。
我没理由去对他不好,也没理由离开他。
他一边开车,一边问我:“那老家伙今天没为难你吧?”
“没有啊!”我摇着头。
“那就好,但你怎么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呵呵……”他笑了笑,一边开车一边揉揉我的发丝,“不开心?”
我就把靳爱国那些奇葩又无理的要求对他说了,他顿时就笑了,道:“他们家,说实话,我只佩服靳封一个人,抛去我和他一直都对立的关系来讲,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让我高看一眼,其它的,都和奇葩没两样。”
我双眼呆滞,没有接他的话茬。
徐东清又自顾自的说,其实大润的基础都是靳爱国和徐宏维一起打下来的,后来靳爱国用办法把徐宏维挤了出去。
还有我亲妈到底怎么死的,徐宏维认为,绝对和靳爱国有关系,他说能坐到高位的,有几个人真的干净了?。
他说着说着,就提起了旭阳,说到这里,忽然又不说了。
我脑子里一直在想别的事情,根本也没多想他的话。
我就想,有时候爱情真的需要祝福,不被祝福的爱情,总归是无法走得长远。
人就是人,永远抛不掉家庭和种种的束缚。
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不会像从前那么自信,自信的以为我爱他就可以了,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
这种盲目的自信导致的最终结果,便是我这样。
一路上我都没说话,徐东清把我送回家里,告诫我,不可以自己出门,如果出门就要带着保镖。随即他便自己出门去了。
他最近好似真的挺忙的,又说可能会出差,也不知道是哪天出差,去哪里。
我在家里睡了一觉,又因为早间靳爱国的话搞得心里十分难受,所以便打扮了一番,出门去了。
这次我不敢不听徐东清的话,便带着几个保镖出门去了。
我也没处去,也没乘车,就徒步走着。
后来就走到了海边去了,冬日里的海边还真的不冷,海水很澎湃,沙滩上碎碎着白色的细沙,我蹲在水边拨弄着鹅卵石,浪花迸溅在我的身上。
风吹起,扬起我的发丝,那几个保镖在我身旁,我就觉得不舒服,便让他们离我远点,不要离我那么近,他们便说:“太太您可别掉进海水里,否则徐总要弄死我们的。”
我就很烦,总觉得现在被保护的太到位了,这海边没有别人,他们又怕我掉进海水里淹死,估计我吃饭的时候,他们都怕我会噎死。
我想,这是我要的生活吗?我要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吗?
可是我有选择的权利吗?我没有。
那海风越来越强,我直觉快要被海风吹飞了。
早间我和靳封说的话不假,我既然要和徐东清结婚,便是处于一辈子考虑而去的。
我会对他好的。
我茫然的看着海水澎湃,忽然就有人推了我一把,我一愣,我还寻思我不能掉水里,这会儿还真的差点栽进水里去。
我强站稳了身子,回头便望见林念。
我顿时叹了一口气,问:“你想咋?”
这人是不是想通了?不再喜欢她的大仇人了,打算好好的做个‘计划,’和我们鱼死网破了?
她红着眼睛,咬牙启齿的,那单薄的身子就站在寒风中:“一定是你!”
“什么?”我不解的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