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我能离开了吗
想到这里,他信心再次爆了棚,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
“见过大人。”沈贵对县令行了个礼,态度自然无比。
县令见他清醒了过来,便直接看向他,“沈贵,如今莫惜颜告你误闯之罪,你可知罪?”
他说的话里对莫惜颜所说之事,进了行轻描淡写的处理。
这让莫惜颜不服。
于是她强调道,“大人,我告的是入室抢劫,而非误闯。”
“你现在可有丢失财物?”县令问她。
“没有。”莫惜颜轻摇了下头。
“那可有受到人身伤害?”县令又问。
“也没有。”莫惜颜皱眉摇头。
“那误闯之罪,便已足矣。”县令双手一摊,轻笑道。
莫惜颜怒了,这个县令真的是冥顽不灵。
她之前明明已经开始忌讳起了慕容御,打算处理这件事。
可是现在竟是开始插科打诨,企图把这件事大而化小,小事化了,让沈贵脱罪,她岂能服气?
在这样的心情之下,莫惜颜冷眸沉声道,“您这根本就是转换概念,他沈贵进我府门的意思就是抢劫,中间若非我表哥英勇,今天您看到的或许就是我们的尸体了。”
“但你们并无受到伤害,反而是沈贵他被你们打昏,直到之前才醒,要本官说,或许是你们这些人做贼的喊抓贼,也未可……啊!”
县令洋洋得意的说着,只是话还没说完,他的眼前就多了一把,直接扎进桌面数公分的匕首。
让他的心猛得紧缩,呼吸同时一窒,瞪大了双眼顺着匕首飞来的角度看去,偏又对上慕容御那双染着极重杀气的黑眸。
完,完了。他,他居然因为一时的气愤,忘记了慕容御的存在。
这,这匕首就,就是他对自己的警告了吗?
是否就是说,若是他不按着他说的去做,他就要了自己的命?
县令被吓傻了,两旁的衙役也被震惊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会在公堂之上行凶的,而且对象还是他们的大人。
对,对啊,大人受到危险了!
衙役慢了数拍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大人刚刚受到了威胁了,于是纷纷拿起里手里木棍,挡到了县令的跟前。
“大胆狂徒,竟敢在府衙里行凶,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陆俊不动声色的站到了慕容御的身前,冷眼看着众人,气势卓然。
众衙役因为他的气势,竟出自本能的害怕了起来。
因为他们敏感了感觉到了一缕似有若无的杀气,这让他们稍稍犹豫了起来。
至于坐在一旁的师爷,他早已躲到了桌子底下,惊恐的不断颤抖着,只求保自己的一命,至于大人的命,总有别人去救的。
“我行凶了吗?”
慕容御冷冷一笑,目光泛寒的看着县令,“大人?”
大人两个字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让县令的身体再次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同时快速摇头,“没,没有。”
“听到了?”慕容御眼一横,扫向众衙役,冷言道。
众衙役在他的威压之下,竟纷纷点起了头来,“是,是,听到了。”
慕容御的声音陡然一沉,“那还不退下?”
众衙役心头一凛,纷纷退回原位,县令再次直面慕容御。
“我,我马上判,您不要动怒。”县令早已被吓破了胆,众衙役的离开等于把他最后的一点儿屏障给撤离了。
于是还没等慕容御开口,他就直接大声道,“此案人证物证俱在,故沈贵入室抢劫罪名成立,本官宣布处犯人沈贵为流刑,择日执行。”
流,流刑!
沈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愿意相信与自己一向交好的县令会这样对自己。
他微微一愣,在衙役过来要带他走的时候,才反应了过来。
“不,我冤枉。”沈贵甩开了那两个衙役,直接冲到县令的案前,指着莫惜颜他们道,“是他们诬陷我的,大人请明察。”
同时他还暗示可以给县令钱,以保自己的性命。
他相信在钱与自己姐姐的面子之上,县令必会修改成命的。
然而残酷的现实注意要再次让他失望了。
县令压根没有给他继续解释的机会,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冲着众衙役大声道,“左右,还不快点拖下去。”
“是,大人。”众衙役齐声一喝,便纷纷上前要拖他下去。
他们也想快点结束,好早点离开公堂,因为慕容御是真的太可怕了,他们不想真的被他打。
所以县令这一次的命令,他们执行的格外认真。
为了让沈贵不再开口叫嚷,他们在上前扣住他的时候,还用一块污布直接塞住了他的嘴,接着快速拖离公堂。
在沈贵被带走之后,县令才算是松了口气。
“多谢大人秉公处理此案。”莫惜颜上前微弯了下腰,直接道,“大人无事那我等便告退了。”
早知道一个慕容御就可以搞定这些事,她就不用麻烦里正了。
啧啧,真的是千斤难买早知道。
而且也不知道里正会不会因为今天的这件事怀疑慕容御的身份?
唉,不管了,就算要怀疑,也没办法了,事已至此,也只能好好的想想,怎么唬住里正了。
“行,行了,案子已经结了,你们快走吧。”县令巴不得他们快点滚蛋,也好早点从慕容御的威压之下解脱。
因为这种滋味是真的不好受,再这样下去,他是真的要早衰的,好吗。
“县老爷,你还好吗?”里正见县令表情不对,有些不在意的上前小声询问。
“好,很好。”县令无力的摆摆手,见里正还想问什么,忙拿起惊堂木,重重的在桌面之上一拍,“退堂。”
说完,他快速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给里正。
“县老爷今天有点奇怪啊。”里正疑惑不已。
“不管奇不奇怪,既然这件事已经结束就好了。”莫惜颜上前,边拉着他往外走,边道,“叔你说对吗?”
里正转念一想,“也是,确实是我想太多了。”
说着他轻笑一声,顺着莫惜颜拉着他的力量,朝外走去。
就在此时,那个一直被人遗忘的时大壮突的在他们的身后,有些不确定的,小心翼翼的问,“那,那什么,我可以走了吗?”